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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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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居中的是芭芭拉#瓦倫蒂諾。。小說¥她年近五十卻丰韻猶存。眼下她常演第二號女主角,通常是富有才智的女,為了孩子身患絕症而痛苦不堪的母親,或是一個遭遺棄的婦女,悲慘的經歷最終換來了幸福的第二次婚姻。或者就是一個進的女權主義鬥士。她嫁給了一家電影公司的老闆,任憑她揮霍無度,丈夫總是二話不說,悉數支付她的帳單,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為他舉辦的眾多社或生意酒會充當女主人。她沒有孩子。

年齡最小的是羅婭,眼下已成為滑稽喜劇女主角的最佳人選。她的婚姻也如意,丈夫是個主演頭腦簡單的動作片的大牌明星,一年四季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拍外景。

她們三人曾一同出演過多部影片,一同到羅德奧大道採購,一同到貝弗利希爾斯大酒店的波羅酒吧用午餐,在餐桌上談論各自的丈夫和銀行存款,這樣一來便結成了朋友。對於自己的花銷,她們絕無怨言。她們猶如手握鐵鍁,隨時可去金礦挖金,因為丈夫從不過問她們的帳單。

朱莉婭埋怨丈夫與孩子相處的時間太少。芭芭拉雖然有個據稱善於發現新影星的丈夫,卻在抱怨他們沒有孩子。羅婭覺得丈夫應該拓寬戲路,演一些題材嚴肅的影片。然後有一天,一貫開朗活潑的洛雷塔說道:“別再跟自己過不去了。我們都嫁了顯要的人物,很般配,也很幸福。實在讓我們窩火的是,丈夫讓我們到羅德奧大道來,為的是減輕他們亂搞女人的負罪。”三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這話真是一點不假。

朱莉婭說:“我愛我的丈夫,不過他去塔希提拍片有一個月了。我清楚他不會坐在海灘上,靠手*yin**。只是我不願意到那兒待上一個月,他一準是在胡搞女主角或當地有才華的女演員。”

“即便你待在塔希提,他也還是要這樣做。”羅婭說。

芭芭拉悵悵然說道:“憑什麼他發掘的影星大多數都是女的?他試鏡的方式就是查看誰能容納下他的下身。”她們都有點醉意了,一致認定葡萄酒不含卡路里。

羅婭快地說道:“這怪不得我們的丈夫。天底下最漂亮的美人都主動勾引他們。他們又能怎麼辦呢?不過,憑什麼我們得受苦呢?讓銀行存款見鬼去吧,我們也去樂樂。”於是,她們開始了每月一次的神聖未婚女郎似的夜生活。丈夫外出——這是常有的事——她們就徹夜不歸,盡情享受冒險的樂趣。

由於大多數的美國人都能認出她們,她們得喬裝改扮。沒有比這更簡單的事了。她們戴上假髮,髮型變了,頭髮顏也變了。還可以使用化妝品把嘴塗厚,或薄。再穿上中產階級的服飾。她們顯得醜陋一些,不過關係不大,作為女演員,她們有辦法變得狐媚誘人。她們樂於扮演角。她們喜歡各式各樣的男人對她們掏盡心窩,獻盡殷勤,就為了把她們,他們自然常常是如願以償。

此類表演帶有真正的生活氣息,人物的個神秘莫測,不必拘泥於現成的劇本。還有不少令人驚喜加的遭遇,有真摯的戀情,有誠心的求婚,還有相見時難別亦難的痛苦。沒有人知曉她們的真實身份,純粹是她們內在的魅力勾起了男人們的愛慕之心。她們還熱衷於不停地改頭換面,時而裝扮成度假的公司秘書,時而成為輪休的護士、牙科醫生或社會工作者。她們為了演好角,甚至不惜閱讀、鑽研有關這一行業的書籍。有時她們自稱是司法秘書,在洛杉磯娛樂行業的一名大律師手下工作,進而散佈有關丈夫和演員朋友們的醜聞。她們玩得非常開心,但總在遠離洛杉磯的地方。洛杉磯太危險,可能會撞見朋友,透過化裝輕而易舉地把她們認出來。她們發現去舊金山也得冒風險。一些搞同**戀的男人似乎一眼看出了她們的真實身份。她們最愛去的地方是拉斯維加斯。

