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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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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就被這條傷疤,搞得渾身發涼,沒想到妙空禪師一句話,簡直叫我如墜冰窖。

這一刀竟然是山魈劈的這麼說,他之前跟山魈戰鬥過。

山魈也傻了,說你什麼意思妙空禪師嘆息:“說你不用緊張,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並且現在的你,跟之前的你不太一樣。我記得,佛巫之戰達到白熱化之後,各路高手,層出不窮的進入長白山,在大山的每個角落,幾乎都有人在戰鬥。一開始只是佛家和魔古道,可到了後來,連道家,以及正統的巫門高手,都參與進來了。這都是如惡佛心惹的禍。長白山有一座山,名叫白牛山,傳說屠惡佛心就在白牛山中。所以有人守護,有人攻打,到了最後,簡直是屍橫遍野,有幾位前輩言重了,能知道這些,我非常。只是我該從何下手呢畢竟玄門之大,高手如雲,總得有個線索。

妙空禪師沉了很久,才艱難的說道:“說據我所知,歷史中,出現過身外化身的,總共有三個人。第一,就是六骨和尚,屠惡佛心的主人。第二,是現任魔古道的掌教至尊,古紅魚。第三就是龍虎山天師道的太上師叔祖,跟六骨和尚,扎西多吉,都是同一時期的高手,名叫江洪烈,外號血手三清。”我都聽傻了,除了六骨和尚之外,其餘的兩位,本沒聽說過。看來玄門的水,真是太深了。

銅錘跟我嘀咕,說親孃啊,魔古道的現任掌門人都出來了,聽名字像個娘們兒啊。我說廢話,白蓮妖母就是娘們兒,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可是往深處一想,我就有些不寒而慄,首先來說,佛巫之戰,爭奪的是屠惡佛心,首先就把六骨和尚排除掉了,他不可能加入戰鬥,換句話說,他應該早死了,這都多少年了。而江洪烈跟六骨和尚同一時間,現在恐怕也入土為安了。那唯一的人就是古紅魚了,可她是個女人啊,難道了一個男的身外化身我擦,我有些凌亂,是不是還落了誰東家也緊皺著眉頭,完全想不通了。雖然當這些人的身外化身,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沒有記憶,一切也是百搭,就道行來說,他還不如妙空禪師。

我看他有些急了,說咱們慢慢尋思,千萬別上火,玄門大了去了,保不齊還有誰有身外化身,到時候慢慢尋覓就是。

東家看了我一眼,說只能這樣了。但我沒想到,我竟然是一個這樣的出身,呵呵。

他蒼涼的笑,我心裡不是滋味。

隨後山魈主動開口,說前輩,你說頭上的傷疤,是我砍的。那之前的我,跟現在的我,應該是一模一樣了,那我的身世是妙空禪師說你們的確一樣,但又有本質的不同。十年前我在山路上遇到了你,以及你的屬下,你不是一個人。你兇狠的像一頭怪獸,對著我舉刀就砍。身上密佈著黑的寒氣,就跟火焰一樣,你的神通我聞所未聞,冰冷的溫度,甚至能把石頭凍碎,我不敵,最後重傷昏死,還是老狐狸救了我。但那時的你不叫山魈,你的屬下都叫你青爾尕,這是藏語,漢語的意思是雪鷹山魈身子一震,說我是藏族人妙空禪師點頭,說當時你和你屬下的穿著,的確是藏族服飾,你們兇猛的就跟高原野獸一樣。雖然用刀,可暗含一些神通,這類神通不屬於藏族的密宗,也不是巫門或者道家,總之非常奇怪。事後我也調查過,發現西藏並沒有這種門派。

山魈冰冷的眼中燃起了一些火焰,說我的情況,跟東家不一樣,看來我是純粹的失憶。那我走一趟西藏又何妨誰知妙空禪師卻說:“你並非失憶那麼簡單,你現在的道行,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你應該是受到了重創,然後才失憶的。”山魈說我被凍在了冰坨子裡,是東家把我救出來的,而我的腦海中,只有佛巫之戰的廝殺片段,以及忠於朋友,信守承諾的道理。

東家說,冰封自己,也可能是命在旦夕時,自我保護的一種形式,如果你恢復了當年的道行,恐怕這裡沒幾個人是你的對手。

山魈咬緊了牙關,說不知是誰對我下的狠手一時間,周圍的溫度開始直線下降,我天吶,十年前的他,周身的是黑寒氣,跟火焰一樣。自己腦補了一下,這形象也太特麼拉風。

不過當年的事兒,說不上誰對誰錯,都是奔著屠惡佛心去的,人的貪念在作怪。

說到這裡,東家和山魈的身世,就解釋了七七八八,他們倆或許都有了主意,那麼,該輪到我了吧可是我的心情猛地低落下去,竟然有些恐懼。

我害怕聽到真相,害怕被刺痛神經。

妙空禪師看向了我,說你的事情比較複雜,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我慢慢說,你仔細聽,不要埋怨誰,更不準氣餒。你現在是屠惡佛心的主人,你得對得起這份傳承我還能說什麼只有點頭答應,同時屏住了呼

