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若不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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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仙門島的碼頭怎麼走?”騎士聲音低沉沙啞,確是很配他這般身形。
“過了前面的大橋,沿著樹林子走大概三里多路就能看見了。”葉塵微凜:天底下麻煩那麼多,不會每次都那麼巧砸我腦袋上吧。騎士點點頭。
正要上路,忽聽唐芊道:“大叔你的馬好漂亮,我能摸摸看嗎?”
“黑王不會讓人摸…”話沒說完,唐芊雪蔥似的手指已經撫在了馬鬃上,那匹叫黑王的如龍駿馬噗嗤一聲打個響鼻,卻沒有厭惡之。
唐芊笑道:“這是西楚的颯騅烏,俗稱龍捲風,沒想到世間真有如斯雄壯的寶馬。”
“小丫頭有這等見識,也算難得,告辭了。”騎士明顯不愛說話,手腕微震韁繩,黑王抖了抖腦袋甩開唐芊,眼看就要上路。葉塵餘光不離騎士,只覺得此人有懾服眾生之威嚴,不做深最好。
好巧不巧,雷鳴電閃更緊,騎士似乎猶豫了一下,翻身下馬,拍了拍馬道:“馬棚骯髒,自己去找地方,雨停再走。”黑王似有靈,也不用栓,自己就竄進了路邊密林。騎士推開客棧大門,忽然回頭道:“小兄弟貴姓大名?”一雙眸子居然隱含金戈鐵馬的征伐殺氣,單論眼神,比姬光還要冷酷可怖得多。葉塵捏住了唐芊纖細的柔荑,故作恐懼地道:“你要幹什麼?少爺我是撼天寨的袁葉!你可不要自討沒趣!”騎士實際正是從先天太極門千里迢迢趕去仙門島誅殺葉塵的萬天兵,他當然沒想到目標近在眼前。
只是憑心血來的高手直覺隨口一問,也多虧葉塵一夜間武功又有進,否則早被這位和葉商齊名的絕頂半聖識破他在扯謊。唐芊任由手被握住,笑道:“我們也是這裡躲雨的,大叔你自便。”萬天兵“嗯”了一聲,只當他倆是偷跑出來幽會的小情侶,不再有所懷疑,徑直去找吃食和房間,等其走遠,有一個模模糊糊地詭計湧上心頭。
他牽著唐芊剛一回房,發現了一個和在阿涵家一樣的問題,只有一張鋪。
“那個大漢子你認識?”唐芊不動聲回手來,又道:“這一會功夫就亂七八糟,你給我好好說說。”葉塵這一年來生死壓力常伴左右,早已學會了得閒放鬆,活多一算一,他斜倚邊,調戲道:“老婆你真是越看越好看,過來和我一起坐,我說給聽。”唐芊隨便坐在門邊胡椅,淡淡的道:“你就這麼說咧,我休介…我那個坐這兒就好。”她神情口氣渾然無所謂的樣子,卻不自主地再吐南疆土白,顯是內心怦然緊張之故。
葉塵不再逗她,低聲道:“我覺得可以利用那個騎馬的大漢去對付獨孤尚軒和那個隱藏高手。”
“這兩夥人都不像蠢蛋,你想怎麼挑撥離間?”
“雖然老婆和我私奔,但獨孤尚軒貌似很喜歡你,這應該不是假裝的。”葉塵手指點著鼻子,邊想邊說:“只要我倆像以前那樣親熱一番,故意讓他聽到,定會撕破他喜怒不形於的假面具…”唐芊起身輕嗔薄怒,想要怒斥,可葉塵皺著眉頭,話語和神態非常嚴肅,絲毫沒有說笑的樣子,不心顫道:我莫非早已失身給他?否則又怎會背父私奔,遭遇追殺,這種事如何驗證才好。
她大葉塵四歲多,可自小在南疆就被奉若神明,屬下、同齡人、甚至叔伯長輩都不敢輕慢與她,加上如今喪失部分記憶,男女之事哪裡是葉塵的對手。
“怎麼站起來了?哪裡有問題?”唐芊心亂如麻,頹然坐下,說道:“沒事,你說吧,獨孤尚軒出手又如何?騎颯騅烏的大漢管得著咱們嗎?”這時掌櫃的已差人來給他們送來熱水、美酒和點心,下人見唐芊身段兒肥瘦勻稱,曼妙起伏,容貌美豔,裙底玉腿悠然錯,布料繃出柔腴線條,出一截鞋子亦是尖翹嬌媚,不由暗罵:若非森羅門令牌,今晚何至於用手解決。
“真當老公我神機妙算了,哪那麼快想到?明天找師叔姑姑再琢磨一下。”葉塵見那幾個像土匪多過像夥計的人走了後,唐芊復又像喝酒時那般,腳尖兒挑著鞋子,一晃一晃。
唐芊還有許多事理不清楚,越想越躁,也不用杯子,拿起酒罈便喝。酒香薰蒸,向來有戀足癖好的葉塵獸血沸騰起來。
他自然大方地端過盆子,注入熱水涼水,說道:“江湖險惡,我們兩夫也好久沒那麼安靜說話了,過去啊,你最喜歡和我使小子了。
喏,把鞋脫了,我替你燙一燙。”