耶在華廈大酒店的俱樂部休息室與她們邂逅,在那裡,疲倦的賭客可以稍事休息,聽聽樂隊的演奏、歌女的演唱,或者看看滑稽表演。洛雷塔出道之初曾在此表演過。這裡沒有舞跳。大酒店希望賭客休息完畢即回到賭桌上。

她們活潑和渾天成的魅力讓耶著了。而她們留意耶,只是看著他賭博,看著他憑藉無限的貸款,輸了大筆大筆的錢。喝過飲料之後,耶把她們帶到輪盤賭檯,給每人價值一千美元的籌碼。還有賭場主管和服務員對他的殷勤侍候,令她們心動神馳。還有他那狡猾的神氣。略帶幾許不懷好意的幽默也不無魅力。耶機智的言談舉止總顯得俗,有時甚至很嚇人。他賭博時的出手大方,令她們異常興奮。當然,她們也很有錢,掙得了大量的家財,但他擁有的是現款,這有它自己的魔力。當然,她們也曾在羅德奧大道一天揮霍掉成千上萬的美元,但都換回了美昂貴的物品。但是,當耶簽下十萬美元的借據時,她們不住肅然起敬,儘管丈夫曾花費更多的錢為她們買小車。可耶竟然把錢當廢紙扔。

她們並非一定與選中的男人上,但是她們進到衛生間後,商量著誰將得到耶。朱莉婭再三懇求,聲稱自己滿心想著把小便解到耶的滑稽短腿褲裡。兩個女伴答應了。

芭芭拉原本希望能得到五千或一萬美元。並非她確實需要,而是這筆錢是現金,是實實在在的硬通貨。羅婭與兩個女伴不同,耶並未讓她神魂顛倒。她在拉斯維加斯卡巴萊歌舞演出隊的子裡,已對這種人司空見慣。他們有太多令人意想不到的舉止,大多數都不討人喜歡。

這兩個女人住在華廈一個三間臥室的套間。她們外出時,總是住在一起,既是為安全起見,又便於閒聊各自的冒險經歷。她們達成共識,絕不和偶然認識的男人廝混通宵。

最後由朱莉婭與耶幽會,耶雖然更喜歡羅婭,但他在這件事上沒有發言權。耶堅持要朱莉婭去他樓下的房問。

“我會把你送回你的房間的”耶冷冷地說道:“我們只需一個小時。明天我得起個大早。”直到這時,朱莉婭才意識到,耶把她們當成拉客的娼*ji了。

“到我的房間來,”朱莉婭說“我再送你下去。”耶說道:“那裡有你的兩個蕩*婦姐妹。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一起跳到我身上,雞**我呢。我只不過是個小男人。”這話把朱莉婭逗樂了,同意去耶的房間。她沒有覺察到耶臉上滑過的一絲笑。途中,朱莉婭開玩笑地說:“我想在你的短腿褲裡小便。”耶板著面孔說:“如果你能從中得到快樂,我也會快樂的。”到了耶的套間之後,他們僅聊了寥寥幾句。朱莉婭把手袋扔到沙發上,扯開她的上衣領子,出一對*房,那是她周身最美的器官。不過耶似乎與一般男人不同,他對*房不興趣。

朱莉婭在手袋裡翻來翻去,出人意料地掏出一把銀的小手槍。這是她拍電影時用過的道具,她一直幻想著在現實生活中用一用。她把手槍瞄向耶,擺出她拍電影時學到的下蹲姿勢,說道:“我要穿上衣服,離開這裡。只要你攔我,我就開槍。”讓她驚訝的是,一絲不掛的耶竟然爆發出一陣開懷大笑。不過朱莉婭也欣喜地發現耶的*起立即消失了。

