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極樂笫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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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重天名為罡勁歸元,內力抱元歸一,氣凝真罡,出可外放,拳擊有千鈞大力,劈空掌風遠及數丈,各大門派的真傳英弟子多數都是這重境界,如若遭遇普通敵人圍攻,大概可做百人敵甚至更多。
第六重天名為通神入化,不再執著招式動作,開始領悟武之意境,控制修到巔峰的罡氣凝鍊實體,是為所謂天才弟子、聖地殿主、堂主、閣主的平均水平,也就是盧隱玄、王星禪、慕容伽葉的修為境界,至此修,徹底入達化境,可開宗立派成武林大宗師級別的人物。
葉塵自得中又微失落,自己數月時間連破六重境界,奇遇之玄妙千古罕見,但無論混沌陰陽道還是秦嫿錦處得來的內力,都不是自己勤修苦練來的,只怕基不牢終成鏡花水月,前輩高人在此,不請教他還能請教誰?
聞聽此言,沐看天卻是無所謂地說道:“自己賺的錢是錢,路上撿的錢也是錢,偷的搶的錢還是錢,一兩就是一兩,一百兩就是一百兩。
價值完全一樣,看破這一層便好了,自己窩山裡拿著幾十本武林秘籍,再如何勤修苦練也絕不可能修煉到通神入化。
除了實戰累積經驗外,運氣奇遇同樣重要,好比聶千闕還不到三十歲,若沒有神武殿的靈丹妙藥,他又如何練到這般地步?”葉塵心境開明,忙又問道:“還有更厲害的三重天不知是什麼呢?”沐看天微笑,抬手屈指一彈,憑空霹靂聲響,不遠處小池塘炸起水柱,一尾大紅鯉魚摔在塘邊大石上。
他緩步上去朝魚身一掌劈下,大石瞬間粉碎。鯉魚卻沒見絲毫異狀,還是在碎石堆裡撲騰掙扎。沐看天隨手一撥,鯉魚入得水中,快速遊走…葉塵目瞪口呆,掌裂大石沒什麼稀奇。
但這穿魚發力的控制技巧實在驚世駭俗,比起《天元玲瓏道》中所謂的控制力還要難上數倍。
“第七重天稱為彈指驚雷,並非說彈出閃電打人,而是比喻隨手一擊便能引發天地之威,轟出絕不能擋的無邊巨力。
並且能放能收,對功力控制到了極點,聶千闕大傷之後或許勉強摸到了這重境界的門坎,宗主、各大掌門、族長、藍碎雲等四五位魔王、包括寧無忌。
他們修為都可彈指驚雷,這等人物已經能傲視皇權,哪怕面對手持兵器的千人圍攻也能來去自如,理論來說體凡胎武功修煉到這裡便到頂了,如沒天大機緣實難以寸進。”葉塵眼界更加開闊,隱約覺得岳父不止如此,心澎湃,說道:“然而後面還有兩重天。”
“第八重天名為一念萬法,按理說大道無形,落到人手便是有形,但這種至高境界的絕世高手已經徹底掙脫束縛,隨手一劍、信手一揮便自成招式法則、自成武功體系、自成世間大道,我個人已經堪堪到了這層境界,卻還不能完完全全的隨心所,估計再需要一年半載就能和早已一念萬法的皇甫正道、江山七傑、燕蒼生等武林巨擘並駕齊驅。”沐看天想了想又補充道:“曾恨水師兄天縱奇才,十年前就是彈指驚雷的巔峰,坐死關這麼久,厚積薄發,一念萬法基本板上釘釘,沒什麼懸念。”葉塵道:“不用說。
最後那第九重天就是粉碎虛空的武聖了。”沐看天道:“嗯,武聖之威你在飛魂澗應該有個概念了。
普天之下除了黃泉天尊和梵天情,恐怕沒人說得清武聖究竟有什麼秘密。”葉塵忽然異想天開問道:“《混沌陰陽道》主陰陽循環,《太陽劍譜》主天之正道,從名字來看《太乙玄黃經》主天地玄機,《元始生死訣》主生命奧秘,《大羅九重天》主體自身,若是將五經合一…會不會有更高境界?”沐看天見識修為比鬼麵人高得多,推測道:“五種秘籍不可能全部落在一人手裡,退一萬步說。
就算落一人之手,沒有幾百年壽命也休想全部煉成,另外你要清楚,秘籍再怎麼神奇它也是秘籍,是武術,全部煉成也就是武功最高,不會是其他什麼,茶餘飯後閒談沒什麼,過分執著沒有絲毫用處。”葉塵不知道岳父暗指莫學他師父路峰迴,笑道:“聞聽師伯一席話,茅頓開,與其想什麼一念萬法、粉碎虛空,不如鞏固自己的功夫。”沐看天正道:“這所謂的九重天只能作為對敵的推測參考,不可能絕對準確無誤,另外這除此之外還有人用劍,有人用刀,有人用暗器,有人臨敵經驗豐富,更有人憑藉智慧和膽量越級破敵,你心中有數便好。”葉塵此時的內力修為已經完全達到通神入化,可招式方面實在乏善可陳,沐看天順水推舟,又手把手教他大量去除花俏的軍中搏殺武技,盡力貼合他自創的刀法,簡單快速、實用狠辣。
