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愛情砝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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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的格中都有執拗的一面,一旦認準了目標,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在愛情上,張光柏就屬於這一類人。
如果說,夏小溪是在張光柏幫助自己找回錢包的時候才認識他的,那張光柏關注夏小溪卻是在更早的時候。
張光柏還記得第一次遇見夏小溪時的情景,那些畫面早就在他的腦海裡重溫了千百遍,並不斷的加以美化,都變成了他的保留節目,讓他自己都不清楚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想象。
那是張光柏走進大學校園報到的第一天。
本來張光柏住得離學校也沒有多遠,同在本市,報到也就選在了開學的前一天。
依張光柏的想法,就報個到而已,也不是離得千萬裡的,不必搞得那麼繁雜,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可是,張媽媽卻不答應。說是自己的寶貝兒子上大學,是人生中一件值得闔家歡慶的大事情,非得全家出動送行不可。
拗不過張媽媽,張爸爸只好親自開車載著全家送張光柏去醫學院報到。
車子行進大學校門,路上三三兩兩的學生接踵摩肩,車子只好放緩速度作龜行。
坐在副駕座上的張光柏,透過車窗,百無聊賴的看著這些形形的路人。猜測著這些路人裡哪些是學兄學姐,哪些是和自己一樣的新生。
突然,一個高挑的女孩兒映入眼簾。那是一個身穿棉質碎花連衣裙的女孩兒,一頭直髮垂在背後,手裡拽著一個黑的拖箱。黑亮的頭髮和白底粉紅碎花的裙角在行走的擺動中向後飄飛,動十足。腿雙纖細修長,行走的步伐從後邊看上去輕盈得就像在輕踏舞步一般。除了身高,和模特兒有得一拼。看這架勢,應該是和自己一樣的新生,要不然也不會拖著一個大行李箱了。
生活經驗告訴張光柏,越是漂亮的背影,正面越是讓人失望。記得有一次和同學薛力坐公車的時候,兩人看見一個絕美的女子。該女子著一件改良旗袍式樣的短裙,把身材襯托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兩人是不錯眼珠子的盯著。沒成想,那女孩兒一轉頭,沒把他倆給嚇個半死。真應了那句網絡語:後面看要啥有啥,側面看要啥沒啥,正面看吃啥吐啥。
再看前面的這女孩,雖然不會有如網絡語那麼誇張,但是,毫無例外的,基本上都是再平凡不過的路人。
帶著毫無懸念的想法,等到汽車和那女孩兒平行、然後緩緩超越她的時候,張光柏卻傻了眼。沒想到自己的揣測竟然破天荒的錯了。眼前的女孩兒不但一點兒都不平凡,而且看在張光柏的眼裡簡直就是驚為天人。
這女孩給人整體的覺就像是錯降凡間的仙子。首先那白皙的膚在這南方的校園裡就顯得特別的突出。張光柏因為爸媽祖籍都是北方人,他也遺傳了他們高高白白的優點,他的膚算是白的了,此女孩兒比他更甚,簡直就是膚若凝脂。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女孩兒大大的眼睛;的鼻子;絳紅一點的嘴;鑲嵌在一張瓜子臉上,卻沒有一絲小家子氣的拘謹。看上去明眸皓齒,清麗脫俗。行走間風姿綽約;顧盼間儀態萬千。在旁邊花花綠綠的路人襯托下,顯得格外的清純,沒有一絲的濁氣。清水出芙蓉,就是說的她。
正看得呆了,就見女孩兒後邊有一男生斜背挎包急急忙忙的往前趕。張光柏眼睜睜的看著那女孩身處危險,還沒來得及將驚訝的話語喊出口,就見那男生已經撞向了女孩兒。女孩兒被撞得一個踉蹌,還好有拖箱這個受力點,有驚無險的化解了一次跌倒的危險。
那男生掉回頭來和女生說著什麼,張光柏理所當然的想,應該是在道歉吧,這回恐怕免不了一頓訓斥了。就見那女生揚起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孔,朝男生微笑著說了些什麼,男生揚揚手迅速的離去。
那女孩兒的笑容,看在張光柏的眼裡,輕柔得似一縷清風,就這麼緩緩地吹進了張光柏的心中,從此,就定格在了那裡,成為了他記憶深處磨滅不了的印跡。
一直到汽車轉彎女孩兒消失在視線中,張光柏還戀戀不捨的回頭張望,引得張媽媽好奇的目光,只問兒子看見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張光柏慌忙顧左右而言他給搪了過去。
讓張光柏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在教室裡,他發現了那個自己奉為仙女般的女孩,竟然就坐在自己同一間教室,神奇的成為了自己的同班同學。那一刻,張光柏在心裡欣喜若狂、歡呼雀躍,幻想著有許多的焰火在空中燃放。他真的想大聲的叫出來,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開心和快樂。
從此,張光柏成了一個期待者也同時成了一個跟蹤狂。每天,期待著黑夜快快的過去;期待著上課時間趕快的到來。無論是在班級上,還是在食堂裡,或者是在放學的小路上。張光柏的雙眼會像追蹤器一般,緊追不捨,都有點到了變態的邊沿。
那一天,是一個星期天的晚上,張光柏記得清清楚楚。為了第二天早上上課之前可以多睡一會,他從家裡回學校。夏小溪在中途上車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她,本來想著上前打聲招呼的,一想不妥。之前在學校都沒有說過話,在這裡卻貿貿然的上前同學相認,讓她因此產生壞的印象那就不好了。再說,自己也不知道上去了要說些什麼,總不能領氣吧?
不過,就像有磁石般,張光柏還是忍不住的往夏小溪所站的方向移近了幾步,所以才會在搶劫犯搶她錢包的時候第一時間迅速出擊,奪回了錢包。
張光柏很謝老天爺給自己認識夏小溪的這次機會,他甚至都有些愧疚自己竟然想謝那個搶劫犯。如果不是他,夏小溪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接受自己。那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有機會和她近距離的接觸。
那天張光柏都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回到學校的。反正就是暈暈乎乎的跟在夏小溪的身邊,說著一些自己也記不清楚的話。等到送夏小溪回到宿舍後,獨自一個人才回過味來。原來在她身邊,自己是這麼的容易失。
不過,就算失了自己,張光柏也不後悔。她就是那個自己活了十九年才等來的幸運女神。
張光柏的愛情砝碼已經嚴重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