此情此景讓朱莉婭得意非凡。她想象著已經回到樓上,同芭芭拉、羅婭一起對此放聲大笑的情景。她試圖鼓足勇氣,想要來耶的褲子朝裡頭小便。

但是耶卻出乎朱莉婭的意料。他慢慢地朝她走了過來。他微笑著,低聲說道:“你拿的是支小口徑手槍,本擋不住我,除非你僥倖一槍擊中我的腦袋。千萬別使用這種小手槍。即使我被中三槍,照樣能掐死你。而且,你握槍的方式不對,本用不著蹲著,那幫不了什麼忙。再說,你也許本打不中我,這些小玩意兒很不確,還是把槍扔了,我們好好商量商量。然後你可以走了。”他繼續朝朱莉婭走過來,朱莉婭便把槍扔到沙發上。耶拾起手槍,瞅了一眼,搖搖頭。

“是支玩具手槍吧?”耶說道:“簡直是自尋死路。”他幾乎略帶慈愛地搖了搖頭,表示責怪。

“不過,如果你確實是個ji女,帶的會是個真傢伙。你到底是什麼人?”他把朱莉婭推到沙發上,用一條腿壓住她的身體,然後打開她的手袋,把裡面的東西一古腦倒在咖啡桌上。接著把手伸進手袋的小袋子裡,取出裝著鈔票和駕駛執照的皮夾子。他仔細瞅了半天,歡喜得咧嘴一笑。他對朱莉婭說道:“把假髮摘了。”緊接著,他隨手拿起沙發的圓墊子,伸過去把朱莉婭臉上的脂粉擦乾淨。

“我的老天,你就是朱莉婭#索薩,”耶說道:“我竟然*了電影明星。”說著又放聲大笑“你隨時都可以在我褲子上小便。”第二天一大早,有人打電話來把法蘭奧斯叫醒了。這一整天都會很忙。法蘭奧斯得把耶在賭場出納室所開的借據全部取出來,做些手腳從帳面上勾銷。他得從賭場主管手中要過帳簿,重新做一次帳目。另外,他得想辦法吊銷尼歐對那輛羅爾斯-羅伊斯小車的擁有證明。艾爾弗雷德早就讓人辦了合法文件,小車所有權的轉只能一個月後才能正式生效。從這一手,可以看出艾爾弗雷德的老到。

事情剛做到一半,法蘭奧斯接到羅婭的電話。她就住在酒店裡,急著要見法蘭奧斯。法蘭奧斯以為事情跟洛杉磯的好萊塢那面有關,畢竟山姆現在病重,可能照顧不過來,就讓保安人員把羅婭領到了他的頂層套房。

羅婭吻吻法蘭奧斯的雙頰,然後把朱莉婭和耶之間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他。羅婭說那個男人自稱肖恩#瓦倫丁,擲骰子輸掉了十萬美元。她們三個覺得很了不起,朱莉婭便決定和他上。她們三人來這裡只是為了鬆快一下,到賭場玩一宿。現在,她們嚇壞了,擔心瓦倫丁會鬧出一場醜聞。

法蘭奧斯深表同情地點點頭。他心想,在這麼大的行動前夕,耶幹出了這樣一件蠢事,這狗*養的竟然把黑籌碼送給萍水相逢的人去賭博。法蘭奧斯沉穩地對羅婭說道:“我確實認識這個人。你的兩個女伴是什麼人?”羅婭心知最好不要跟華廈的大老闆法蘭奧斯玩花樣,便把女伴的名字告訴了他。法蘭奧斯笑著問道:“你們三個經常這樣幹嗎?”

“我們得找點樂趣,”羅婭說。法蘭奧斯會意地笑了笑。

“好呀”法蘭奧斯說道:“你的朋友去了瓦倫丁的房間,脫去了衣服,她想說有人**她?是嗎?”羅婭急忙答道:“不,不。我們只希望他保持沉默。他一聲張出去,我們這輩子就完了。”

“他不會講的”法蘭奧斯說道:“他這人有點怪,他不喜歡為公眾所注目。不過聽我一句話,不要再和他混在一起。你們女人應該小心一點。”聽了最後一句話,羅婭大為不快。她們三人已經商量好,繼續這種外出冒險活動。小小的不幸不足以嚇退她們。發生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問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講的?”法蘭奧斯嚴肅地盯著她。

