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不祥的預感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現場氣氛緊張,一時間誰都沒反應過來。
怎麼會這樣的?看著洪文宇怵然睜大的眼睛,夏小溪的心臟一陣痛,就像有人在它上邊擰了一把。
洪文宇一副受傷的眼神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王文彬,然後看向夏小溪。
“小溪,你也是這樣看我的嗎?”
“沒有,不是的。”夏小溪趕緊撇清自己,然後轉向王文彬,“王文彬,你怎麼胡說八道啊?你是故意找茬吧你。”
“夏小溪,我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我倒是覺得你太單純了,什麼時候被人給賣了,還會傻傻的幫人數錢。”良藥苦口,只要能讓夏小溪醒悟,王文彬覺得再難聽的話,也得說出來。
“王文彬,你也太離譜了吧。都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請你馬上離開。”夏小溪氣得起了高腔。
“夏小溪,你現在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不知道自己已經身處危險的境地。該離開的不是我,而應該是你。”王文彬抓住夏小溪的胳膊,“我送你回家吧。”夏小溪用力地出自己的手,兇巴巴的對王文彬叫嚷:“我都說了不用你管,你怎麼還賴在這裡?我就是被人賣了也不關你的事。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你給我滾!滾!快點滾!”吼完以後,夏小溪全然沒有一點暢快的覺,心裡邊像是堵著什麼東西。眼淚不由自主的了下來。
夏小溪知道王文彬是真心的在擔心著自己,要不然王文彬也不會不自量力的就貿貿然跑去與那些撞了自己的人揮拳理論。
可是,夏小溪生氣的是,王文彬知不知道他這樣做,會讓洪文宇誤會自己。就好似自己在王文彬面前告了洪文宇一狀似的。
而且也把洪文宇置於尷尬的地步——在旁人看來,洪文宇完全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詐小人。
商場中的人物是最重面子的,王文彬在公眾場合給洪文宇下不來臺,比背地裡打上洪文宇一耳光還可怕。
難道是因為上次在酒店裡因為自己的事情洪文宇打了王文彬一拳,王文彬找機會狹私報復?可看王文彬的那種語氣,又似不像。
夏小溪越想越是委屈,眼淚水也越越多。
送夏小溪回家的路上,夏小溪偷眼看了看洪文宇。只見洪文宇陰沉著一張臉,全神貫注的在開車,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洪文宇,還在生氣嗎?”夏小溪受不了這沉悶的空氣,不會到家之前都一直這樣吧?
“沒有。”洪文宇嘴巴動了動,連頭都沒轉。
“那你怎麼不說話?”
“沒什麼要說的啊。”
“對不起!”
“怎麼了?”
“因為我,讓你在你的客戶面前丟了臉。”一陣沉默,然後洪文宇說:“小溪,告訴我,你和我在一起覺舒服嗎?就是說還是像小時候那樣,無拘無束,想起什麼說什麼,哪怕討厭我了,也會說出來。”
“我曾經討厭過你?”這多新鮮,夏小溪想,自己這當事人怎麼都不知道這回事。
“怎麼沒有,你不記得了?我可還都記著呢。三不五時的就衝我喊‘你討厭‘,還有‘你討厭死啦’。當然還有別的話,可這兩句是使用頻率最多的。”洪文宇一副怨婦的口氣。
