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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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的，我知道你是。”她急切地抬起臉說著，梨花帶淚的臉龐就這麼映入他的眼臉，揪痛了他的心。

“-會後悔的。”他喑啞地說著。

“我不會。”她含淚卻肯定地回答。

“-可知我在問什麼？”他的心亂了。

“不是很知道，”她誠實地回答。

“但我就是不後悔。”耿直彥嘆了口氣，啞聲道:“別哭了…”他抬起手輕柔地替她拭淚。

方可人意識到他的手就要觸上她的臉頰了，可是她沒有避開…

這一瞬間，她的心跳如擂鼓，恍惚地想著，若是楚任伸出手來，她總會本能地逃避。然而耿直彥的手…她卻接受了。甚至因為他的舉動，她覺到臉頰上的燥熱、更覺到狂跳的心…

“-…”他的指腹連在她細白皙的臉頰上，輕緩地撫著。

“可知道，已經沒有退路了…”他那句“-會後侮的”指的是當兩人的關係有所突破之後…那是他含蓄的示愛告白，她可懂？而這句“沒有退路了”更代表了他決定敞開心懷接納她，她可懂？

“嗯…”她彷佛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又彷佛不大明白。可是她卻不由自主地輕應了聲。就在這麼含糊的應答中，誰也沒有明說，兩人的關係卻已不同以住──★★★踏出“老許滷飯”的店門口時，耿直彥回過身，專注地凝視著方可人。然後伸出右手，手心朝上等待著。

方可人望著他寬厚、糙的大掌，臉兒一垂，貝齒輕咬著下，羞澀地紅了臉頰，將她纖細的小手置入他的掌心。

只是一個小動作，對她來說，卻是將心完全付…

只是，他懂得嗎？

耿直彥將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包覆起來，微微一笑，牽著她的手往前走去。這是他第一次展真心的笑容。

夏天的夜風輕柔地吹拂著，方可人噙著笑，眨也不眨地望著耿直彥，對於眼前甜的時刻到不可思議。

初識至今，他們之間幾乎不曾有過任何誓約，甚至連表白都沒有。他唯一所做的，只是…幾句含糊不清的話語，只是…伸出手，她就接受了。

究竟，他們現在是何種關係呢？她在心裡想著，卻不會開口詢問。她知道他願意伸出手就已經意義非幾了，更甭提他方才嘴角的那抹笑容…她的心很清明，卻又像是醉了…

“-沒有任何話想問我嗎？”察覺到她的注視，他沒有望她，只是遙望天邊星子，難得輕柔地問著。

“沒有…”她小聲地囁嚅著。

“不問我為什麼牽-的手嗎？”他轉過身望她。

“我…”她不敢響應他的注視，只是羞澀地搖了搖頭。

“可人…”他啞著聲音喚她的名，讓她地泛起雞皮疙瘩。

她從不知道，一聲輕喚可以讓她的心掀起濤天巨…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困惑地停下腳步，輕拂她的髮絲。

“-讓我失去判斷能力，我不斷地告訴自己，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我不能拖累。可我還是…-真的讓我…不知所措…”

“我…”方可人很意外地聽著他的心情，腦海裡一片昏亂。

“-為什麼讓我牽-的手呢？”他勾起她的臉，望進她晶亮的眼瞳裡。

“我…我…”方可人紅微敵，卻怎麼也說不出她的心意。

“-沒有男朋友吧？”他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