第二十六回泰在否前封翁驚突彎悲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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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秦,兩家接連幾天送別、餞別,哄闊過後,頓形零落下來,只剩一個駱中明被于冕再挽留,結果是住下來替于冕擋災,若是那群挾客俱在,說不定於秦兩家不致被付之一炬,也說不定人人都命喪黃沙。
這一天清晨,於志夫婦正在內室靜練於志給他們留下來的內功秘笈,駱中明和于冕在庭上閒話家常,一名家了匆匆進來稟道:“外面有人找老爺!”于冕詫道:“什麼人?問了沒有?”家丁道:“是個姓曹的年輕人!”曹吉祥的凶事如一陣風般過去,差一點的人原來姓“曹”都要改姓潛蹤,居然有姓曹的人找到對頭的於府,這豈不是怪事?
駱中明說一聲“老弟!你且體出去,待我先替你問問再作區處!”于冕本來不願讓駱中明替他擋災,他駱中明已先出去。
自己也得進內室去吩咐愛子與嫦婦一聲。要知來人既在青天白之下找上門來,若非故人則已,一是敵人,定為不可輕敵的高手。
紅姑身懷六甲,正由穗姑,阿瓊在閏中相伴,並指點阿瓊研讀於志的劍術秘抄,忽聽於冕在院中喚道:“強兒和嫦婦裝束起來,敢情要發生事故!”不一驚,忙與二女分頭裝束。那知裝束末中,前庭已傳來於冕一聲厲叫道:“駱伯伯給擄去了!”急忙皆二女飛縱出去,于冕吩咐子嫦裝束,立即走出前門,暮地聽到少年人口音喝道:“你既是于冕就跟我走!”知是駱中明冒用自己的名字,急叫:“我才是于冕!”一步縱出,那知連對方長相都未看清,已被一掌推來,跌目前廳,恰遇於志強出來見老父跌倒,急扶他起來。于冕只叫一句。又急怒攻心,搖搖倒。
這時,紅姑、穗姑、玉鶯、麗瓊,也全出到前廳,紅姑聽說駱中明被擄,忙對於志強道:“哥哥你帶嫂嫂和阿瓊追去看甚麼人!”於志強帶了穗姑、玉鶯和麗瓊追出門外。那管門房的家丁卻戰戰兢兢過來稟道:“來的那人自稱為曹賊的侄孫曹妙嫦,本是要找二公子報仇,因為駱老爺自稱是家老爺,才被他擄去。”紅姑道:“就是小曹賊一人麼?”家丁道:“他曾說過女貞十神童全都到來,但只見曹妙嫦一個!
于冕怒喝道:“方才你為何不說?”那家了也嚇一跳,忙道:“這是他與駱老爺問訊時說的,他把駱老爺擄走,小的也追了幾步,他還說再過一會就要求把莊院燒平哩。”于冕怒氣漸息,忙道:“甄嫦你過秦府那邊通知一聲,你也不要回來了!”紅姑明白公公這樣吩咐是為她肚裡一塊打算,但教她獨自逃避,實非所願,慢應一聲,便先住秦府,沒有片刻,又與秦寒竹和秦方夫婦一同回來。
秦寒竹一到,立即問道:“是什麼樣的人恁般厲害,一舉手就能把駱老弟拿去?
于冕苦笑道:“連我也看不清楚就跌了過來了!”那家丁嘴道:“那人僅有二十歲上下的年紀,長得好俊,差不多趕得上大公子,好像沒帶有刀劍。”于冕“晤”一聲,轉向秦寒竹問道:“煙伯行走江湖多年,可知女貞十神童是談麼來歷?”秦寒竹想了片刻,卻搖一搖頭。
紅姑懦嚷道:“嫦婦知道一兒點,極不詳盡!”秦寒竹急道:“一點點也好,總強過我們半點也不知道,快點說來!”紅姑道:“聽說梁山伯的孔明孔亮曾創立什麼民會,後來遠走建州,到女貞上司北面的奴兒干大有作為,近年來建立天王莊,莊主姓褚,卻是兄妹兩人,雲芬自稱為女貞子,雲芳自稱為男貞子…。,,秦寒竹道:”這就夠奇怪,女貞子還可說是以地名為號,男貞子簡直就是胡謅!
