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斷指銘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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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玉同設宴給江猛等人洗塵。江猛又把計劃的細節向黃玉同做了彙報。他慨地說:“這一路真是把我急死了，就擔心你們已遭到了‘飛龍山莊’的進攻，恨不得腋下能生出兩翅飛來。幸好我們趕到還算及時。”黃玉同滿意中帶著。

“你們很難得了，比我預計的快了整整一天。這一天現在對我們‘黃家堡’可以說生死攸關啊。”一天平常來講瞬間而過，但是在特殊的情況下，一天又是一個世紀那樣讓人倍受煎熬。

黃家兄弟一一向江猛敬酒表示謝意，江猛的及時趕到讓他們心中有底了。就算“飛龍山莊”現在進攻他們，以他們現有力量是可以支持到“義盟”再發救兵而至。黃玉同也親自端起酒杯敬了江猛一杯。這讓江猛都到有此有幾分受寵若驚了。

江猛把酒喝了對黃玉同說:“黃盟主，周嶽兩位盟主說了，要是在我趕到後‘飛龍山莊’還沒有進攻你們那我們就按第二套方案行事，不知黃盟主意下如何？”黃玉同說:“我們已經研究過了，周盟主與嶽盟主的計劃非常好，我們完全贊成。我已命人給兩位盟主飛鴿傳書了，我們就按第二套計劃行事。”進攻期是本月初九，還有三天的時間。這三天他們各方都緊鑼密鼓為戰前做著各種準備。

就在第二下午有一個人來到了“黃家堡”他是萬雲海。他的變化讓黃家的人驚訝。一向清的他幾天內變得神萎靡目光遊離胡茬厚重，那樣憔悴落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濃重的酒氣。可見他天天酗酒。黃嬌見他魂不守舍鼻子直髮酸。

“姐夫，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萬雲海不知該怎麼說。

自從知道事情真相後萬雲海就陷入到兩難的痛苦中。一邊是父親兄弟，一邊是岳父與大舅子小舅子們，今後他們就要反目成仇以血腥的殺戮取代以往的和睦了。儘管那種和睦虛與委蛇也比他們相互屠戮強百倍。如今岳父把子兒子也騙走了。這是為即將與他們萬家開戰免除後顧之憂，事已至此，局勢已無法挽回。

但是他卻難以做到與岳父他們斬斷情誼兵戈相向。更難以忍受從此與兒分離。他又回天乏術難以化解兩邊親人的蓄勢待發。與是他開始借酒澆愁黯然銷魂。

看到他這樣痛苦萬雲峰帶著一種不屑開導他。

“二哥，就不是一個女人嗎，你也犯不著這樣折磨自己。天下比我二嫂好的女人有的是，哪天兄弟我給你…”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萬雲海瞪著血紅的眼睛噴著酒氣對弟弟吐出一個字:“滾！”萬雲海是重情之人，更無眠花宿柳的惡習。在他的心裡，只喜歡黃娟一個人別人是難以取代的。從他十年前第一次隨父親到“黃家堡”做客第一次見到子那一刻，他就愛上了那個美麗溫婉的女孩了。情竇初開的情懷純潔又狂亂。他的目光總是追尋著她的芳蹤。面對他火辣辣的眼神她總是慌亂地垂下頭。那個時候他覺得她更是美極了。那一年他十六歲，黃娟十四歲。

從那一天開始他渴望著儘快長大，因為長大了他就能娶回他心儀的人了。他的父親也想結這門親拉攏黃家增強“飛龍山莊”的勢力。黃玉同對這門親事也不反對，有一個武林盟主做親家也是一件好事。更主要的是他與黃娟兩情相悅。於是在他二十歲的時候順理成章把心愛的人娶了回來。這六年來他們相敬如賓恩愛有加。如今更是填了可愛的兒子，他覺得是那樣的幸福。現在這美好的一切都兩家的恩怨撕碎了。

