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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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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趙雲是一個熱情的女人,就連她使用的香水也是情濃如火的。

熱烈的香氣纏繞在嚴峰的邊,領口,膛,可以想象她曾多麼情地連在那些位置。

她可以忍受他在外面的尋歡,可以忍受他不斷的外遇,卻無法忍受他帶著其他女人的香水味來愛她、擁抱她,那讓她覺得很髒,很噁心。

為甚麼,為甚麼他在與其他女人歡好後,竟還大咧咧地回家向她求歡?他竟連洗去這身罪證的舉動都沒有,毫不在乎地在她面前炫耀與其他女人熱情纏綿後的戰績,那是否代表他絲毫不尊重她?

在他心裡,她到底算甚麼?子,還是僅是另一個與他分享愛的女人?深刻悲哀染上心頭,她的心底開始下起憂鬱的雨。

你醒了?他的口氣淡淡的,沒有過多的熱情。醒了更好,可以配合他的步調,給他更深的快。但她為甚麼要痺篇他的吻?這個念頭讓他微微不悅,卻無法影響他手上熱情的探索。他的手指正在她體內的熱源中翻江倒海,舒卻突然覺得反胃。額頭冒出了細汗,胃部在搐,強忍著心底極度的反,輕柔地不著痕跡地閃躲著他的侵襲,她扯出虛弱的微笑。你甚麼時候回來的?沒空回應她的問話,只注意到她突然的閃躲,嚴峰以為她在責怪他的晚歸,不以為意地牢牢壓制住她的雙手,一心繼續進行未完成的遊戲。

覺嚴峰在她‮腿雙‬間的侵襲愈趨烈,極度的快在她身體深處不斷爆炸開來,舒卻只難過地想哭。

不!不要了…停,停止!破碎的低喃自泛自雙逸出,卻毫無作用。

嚴峰沒有理會她的意願,一意地強行突破軟弱抵抗,勢如破竹地一路直抵甜地最深處。在他的世界中,所有一切均由他來主宰!何時開始何時停,全由他決定,她只能配合他的步伐,無權置喙。

天旋地轉,身體深處猛然傳來充實的撞擊,一下下衝擊著她脆弱的靈魂,舒恍惚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傾斜,不自覺的嬌悄悄逸出緊咬的紅。她仍是投降了,沉醉在他情的馳騁中。

嚴峰息著從舒身上翻身躺平。今晚吃葯了沒?沒有,我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低垂的眼睫藏起她眼中所有愁緒,口氣仍是一徑的輕柔。

跨步下,他拿來葯丸和水,遞到她面前。吃吧!舒遲疑著,猛然抬頭望著他,眼裡滿是祈求。峰,我不想吃這些避孕葯了,我們生個baby吧!

或許,有了孩子,他們之間的聯繫會更緊密。不會像現在這樣,惶恐不安的她老是覺得會輕易失去他。

或許,有了孩子,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會不同,她不再只是他的女人,他的子,她還是他孩子的母親。

可是,他願意嗎?他願意讓她擁有他的血脈嗎?她緊緊望著他,一瞬不瞬,而嚴峰也回望著她,他的眸光研判地停留在她臉上。

覺幾乎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嚴峰忽地笑了,他的笑容立時就熄滅了她所有的期望,因為他那溫柔的笑容就像對著個頑皮的孩子,寵溺,包容,但卻不會答應。

傻瓜,怎麼又胡思亂想了?這個問題我記得我們已經討論過了。可是…她還想辯解,但也明白最終只會徒勞無功。失望地垮下雙肩,覺很累。算了,當我沒說過吧。

那還不快把葯吃了?他把葯丸和水送到她邊,就著他的手,她無奈地仰首下葯丸。

這才乖嘛!他滿意地扶她躺下,習慣地在她額頭印上一吻。睡吧!舒聽話地闔上眼。聽著他關燈離開,第一時間衝身而起,直奔浴室,打開水龍頭,任水沖刷而下,狠狠洗刷著身上的肌膚。

此刻,她唯一想做的只是洗去他留在她身上的所有味道,洗去趙雲帶給她的難堪與羞辱。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沖洗,那惱人的香水味總是繚繞在她的鼻端,無法揮去。痛,開始在孤寂的暗夜隨著傾瀉的水蔓延。

第二天,舒照常早起,做好豐盛早餐,叫丈夫起,服侍他換衣、用餐,直到他出門。

每天早上千篇一律的生活,忙碌得甚至連難過的時間都沒有。嚴峰上班去了,屋子裡就剩了她一個人,失去忙碌的工作,一旦空閒下來,陪伴她的只有悽清寂寞。

為甚麼以前他上班後的時光她從來不覺得孤單呢?是因為有他的愛在陪伴吧?

