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說不定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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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洪、萬、展之一,葉塵心道無論姑姑還是聶千闕都肯定不成,唯獨神武殿曾恨水師伯親臨,才有資格和那三人手論理,卻不知人家來是不來。
同時自然又念及到溫雪師姐,但願她沒隨行,趟這險惡亂戰,只能道:“我可以試試,大概有六七分把握吧。”
“好。”唐芊提筆寫上太極。在它側前以小字又寫了天元“琅琊劍樓有什麼人出馬了沒?”蚯蚓道:“蕭師道帶領兩百餘門人早已啟程。”
“這麼多人?”唐芊一怔,此行並非江湖山寨群毆,人多可起不了什麼太大作用。葉塵說道:“早年我總聽人家說起,蕭師道為琅琊劍樓軍師,奇門易理、天數謀策盡在談笑,他既然敢去,就肯定有把握,至少不會讓自己陷入困境。”唐芊又寫了琅琊二字,笑道:“這個不用說啦,他們最舒服的事就是讓先天太極門不舒服,還有極樂天禪寺,無法和尚曾欠我父親一個大人情,老大,你速去另備車馬,再探聽他們的行程,辦完後再回來。”老大沒有半句廢話,立刻開門閃出了車廂。唐芊對葉塵道:“我趕過去和他們說說,讓無法還了人情。
在北燕暫時聽從你調遣,只為對抗先天道門野心,離了冰原後自可悉隨尊便。”葉塵一驚,有了佛教諸大天王助拳,可就完全有資本和洪經藏等人鬥一鬥了。
至於那個所謂的大人情,自然是上代的恩怨情仇,閒著沒事時再問就好了,唐芊忽又提筆畫了一圈虛線,寫下秋二字,沉一會道:“鐵家是先天太極門的首要目標,所以若想埋伏一支暗手,秋書院最合適。”葉塵想到和自己慾翻滾的上官琅璇,點頭道:“我也可以試試,但這又不是打仗,伏兵會有用嗎?”唐芊秀美的水眸隱現殺機,淡淡的道:“費那麼大功夫,總要留下先天太極門一支柱。”葉塵凜然,卻又立刻熱血沸騰,誅殺江山七傑,可比斬了言無笑難上數倍不止,若能功成,此輝煌戰績定將芳百世。
唐芊又道:“現在還不知道那路所謂秘密人馬是誰,具體安排容我再琢磨琢磨,太極門敢明目張膽遠征。
就是賭中原武人一盤散沙,你如能團結各大門派,哪怕只是暫時的,估計也足夠應付此戰了。”說著是簡單,暫時領袖四大武學聖地,這種恢弘大氣魄幾可直追昔年的司空黃泉和梵天情,小刀和蚯蚓瞠目結舌,且隱有預。
正在親眼目睹一尊絕世人物成長起來“戰場多變,運數難測,沒必要考慮得太過多。”目前僅僅紙上談兵,八字尚缺一撇,葉塵倒沒什麼驕傲的覺,只料想以洪經藏等人的身份,斷不可能用出拿鐵曉慧當人質威脅的手段,自己冷靜處事,遇水搭橋便可。
“所以小刀你們幾人就別去天吼峰了,北燕那裡有什麼落腳的地方嗎?”車裡的蚯蚓二人知道自己武功沒法和中原頂級英過招,去了也是累贅,也沒堅持同行,只說道:“中原和北燕的邊境有座燕城,在那找地方休整後可從玉龍雪山深入亙古冰原。”唐芊點頭道:“好,葉塵你先去燕城,到那之後再聯絡天元宗和秋書院的高手,我跟老大、小刀去找無法天王,無論事成與否,天吼峰匯合。”
“好。”葉塵相信無法是得道高僧,哪怕結盟不成也不會為難唐芊。反倒燕城令他更在意,除了老家和天元宗外。
在葉塵生命裡最特別的地方就要屬燕城了,當初和方楚倩離開時本以為此生再難履斯土,沒想到世事無常,才一年多而已,輾轉又回到了那裡。
北燕為天地極北冰川,經年風雪萬里,無窮堅冰覆蓋,良駒難馭,先天太極門眾高手久居中原內陸,本不知宇內竟會有如此磅礴浩瀚的凍土世界。
洪經藏人如神山,眼神鷙鷹般銳利,顧盼自雄,鋒芒比這片冰原還要冷得多,但望向身旁的中年男子時,居然變得略微柔和起來。
甚至異常罕見地笑道:“你這麼晚才趕過來就為了找酒?”那中年男子兩鬢華髮比雪還要瑩白,眉目俊秀清逸,聞言後滄桑似山海的目光忽然變得靈動,充滿了溫暖的笑意,自是當初放葉塵一馬的展慕雲。
他從馬鞍解下幾個大酒罈分發諸人,笑著說道:“天下五地,中原酒味厚,東酒清苦,南酒偏淡,西酒醇甜,唯獨這苦寒北燕的白酒最烈,最有爺們兒的勁頭,若不為它,我可未必老遠過來挨凍。”年輕弟子急忙過來幫展慕雲分酒,寧無比忌面對一望無際的荒蕪冰原,喃喃說道:“九泉之水的中心怎麼和北極一樣,”
“古水冰封,非人力能開啟,這次集結過來,我猜除了胡亂瞎打一氣外也沒什麼用的。”展慕雲面蒼白,臉上不見一絲皺紋。