他真不明白他的岳父為什麼悖逆而行竟然暗中加入“義盟”而且茅頭直指他們“飛龍山莊”他想不明白。也許江湖中的事非恩怨本來就不明不白。

萬雲海過了幾天渾渾噩噩生不如死的子再也遏制不住對子兒子的強烈思念了。這樣下去他會發瘋的。於是他瞞著父親兄弟來到了“黃家堡”黃家的人都對萬雲海沒有惡。相反這個女婿他們都到很滿意。如今萬雲海來到“黃家堡”他們也都明白他來的目的。他們都有些尷尬，後兩家將要展開血腥戰事，他們是不可能讓他把黃娟帶回去的。黃玉同自認可以做到不以萬飛龍的孫子要挾萬家，但是他卻不敢肯定萬飛龍不會以他的女兒來威脅他。

“岳父大人！”萬雲海跪在黃玉同面乞求說:“求你把小娟和孩子還給我吧…”黃玉同示意黃衝過去把萬雲海扶起來，但是萬雲海卻不起來，他堅決地對黃玉同說:“要是岳父大人不答應雲海所求，雲海長跪不起！”黃玉同喟嘆一聲，他對萬雲海說:“雲海啊，我想雪玲瓏已把內情告訴你們了吧。”萬雲海點點頭。但是他卻不知道嶽天楊就是賀星寒之事。而黃玉同以為他一切都知道了。黃玉同說:“我想要是當我們晚走幾個時辰我們就下不了你們‘飛龍山莊’了。”萬雲海不否認，以父親和大哥的個當然不會讓黃家的人活著走下‘飛龍山莊’。事後他也慶幸岳父他們早走一步。

“我們‘義盟’與你們‘飛龍山莊’已勢成水火，所以兩家後兵戈相向是難以避免得了。而在這件事上我與你父親誰對誰錯你心裡應該也很清楚。”黃玉同這話本是指當年萬飛龍對賀星寒卑鄙的行為，但是此事萬雲海還被矇在鼓裡。此刻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把自己的兒帶回，所以也就沒有細問。總之現在岳父說他父親錯他也認，他只想要回兒。

“所以，”黃玉同看著這個他很欣賞的女婿終於說出:“在這種情況下，我是不可能讓你把小娟帶回去的。”儘管黃玉同有些不忍，但是也只能這樣做了。他知道這樣做傷害的不光是萬雲海，還有自己的女兒，所以直到現在他還把事情的真相瞞著黃娟。

萬雲海仰起頭一臉戚意對黃玉同說:“岳父大人，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把小娟帶走的，但是我真的離不開她們娘倆。還請父親大人體諒雲海一片痴心，讓雲海帶小娟回去吧。”他聲淚俱下。男兒有淚不輕彈啊！旁邊的黃嬌心中不忍眼淚簌簌而落。三個姐夫裡她最喜歡的就是萬雲海。萬雲海也對她最好，誰也沒有注意，黃嬌悄悄從客廳中退出。

黃威問萬雲海:“雲海，是你爹派你來要人的吧？”他們以為是萬飛龍想要回孫子所以派萬雲海前來。

萬雲海忙說:“雲海來此家父與其他人都不知道。”黃沖走到他身邊說:“三姐夫你還是起來回去吧，我們兩家從此恩斷義絕，我們是不會讓你把三姐帶回去的。”

“為什麼？”

“因為，”黃立對他說:“到時候我們兩家打起來，我們怕你們萬家對小娟不利。畢竟她是我們黃家的人。”萬雲海對黃立說:“二哥你放心，雲海保證，只要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小娟受毫髮損傷。我也不會參與兩家爭鬥。求你們讓我帶小娟回去吧！”黃威說:“你拿什麼保證？你爹和你大哥的為人行事你現在還不知道嗎？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萬雲海突然從懷中出一把匕首把自己左手一手指切下。血淋淋的斷指落到地上還跳了兩下。萬雲海面不改舉著血不止的斷指大聲說:“我萬雲海斷指發誓，我一定不會讓小娟受到半點傷害！”黃家人沒想到萬雲海會斷指銘心，都不由怔了。黃家五虎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父親。黃玉同也沒有了到女婿會斷指已銘心志。他看著地上那截斷指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雲海…”驀地隨著一聲呼喊黃娟推門而入。後面跟著是黃嬌，她替三姐抱著孩子。

