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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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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文宇站在廣州這所綜合醫院大門外,猶豫了一下,還是毅然的走了進去。

“張醫生,你有客人。”護士小桃站在醫生辦公室門口把頭伸進去喊。

張光柏條件反的從病案上收回了眼光,抬起頭來望向門口。小桃的斜後方,站著一個高出小桃許多的陌生男人。

“你是?”走廊上,張光柏用職業的眼光看向洪文宇:從容的自信、西裝革履的穿著、拔的身姿、保養得很好的皮膚透著光澤,充分彰顯著此人非富即貴的身份。

“對不起!打擾你上班了。我叫洪文宇。”陌生男人以公式化的口吻介紹自己。

“洪文宇?”張光柏迅速在腦子裡著這個名字。

沒什麼印象啊,很顯然這人不是他的病人。嗯,可能是以前的病人或者是病人的家屬前來諮詢吧?

這種現象經常發生,張光柏也就懶得再猜。靜下心來,只是耐心的等著對方滇問。

洪文宇眉一挑,有些奇怪張光柏對自己憚度。

照理說聽見“洪文宇”這幾個字應該會有反應啊,可怎麼張光柏卻是一副茫然不為所動的樣子。好像這名字還是第一次聽見。

這有些不合情理吧?洪文宇心想,難道夏小溪沒在他面前提起過自己?又一想,應該不會呀。兩人都已經結婚了,如果以前沒說,後來也應該會說到的啊。就以夏小溪那坦蕩蕩的個,也不像是個會藏得住事的。最起碼,張光柏的存在,洪文宇就聽夏小溪說過好多次了。那時候看夏小溪說起張光柏怎麼怎麼的好,還在他生病的時候隔山隔海的去看他,心裡邊不知道有多吃醋來著。

那同理,張光柏也就應該知道他的存在啊。

難道夏小溪壓兒就沒有和張光柏提到過自己?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這次所以會來廣州,洪文宇是想利用出差的藉口,過來看看夏小溪。

其實像這樣子的差,本就不是非洪文宇不可的。然而每次只要一有去廣州的差事,他就想著是不是自己親自去一趟,也好藉著機會看看夏小溪以一解相思之愁。

可每次事到臨頭又都被他自己給否決了。

那時候洪文宇還沒離婚,心情自然也不會好到哪兒去,人就顯得晦暗憔悴。他怕到時候夏小溪看到自己會影響到她的情緒。還有就是想起她那麼絕然的離去,心裡一定是恨極了他,這恨一時半會兒的也消不下去。他一去,怕是會再刺了她的神經,讓她想起那些傷心的往事,那他就罪該萬死了。再有就是她已經結婚,他還真找不到什麼立場去看她。所以洪文宇每次都只是想想而沒有付諸行動。

這次毅然前往,洪文宇也是猶豫了再三才下的決心。

想想事情已經過去兩年多了,夏小溪的情緒應該已經平復不少。加上洪文宇也已經離婚,人也慢慢的調養過來。雖然身體還是消瘦,可氣卻是好了很多,應該不會讓夏小溪見了有什麼想法。最主要,想要看看夏小溪的願望太強烈了,無時不刻會在腦子裡出現,折磨得他都要發瘋了。

在遇見成年的夏小溪之前,洪文宇卻也是談過兩三次戀愛的。

那些愛,確實讓他很開心。與她們無論誰在一起他都是快樂的。那快樂就像小孩子得到了糖果之類的,也喜歡,可並不是很上心。

如果幾天不見,也會很想,然後埋怨她為什麼不來找自己。彼此間相處也很融洽,因為不需要藏著掖著也能夠暢所言。如果遇上爭執,他也會好脾氣的哄哄。碰巧把她哭了,他也懂得用什麼法子把她給逗笑了。

當分手到來的時候,也不會有什麼痛苦。當然,惆悵還是有的。但是,很快就忘記了,然後投入到另一段情。

由此,洪文宇時不時會懷疑自己是個冷酷的人。往好了講是一個情淡漠的人,往嚴重了說其實就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

可和夏小溪在一起就不同了,簡直顛覆了以前他對自己薄情寡義的概念,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很多的事情都不能理的對待,個別的事情上甚至還失了分寸。真是不可思議!

和夏小溪在一起,同樣也是開心,可這開心是從洪文宇心底裡發出來的。就像以前不見了戀人無聊的時候也會想起;可不見了夏小溪,那就是時時刻刻都在想,而且是一想起來就沒個完。常常是呆呆的對著某樣東西視而不見,非得有什麼外界干擾才會醒過神來。

說話也變得奇怪了起來,不再是什麼話都敢往出說——有害羞說不出口的,有怕她聽了會生氣的,變得好像優柔寡斷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洪文宇的戀人有多難纏呢。

要是夏小溪有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那可不得了,洪文宇會使出渾身的解數來解決、開導她。那如果看見她哭了,他的心就會跟油煎的一樣,恨不得自己能夠代替她去受苦。

生理上也起了明顯的變化。時時刻刻都想和她有身體上的接觸,譬如牽手、擁抱、甚至更親密的舉動。

而且什麼都憧憬過了。比如結婚的形式,是簡單的還是豪華的?再比如,將來的孩子,是像洪文宇還是像夏小溪?等等等等。唯獨沒想過會有分手的那一天。

都說男人是博愛的,有誰知道,男人真正意義上的愛只有一次。

當那次愛來了,他會不顧一切。一句話,就恨不能把全世界都給她,然後為她去死。

可是,陰差陽錯的,夏小溪帶著對洪文宇的誤解,毅然而去,連死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

當愛走了,因為愛得太深,那痛也就刻進了骨頭。

洪文宇只有把這份愛塵封在心底最深處的某個角落。可那份愛卻不是想塵封就塵封得了的,它時不時的就會冒出來窺視著洪文宇,讓他毫無節制的一次又一次的沉淪在裡邊去尋找愛的痕跡。

可是,一遍遍尋找的結果,愛的痕跡倒是蛛絲馬跡,愛情本身卻不見了蹤影。

只留下洪文宇黯然神傷的獨自一個人默默地著苦澀而絕望的淚水。

不知道多少次的煎熬後,洪文宇終於下定了決心對自己說:我一定要見夏小溪,就見一次。這次以後我就死心,從此振作起來過我自己的生活。

於是洪文宇利用出差的藉口,說服自己只是作為同學順便去看看而已,不帶任何的私人情。

現在看看張光柏似乎不知道有他這麼個人的存在,他也不好解釋什麼。唉,不管了,洪文宇想,該怎麼問還怎麼問好了,難道認識與不認識還期待什麼區別對待不成?

於是洪文宇微笑著很客氣的說:“很抱歉,我是來找你老婆的。我和她是小學同學。”

“我老婆?”張光柏聽著洪文宇一本正經的問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出來。

看來這人真找錯人了,難怪自己對他沒什麼印象。於是他情緒大好的調侃道:“這位老兄,你看我像是有老婆的人嗎?估計現在我女朋友還在我準岳母孃的肚子裡呢。”

“你…沒結婚?”就像晴空一聲霹靂,本來一臉從容的洪文宇,瞬間被炸得呆若木雞,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