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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誰就有賞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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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青竹怔了怔道:“海神寨在東淮汪洋深處,我倒是聽漁民說過,但歸海靈柩是個什麼東西?”

“寧無忌可夠忙活的,前不久還說要往西楚擒拿神星雪,現在又要來東淮窮折騰。”上官琅璇蹙眉道:“不管歸海靈柩是什麼,憑我們應該是奈何不得此人的。”一年的兇險搏殺,修為最深的上官琅璇、道恆、王星禪三人已經突破屏障,達到了彈指驚雷的強悍境界。

但和已然探索天心虛空的寧無忌比起來,委實差得太多,無論明暗刺殺,絕對都是死路一條。向來聰慧的紀昭儀笑道:“那當然,不過暗殺裴漢飛父女還是有把握的。”蘇寒道:“哦?怎麼信上說了他們的落腳地嗎?”

“那倒沒有,可是本地人都知道,往海神寨,必過金虹島,租賃最堅固的五牙王艦,這才能渡過東海最險的天漢亂,咱們若兵分兩路埋伏在金虹島兩條必經之路。

或者九人喬裝一同潛進島內城鎮,結果掉裴漢飛父女。”上官琅璇點頭同意道:“嗯,有道理,殺一個少一個,說不定還能在他們身上找到歸海靈柩的線索。”道恆接過書函仔細看了看,說道:“裴漢飛的功力大概和我半斤八兩,只要探準他的行蹤,倒不難解決,就只怕莫要像上個月那樣…”上個月,先天刺客們縝密謀劃。

正準備刺殺忘憂門的秦嫿錦,結果卻不幸遇到行蹤飄忽的無間王畢昆羅,正巧蒞臨南州向同僚下達魔後玉旨。此人至少也是參透了一念萬法的魔道天才,修為深不可測。

突然遭遇對戰下,己方傷亡慘重,壯烈犧牲了六個同僚,才掩護剩餘的人逃脫,如今東淮似乎有大事要發生,道恆心血來,顧忌又會發生什麼變故。

王星禪面無表情的道:“前怕狼後怕虎的話,我們也走不到今天了,如果和尚你覺得不妥,不妨學其他名門正派那樣,哭求琅琊劍樓的蕭師道庇護便是。”道恆是佛門子弟,涵養極佳,聽罷也不動氣,只是微笑唸了句佛號而已。嚴青竹剛要接話,上官琅璇已經正道:“做刺客殺人絕不是目的。

而是我們都瞭解,修煉之途當寄骸髓於武道,夙夜不懈,生死無念,戒怖求戰,以共臻極峰,自證道於天地之間。”九人同時想起當初想要瘋狂變強的決心,瞬間定下心來。

“我們先把這裡收拾乾淨,再跟以前一樣,分開到金虹島匯合。”道恆知道自己一行人有僧有俗、氣勢迫人,同時出現難免引人注目,分批喬裝行動的話會安全不少。

方小禾低聲道:“金虹島不僅有天下最大的船廠,還有天底下最瘋狂的賭場,據我所知裴漢飛賭極大,不過金虹島也還罷了。若真是上島,必會去那個賭場玩兩手。”

“瘋狂?”上官琅璇重新紮起捲曲濃密的鬈髮,奇怪問道:“怎麼這家賭場的賭金水非常大嗎?”她雙臂上揚,繫著淡金髮帶,不經意間竟使鼓脹豐滿的部更加顯得高聳,風情無限,方小禾低頭面紅耳赤,一時忘了回答。

王星禪道:“他說的是龍吻賭坊,那裡不興擲骰子,也不興推牌九,幾乎任何傳統賭法對他們來說都算過時的,但渡海來賭博的貴賓比青蓮天都和仙門島加起來還要多。”蘇寒說笑道:“哈哈,不使賭具,難不成還倆人划拳啊?”

“也許真是划拳,也許是拔一簇頭髮猜單雙,也許是比酒量大小,或者猜鄰桌杯子裡盛的是紅茶或是綠茶,香豔一點的話,也可以賭女孩子的…”獨行刀客伍看濤見多識廣,但發覺還有姑娘在聽,也就沒繼續往下說,打個哈哈改口道:“呵呵,反正勝負看天,簡單的要命。”王星禪又接了一句:“而且每局金額的數字也是駭人聽聞。”上官琅璇等人均心中凜然,王星禪出生於世家貴族,自幼鐘鳴鼎食、家財豪富,由他嘴裡說一句“駭人聽聞”必然是個非常恐怖的數字。

方小禾心中惱恨王星禪搶他話說,也常不這個落魄公子和嚴青竹似乎遠比自己受上官琅璇青睞,幸虧他整天都陰著張臉,別人也瞧不出他的喜怒好惡。

當下補充道:“據說不少有錢的達官顯貴為了尋求刺,也可以自己出錢去賭窮人的肢體、家人、兒女,甚至命,龍吻算得上賭徒們最終極的修羅場。”賭博與宗教一樣,乃是人類最原始的文明。

而投機又是人類最原始的慾望,略一結合,賭場便應運而生,莊家主持下,輸家心服口服,贏家心安理得,一切全憑運氣天意。

但若泥足深陷,無法控制自己的貪婪,那的確會把人變成比鬼還不如的東西,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嚴青竹笑道:“賭金再大、賭再瘋也和咱們沒什麼關係,離初十足還有六天半,休息一天,金虹島匯合後再擬幹掉裴漢飛的計劃。”道恆點頭稱是,簡單收拾完屍體後,九人分成四組,先後離開了懸崖。上官琅璇和師弟嚴青竹,好友王星禪剛一登船就問道:“覺等到了龍吻賭坊的話。

