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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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的是一片濃郁的白光,還有細小而模糊的聲音,我睜大眼睛手伸直往前抓,就好像要抓住某樣東西。我覺得很痛,痛得我全身痙攣“啊…”
“哈哈…哈…”我大口大口地著氣,原來還是那個糾纏著我的夢魘啊。
“大寶…大寶…你想睡到什麼時候,快下來幫忙。”外面傳來白大嬸的聲音。
“起來啦。”緩慢的穿好衣服,布做的短衣加長褲,撅著嘴遊魂般的往水井走去準備洗漱。
“啊…”嘭的一聲一盆水掉在了地上。
原來是跟我一起在老闆家做僕人的菜菜,本名叫白菜,剛才聲音很響亮叫我起那個就是她母親白大嬸,可憐菜菜出世沒多久父親名字沒來得及給女兒取名就死了,兩母女相依為命。聽菜菜說以前家裡種田的,白大嬸看著滿田的白菜就給菜菜取了這個名字,嘆真是不負責的雙親啊。
拉起地上的菜菜,我說:“你別整天一驚一乍的,你又幹什麼了。”菜菜鼓起紅彤彤的臉,水靈的眼睛眨巴了兩下,泣了起來“還不是你害的,明知道我怕鬼還來嚇唬我。”我說:“我冤枉啊。”開始檢討著那隻“鬼”剛起一身灰布衣歪歪扭扭的,頭髮也沒梳,亂糟糟,被噩夢嚇醒的我臉煞白,還真的有那麼點鬼味道。我說:“別哭了好不好,被白大嬸聽到我就死了…”話還沒說完,覺到背後濃重的殺氣,我連忙蹲下身子,覺頭上陰風一陣,連滾帶爬的跑了起來。
“臭兔崽子,又欺負菜菜,別被我抓到你有你好看的。”拉起了菜菜讓她繼續去打水給老爺洗臉了,折騰了下,睡意全無,連洗漱的心情都沒了,在水缸喝了瓢水,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了。
我的工作是打雜,顧名思義,眼皮底下見到什麼就做什麼,一個院子就那麼大,一天下來就會嘆,大的一家院子居然有那麼多功夫做,人生真悲哀啊!拍了拍肚子,是時候了,瞄準廚房的方向出發,門一推“啊哈,你又…”嘴被一張大的手捂住了。
“別,別,我求你了別亂喊,不然我又會被扣工錢的,你想怎麼樣都行…”手的主人低喊著,我因為不了氣在拼命掙扎著,看到我的模樣,那隻手的主人終於放下了手,我忙著氣,哈著半天指著老張嘴裡愣是蹦不出一個字。
眼前的老張,名叫張浩,長得肥頭大耳,肥大的肚子彷彿可以裝下一個小孩,別看這樣他就燒得一手拿手菜,某些當家的朋友經常就衝著老張燒的菜來,主人家也沒少誇。
但就是口饞,平常一人吃3人份的飯,這只不過是官面上的說法!
“這可是你說的,有什麼好吃的拿來。”我四平八穩的坐在廚房角的凳子上。
“唉…”老張應了聲,連忙在鍋裡瓢了碗粥“這可是主人家喝的雞粥,你只能喝半碗。”我顫抖著手接過了沉重的碗筷,鼻子裡嗅著那濃郁的香氣,定睛往碗裡一看,我的媽呀,一塊雞。
我做賊一樣左右一看,呼啦一聲把粥喝完,把雞往嘴裡一卷,幸福,滿足充溢著我的人生。
我的望著老王,拍了拍他乎乎的肩膀,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添柴,幫老張做起了工餐(僕人吃的餐),一鍋稀飯,水跟飯不成比例那種。
忽然一個長鬍子,臉瘦,頭髮有些雪白的大爺閃了進來“快準備好早點,老爺們都起來了。”這個就是李宅的老管家,人稱張管家是老張的舅舅,平時和氣,在院子裡工作了接近20年了。
大有在此度過餘生的覺悟。我連忙端鍋拿碗筷出大廳準備,我快瓢好粥的時候老爺悠然的出來了,後面跟著夫人。老爺正值中年,全名叫李旺丁足下一子,一頭摻雜著銀的黑髮往後梳理的貼貼福福,消瘦的身材說明著老爺身子體弱病殘,照理說老爺這年齡應該是虎熊年齡。
但聽白大嬸跟張總管聊是非的時候說,老爺三年前得了一種怪病,什麼怪病就不清楚了,李家村是老爺的私有產業,租田租地衣食無憂。大夫人叫方芳比老爺小不了多少,一身福氣的身材,特點是嗓門大,村口喊人村尾也能聽得到,配上重量級的身材,大有走一步地三震的效果。大夫人開口了。
“大寶,完事就去叫少爺起。”我應聲後麻利的擺了一圈粥,圓桌中間放盤白饅頭後就去找少爺了,路上一陣花香飄來,一抬頭就看到年輕的二夫人,說她年輕因為她才16歲,比我才長兩歲,愛種花。
