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安排殘忍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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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更不是騙鬼的統一天下或拯救眾生,只因為神想要這麼做,僅此而已,你們若明白這個道理,可能還會有一戰之力哦。”葉塵恢復笑容,衝她做個鬼臉,並沒有回答什麼,他不認識這個和小九差不多大的孩子,但其言談氣質無不深合忘情無我、眾生平等的元始天魔之道。
而且大勢滾滾,殺機漫天,動嘴皮子辯論沒有任何意義,倒是能省些口舌力氣,他們幾人說話聲音很小,哪怕有耳力強的人聽到了,也全沒當回事,無非就兩種想法…正不兩立,強者站著。
弱者躺下,哪來的大道理。天塌了,自有高個兒頂著,和我有什麼關係?將近一年的遺蹟修煉,沐靈妃的武功和劍術突飛猛進,已然大成。
她相信這次大戰會是個絕佳機會,大災劫必隨大奇遇,生死壓迫,可以造就出很多一念萬法的高手,所以她對於未來只有期待,全無恐懼。
“二位有何打算?要去和葉塵敘敘舊嗎?”聞心牽過駿馬,沉聲道:“不見了,我要去西楚安頓黑旗軍,兩個月後再回來和南疆高手一決勝負。”
“我也不去了。
葉塵既然已經迴歸,我們的賭約就算完成了。”姬光伸個懶,笑道:“呵呵,另外貴宗蘇月如已經答應做我的五夫人,姬家聘禮不便到,沐姑娘、少帥,保重吧。”沐靈妃抱拳施禮,道謝別過。這二人全都是武學絕世天才,尤其姬光,能以彈指驚雷的修為境界與天下強者一爭雄長,潛力只怕比畢昆羅、沐蘭亭等人還要恐怖。
而聞心得到楚火羅帝國雄厚的支持後,武功也絕不可能原地踏步,有他倆做盟友,自是再安全不過。
好一會兒過去,孤身立於山頭的沐靈妃眺望波濤萬頃,忽然拔劍,凝視如水利刃,無數雜念彷彿於瞬間蒸發殆盡,曼妙身姿瀉著一縷說不清的淡漠古韻。秋水畫弧,冷光蒼茫,空靈淡蕩,全無半分殺氣威勢。
但腳下卻已多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恐怖劍痕。出得天吼峰時,她得葉塵夜滋養和言傳身教,已入一念萬法領域,現下這一劍運轉玄機,凝練星空元點之道,幾乎可以媲美曾恨水的絕頂造詣。
“蘭亭得勝,葉塵歸來,天元宗大興之兆,說不好大戰後可以取代了先天太極門的霸主地位。”***沐靈妃如此想到,天下群雄,南北勢力,也同樣是這個想法,司空黃泉垂垂老矣,皇甫正道低調得不可思議,寧無忌一落千丈,簡直和落水狗差不多,萬天兵與展慕雲的武功雖然高不可測。
但與先天太極門並無太深厚的羈絆,很難想象他倆會為了門派拼命,所以天元宗真有可能會取而代之。
一代新人換舊人,乃是世界運轉的規律,正如現在,好像已經沒人還記得天元宗昔的頭號高手曾恨水,以及頭號年輕天才聶千闕。
葉商長髮雲團般風飛舞,揹負星沉,肩膀寬闊,龍行虎步,宛如一尊古老神秘的戰神,漫步在飲馬平原之上,身後還有著三個人隨行…
一位和煦清雅的老者,身穿柔軟的白麻長衫,布鞋纖塵不染,絲絛緻,懸三尺烏鞘古劍,顯然是那種清風明月,亭下撫琴舞劍的隱居大儒。
而且年輕時定還是個極受女孩子歡的俊美劍客。另一男子則普通得多,年紀不好說,大概二十到四十歲之間,手無寸鐵,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醜不俊,多虧是空曠的平原,若在市集,鐵定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存在可謂弱得不能再弱。
最後一位卻是個年輕婦少,皮膚雪白,嘴角天生上翹,臉蛋圓圓的,異常甜美可愛,他們沿途沒有任何談。
而且橫看豎看也是風馬牛不相及,全不搭調的四個人,但走在一起時,居然淡淡散發出凜然不可侵犯的神秘氣場。天元宗的大門近在咫尺,葉商終於開口道:“只差最後一步,倒有點緊張了。”俊雅老者和平凡青年均未吭聲,可愛婦少笑道:“大羅玉、星沉刀、崑崙鼓、大羅天后人鮮血都已集齊,確實很不容易。”
“運氣好。”面對亙古難求的無上神功,連葉商都難掩興奮“另外多虧有阿涵你相助。”那婦少正是葉塵曾見過的阿涵,葉商的子,她還沒來得及說話。