“什麼嘛?你一大男人,怎麼小肚雞腸的?什麼不好記,就記我怎麼討厭你。”真是個呆子,女孩兒說討厭的時候,未必是真討厭對方,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向對方撒嬌,或者是喜歡對方又不好明確表示,就曖昧的用“你討厭”之類的來做掩飾。這點都不知道,夏小溪還以為洪文宇有多聰明呢。
“真不是刻意記得的,只是那時候只要是惹你生氣了,我自己也就會不好受,所以印象都非常深刻。”洪文宇深呼了一口氣,“只記得那時候你有好多夢想,而且那夢想隨時都會變。””是嗎?都有些什麼夢想?我都不記得了。”夏小溪真的很好奇。自己小時候是有過很多不切實際的夢想,可那都是隨口說說的,那會記得啊。
“很多啊,平凡的,稀奇古怪的,你是想到什麼說什麼,說完呢自己就全都忘記了。有幾個還有印象,你那時候最討厭跑步,就幻想在自己的腳上安裝一個超能器,跑步的時候只要一擰,就和飛人一樣,別人只能望見你背後的塵土。我就笑你,說要是擰過了頭,摔了個狗啃屎,那就是臉先著地的仙女了。你那時候就說我特討厭,還追著我打。”夏小溪也小不了自己多少,可洪文宇怎麼就是覺得夏小溪幼稚的。
“這夢想還真奇特,我都沒印象了。還有哪些?”虧得洪文宇還是個大男人,記這些小事情記得比夏小溪自己還清楚。
“上學的時候,有時候快遲到了,你就說要有個任意門就好了,打開門就到了教室。還有什麼會飛的椅子、隱身的衣服、穿上就會自動走路的鞋子。還有好多,大多都是些偷懶的夢想。”洪文宇說話聲明顯有些不屑。
“嘻嘻,那你的夢想是什麼呢?”夏小溪好奇的問?從來沒有聽洪文宇說過他有什麼夢想。
“我倒沒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我覺得你的那些夢想都太幼稚,太不真實了,所以就經常嘲笑你,你呢就氣得追著我打。”那時候洪文宇看夏小溪氣得不行,有時候就故意裝作跑不動了,或者是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讓夏小溪抓住自己打幾下。其實一點也不疼,可每次洪文宇都會故意叫喊連天,好像有多痛似的。夏小溪一見洪文宇呼痛,也就會立刻住手。
“你給我的覺怎麼生下來就是個大人啊。哪有小孩子會沒有夢想的?”夏小溪才不會信呢,誰見過沒有夢想的孩子?你沒有,老師家長都會著你有。
“要說沒有也不竟然。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那時候我就想長大了和你結婚,生一大堆的孩子。你不是老說羨慕那些有很多孩子的家庭嗎。我記得那時候,你說,你長大了,要生好多好多的孩子。讓他們分別做不同的職業,把你的夢想讓他們都幫你實現了。”洪文宇那時候純粹就是看著夏小溪的眼行事。一面覺得夏小溪好幼稚,一面又不由自主的把夏小溪的話記在心裡,並往夏小溪希望的方向去想、去努力。
“這個我記得,也許是童年太寂寞了,回到家就只有我和,所以幻想著能有一個大家庭。那時候,我不總是很喜歡賴在你們家嗎。”夏小溪現在還在懷念洪文宇家的書櫃、搖椅、可口的飯菜,還有親切的洪媽媽。
“嗯,那時候的你。表面堅強,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其實你膽小著呢。我都能數落出你好多害怕的東西。像老鼠、蟲之類的自不必說了。還有怕黑,怕打雷,害怕晚上一個人待著。還記得有一次我和你吵架,吵不贏你了,就扮鬼嚇唬你的事嗎?”這件事情給洪文宇的受良多。
“記得啊,你壞死了。大晚上的,你畫了個面具戴上居然會有兩隻血紅的大眼睛,誰看見不會害怕啊。”那次事以後,夏小溪好久好久都沒恢復過來。
“那回好像有些過了,嚇得你尖叫了好久。你說,那幾天晚上你睡著後,都會做噩夢在睡夢裡尖叫著醒來。事後我捱了老爸一頓海揍,再以後就沒嚇唬過你了。”那是洪文宇記事以來,老爸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打自己。
