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天栬還不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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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月得意道:“怎麼樣?波旬教司馬陰山被你斬殺,但他的秘籍卻輾轉落到我們手裡,想不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群雄到地面一顫,聶千闕不知用了什麼輕功,已到了南宮月姐弟面前。
“你找死!”腥風衝腦,煞氣翻騰,那僕傭不再隱藏,大手一掄便是鬼哭神嚎的幽冥陰雷訣。
聶千闕稍微一動,虛空元氣震盪,所有腥風煞氣立刻煙消雲散,再閃電般伸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對方猛然覺有無法形容的巨力壓迫,慘叫一聲便跪了下去。
“大膽,敢冒犯南宮世家嗎?”南宮閔怒吼,手指結個深邃印結,悍然揮出雙拳,正是南宮家看家絕學《八部神王拳》。
拳法雖屬不世絕學,但南宮閔本身的修為境界和聶千闕天差地遠,如山巨力再臨,卻加了重天元玲瓏道的巧勁控,不單拳勁衝散,他整個人都被掀得飛起,摔向天元宗弟子方向。
南宮閔剛要起身再戰,才發現全身酥軟滯澀,竟不知何時被封了多處大。觀戰的葉塵心頭一緊:沐師伯估計沒錯,聶千闕果然境界突破,這所謂的大羅第七重天彈指驚雷,的確名不虛傳,明顯比王星禪更加高明!
夏橋低聲道:“姓聶的這小子多年來不服唐芊和寧無忌,沒想到還真讓他追了上來。”
“小畜生,我和你拼了!”那僕傭目眥裂,真氣翻滾就要做垂死掙扎。
“無名無姓的奴才也敢撒野。”聶千闕冷笑一聲,千絲萬縷的玲瓏真氣織成網狀,死死捆住此人動彈不得。單說對本門武功的運用,一百個葉塵也趕不上他。
南宮月確有世家風範,並未透絲毫懼怕,沉聲道:“你今天折我南宮家臉面,想過後果沒有?”聶千闕抬手。
“嘩啦!”南宮家五十人除南宮月和跪住不能動的無名人外,一齊後退一步。
聶千闕原來只是用兩手指夾住頭巾髮帶,輕輕甩在腦後,朗聲道:“鸞鳥鳳凰,以遠兮,燕雀烏鵲,巢堂檀兮。”說罷扭頭便走。
南宮家無人敢攔!路邊群雄轟天議論聲響徹雲霄,老人嘆天元宗元老高手基本沒有,這少壯派卻是厲害無比,曾恨水怎能調教出這般驚世絕豔的徒弟來…
年輕人則熱血沸騰,出手克敵,扭頭便走,無人敢阻,假如自己也能在這種場合如此威風一回,立刻死掉都心甘情願。
“聶千闕!你…你想殺我?”南宮閔也想硬氣。
但牙關打顫,著實難掩驚恐,轉頭向溫雪道:“嫂子,你也說個話吧。”當年南宮朔橫死,溫雪也有過就這麼在南宮家守節的打算,但世家內府人情淡薄,骯髒詭詐之處絲毫不差於江湖刀山劍海。
尤其這個南宮閔經常眼神蕩、嘴巴不清不楚,幾乎明目張膽覬覦自己,如今這等景象他心中只有快意,扭頭只當沒看見。
“那個懂《幽冥陰雷訣》的人是誰?”聶千闕走回來才問道。
“那是陰山老魔的侄子,司馬卓,常年遊走南疆,不是波旬教的人。”南宮閔真是被聶千闕嚇怕了,直接答道。
“就憑他?呵呵…”聶千闕譏諷笑著,不打算再做詢問。
“聶兄手下留情!”內門奔出一位彪形大漢,革甲長刀,神情質樸。正是大名鼎鼎的洪武門核心英童破天。聶千闕點頭行禮道:“童兄你好。”
“冠軍會還沒召開,二位就忍不住切磋新招了?”童破天很會措辭,隨後運起深厚內力高聲道:“請大家繼續入內休息用酒!”聶千闕絕不是隻會借武逞兇的莽夫,他見童破天給足面子,沒有急吼吼擅自作主放了南宮閔,他也就必須把臉面給回去。
“走吧,我也懶得問了,最好你們還請到點有份量的人物。”聶千闕袖袍凌空一拂,已然準解開南宮閔道。
“有幸得觀聶兄神技…佩服佩服…”童破天驚一閃即逝,心道去年二人還能半斤八兩,如今只怕這一代人中也就寧無忌和唐芊才有辦法壓制他了。
“不敢當。”聶千闕率眾進入洪武門深處。途中溫雪給神武殿小徒弟殷夢別一個紅木藥盒和幾三稜針“先在分水、中庭放血,顏變紅後再塗這個藥膏。”殷夢別年紀和葉塵差不多大,聞言接過來笑道:“溫雪姐姐想得真周到,你若是給五哥直接送過去,他絕對假裝自己啥傷都沒有。”溫雪含笑點頭,只又再囑咐了幾句如何用水澥開藥膏,便同燕靈萱和姜小柔去了女眷的庭院休息。
南宮家主動挑釁,又丟個大臉,人們雖不敢當面指指點點,背後嘲笑必不會少,南宮月不理窘迫狼狽的弟弟,和身後一個不起眼的中年儒生道:“先生出得好主意,司馬卓哪裡是聶千闕的對手。”
“大小姐沉住氣,驕兵必敗,道玉、王家兄弟、寧無忌,包括天元宗的葉塵和沐蘭亭,他們排隊等著和聶千闕手,咱們先敗一手麻痺他們,到時聽我的指揮,必可一戰而勝。”那儒生侃侃而談,彷彿已經勝券在握。
“但願如此吧。”南宮月恢復冷傲堅定,也經引薦進了洪武門。路旁葉塵氣惱這南宮姐弟迫溫雪,偷偷扣住兩枚石子,想用破天雷打他們膝窩,讓他們摔個狗啃泥,醜上加醜!