“啊?嘞講啥子咧…嗯,你不會說以前也這樣吧?”唐芊聽得差點嗆了酒。
葉塵的臉皮如今只怕光追月都難以刺穿,疑惑道:“這你都忘了?還以為你記得的,你啊,經常光著小腳丫子撒嬌耍賴讓老公洗腳來著。”唐芊心中隱約有個聲音說著:夫之事還有幾個疑點無從解答,千萬不能輕易相信他們的說辭…同時又有一個飛揚跳脫的少女蠢蠢動,嬌笑著:試一下而已,玩玩也不防…
高貴少女一時間羞怒喜惡,百俱至。葉塵蹲下輕易摘了唐芊的鞋子,心想果然是阿涵嫂子婦少生育後,腳丫比少女豐腴少許,怨不得唐芊總是趿拉鞋子。
捉住一對兒著的雪白玉足,觸手溫潤柔膩,絲絲滑滑,恨不得低頭去咬上一口,幸好葉塵還不敢貿然輕薄,只把腳兒浸入熱水,拇指趾縫,其餘手指輕按軟雪酥的腳心。
並不難捱,唐芊羞澀之心已被葉塵的攻速抹平,而且泡腳解乏,她三年前原本的心正被逐漸一絲絲地活,頑皮心起,十小蠶似的腳豆兒一張一摳地去夾葉塵手指。
“無論事成與否,我一定不會讓人傷你的。”手握美人蓮,葉塵難免想起了因他而半死的沐蘭亭,忽的有而發,絕不許重蹈覆轍,話中情意頗為真摯。
“嗯,私奔而已,有困難才有趣,我們夫不會有事的。”唐芊一時被這句話的情所動,居然首次承認了這個丈夫。
葉塵佯窩了窩唐芊的瑩潤小巧的腳趾頭,悉心地捧起雪膩玉足擦拭乾淨,這才道:“好啦,該睡覺了。”唐芊“啊”一聲還沒啊出來。
葉塵猛地摟住她的背脊,一口吻上了姣軟香柔的嘴,度出舌尖撬開倔強的細碎牙關,丁香小舌甜潤涼滑,仿似小貓舌頭,同時細品津唾芬芳,直親得悱惻淋漓。
“唔…”唐芊肌膚通體紅,滾如桃花,旋即魂兒漸漸出竅,腦袋暈暈陶陶。葉塵血氣方剛,慾火旺盛,忍不住就要移手去擠豐盈圓潤的桃,哪知指尖剛及眼,唐芊身子迅速緊繃,瞬間便要掙脫。
今時今的葉塵不會再犯幼稚錯誤,率先電閃般的收手仰頭,滿臉歉意、假模假樣地道:“對不起,實在忍不住呢,我知道老婆你記憶有損,目前還接受不了往那般的親密之舉,不急,我會慢慢等你,早些休息,我去找地方睡。”唐芊被輕薄的怒火霎時煙消雲散,反而滿臉歉然,低聲道:“嗯。”***客棧房間陰暗,獨孤尚軒點燃蠟燭,微弱的火光把他那張英俊的臉龐襯的有些詭異森森。
“那你以傳音入密知會我單獨見你,知不知道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坐在角落的赫然是前敗走的神豬喜媚娘,只不過她的玄冥一氣暫破,此刻的形象卻是個嬌俏俊秀的婦人模樣。
喜媚娘笑道:“唐芊長得這般好看,連你這種人都會被得神魂顛倒,我助你得了她,你給我拿下葉塵,算是互惠互利了吧。”
“哼,當我土財主的好公子哥兒了嗎?敢指揮我辦事!”獨孤尚軒語氣陡寒。
“少跟我裝大頭蒜啦,當我和姬光相鬥,你倆躲在屋脊處,你那雙賤兮兮的眼總在聖女子上偷瞧。當我看不出來?”喜媚娘笑得花枝亂顫,悠悠說道:“魔後同時還是唐芊的義母,你更只能自己…”
“你住口!”獨孤尚軒收了雲淡風輕的閒雅,怒然拔劍,兩道劍氣陰陽映帶,厚若隕星,細如遊絲,一閃之間似雲霞障天,優雅秀逸,姿勢劍路美不可言。
喜媚娘一怔,暗道:這些後生小輩都好強的功夫,她側頭一閃,右掌兜個圈子去鎖長劍。劍刃之光動如水,縱斜之間完全不依常理,一劃一顫繞過半聖施展的擒拿手,反崩她的小腹要害。喜媚娘內力一爆,盪開劍光。
也不還手反擊,只笑道:“蟾魄秋水·搖光九劍,這走的是第二劍,夜光寒,魔後連這套看家劍法都傳了你,足見寵愛,可惜莫說你絕非我對手。
就算你今天兩三劍刺死我,唐芊喜歡的還是那個臭小鬼,而不是什麼高貴聖子。”三尺秋水震出龍,如天河倒卷,滿室森然劍光頓收於劍鞘,獨孤尚軒居然怒氣消失,微笑道:“我若是十歲小童,這種將法興許還有點用處,說吧,陰謀陽謀,聽聽總是不妨。”
“早看出你是裝的,嘿嘿…”喜媚娘重新坐下,心道這個聖子武功高強,工於心計,後儘可能莫和他為敵,獨孤尚軒道:“真也好,裝也好,我若能娶到芊兒,對個人,對整個南疆各大勢力都是最好的結果,楚天王、森羅王、酆都王、平等王的均衡也能繼續再維持個幾十年,若不為此,你拼命對付葉塵。難道還真是想給言無笑報仇?”喜媚娘大笑道:“我家門主王爺近來武功登峰造極,席捲中原之時必大殺四方,少一個言無笑也還少分一份兒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