“紅姑粉臉一紅,卻是言又止。
于冕詫道:“賢嫦他說何妨?”紅姑道:“那是因為諸雲芬說好好要守貞,所以號為女貞,雲芳卻是男子更要守貞,所以自己為男貞…”秦寒竹批髯大笑道:“古有烈女飼,世無貞男廟,男人守什麼貞?”紅站和龍嘯雲都被秦竹笑紅了臉,但龍嘯雲是養過孩子的人,臉皮也厚得多,取辯道:“公公說差了話啦!男人也要守貞才是道理。”秦寒竹被駁得一怔,旋又笑道:“甄姑嫦再說下去!”紅姑心理暗自慶幸道:“還好!你沒再追問,否則我還不知怎樣說法!”想了一想,才道:“姓褚的兄妹各收門徒五人號稱為十神童,資質都很不錯,戰魔教總坦查知褚雲芳所收五個男徒,全改用女人的名子;雲芳五個女徒,金改成男人的名字。”龍嘯雲道:“女人的名字則容易辨別,男人名字怎辨得出來?”紅姑笑道:“我只記得雲芬那五個門徒頭一個叫做天尊神童李妙姜,餘下幾個都是妙什麼的,妙什麼的、反而是那些此女徒的名字好記…”她忽然粉臉通紅,停住不說。
龍嘯雲詫道:“你又怎麼了?”紅姑更加羞澀道:“那些名字不雅!”龍嘯雲好笑道:“不雅?了不起是阿狗、阿貓罷!”紅姑搖頭道:“反正她們名字的頭一字”孔“字就是…”接著又道:“他兩人的門下,最小的一位卻各有一枝墨綠的短劍,長度不到兩屍,芒尾也有兩三尸,算得上一枝寶劍。赤身魔女曾經邀請他們入夥,後來由玄冰谷分配,奴兒干應屆於東北總坦,不知他入夥沒有。
“于冕道:“賢嫦可記得那曹妙嫦在他師門算是第幾?”紅姑想了一想道:“好象是末後一個!”于冕聽說曹妙嫦只是女貞子最小的門人,已是恁般厲害,一團暗影立即爬上心頭,忙與秦寒竹諸人商議讓跺避的事。
秦寒竹覺得若僅一個曹妙嫦尚不足畏,如果十神齊來。則乃師也必定一同到達,秦於兩家算起來能夠應戰的不過是自己和兒子、嫦婦,加上于冕、紅姑、於志強、玉鶯、穗姑、阿瓊等,合共九人。于冕藝業不行,紅姑身懷六甲,都只能算作半個,那能夠擋下十二位高手?
當上各以暫避其鋒為是,正在商議中,於志強偕諸女滿身大汗回來,于冕劈面就問:“駱伯伯怎樣了?”於志連汗也來不及揮,氣呼籲道:“沒有趕得上,竟是越追越遠,到了西旋湖邊,那人竟揹負著駱伯伯行水如飛,直待對岸。”于冕怒道:“你也能在水面行走,怎不追去?”龍嘯雲知于冕是做過官的人,又要大道發官腔了,忙道:“你這老兒也不想想看,要是強兒能夠追,還不追擊麼,敵人只有一個已是恁般難惹,幾位嫦婦也全追了出去,萬一敵人乘虛進襲,家裡怎生區處?”于冕道:“我就寧願死,也不願駱老哥替我受難!”龍嘯雲冷“哼”一聲道:“你死倒是容易啊,你小兒嫦這塊怎麼辦?說到紅姑肚裡的事,有關於門後代,于冕無話可說,只好長嘆一聲。
龍嘯雲接著又道:“你別長嗟短嘆,你那鬼心意我猜得透,也許你想親身出馬,換敵人放回駱參將,你要真是這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要知敵人既是曹吉祥的侄孫,要擄的決不僅你一個,而是要使你小兒子出面,好待一網打盡,兒若末落敵手,獨敢包定駱參將不致被害!”于冕被這位親家母數說一頓,尋思大有道理,搶然道:“依你該怎麼著?”龍嘯雲瞥了她老伴奏方一眼,又道:“依我的主意,我們這些老料和甄姑嫦都該先躲起來,讓他們幾個輕身輕跟敵人周旋,打不過就跑,這點家當也算不了什麼一回事!”于冕動容道:“這怎麼使得?”秦寒竹笑道:“老賢侄不必拘泥,這樣做還不失為上策,須知…”一語未畢,大門外忽有個戴斗篷的影子一晃、秦寒竹一縱而出,卻見一位店裡打扮的中年漢子閃身在門側,登時喝道:“你幹什麼的,鬼鬼祟祟幹嗎?”那人躬身道:“小的是客城悅來客棧的夥伴,有要緊事見見於名爺,因見裡面人多,才要除下鬥蓬,才進去叩見哩,你老於冕恰和於志走到門後,聽說是說來客棧的人,忙道:”我就是于冕,田掌櫃的打發你來的麼?