是黃嬌偷偷告訴三姐萬雲海來找她，並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黃娟。她知道姐夫和姐姐兩情堅貞，彼此都難以離棄，就這樣把他們活生生分開那真是太殘酷了。黃嬌心中不忍。

妹妹說出隱情黃娟才恍然大悟。她還困惑怎麼自己回來後母親的病已好了，原來這是父親為了把她從萬家騙回的策略。而兩個至親的家庭從此就要陷入到血腥的仇殺中更是她心中痛苦萬分難以接受。她知道自己無力改變這一切，但是她是不會為此離開雲海的。從兩情相許那天，兩人就已盟誓，今生對方是唯一摯愛，生死相依，結伴而終！

黃娟進來看到丈夫斷指銘心撲上前捧著丈夫鮮血淋漓的手心痛地哭著說:“雲海你好傻啊，我是不知道內情…也不知道你來了，你好傻啊，你為什麼要斷自己的手指啊…”萬雲海看到子臉上綻出了微笑。他終於見到愛了。

“小娟，我不能沒有你和兒子…我發誓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們母子的，我們回家吧小娟…”黃娟把丈夫血淋淋的手抱在懷中，血染紅了她的衣衫，點點斑斑，似血淚一樣。她哭著說:“我不會離開你的雲海，誰也不能把我們一家人分開！我現在就和你回家。他們愛打就讓他們打去好了…”黃玉同見此情形心裡沉沉嘆息一聲。

黃立、黃衝、黃洛都帶著怨意看了黃嬌一眼。怪怨黃嬌把真相告訴了黃娟。黃嬌看到姐夫竟然自斷了一指心中更是覺得發酸。

黃瑛黃威看著這對情深意堅的鴛鴦心中湧上一陣難以言明的情緒。他倆很贊成四妹的做法。畢竟萬家與黃家兩家後如何仇視廝殺，而這對恩愛夫是無辜的。誰把他們殘酷的分開，誰就犯下了不可原諒的罪愆。

黃娟揚起頭淚水滿面臉對著父親說:“爹，我知道你把你騙回的苦衷，我不怪你…但是我既然嫁給了雲海，我生是他萬雲海的人！死是他萬雲海鬼！父親此舉無疑陷我與無情無義境地！”黃娟斬釘截鐵的堅決是不容人置疑的。那一刻黃玉同也明白，他再留不住女兒了。

“三妹，你不能和他回‘飛龍山莊’。”黃立對妹妹說:“雖然雲海不會傷害你，但是不保別人不會對你下毒手。”黃衝也擔心地說:“是啊三姐，你不能再回去了…”見他們阻攔萬雲海急忙對黃玉同說:“岳父大人，雲海已斷指發誓，難道你還信不過雲海嗎。這麼多年來雲海是什麼人岳父大人也應該心知肚明…求岳父大人讓我帶小娟和澤兒走吧！”黃玉同顯得有些疲憊，他擺擺手對萬雲海說:“帶小娟走吧。”又甚重地對萬雲海說:“記住你今天斷指銘誓，如果你要是讓小娟受到什麼傷害，我黃家的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謝岳父大人！”

“謝謝爹成全！”萬雲海與黃娟雙雙給黃玉同磕頭。

萬雲海終於如願把兒接走了。臨別時黃夫人哭成了一個淚人。黃家的人也都心情沉重。如今黃家與萬家之間已然是宛若仇讎。黃娟這一走，不知何時再能相見。黃娟和親人們揮淚而別，然後頭毅然與丈夫離去。

兒子居然把兒媳婦和寶貝孫子從黃家帶回，這讓萬飛龍有些意外，也欣喜不已。雖然兒子為此事自斷一指，可是他認為值，畢竟寶貝孫子要回來了。這樣他再對黃家沒有任何顧忌了。他一定要讓黃家這些背信棄義的傢伙受到最為嚴厲的懲罰！

萬雲海父親兄弟面前表明了立場，後不再手莊中的事，只想好好和黃娟孩子過平靜的子。

他強調說:“小娟雖然是黃家的人，但是她是我的子，我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他話中的蘊意不言而明。

萬飛龍對他說:“這個你放心，小娟是我們萬家的人，她當然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黃家的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