“還是怕捱打啊。”夏小溪嗤之以鼻。
“那你可就冤枉我了。看見你嚇成那樣,我自己也嚇得不輕。我當時就想,要是就這樣嚇死你了可怎麼辦。”好久好久這想法都頑固的在腦袋裡面旋繞,趕也趕不走,洪文宇後怕死了。
“原來是良心發現了啊。要是那回我被你嚇死了,你現在還能過得這麼悠哉悠哉嗎?”夏小溪想,看在洪文宇還有點人的份上,就不饒過他了吧。
“你還是小時候的脾氣,喜歡鬥嘴、喜歡逞能。你還記得你為了李慧娟打陳天燦的事嗎?”其實,洪文宇很喜歡和夏小溪鬥嘴,如果幾天不鬥,洪文宇還覺得像有什麼事情沒做似的渾身不得勁。
“這事情我當然不會忘了。一輩子就幹了這一件打人的事,還是打一男生。”夏小溪嘿嘿的笑著問洪文宇:“除暴安良這形容是不是有些過了?”那是發生在小學五年級的事情。班上的李慧娟沒有父母,寄住在哥哥嫂子家。不知道什麼原因,李慧娟染上了一頭的蝨子。李慧娟的嫂子為了圖省事,把她的一頭秀髮理了個光。
李慧娟只好戴上頭巾和帽子來上學。可是調皮的男生,才不會管李慧娟是如何的尷尬與痛苦,經常揭下李慧娟的帽子漫天拋著玩。
那一天,陳天燦又帶頭欺負李慧娟。剛揭下李慧娟的帽子準備拋出去的時候,正好被在旁邊的夏小溪看見。夏小溪一把揪住陳天燦,搶過帽子,然後狠踢了陳天燦一腳,氣得陳天燦揮拳就要打夏小溪。
夏小溪當時也不知道害怕,仗著自己身高的優勢威嚇陳天燦,“你打啊!你打啊!看誰打得過誰?有本事你上街抓壞蛋去啊,在班上欺負女同學算什麼玩意兒嘛。把同學哭了,你就好受了是吧?你要是下回再敢欺負李慧娟,我還會再踢你。”也不知道是被夏小溪的威嚇震懾住了,還是自覺無理,陳天燦一言不發,乖乖地坐回他的座位在那默默的抱著他的痛腿在那。也是自那以後,班上的男生就再也沒有欺負過李慧娟了。
見夏小溪那得瑟樣,洪文宇哼了一聲,“你就臭美吧。後來我問你怎麼敢打班上最調皮的陳天燦,你說,當時也沒多想什麼,就是一時氣憤,跑上去就踢了他一腳。後來看他揮拳,心裡怕得要死,最後是硬著頭皮一口氣把話說完的。”
“我就不明白你們男生為什麼是非不分,無論是誰接到拋過去的帽子,沒有一個說是主動的歸還給李慧娟,看著她追來追去的還哈哈大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夏小溪說起這事現在還是義憤填膺的。
“那時候還小,也沒現在的小孩懂事早。只覺得好玩,沒想到那樣做,會嚴重傷害了李慧娟的自尊心。自你站出來為李慧娟打抱不平後,我們男生也統一了口徑,以後不再搶李慧娟的帽子了。其實,這提議還是陳天燦先提出來的。陳天燦這人雖然調皮搗蛋,可其實心地不壞。”王文彬自己雖然不屑去做搶帽子的遊戲,那是因為他覺得搶帽子的事情很幼稚,並沒有意識到那樣做給李慧娟帶來的傷害。
“時間過去了那麼久,這些事情可回憶起來,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那時候只想趕快長大,現在長大了又好懷念孩童時代奠真。”夏小溪心想自己是不是老了?不是都說如果喜歡上回憶,那就證明已經老了。這也太太太那個了吧,我都還沒結婚呢,太可怕了。
“是啊,一轉眼我們都長大了,長大了才發現,其實現實離夢想好遠好遠。”洪文宇似乎諸多慨。
“我的那些才都是夢想。夢想是不切實際脫離現實的想法,當然遠了。你說的好像是理想吧,理想和夢想是不同的,理想是可以經過努力奮鬥而獲得的,再遠也有實現的可能啊。”夏小溪清清楚楚聽到洪文宇說長大了要和自己結婚是個夢想,應該是他不清楚夢想和理想的分別把。
夏小溪心底突然冒出來一絲不祥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