因為年齡近的關係,我們關係還不錯,至少我這樣認為,園子裡澆花二夫人包了,至少翻土施肥這些重活就落在我肩膀上,通常在這時候會找我聊天。二夫人長得很標緻,瓜子臉大眼睛,穿著一身湖綠的長袖拖地長裙,眼眶微黑,看來昨晚又被大夫人找麻煩了,二夫人是兩年前為了“沖喜”嫁進李府。
其實是當年父親好賭欠老爺債款,漏夜逃跑了,就剩下女兒來償債了“二夫人早。”我調皮的笑說著“怎麼,不佈置早飯又想去哪偷懶吖。”夫人笑罵著。
“你看,我這不是去叫少爺起嗎?”二夫人微點了下頭“去吧!”在我身邊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輕輕敲著少爺的房門,用更小的聲音喊:“少爺,少爺,夫人叫你起了。”裡面應聲“大寶,別吵了,早飯我也不吃了。”然後裡面就沒聲音了,少爺比我小一歲,叫李成龍繼承了母親的優點,愛欺負人,是村裡的小霸王,還有個缺點就是懶。我回客廳回覆夫人了,對於這個李家獨子,連老爺也沒脾氣了輕咳了一下喊吃飯了。
李家住著兩房人,另一房是大夫人的妹妹,名方香與姐姐本就是另一種人,瘦的跟人杆子似的,而且說話聲音小,平時也不多話,但卻有個孔武有力濃眉大眼的丈夫,姓孔叫孔文,會點武功兼做李府保鏢。
曾經一人挑贏外來的3人組痞子,在李家村小有名聲。老張老跟我說笑,哎喲這孔夫人跟張畫紙一樣,輕飄飄的,看來是被孔爺給折騰的,然後抖動著臉上的肥吃吃的笑了起來。
李府就十口人,安穩的過著小子。***早上的夢一定不是巧合,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像病一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復發揮之不去,夢裡又那樣真實,這意味著什麼呢。我邊思考邊往廚房外的小院走,因為老張說廚房裡柴快用完了,所以我吃完早飯就去工作地點了。
啪的一聲,我雙手並列把個朝面門踢來的飛腿擋了下來,然後閃了一個拱拳後,急速往後跳。
“孔爺,你要嚇死我了。”
“老子是嚇你,但你還沒死呢,看招。”一陣拳來腳往,在我假裝被打了一拳倒地後結束,我捂著口呲牙咧嘴地喊痛,對面的孔爺可不了“你小子給我裝。”然後一腳掃了過來。我急忙在地上一滾躲開“孔爺,放過我吧。”我求饒了。
“哼,你小子究竟是誰,你一定練過武功,而且你還會寫字,你來歷一定不簡單。”孔爺居高臨下地吼著,我連忙站起來,邊拍身上的塵土邊說:“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半年前被救回來後得了失心瘋,你又不是不知道,看!”我象徵的翻開已經癒合的頭部傷口,據說那時候我血不止,被白大嬸從洗衣服的河邊救回來的。據說那時候我光頭,現在勉強可以扎個馬尾,一度被認為是寺裡出來的和尚,但是領了最近的天光寺的和尚來看卻沒人認識,後就在李家裡做僕人。
孔爺雙手背在後面,一副高手的風範“孔某在江湖打滾了十幾年,跟老子過手的不下於二百人,當年…”孔爺又開始說話了。
這一說那得說到什麼時候,我偷偷閃進廚房。一段時間後…“小子拜我為師怎麼樣?”孔爺望向前面我站的位置,已經人去樓空,吹著鬍子瞪著眼,一甩手往他私人練功場去練功了。
“大寶,我餓了,還有沒東西吃。”
“少爺,你起啦,廚房裡還有粥,我去熱給你吃。”比我矮半個頭,還帶著一臉稚氣少爺捂著肚子,忙說:“不用熱了,快給我拿來。”少爺坐在石墩上吃邊看著我砍柴,數碗過後,嘴一抹對著我說:“大寶,進城去。”看已經砍得差不多,忙應聲跟著少爺出去混了。
我除了打雜還有個身份就是少爺的隨身書童,陪讀並且保鏢。走了小半個時辰,到了最近的城,叫大和鎮。鎮裡比李家村可大多了。
人口在三千上下,是方圓百里內最熱鬧的地方。望了望太陽估計剛到巳時,商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講價聲打成一片。
一個穿著黑衣的年輕人面走來“喲,這不是小李嗎?怎麼今天有空進城來玩啊,莫不是上次還輸的不夠,想再試試大爺腳的滋味?”想起李成龍上次輸了被踢股的倒黴樣,跟李少爺一樣大的劉家少爺一陣狂笑,後面的兩跟班也陪著笑,還擺著鬼臉。少爺也不含糊,一個箭步向前“上次是你運氣好,敢不敢再跟我賭一次,這次賭注是一銀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