此時天元宗已竄出大批護衛圍了上去,首領見葉商穩如高山,氣魄驚人,剛想先發制人,卻在看見那老者的同時,瞬間打消了戰意,連忙鞠躬道:“張院長蒞臨天元宗,晚輩有失遠。”原來此人就是武學聖地秋書院的前掌門院長,張菱溪,世人都說他早已退位隱居,怎麼也不會想到今天竟莫名其妙陪葉商來了天元宗。嗚的一聲厲嚎。張菱溪微笑中緩慢拔劍。
但僅僅出一半劍鋒就停止不動,方圓五丈左右的虛空內猛然結出無數透明晶體,閃出道道刺目光輝,隨之寒氣充幹坤,護衛們來不及有任何反應,便被他震出的冰寒劍氣凍結了血通,眨眼之間,竟全部氣絕斃命,沒留一個活口,葉商豎起大拇指讚道:“厲害,遺憾世人不能見識先生四季神劍的純神功。”
“雕蟲小技罷了。”張菱溪輕按劍柄回鞘,優雅的風度好像畫聖收回畫筆,與普通武林高手大大不同“希望聶千闕還活著吧。”
“最難的崑崙鼓都已拿到,千萬可別在最簡單的聶千闕身上節外生枝。”阿涵身法如煙,一步走到了最前。
“說的有道理,快走吧。”葉商點點頭,又續道:“儘量莫再殺傷命。”四人從正門闖入天元宗,沿途如入無人之境,張菱溪不再運轉強悍的內功罡勁。
只是偶爾出劍點刺,每動一下必倒一人,均妙到毫巔,阿涵嫌麻煩,遂雙掌翻飛,中指相扣,拇指併攏。
最後再朝天展開,呈鮮花盛開之形,自她怪異法印內突然像吹肥皂泡那樣,冒出了一層暗金護罩,明槍暗箭,全當小童搔癢,無論外人如何攻擊也沒辦法打破,只能目送他們閒庭信步的進入。
“這裡就是獄屠殿機密天牢,看他們的表情,似乎連本宗弟子都不知道。”好像眾星捧月般,上百天元宗弟子跟隨四人來到一株參天古樹前,先開口的竟是那個平凡的年輕人。咔嚓!葉商輕微揚手,破天雷轟然爆發,生生將巨樹炸得粉碎,果然出了一條寬闊地道。
“我自己下去吧,接到聶千闕後一起去北燕。”話音剛落,玲瓏金鐘響徹雲霄,隨之有數股強大的真氣飛速接近過來,葉商不理,徑直走入了秘密天牢,張菱溪微笑道:“總算來幾個像模像樣的了,給在下應付吧。”冷方、歷萬隆、楊風眠、蘇過海,天元宗四大殿主齊至,人數雖少,但隱然結成某種陣法,同時出掌,氣勢上竟具排山倒海之威。張菱溪左手五指虛握,非拳非掌,凌空一抖,剎時有百聖齊鳴。
正氣浩瀚,一股威儀不容違逆的罡勁沖天而起,空間塌陷,瞬間擊潰了四大殿主的合擊之術,單憑這一招,便可知秋書院之主的武功在以往肯定是被大大低估了,歷萬隆怒吼:“你們到底想…”張菱溪還是微笑如舊,好像永生永世都不會生氣發怒,但那年輕人忽然雙目斜睨,遙遙看向了歷萬隆左肋。目光終點正是他橫練武功的致命罩門處。
緊接著那年輕人譏誚一笑,彷彿是在說:我若出手,你必死無疑。歷萬隆冷汗浸溼了後背,恐懼得一個字都不敢再說。…好可怕的瞬間判斷力…此人武功或許超越了張菱溪。
***囚室中異常昏暗,只有一盞黃豆粒大小的油燈,聶千闕席地而坐,被鋼鉤索穿了琵琶骨,筋肌鬆弛,眼窩深陷,面容枯槁,一雙眼睛甚是灰敗無光。
葉商揮舞星沉,出手一刀,猶如摧枯拉朽,牢門和鐵鏈應聲而斷,似乎比草繩都不如,他盯著聶千闕,皺眉道:“我傳你周天儀和擎天爐的用法,曾恨水的功力應該繼承了十成十,怎麼還會落得這般田地?”提到師父的名字,本憔悴得不成人樣的聶千闕猛然抬頭,雙目爆發出恐怖寒光,口中悲嘯亦如狼嚎一般。
葉商不為所動,悠悠的道:“你母親尹嬋當年是神武殿頂尖人才,悟和境界都僅次於曾恨水而已,可惜紅顏薄命,生下你沒幾年就遺憾病逝,否則這宗主位置,還真輪不到淳于青,你聶千闕也不用混到如此悽慘了。”
“是我自己封印了師父的功力。”聶千闕冷冷的道:“一個怕死的畜生,本不配用他的武功。”
“你不是怕死,你是多情種子。”葉商笑道:“當年我威脅要剝你的皮,你眼睛都不眨一下,江湖中似這樣的硬漢真的很少啊…但當我說要把溫雪丟給豬狗姦汙時,你卻立刻低頭服軟,哈哈,大羅天尹寧玉一世梟雄,狠辣無雙,居然有個如此深情的曾外孫。”聶千闕憤怒出拳!兇暴剛烈的巨力猶如神龍翻騰,碾壓絞殺,霸氣滔天,甚至連幅員廣闊的天元宗九座大殿都為之震動搖晃,冠軍會上他若有這等神拳,一百個葉塵加一百個寧無忌也都死定了,連髮都不會剩下。咣!
葉商伸手一指,盤古法印當空鎮壓,巨響一聲,玄黃氣重如厚土,拳勁立時於半空崩潰消散,天地立刻恢復風平靜。
“別動,我生平行俠仗義,救人無數,最討厭暴力和殺戮。”葉商彈指一揮,聶千闕鎖骨上的鋼索當即斷裂,他繼又耐心解釋道:“哎,都怨開啟大羅天過於艱難,我潛伏隱身南疆多年。
就是為了大羅玉,安排你殘忍弒師,只因為需要你儘快提升修為,否則一念掌心之下的大羅天血脈,本不夠開啟秘藏,這個秘密大概連葉塵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