在侯府住了幾天,葉塵倒是專心學武,沒再和沐蘭亭有什麼親行為,臨行前磕頭誠摯叩謝沐看天傳武恩情,又去內院拜見了老太君和她的母親沐夫人。
“葉公子莫要客氣,請用茶吧。”沐夫人年紀不老,身穿錦袍,圓臉丹鳳眼,嘴裡說得客氣,眼角卻若有若無的掛了兩分不屑。
葉塵低頭喝著茶水,卻對茶道一竅不通,只好藏拙不語。沐夫人哪壺不開提哪壺笑道:“近多有怠慢,這東淮神女茶如何?葉公子也給品鑑品鑑。”老太君滿頭銀髮,容貌慈祥,聽罷微皺眉頭,沐蘭亭侍候在旁,反而微笑不語,想看看葉塵怎麼應付。葉塵硬著頭皮道:“很燙。”
“葉公子真會說笑話。”沐夫人心中冷笑,但見這少年特立獨行的樣子倒有點摸不著底,心想此人救得蘭亭命,重重賞賜無可厚非,侯爺居然言語透想把女兒嫁給他一介平民,唉,蘭亭差不多是靈妃一手帶大,也學了她姑姑任的病,只怕勸不回來,只能想辦法讓這小子知難而退。
沐蘭亭未免尷尬,有一句沒一句和老祖母說些閒話,心道:平和我油嘴滑舌,近倒變得木訥了。
沐夫人不依不饒,續道:“這碗茶點叫糖蒸瓊酥,只有西楚的羊、京城的白糖才能調出這般顏,上層三花兒選的是江北三省的玫瑰、月和黃菊,佐以延洲本地瓜條果脯調味,蘭亭小時候最喜歡吃了。”葉塵奇道:“我少吃點心,真不知這碗酪用料如此講究。”你可算說句人話了,沐夫人笑道:“豈止啊,西楚離此千里,羊又不便保存,為不走味兒需用冰塊和姜鹽鎮住,沿路艱辛著實難以盡言,一罐水價值百兩,看似尋常,實際皇帝也未必吃得到這般正宗的瓊酥呢。”
“呃,還真是又香又甜。”沐夫人心中直翻白眼,她本意暗指兩人地位差得太遠,沐蘭亭是珍貴稀有的瓊酥,你葉塵充其量是塊豬油酥…看來一番苦口婆心算是對牛彈琴。葉塵忽然又道:“有一點倒不同意夫人。”來了,沐夫人心裡一緊,老太君先笑道:“咱們侯府沒那麼些臭規矩,你這孩子想說什麼隨便說。”葉塵微笑禮貌道:“我小時候住在草原附近的鄉下,常有百姓家裡存些牛卻捨不得喝。
他們可沒地方尋冰塊,為了儲存只能通過煮蒸曬,搗成粉末狀,想喝時再用熱水煮開,然而只能嘗些味,早就沒了新鮮,冰鎮雖能長途跋涉,可冰化終歸會稀了鮮,工序複雜,細想竟似有點捨本逐末,失了本真,晚輩見識鄙,老太君和伯母別見怪。”
“嗯,這種東西確實有些華而不實、多此一舉了,不如尋些新鮮的好吃。”老太君呵呵一笑,全不在意。
沐夫人沉默不語,貴不見得就是真,心想這小子看起來不像是什麼都不懂的暴發戶。沐蘭亭忽道:“老太君、母親,我和葉塵要上路了。”沐夫人嘆氣道:“這才幾天便又走了麼?”老太君斥道:“沐家子女講究豪邁英風,你怎麼婆婆媽媽的?”沐蘭亭道:“蘭亭和葉塵多來出生入死,結伴同行自不妨事。”沐夫人起身整了整女兒鬢角,張了張口,猶豫半天,終於沒再說什麼。***天空陰沉,滾滾烏雲中隱有電閃。
在通往洪武門的道路上,一匹匹的駿馬、數不清的武林人士從四面八方奔馳匯聚而來,這次的冠軍會盛況空前。
除了六大聖地、四大家族的青年才俊外,還有聲望地位僅次他們一級的九大門派也都各自派了英弟子前來赴會。每個少年都是鮮衣怒馬、神兵隨身、氣宇軒昂,每個少女則是或英姿颯。
或端莊大方、或豔麗迫人,總之所有年輕人都渴望藉此機會揚名立萬,成為諸人中心,當然沿路也有少數衣衫蔽舊,木劍鏽刀之類,壓不在乎別人目光的青年步行前往洪武門。
“師叔。那些土裡土氣的鄉巴佬也是來赴冠軍會的嗎?”
“噓,越是這種特立獨行的少年越有驚人藝業,說不好哪位就有掉下懸崖撿到武林秘籍的奇遇,千萬別仗著咱們出身名門大派就瞧不起人。”
“看,那群和尚是極樂天禪寺的僧人,最前面那個就是道玉吧?”道路上數十名武林人士都騷動起來。
包括年過花甲的一些前輩老人,遠方十幾位身穿月白袈裟的僧侶緩步而來,當先一人二十七八歲年紀,面目古樸,氣度淡然不驚,偶有相的人和他見禮打招呼。他都會面慈和優雅的微笑,駐足合十還禮,但表情聲調始終如一,沒有絲毫情波動,近乎佛祖一般。這就是劍僧道玉,極樂天禪寺四大天王以下最強的高手。
“怪不得六大聖地,先天第一,極樂第二呢,這種風采真叫人心折,若是定力不足的老百姓,說不好都有下跪叩拜的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