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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霧毒漫迷見景悲夫婿墨經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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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魄魔君回頭向王紫霜和張惠雍瞥了一眼,正道:“這條路已走不通了,只有再退出幾丈,走另一條路試試!”王紫霜眸星一轉,毅然道:“你方才已說過全封鎖,若果是事實,走那條不是同樣?”望那閘門一眼,見是個石閘,又道:“一個小小石閘,還能難得倒人?你們退後幾步,讓我試試看:”張惠雍和電魄魔君同時倒退幾步,只見王紫霜拔出寶劍向右一刺,已劃了一個大拱門的形狀,隨手一掌打出,即見石屑飛濺,震得裡面“汪汪”作響。

王紫霜悟道:“敢情有鐵閘在裡面擋著,要不這塊石閘為何不倒?”電魄魔君道:“鐵閘就緊靠石閘裡面!”王紫霜雖不知於志此時遭遇何般景況。卻是心急要進去會合,本要教張惠雍喚閔小鈴諸人進來幫手,但鰻珠只得一個,又怕他會途,索不說“唔”一聲,又連拍幾掌。便把石閘震得粉碎,石屑堆成一個石堆。鐵閘也出了原形。

要知她這枝“銀霜劍”原是破銅爛鐵錫吉之物。帶有兩尺多長的芒尾,削鐵如泥,那鐵閘雖厚有尺許,仍難抵擋它一陣劈劃,加上王紫霜以雄猛的掌力一推,一塊人高的原鐵即被幻一數尺,出一個門來。

王紫霜滿意地笑了一笑,回顧電魄魔君道:“裴老丈認識路徑,請你先進去,遇上閘門,就讓我來!”電魄魔君見她仗著劍利,掌健,頃刻間就毀掉兩層堅閘,心裡暗驚,說一聲:“老朽理應先走:”即跨門而進。

王紫霜落後兩步,與張惠雍平排走著,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對他叮囑道:“這老兒的功力雖毀,招式並未忘記,我折閘的時候,你得防備有變,雖說惱切盼恢復功力,到底也不可不當心,解藥也要隨時準備著要用!”張惠雍在未進地之前,已見閩小玲一臉焦急的神情,王紫霜卻若無其事,這時聽她叮囑,知她心細如髮,要自己願來的道理,忙點頭代答。

走不多時,又遇上一座閘門,王紫霜依法泡製,把它破去,接連破了十幾道閘門,累得她香汗淋漓,不由得問一聲:“這裡的閘門到底有多少?”電魄魔君道:“只怕還有兩三道。因為每一通路均有圍開…”忽又“呀”一聲道:“老朽還未問過女俠往何處?”王紫霜怔了一怔,沉道:“你認為何處最要緊,就帶我去便了:”電魄魔君停步道:“照說應該是堂和密室兩處最要緊,而這兩處俱被人破去,成為最不要緊的所在…”王紫霜驀地一驚,生怕夫婿真的失陷在裡面,著急道:“還是先去這兩處再作打算!”電魄魔君道:“既然如此,走右邊隧道,再攻破兩座閘門也就到了!”王紫霜聽說攻破兩座閘門就到,心裡一喜,連催快走。

電魄魔君邊走邊笑道:“幸是那人先破去堂和密室,使一切陷於停頓,不然,這一段路可大費周章。”王紫霜和張惠雍見他說得嚴重,不由窮搜四壁,果見壁上不少小孔裡,伸出各的怪繩,隧道旁邊,也鋪有長長的引線,忍不住問起用途。

電魄魔君笑道:“方才是老朽心急出去臉,若先點燃這些引線,放出毒霧,只怕你們半個也休想活命!”這邊一言方罷,隧道頂上忽有人接口說一聲:“只怕未必!”王紫霜一聽那口音,知是鄂克路克,認為她定與夫婿同來,忙喊一聲:“鄂克前輩!龍捲風呢?”鄂克路克冷笑一聲道:“龍捲風擅入我老人家的地,不聽勸告,已經處死!”王紫霜怒喝一聲:“胡說!”仰臉一望,見他伸出半個腦袋由盆大的石孔向下偷看,氣得罵道:“鄂老狂奴說是真是假?”鄂克路克若無其事地冷冷道:“我老人家不准他進底,他偏要進來,還把我該得到手的東西毀了,那還計他不死?這時密室裡毒霧瀰漫,他就在毒霧裡,死了沒有,你自己看去!”王紫霜原見過鄂克路克的藝業,知他但憑實力,決非夫婿匹敵,但說到利用毒霧害人,那又當別論。只因鄂克路克說時瘋瘋癲癲,未盡置信,到底知道這種怪,人最易反臉成仇,也就喝一聲:“老狂徒!你休走了,本姑娘要找你算帳!”接著一疊連聲,催電魄魔君快走。