可今天,她真的覺得很寂寞。

翻出昨天被拆散的衣和那堆凌亂得無法理出頭緒的線團,失去了繼續織下去的慾望。反正她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趕在嚴峰生前織好了,由它去吧!

煩躁地把線推到一旁,煩亂的心緒比那堆線還亂。

叮鈴鈴--下意識跳去開門,門外空無一人,而鈴聲繼續尖銳響著。

原來是電話在響,甩甩腦袋,打起神聽電話。

喂?嚴太太嗎?不認識的女聲,嬌滴滴的。

我是。請問你哪位?

我是趙雲,嚴先生的秘書。

的腦中轟一聲響,炸得她渾然不知身在何處。老天,這個女人也太膽大包天了吧?她這個正還沒找她呢,她居然就先殺上門來了?

喂喂?嚴太太,你有在聽嗎?

回過神,撐住身邊茶几以維持平衡,心中的天平四分五裂。

我在聽,請問你有甚麼事?

難道她想她放棄嚴峰,還是想她答應分享她的丈夫?她可以默許他們在外面的一切不堪,卻無法容忍她公然找上門來的挑釁。

我剛才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嬌軟的聲調卻是咄咄人的口吻,舒對她極度反

對不起,我沒聽清楚。

嚴先生把一份很重要的文件落在家裡了,是中午簽約時必需的,嚴先生請你在中午十二點前把文件送到凱悅去,有問題嗎?沒問題,嚴峰有說把文件放在哪裡了嗎?~嚴先生說文件放在書房的桌上。

喔,好,沒問題了,我會按時把文件送去的。記住喔,簽約儀式在十二點舉行,千萬不能遲到。

嗯。

正想掛斷電話,趙雲卻在那頭突然闖:對了,嚴太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不會覺得冒昧。趙雲的語氣輕快得帶著點不懷好意的味道。

直覺就想拒絕,忍住摔上電話的衝動,自幼培養的良好教養讓她無法做出如此舉動。甚麼問題?

你和嚴先生一直分房睡嗎?

轟!舒呆住,愣愣倡在原地,說不出話。

趙雲猶不滿足地繼續問她:那你們一直都是掛名夫羅?難怪嚴先生…她沒有說下去,只在電話那頭咯咯輕笑,聲聲輕笑利劍般入舒心頭,痛得她滴血。

緊緊咬著牙,她告訴自己要堅強,不能讓趙雲看笑話!深口氣,她輕柔地笑著,用漫不經心又柔膩入骨的口氣說:我和峰有沒分房睡你可以問你的嚴先生啊,我只知道每天晚上他都要摟著我才睡得著!砰!狠狠摔上電話。不爭氣的眼淚已滾滾而下。

為甚麼,為甚麼她要承受這種羞辱?為甚麼她淪落到和趙雲那種女人爭風吃醋?她是他的子,是在教堂裡接受天主祝福的,是曾許下生死承諾的,為甚麼他卻讓其他女人如此羞辱他的子?

不知道哭了多久,舒猛然想起趙雲打電話來告知的任務。

文件!對,文件!趙雲打電話來!是通知她把嚴峰需要的文件送去凱悅。看眼牆上的掛鐘。十點四十五分,還來得及。找到嚴峰房裡的文件,匆匆換上外出服,急急出門。

一路上都招不到計程車,舒急得差點跳腳。好不容易才逮到一臺小黃,她動地幾乎要對躲在雲層上端的耶穌禱告:仁慈的主啊,謝你沒有拋棄你可憐的孩子。連連催促司機先生加速,害得司機還以為發生了甚麼死人塌樓的慘案,一路猛踩油門,用媲美光速的急速飆到凱悅大飯店。

所以,舒趕到凱悅飯店的時候,十二點還不到。

理理鬢邊的髮絲,整整略顯凌亂的裙襬;遊移的目光開始在人群中尋找嚴峰高人一等的身影。

怎麼不見人咧?大廳裡等不到,她又到飯店門口等,始終不見。奇怪,已經到時間啦,怎麼還沒來呢?難道和客戶改了時間?應該不會啊。逮住蚌經過的侍應生,得到的答案令她洩氣,嚴峰今天本沒在凱悅訂房。

難道是趙雲在耍她?一定是!

她真是太蠢了,居然也不求證清楚。掏出手機打給嚴峰,一直沒有人聽,又不想打去公司,經過那個可惡的女人轉接,只好選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