隨即想到:聶千闕單人匹馬、光明正大的憑武功威懾群豪,我就只能暗地裡搞偷襲出孩子氣嗎?
“啪啪”兩聲,葉塵將石子彈向身後草叢裡面,打定主意後天冠軍會召開,也要堂堂正正打敗聶千闕、狠狠教訓南宮家諸人,免得在溫雪和沐蘭亭面前矮了三分似的。
“四位何門何派?”賓弟子提筆問道。夏小草道:“南洲三才門,夏橋、夏小草、夏小石、袁葉。”賓弟子道:“哦,把這牌子拿好,姑娘你去東邊南門的宅子裡面,你們三個男的去北院休息,到時自有我們門人安排起居飲食。”小門派待遇和天元宗、秋書院、南宮家天差地遠,但也相當不錯了,房間乾淨,有魚有,外加一大罈子美酒。
房間裡葉塵給夏橋斟滿酒水道:“目測這次赴會的得有上千人吧?練武之人又能吃能喝,洪武門武功如何不知道,這財力就讓人歎為觀止了。”夏橋哈哈笑道:“小娃娃沒見識,真要說最頂尖的武林盛會,還要說先天太極門五年一度的“天下會”到時去的可不是你們這些小娃娃了。
武聖親自主持,聖地掌門齊聚,閒雜人等自身武功沒有元洗髓,本不好意思赴會。”夏小石奇道:“爺爺你參加過?”
“那當然了。”夏橋喝口酒得意地道。
葉塵敬完酒又問:“想咱們正道武林昌隆,魔教就沒這種盛會吧?”夏橋鬍子顫了顫,冷笑道:“魔教八位魔王,八個魔門也相當於八個洪武門了。
再加上元始天魔門,你算算多大的勢力?其中能和江山七傑不分伯仲的高手少說也有十五六個,領袖魔尊和魔後一聲令下,萬魔朝拜,可又比天下會強上一檔次了。”葉塵點點頭,也能理解魔教心狠手辣,高壓管制下的凝聚力自然比正教強上不少了,內心深處又想:這般平衡也無趣,若是武聖再次比武,正雙方傾巢鏖戰,豈不熱鬧?黃昏已過,天剛擦黑,洪武門才真正熱鬧起來。
有的互相串門聚會喝酒,有的神已久互道安好,有的提前去參見白古蟾,也有的去巴結討好內院的聖地高手。聶千闕白天稍一手,威震四方,所以圍在天元宗的武林人士最多。
神武殿最遊廣闊的宋自狂和應浩然負責招待應酬,聶千闕則和童破天、李雲凌、上官琅璇等同級別弟子深入洪武英雄塔赴宴。溫雪用熱水撲撲粉臉,解開長髮,脫掉軟靴,總算輕鬆不少。
“燕師姐呢?”姜小柔坐在角著酸脹腳丫道:“她一聽說有美酒哪坐得住?早就跑去和師兄弟痛飲去了。”溫雪笑道:“火鳳神鞭的名聲顯赫,這貪杯的病卻是多年未改。”
“師姐,你說你那個師弟葉塵怎麼還沒到呢?”葉塵敲動玲瓏金鐘,宣佈娶了溫雪,挑戰無敵的聶千闕,外人不知,總門內部無人不曉。
“小葉他一定會來的,到時會和大師兄做個了結。”溫雪已學著不再避諱。姜小柔笑道:“聶師兄英雄無敵,但葉塵也不差,前些子結王星禪,又當著慕容伽葉面誅殺先天太極門的人。”溫雪道:“估計宗門都會說我紅顏禍水,挑撥師兄弟關係呢。”
“無聊長舌的愚夫蠢婦哪裡沒有?溫雪師姐的為人有目共睹,多餘在意閒話。”
“不聊這個了。再等一天,先天太極門的寧無忌就該差不多到了,到時不知多熱鬧,咱們還是養足神好。”
“好,這幾天可累死我了…嗯?師姐你聽,好像有什麼聲音?”溫雪一怔,側耳傾聽,確實有絲絲言語傳進耳朵“姐姐,我是葉塵,在中庭塘邊。”她險些叫出聲來,忙問道:“小柔你聽見什麼了?”姜小柔奇道:“好像蚊子的聲音,嗡嗡嗡地,不過現在沒有了。”是傳音入密,溫雪見識不差。
立刻知道這是葉塵用極強的內功修為施展單人傳聲的絕頂功夫,不過似乎控制得略有偏差,漏了一絲動靜到姜小柔耳裡,幸好具體語句沒有洩。
“可能是你少出中州,有點水土不服。”溫雪從行囊取出兩枚安神補氣的藥丸喂姜小柔吃下,又像姐姐般幫她鋪好錦被。
“勞煩師姐了。怎麼?你出去啊?”溫雪披上頭蓬,穿起鞋襪,盡力若無其事道:“陳舟遙門主的二女兒陳媛茜和我有舊,天還不太晚,我去看看她說會閒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