鄂克路克不斷地在隧道頂上發話譏嘲。

王紫霜覺得自己到那裡,鄂克路克的聲音也到那裡,驀地記起鄂克路克曾說過另有秘道的話,若能找到那條秘道:“何必蓄攻石閘?她見鄂克路克猶自冷嘲不休,立即停步喝道:“老賊你敢下來!”那隧道頂的一塊方石忽然中分為二,鄂克路克出半個臉,一翻怪眼道:“有何不敢?

再過…”王紫霜一聲嬌叱,朝上面就是一掌,同時拔起身形,打算衝了出去。不料那塊方石忽然往裡一合,被掌力震得飛起,又立即塌了下來。為了免被石粉撒她滿頭滿臉,王紫霜無有奈何只好閃。

鄂克路克已乘機躲開,卻在另一處發出怪笑。

電魄魔君輕功已失,對此只有呆望的份兒,不覺喃喃道:“原來上面還有秘道,老朽竟是不知。”張惠雍忙道:“我們是不是要追上去?”王紫霜道“這廝說的不知是真是假,上面的路,我們也不懂得,還是破閘門要緊!”鄂克路克仍然在隧道頂上嘲笑不已,王紫霜也不再理他,一路急進,又到達一座閘門。

這時王紫霜急揭開鄂克路克的話底,攻閘時用力更猛,最後一掌,竟將鐵閘整個打塌。

鄂克路克又讚一聲:“好掌力!”接著冷冷道:“可是,決不濟事,那小子已死,過一會你要大哭,我要大笑!”王紫霜沒工夫理他,張惠雍卻按捺不下,痛罵不已。

不消多少時候,另一座鐵閘被王紫霜攻塌,一陣濃煙,由裡面湧出,王紫霜首當其衝,且已躍進閘,被濃煙一卷,立即伏倒。

電魄魔君略為落後,一見濃煙瀰漫,急喊一聲:“解藥!”即跑轉回頭,張惠雍不料變起倉卒,驚慌中突發一掌,將電魄魔君打倒地上,自己也後躍丈餘,取出解藥湊近鼻端,卻聞身後銀鈴似的聲音嘆一聲:“年輕人真不解事!”張惠雍不一驚,回頭看去,瞥見一條白影子在身後不及一丈,又驚唱一聲“你是誰?”單掌作勢要打。

那人從容道:“我是這丫頭的師父你先將解藥燃燒…”張惠雅一聽是舅公爺爺的長輩,聖母峰顛的白義姑來了,驚喜得叫了起來,撲地就拜。

白義姑單掌作勢一託,將他上身捧起,從容道:“此時不是敘禮的時候,快將解藥給我!”張惠雍忙把右掌上的解藥奉上。

白義姑解藥倒了一小撮在掌上,立即冒出幾縷青煙,她用口輕吹,那青煙即被送經隧道,送入閘門,電魄魔君首先爬行,王紫霜卻一躍而起,叫了一聲:“好香!”張惠雍忍不住叫起來道:“你師尊來了!”王紫霜那裡肯信?不料猛一回頭,即見那悉的白影映入眼簾,那白影正是她離山之後切盼見的影子,而一年多來只見過一回,便又在她眼底消失,這時喜得一步倒出來,還抱著她師父的纖,又搖又呼道:“師父!你也來了!想死霜兒了也!”白義姑“噗嗤”一笑道:“你這醜丫頭休來放刁賴皮,你想的可不是我!”王紫霜怔了一怔,忽然會過意來,不羞得粉臉嬌紅,盡將小腦袋往白義姑的懷裡面鑽。

白義姑俯首輕嗅她的柔發,柔聲道:“你先別鬧,待我將裡面的毒解了,省得你沒有想的。”王紫霜仰起臉來,小頭一晃,一嘟小嘴道:“人家才不想他!”白義姑好笑道:“你真個不想就跟我走!”王紫霜又是一怔。