銅錘也抓耳撓腮的,顯得很緊張,畢竟為了我的身世,他也跟著跑斷了腿。

只聽妙空禪師講道:“九成,其實你的老家在天津的一個小村莊,名叫三明村,那個村子偏僻的,生活水平也不高,當然那是二十多年前了,現在發展成了什麼樣子,我也不清楚。”我的心直接被揪了起來,鬧了半天我是天津人銅錘急了,說然後呢妙空禪師道:“沒有然後,我只是簡單的代一下,因為事情得從頭說。我當初雲遊四海,曾經路過了天津,拜訪了一位摯友。途徑一座小山的時候,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很慘,很淒厲。我以為發生了危險,趕緊過去查看。但是到了跟前,發現樹叢中,坐著一個一歲多的孩子,眼中都是驚恐,不斷的打量著四周。我很驚訝,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孩子於是趕緊過去,把他抱了起來。一歲多的孩子已經懂事了,他看我是陌生人,連抓再躲,哭的更加撕心裂肺。那時候是個晚秋,山中寒冷,我只有用棉衣裹著他,不斷尋找他的家人。可是找遍了這座山都沒有任何發現。或許到了那個時候,我才明白,這個孩子是被人故意丟在這裡的。”這番話一下戳在了我的心窩子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我死死的攥著拳頭,叫自己堅強。可是妙空禪師的講述,已經把我帶入了那個環境。我才一歲多啊,為什麼這麼狠心,要把我丟棄妙空禪師看了我一眼,說一般被遺棄的孩子,要麼身患重病養不活了,要麼智力有問題,成為了家庭負擔。可是我給你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絲毫問題。所以我就想不通了,為什麼要把這樣一條生命,置於死地。那麼小的年紀,在山裡待一夜就可能會死的。

我猛地擦了一把臉,中的委屈,悲傷,逐漸化作了一團戾氣,似乎要衝破膛。

我真的快被憋死了銅錘拍拍我的肩膀,說你這是幹啥,聽他講完了再說啊,萬一不是那麼回事兒呢。

我心裡一動,立馬出現了希望。因為真相太殘酷,我總想把它繞過去。

妙空禪師嘆息了一聲,說我抱著孩子下山,開始在四下的村莊尋找,機緣巧合下,我來到了三明村,一進村,就有人認出了九成,可是村民對於我們的到來,抱著一種憎恨的心理。有些人還要對孩子動手。後來經過打聽,才徹底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看向我,說你們家在村裡是數一數二的,因為你的父親是一個商人,賣的是服裝,城裡有攤位,那會兒才八十年代,正是改革開放的年頭,他屬於第一批富起來的人,也在村裡蓋上了新房。不過好景不長,你父母的第一個孩子重病夭折了,也是男孩。

我渾身一個機靈,第一個孩子我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妙空禪師搖頭,說不是一個,是三個,並且都是男孩。

我腦袋嗡了一聲,我竟然有三個哥哥那夭折了一個,另外兩個呢妙空禪師嘆息道:“都夭折了,沒有一個能活過兩歲。並且都是重病而死,幾乎花光了家裡的所有積蓄,這件事兒在村裡引起了震動,請了風水先生,說這三個孩子其實是一個靈魂,專門過來討債的,夭折之後,緊接著又來投胎,如果不加以制止,早晚會家破人亡的。當時你已經在孃胎中了,如果聽信風水先生的話,務必要把你打掉,因為這時候你煞氣最輕,打掉後,就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可是喪失了三個孩子,就算你父母忍心,你的爺爺也不能答應,所以你就出生了。”講到這裡,連東家和山魈都動容了,沒想到事情會這麼曲折,同一個靈魂多次投胎進行討債,這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事情。

而我心裡宛如一團亂麻,明明是關懷我,才把我生了下來,怎麼到了最後,又把我遺棄了難道也是因為討債鬼的事兒,不是說我沒病嗎頓時之間,我又想到了自己的鮮血,以及淺淡的影子。

討債鬼,我真是一個討債鬼銅錘繃不住了,說前輩你趕緊講吧,俺受不了了,這事兒太懸了。

妙空禪師說,起初我聽聞此事時,也格外驚駭,認為這是不可能的,討債鬼頂多一世,怎麼可能三世四世呢這得多大的罪孽不過在你出生後,事情有了轉機,那時候趕上了地產熱,開發商拼命的圈地建房,你父親破敗之後,為了謀求生路,就帶著村裡的一幫瓦匠去了縣城工地,要承包工程,幾經打拼,終於拿下了一處樓盤,如果順利竣工,到年底能賺不少錢,可是開發商坑了你父親,到年底人就不見了。村裡的瓦匠在大年三十圍堵在你們家裡,死活要把工錢拿到手。你父親被無奈,用酒瓶子砸自己的腦袋昏了過去,人們一看鬧大了,才逐漸的回家。等人走後,你父親一骨碌就站了起來,帶著你們一家幾口,連夜逃跑。之後的事情就沒人知道了,你為何被丟在山上,也成了謎團。所以我帶著你回村子,村民們滿是敵意。幸虧你太小,不然非得把你活剝生了。

銅錘一跺腳,說媽了個巴子,開發商不給錢,關九成的爹媽啥事兒,這村裡人都特麼傻嗎東家嘆息:“都忙了一年了,都等著工錢吃飯呢,那些人也是無可奈何。”我沒有理會這些,而是反覆叨唸著妙空禪師的話,逐漸的,我心思又活絡了,因為他也不清楚,我父母為什麼丟棄我,也就是,沒準兒不是故意的。

可就在這個當口,妙空禪師又來了一句:“後來我聽說那個開發商死了,死的非常詭異”今天第一章兩千字,這章四千字,一共六千,噴子們,長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