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斷點續傳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待到終於由人按門鈴,且喜覺得自己已經要被眼前不斷往返於衛生間與邊的趙葦杭給轉暈了。他沒想到可以放一盆水在旁邊,她也沒想到可以閉上眼睛,不看他。
趙葦杭過去開門,帶進來的竟然是三個人,丁止夙,鄭有慶還有秦閔予。
且喜用眼神詢問了一下丁止夙,怎麼把秦閔予也找來,這麼多事,實在不像是她的風格。
丁止夙湊到她耳邊,作勢要扶她起來,低聲說:“鄭有慶非要借車過來接你,結果就連司機也借來了。”
“你們三個,能把我抬走了。”且喜扶著她的手,用左腳支撐,站在地上。
趙葦杭和丁止夙同時蹲下去,趙葦杭拾起巾,丁止夙去看她腳的情況。腳還是明顯的腫著,短時間內,不會有大的效果。冷巾也只能讓血管收縮凝血,對於損傷的軟組織,是沒有什麼治療效果的。
秦閔予走過來,結果且喜的手“自己還能走麼?”沒等且喜回來,又對丁止夙說:“是不是到醫院處理一下比較好。”
“別大驚小怪了,她的腳應該是沒骨折。”說著還重按了一下腳踝腫起的位置,突來的疼痛,引得且喜大叫了一聲。
且喜這邊一疼,秦閔予和趙葦杭都不客氣的去推開丁止夙,都是第一時間的直接反應,本沒經過大腦。他們推拉一下不要緊,可是丁止夙還蹲在那裡,兩個人一起動手,丁止夙當時就被推的向後仰去。由於她也是毫無防備,頭實實在在的砸在地板上,咣的一聲,徵友情和且喜都看得逮呆住了。
雖然動靜很大,但其實並不疼,丁止夙很快就爬起來“你們兩個,想謀殺啊!還有你,顧且喜,至於那麼疼麼,你給我忍著點。”說著,又按壓且喜的腳,這次下手輕了很多。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在醫院裡面做久了,難免手重一些。很多病症,疼痛在病灶部位覺並不劇烈,如果不用力探診,憑病人自己描述,往往很難正確診斷。
“現在去醫院也做不了什麼,還是明天去吧,今天冷敷就足夠了。”說著,回頭對趙葦杭說:“你處理的很好,謝謝。”鄭有慶上來,用手輕丁止夙的後腦,心疼只能對秦閔予發作“別磨蹭了,快走吧。”且喜老實的在那裡任他們擺佈,大半夜的折騰這麼多人,實在不是她希望的。
丁止夙跟且喜商量:“你今晚先跟我回家吧,回你自己家太不方便。”且喜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看了眼旁邊的鄭有慶,跟她回去,不是更不方便。
“不用了,你送我回家就行。”秦閔予抱起且喜“先上車再說。”當著這麼多人,且喜儘管不希望被抱著走,也沒表現出來。今天,是太漫長,太糗,太跌宕起伏的一天。她真希望,閉上眼睛,就可以馬上轉換到新的一天,新的場景,還給她健康的腳,還給她平靜愉快的人生。這麼想著,她真的閉上了眼睛,需要想什麼,需要做什麼,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她疲憊的放棄,在趙葦杭眼裡,是默許。他握著由溫熱漸漸冰涼的巾,覺得升騰起的怒火,似乎能把巾點燃。這就是顧且喜,沒有什麼堅定的立場,沒有任何堅持,剛剛還表現得對自己死心塌地,才只是轉眼間,就自傲自己眼皮底下,待在初戀情人的懷抱裡,那麼自然,那麼毫無顧忌。趙葦杭不知道該慶幸自己沒傻傻的拿她說的話當真,還是該為她的搖擺補丁的善變而傷心。
當然,此刻的情形,不會給他太多時間去考慮他的情緒問題。鄭有慶拿著車鑰匙先出門,秦閔予抱著且喜跟在後面,丁止夙拎著且喜的些,有客氣的向他道謝以後,才關門離開。很快,屋子裡的人氣,悉的、不悉的似乎很快就消散掉了,一如來時的突然。
趙葦杭把巾拿到浴室整理,忽然用力的把巾砸到水池裡面,頹然的坐到浴缸沿上。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想她,明明希望能和她能再一起生活,可偏偏介意很多事情,介意她不夠愛,介意她不夠想念。
且喜在她自己的堅持下,還是被送回了家,丁止夙留下來陪她。鄭有慶磨磨蹭蹭的不走,還不斷列舉她們兩個女生可能會遇到的她們不能獨自處理的狀況,似乎就等且喜客氣的挽留一下,也要一併留下來。
且喜哪裡有那個心思,在止夙的幫助下洗漱了一下,就癱在上,對他們不聞不問,似乎遊離於這個空間之外。
秦閔予有出去了一趟,按照丁止夙列的單子,把內服和外敷的藥買了回來。
“你明天有班麼?”他問丁止夙。
“明天下午休息,晚上夜班。”她剛上班補救,每週幾乎都要排兩個夜班。
“那我明天上午過來。”秦閔予畢竟是自己開公司,時間比較機動。
“且喜,且喜,你看呢?”丁止夙問且喜的意思,叫了兩聲她才聽到。
“呃,什麼?”
“困了麼?才用冰塊敷了下,你等會再睡。我們商量輪班來陪你呢。”
“輪什麼班,不用了,剛才走兩下,雖然不能太著力,行動沒問題。等我真的殘廢了,你們再來獻愛心也不遲。今天辛苦你們了,都回去吧,我不送了。等我利手利腳了,再上門拜謝。”丁止夙還要再囑咐兩句,卻被終於得到特赦令的鄭有慶馬上拉走。他衝秦閔予擺擺手“我們倆打車回去,不用你送了。”在他看來,腳也處理了,藥也備好了,他們留下來也是多餘。不如大家都抓緊時間休息,還更實際一點。
他們走得也太快了些,快得讓且喜都覺得自己是不是不找人待見,讓他們半夜過來,顯然是勉為其難。
“把嘴閉上吧,不然口水要出來了。”秦閔予看且喜一直張著嘴。表示驚訝,忍不住調侃她。
“我只是覺得止夙也太聽話了吧,竟然看也不看我,跟著就走,之前說她見忘友,真沒說錯她。”且喜挪動了一下,拽了下被子,真冷。
“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