“我會讓他給我這個面子。”他說。

羅婭走後,法蘭奧斯要來了秘密的攝像檔案,攝像帶錄下了在服務總檯登記的所有客人。他看得很仔細。手頭掌握了有關的情況之後,輕而易舉地即可透過化妝認出羅婭的女伴。耶事先竟然對真相一無所知,真夠遲鈍的。

湯米動身去洛杉磯查看刺殺尼歐行動的準備事項之前,趕去吃午飯時,經過頂層套房辦公室。法蘭奧斯把羅婭的話複述了一遍。

湯米搖搖頭。

“這個咋種可能會錯過時機,把整個行動搞砸鍋。我告訴他不要穿那些花裡胡哨的玩意,他就是不聽。”法蘭奧斯說道:“這次行動千萬要當心。留意著點耶。”

“我策劃妥當了,他不可能糟的”湯米說道:“今晚在洛杉磯見著他,我再好好跟他說一說。”法蘭奧斯告訴湯米,艾爾弗雷德事先辦好了合法文件,使得尼歐在一個月內不可能成為羅爾斯-羅伊斯的法定擁有者,他一死,大酒店便可收回這輛車。

“艾爾弗雷德就是這樣一個人”湯米說道:“如果是唐的話,他會讓這輛車作為尼歐的私人財產,傳給他的孩子。”

“鬼手”尼歐兩天後離開了拉斯維加斯,欠了華廈大酒店六萬美元的帳單。他乘下午晚些時候的班機到了洛杉磯,去他的辦公室工作了幾小時,隨後開車去聖莫尼卡,跟他的前和兩個孩子共進晚餐。他口袋裡揣著數疊面值五美元的紙幣,準備送給他的孩子,外加裝在紙盒子裡的一夸脫銀幣。他給前帶來了到期的贍養費和生活費,否則不可能讓他來。孩子們上休息之後,尼歐說盡甜言語,也不能說動前與他同共枕,儘管從拉斯維加斯回來後,他並不十分渴望這種事。但是他想試試,這是白佔的便宜。

第二天尼歐忙碌了一整天。國內收入署的兩位工作人員軟硬兼施,嚇唬他納一些存在爭議的稅。尼歐警告他們,他寧願上稅務法庭,說罷便把他們趕出門去。隨後他又去了一家罐裝食品倉庫和一家貯藏不用處方即可出售的藥品倉庫,由於貯存期限臨近了,這些貨物價錢低到極點,當然這些貯存期限將改一改。然後,他又和一家連鎖超級市場的副總裁共進工作午餐。這家超市將吃進這些貨物。進餐當中,他給這位副總裁一個信封,裡面裝有一萬美元。

午飯後,他接到一個出乎意料的電話,兩個聯邦調查局的偵探想調查他和一位議員的關係,這位議員正受到指控。尼歐叫他們見鬼去吧。

“鬼手”尼歐從來不知道害怕的滋味。可能是他仗著身材魁梧,或者是他大腦缺了一弦。他不僅在身體方面無所畏懼,連神上也無所畏懼。他與之作對的不光是自己的同類,還有造化本身。當醫生告訴他,他這樣吃下去只有死路一條,應該認真減肥時,他卻要求在胃部作搭橋手術,手術有極大的危險。但手術結果十分理想。他隨心所,大吃大喝,卻沒有產生明顯的副作用。

尼歐用同出一轍的辦法,建立了自己的金融王國。他與人訂立合約,一旦無利可圖,便撕毀協議,他還背叛合夥人和朋友。所有的人都起訴他,但結果總是他們不得已,接受比原協議少得多的賠償。這個從不為將來著想的人無疑會認為自己是個成功者。他總以為自己是最終的贏家,總能搞垮法人實體,化解個人的恩怨。對於女人他更是無情無義。他許諾送給她們整個商場、整套公寓房或各種奢侈品。但她們到頭來只能在聖誕節得到一隻小小的珠寶首飾,在過生時得到一張小小的支票。金額不小,但本無法與最初的承諾相提並論。尼歐不喜歡保持一種穩定的關係。他只希望在他需要時,會有人好好地陪他度過良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