然而任誰見到他,都會覺得這個人既蒼老又憔悴,舉手投足都似拖著無形重物,壓碎了他本該意氣風發的絕代風華,他曾自作主張。
在洪武門放走大敵葉塵,早已不算什麼秘密,但皇甫正道沒有絲毫責怪,洪經藏亦沒問過半句原因,其他人自然更不敢問。
女人們久慕他是痴情俊美的才子,武人們卻知他是刀中之神,洪經藏最好的朋友,萬天兵最欽佩的對手,先天太極門弟子最尊敬的護法長老,所以哪怕如今的展慕雲孤寂寡歡,每個人都對他心生唏噓。
可是卻無人形於顏。江山七傑本不需要同情憐憫。
“沒辦法,這可能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寧無忌苦笑。他也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失控,又刺。
“好一句身不由己,說得好,既然要在骯髒的江湖中打轉,又怎能事事逍遙,不如痛快戰天下,以武證道,至於真相如何,對我們來說本也沒什麼差別。”洪經藏自負人中巨龍,有寶庫便開,無寶庫便誅滅鐵家和膽敢反抗的下等人,簡單明瞭,僅此而已。
寧無忌笑道:“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鐵曉慧自問能引各大門派圍攻咱們,可咱們又何嘗不是一勞永逸的解決敵人麼,到時武林統一,共抗魔國,這種大義,又豈是那群見利忘命的碌碌小人能理解的。”風雪漸猛,先天太極門眾被昂得熱血沸騰,展慕雲不置可否,獨自開瓶飲酒,他厭惡比武殺戮,只喜歡詩詞歌賦、饔飧饈膳和知心朋友,今天之所以站在這裡,不為雄霸天下,甚至不是為了什麼統一大義,只為當年那個冷傲高貴少女的一句話。
深紫的柔軟披風,如雲如瀑的秀髮,倔強的嘴角,以及那雙比晶鑽還亮的眼睛。只要能看到那雙眼睛裡閃現一絲笑意,展慕雲就會發自肺腑的到愉悅滿足。
“我是南蠻魔女,你是中原名俠,路不同的。”少女氣質比中原所有名門閨秀都要嫻靜優雅,語氣卻一如往常的斬釘截鐵,不給人留分毫餘地“而且我選中的男人已經粉碎虛空,展公子,前路保重。”展慕雲望著遠去伊人的背影,大笑嘔血,震斷神刀,只為探尋武聖天梯,卻不知自己粉碎虛空時,她會不會再看上自己一眼,想到顏芙瓊。
他猛然嗆酒,劇烈地咳嗽起來,整個人上半身都彎了下去,旁人沉默不語,卻能清晰覺那股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的苦楚,咳完的展慕雲若無其事,繼續大口灌著北燕烈酒,直至面頰火紅,好像餘燼寒焰。
“咳嗽就不要喝酒了。”高挑玲瓏的鐵曉慧被裹在雪白貂裘之中,只一張凍得通紅的小臉。
她如今道已解,沿路舉止老老實實,莫說逃跑,話都不多說兩句,其他人為圖清淨,正求之不得。
也不去理這小姑娘,不料竟主動和展慕雲說話。展慕雲柔聲道:“沉痾痼疾,不喝也許咳得更重,倒讓鐵姑娘笑話了。”鐵曉慧嬌俏的臉蛋難掩同情,輕聲道:“再傷心的事兒也得有過去的一天,何必煎熬自己的身子。”旁邊一個女弟子怒斥:“大膽!敢對慕雲先生無禮!”
“沒關係。”展慕雲擺擺手“多謝鐵姑娘關心了,請再委屈幾天,很快你就能和令尊團聚了。”鐵曉慧稍帶譏諷地道:“不急,團聚後你們就要殺我爹爹哥哥了。”展慕雲無奈笑道:“江湖事終歸有江湖規矩,當年青天寨、虎頭堡、海鯨幫不肯歸順鐵氏一族,被殺得滿門雞犬不留,的確殘酷,但沒辦法,更不是你我能說得算的。”鐵曉慧呵了呵凍疼的小手,眼圈泛紅,我見猶憐,低聲道:“您是威震天下的高手,難道…”寧無忌怕展慕雲耳朵軟,被這死丫頭拿裝可憐的話僵住,忙嘴道:“這就叫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出來混早晚要還的。”
“哎…”鐵曉慧嘆息“所以啊,還不一定誰挨刀呢…無忌公子口傷剛好吧,可得小心呢。”寧無忌保持風度不做鬥嘴,可心中已定殺機,想出了種種惡毒的詭計。
沒多大工夫,遠處有幾個先行探路的北國弟子腳踩雪撬趕到,稟告洪經藏等人鐵家子弟和秋書院已經在天吼峰匯合了鐵玄夜,極樂天禪寺四大天王親臨,住進了天照門安排的大帳,按腳程,曾恨水和沐靈妃率領若干弟子也將在這三五天內趕到,三絕門和燕城都算天元宗外圍勢力,若接應快捷順利的話,也說不定更快些,其他各方門派或獨闖天下的散修高手也都利用各種手段,源源不絕地趕來這裡。
另一人道:“南疆這次來的是唐芊和葉塵,還聽說,魔後顏芙瓊也帶著元始天魔門高手上路了,可惜我們的人不敢靠太近,未能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