“那人瞥了于冕一眼,喜道:“於老爺!小的向達官見過你老,上個月你老還和很多老俠客到店裡,啊…那麼老俠有個什麼…曖!該死!小的竟忘了,罪過罪過…晤!是了…”要知這種做生意的人,專會巴結財神般的客人,若是窮神,他老早拒之千里之外。于冕南疆回來,手頭闊綽,打賞的小費又多,店小二自然記得,甚於一般風塵豪俠限遇而安,手頭雖也闊綽,但有于冕出面,誰又與主人爭先?店小二狗眼著人低,自然容易忘卻,毫不足以為奇。
于冕聽他夾七夾八地說下去。本文不對題,忙道:“小二哥閒話少講,到底有何要緊的事?”向達官慕地醒悟,笑容頓斂,反問一聲:“於老爺府上沒生別的事麼?”于冕聽出話裡有因,望了向達官一眼道:“有是有了,你且進來說!”立即招呼他進入前廳。
發店夥口述,知道夜裡有兩位老人帶了五男五女投宿悅來客棧,掌櫃的因見兩位老人換的是口外的口音。那些少年男女說的都是滿口京片子,並打聽於府的所在,當下心裡起疑。
竊聽的結果,知他們原是曹古祥邀請入京,圖謀大舉的賊覺。那知一進長城便辦曹吉祥伏誅,並探得曹賊被誅的原因,所以才兼程南下,為曹賊報仇。
掌櫃的獲悉此情,本擬報知官府,後來又想到這些江湖人物既然放找於府報仇,定必有過人的本事,若果驚動官府被他察覺、只怕奈何不了人家,反致惹火燒身,才星夜遣店夥向達官到來報信。
于冕聽說女貞“十神童”果然一齊至來,急謝過店夥、賞他幾兩銀子,打發他走了,隨即與秦府中人商議,秦寒竹道:“照店夥所說,那夥賊黨昨夜已至容城,今天理夜渡湖才是。他所以不急急趕來,看是防備白天裡驚動多人,討不了好,那小曹賊不過是來探虛實,巧遇路參將自承者姻侄、才順手牽羊把他擄走。看情形,眼前在近處不見得有賊黨窺伺,龍嫦的計策可行,得從速避開才好!
于冕略為沉,道:“躲往那裡去?”秦寒竹道:“我那邊也許還可以!”於志強說一聲:“不好!”接著道:“賊人定能夠探出兩家有姻親,而月。他們人多,可同時間兩家動手,要麼就不躲,要躲就兩家一齊躲,先教他撲個空的!”龍嘯雲讚道:“還是強兒的主意較好,我們先收拾細軟,教家人拿往府城裡安頓,然後躲在近處看他怎麼著?”于冕尋思片刻,旋道:“只好這樣罷!但近處那有地方除?
要是躲往鄰家,豈不害了別人?
“各人都絞盡腦汁,想不出一個藏身地方。
過了半晌。秦玉鶯忽笑起來道:“前些時候,蟬妹和鸞妹偷聽高崇武那夥賊人談話的石,還可容得下幾個人。”龍嘯雲說一聲:“果然不差!還是像們年輕人記好,現時就趕快收拾去!”當下各人收拾的收拾,燒飯的燒飯,午飯過後,紅姑和龍嘯雲帶了兩家男婦前往河間府賃屋居住,秦寒竹、秦方、于冕。於志強、鶯兒、穗姑、阿瓊等七人各攜酒菜往河岸斷崖的小石,然後,於志強、鶯兒、穗站三人又轉回子府靜坐練功,專候敵人到來的廝殺。
照來於志強和鶯兒研習於志傳下的秘妙和創法的子雖然不多,但各自覺得大有進,於志強曾經服食躡空草,能夠懸空而立,認為縱不能勝,也不易敗。鶯兒得了於志兩套劃法,天夭苦練,早已十分純,恨不得有機會一展身手,所以跟著夫婿,與敵一拼。
穗姑原有魔教的武學做底子,又獲得於志和王紫霜傳授不少,除了不能象於志強懸空而立之外,無論那一方面的功夫都比她夫婿高明,自然也要隨夫禦敵。
唯有郭麗瓊武學雖較鶯兒高,新近又獲於志給她一本劍法,但她原是問小玲留下來侍奉翁始的人,於志強雖是大伯,也不便支使她做事,而且於冕、秦方藝業較弱,也得有她在旁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