那個內就會現身,勢必聯合裴漢飛父女對付咱們。”

“不錯,連那封突兀的密函都很可疑,大有可能是引咱們上鉤的魚餌。”嚴青竹想了想又皺眉道:“莫非是紀昭儀?好像誰也沒注意她是不是從屍體身上搜出的密函。”王星禪道:“這個姑娘是華夫人的孃家侄女,如果真的變節投靠了南疆或先天太極門,倒確實是夠隱蔽了。”

“不一定。”上官琅璇搖搖頭說道:“紀昭儀既然是華家親戚,留在炎黃峰上刺探琅琊劍樓內部情報,可比暗害咱們有價值多了。”

“如果按這個道理,蘇寒的嫌疑也不大。”嚴青竹沉片刻才道:“伍看濤遊廣闊,揮金如土,方小禾孤僻冷漠,行蹤神秘,道恆懷大志,有心天禪寺下任方丈,柴烈年少風,看起來這四人都很需要大量的金銀來維持生活。”上個月刺殺秦嫿錦,滿擬憑己方所有高手偷襲做雷霆一擊,必能成功,沒想到畢昆羅突然出現,十天前,姬家和天元宗的兩個青年也是先後遇襲橫死,上官琅璇自然就想到了內一節,所以這次襲擊孤鷺殿行動中,哪怕對手不算太強也是堅持九人同行。

但眼看大魚即將現身,神秘的內還是沒出什麼破綻。

“我會先到龍吻賭場。”王星禪一腳將快艇蹬離礁石,說道:“到時隨機應變吧,這也是對武功的一種磨練。”上官琅璇也笑道:“青竹,看來你我也要學人賭兩手了。”然而她這位昔秋書院大師姐心裡卻想著:北燕那般險境都沒能奈何葉塵,西楚之行更不會有事,待我突破百聖天道瓶頸,晉升一念萬法的絕頂境界後就去找他,唐芊和沐蘭亭看起來嚴肅不解風情,又怎及得上我?

三人目光堅定的傲立船頭,遙望東海萬頃碧波,均對未來充滿了極大的信心。***東淮土地貧瘠,不適耕種,更別提什麼畜牧和工廠。

而且天氣無常,海島星羅密佈,從古到今都沒有什麼統一的政權,所以導致本地居民多有不法之徒,可這裡又不同於南疆有四大魔門坐鎮,致使他們更懂得利用武力之外的東西。

龍吻賭場在外來看,不過是一間老舊倉庫,內部卻是燈火通明、富麗堂皇,擠滿了來自天下各國的玩家賭徒,成疊的銀票,成堆的籌碼,成捧的金銀,成箱的珠寶在這裡動不息。

新手和菜雞們臉紅脖子,顫抖地汗,眼睜睜看著銀子推到莊家手裡,高手們似乎永遠都很冷靜,手掌乾燥穩定,秉承著見好就收,虧本即走的原則。

創造龍吻賭場的南雅薇每天都會穩坐上層,手捻青銅酒爵,冷漠而公平的控制著一切。十八年前她來到金虹島時,還是個蓬頭垢面,衣不蔽體的小丫頭,僅僅兩年時間就用各種手段培植勢力,招攬黨羽,組織成縱橫大海的幫派。

最後在龍吻賭場一局贏走了原老闆胤青玄的九百八十萬兩白銀、兩百萬兩黃金、五家造船廠、五個鑄鐵鍊鋼坊、三間大小賭場,並當眾捏碎了輸家落水狗每一塊骨頭。

從此宣告,南雅薇就是此地新的女王,範圍雖然較小,但卻掌控著至高無上的絕對權力。近二十年來。

她除了替黑白兩道走私暗貨、鑄煉軍械、培植海盜軍閥、拍賣古董寶器之外,最出名的便是賭場生意和佣金。這兩項本都是世界上最賺錢的買賣,財富累積之巨大。

甚至連周邊的藩鎮土王也是望塵莫及。方小禾剛一走進龍吻賭場,就銳看到了南雅薇麾下白衣護衛們沉默的來回走動。

這群人看上去非常斯文,對誰都很客氣,武藝也不甚高強,但每人無不懸威力猶勝龍牙弩的東淮火槍,誰若敢鬧事生亂,輕則打斷一條腿扔進後巷臭水溝,重則腦袋開花,扔進海里喂鯊魚。

這還僅是眼睛可以看見的,暗處還不知有多少,方小禾皺眉,前幾天不該武斷將動手地點定在這裡…在此地暗殺裴漢飛,無論成與不成,都會極其麻煩。

“我的老天爺,哈哈,小公子真乃神人也,一賠五居然都能買中啦!”大廳中央爆出陣陣歡呼,一位衣飾華麗、眉目俊美的少年把桌上至少幾千兩金票全都攬進了懷裡。

方小禾心中暗妒,這華衣少年看起來養尊處優,最多也就十五六歲年紀,居然敢賭那麼多錢,真是他媽的投了個好胎。

“說得好。”少年亦是興奮莫名,大笑道:“誰剛才給公子爺叫了好,誰就有賞。”說著,抻出近三分之一的金票,一手甩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