白義姑嘆道“這就是情孽,你幾時才修到離合隨心?”罷,罷!休阻我的事!遲了只怕那孩子就得施救了!”王紫霜對於師父所說,只明白了後面一句,知是於志正在危急中,師父都這樣說,豈比尋常,急忙侍立一傍。

張惠雍看那白義姑只覺是美豔絕倫,令人難以相信是一位世外高人,電魄魔君眼中看出白義姑不但美豔絕倫,而且還帶有清秀的道氣,只見她不須用火,單憑身上的真火蒸發解藥,櫻輕吹,即將解藥放出的氣息、吹往十餘丈遠,這份功力已屬於仙俠一,不由得大為服氣。

方才敢情因為毒瀰漫,得鄂克路克立不住腳,這時毒霧已被解藥中和,又聽到他在頂上怪笑道:“你等是在舉行招魂奠祭了吧?”王紫霜恨得罵出一聲:“老賊!”白義姑道:“你休理他!”卻又揚聲道:“方才在山上沒吃夠苦罷!”聲過處,鄂克路克竟是寂然。

王紫霜詫道:“師父給他吃過苦頭了?”白義姑道:“你們這個淘氣鬼,忙死我了,還有工夫去理他這狂徒哩!”王紫霜見師父竟會埋怨起來,不吃吃嬌笑。

白義姑像慈母般輕撫她的秀髮,笑道:“你自己說不淘氣?”見她要往懷裡鑽,又道:“好了,我們往裡去!”電魄魔君忙道:“老朽理當先行!”王紫霜笑道:“你這老字要不得,我師父要比你老三倍有多!”電魄魔君不愕然。

白義姑輕輕一掌拍在王紫霜肩上,笑道:“你這妮子就會鬧,還不快走?”直進閘門遠,王紫霜就看到一道金的劍芒擋著隧道,認出是於志的金霞劍,不自主地叫出一聲:“阿!”白義姑道:“你這妮子也不解事:現在還叫什麼?”又劃出一點藥粉,由被劍劈破的縫隙吹進室內,才轉對電魄魔君道:“這門還有辦法開不?”電魄魔君忙躬身答道:“待晚輩試試看!”他觀定隧道壁上第十三,十八,五,等按扭按下去,結果那門還是動也不動,忙回頭道:“裡面已全被破壞,這門無法可開!”王紫霜見於志被困在裡面,無聲無息,不知他究竟是生是死,急得兩眼通紅,嘶聲道:“師父快救他嘛!”白義姑道:“你休著急,若是已死,也爭不在這一刻!”王紫霜已是急得要哭,再聽她師父這樣一說,更急得掉下淚來,纖扭得像糖似的,盡在不依。

白義姑笑道:“你再鬧我,就想不出法子來了!”電魄魔君不脫口道:“要是我師兄在此,定可設法開這扇電閘!”王紫霜狠狠白他一眼,鼻裡“哼”了一聲,敢情不是當著她師父面前,真會立即一掌打死這不知好歹的魔君。

白義姑只微微一笑,緩步走往門邊,伸出柔夷之掌在門扇‮摩撫‬,但聞門裡“拍拍…”的聲音不絕於耳,好一陣子才向張惠雍道:“你把劍借我一用!”王紫霜忙道:“霜兒這枝不更好些?”白義姑接過張惠雍的劍,對著門扇輕輕一刺,劍尖僅進去半尺深淺,立即向上一挑,向左一劃,向下一拉,向右一摧,劃成一個高約三尺,闊同門框的方形,然後將劍回張惠雍,雙掌拈緊門扇,按外一,被劍尖劃過的方形即被整塊出。

王紫霜頓悟師尊不用好劍的原因,乃是銀霜劍帶有芒尾,生怕深度拿不準,會傷了在室內的於志,心裡暗自抱愧,卻急不可待地一步搶前,看那黑室的情形,只見五條逾兒臂的鐵鏈,下垂到地,卻看不到於志的人影,不“咦”一聲道:“他躲往那裡去了?”本來於志刁鑽,躲躲愛侶,開個小玩笑也常有之,怪不得王紫霜在這時候,還說他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