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最容易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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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至於會跑了那賊…哼,記得他當時已斬了波旬教教主司馬陰山,立下如此大功後自然想瞧咱們笑話,我看他八成是怕師妹搶他幾分風頭,故意放跑了殷中玉。”
“沒出息的話不準再講。”沐師姐年紀也就十八九歲,但氣度高華無儔,連她的師姐也不給面子,森然冷聲道:“波旬魔教除了教主外,還有兩大護法、三長老、四魔使、外加七百七十一個教眾妖人,聶千闕僅率領他們神武殿的九個師弟師妹。
就殲滅了魔教一大半核心骨幹,咱們扶雲殿幹成什麼了?攔個賊都攔不住,哪還有臉皮去指責別人?”
“哦…”青衫少女聞言後面紅耳赤,目中怒氣一閃即逝,心道:算我倒黴,拍馬拍到馬腿,沐蘭亭這死妮子依仗是殿主師尊的親侄女,坐上首座弟子位置,自己沒本事,走脫了賊殷中玉,卻拿我來出氣。
“賊確實很狡猾。”另一個質樸大漢岔開話頭道:“咱們天元宗自古以來都是神武殿的門人武功最強。
而聶千闕師兄又是神武殿年青一代中最出類拔萃的大高手,這次剿滅波旬魔教後,他於江湖上的聲望似乎又強盛了許多呢。”
“師哥莫信江湖閒人妄言,世上哪有那麼多大高手?在小弟看來多半也是言過其實。”輕浮少年明顯想要討好秀麗絕眾的沐蘭亭師姐,偷瞧著她繼續說道:“波旬教主陰山老魔武功儘管高。
但好像也年近七十歲了吧,聶師兄年輕力壯,單對單殺他也算不得什麼壯舉,難就難在沐師姐一人一劍斬了四大魔使中的三個,以寡敵眾,這才真叫絕頂高手。”
“陰山老魔自幼便是武學奇才,成名五十餘年,死在他手裡的正教高手不知凡幾…”名為沐蘭亭的冷傲美少女劍客,雙眸驀地寒光一閃,譏誚笑道:“聶千闕明明去年還是以“天元玲瓏道”第六層功力示人,又號稱什麼拳劍雙絕,如今居然突破第八層屏障,成功晉升“通神入化”的大圓滿巔峰境界…
大破幽冥陰雷訣,一刀砍飛老魔頭腦袋,好大的威風煞氣,我早晚也要把他…”
“停停停。”年紀最大的漢子打斷她道:“師妹這話私下說就算了,本來天元宗下一任掌門肯定非聶千闕莫屬,再不濟也會在神武殿其他弟子之間產生。
他們萬料不到師妹你近年來一千里,橫空出世,乃剩餘八殿中最出類拔萃的人物,但若想競爭掌門大位,除了武功名望,一言一行同樣都事關重大,總之我們扶雲殿可不能讓人說半句閒話。”青衫少女笑道:“大師兄您老越來越小心了。
咱們五人可都是扶雲殿親師兄弟姐妹,怕什麼閒話來著?”質樸大漢道:“隨行的不是還有芷青殿那個叫葉塵的師弟麼,呃?他剛才說出去找吃的,怎麼還沒回來?”
“說他啊,臭未乾的小子罷了。”青衫少女不屑的說:“哼,天元宗九座大殿,芷青殿排名最末,充其量就是平煉藥種草、醫病救人而已,讓他聽見又怎地,還敢回去和長輩說咱們閒話兒?”輕浮少年心道:天元宗哪來的什麼同門排名,你八成是嫉妒芷青殿那位仙女似的師姐比你貌美,才有事沒事貶損人家吧。
這五個人都為當代武林六大聖地之一天元宗的入門弟子,身穿狐裘披風的絕美少女沐蘭亭,確實出身於豪門巨室,其父沐看天不僅為延洲總督,鎮守江北,世襲雍侯封號。
而且本身亦是宗門上一代的絕頂高手,她的姑姑沐靈妃則是如今天元宗扶雲殿殿主,她自己更是武林少年一代中揚揚顯赫的劍法奇才。
一個月前,天元宗攻打為禍一方的魔教波旬教,掌門淳于清有意無意似要考驗接班人,勒令所有殿主和長輩一律不得參與,行動的主力核心欽點為九殿年輕首座弟子,其中神武殿大師兄聶千闕不負眾望,單槍匹馬和波旬教主司馬陰山大戰兩個時辰,最後施展一刀“霹靂狂龍捲”將其斬殺,當真是威震天下。
沐蘭亭作為外界眼中第二順位繼承人,同樣也閃光耀眼,她通天元八十一絕技中的十二門劍法,獨鬥四大魔使,當時波旬教總壇上劍氣縱橫、魔光萬道,結果她雖力斬三魔,卻跑了最陰險狡詐的玉面修羅殷中玉,既然聶千闕斬首成功,搶得最大頭彩,沐蘭亭背後的勢力肯定要在江湖上造勢宣傳---扶雲殿首座弟子以一敵四這個功勳噱頭,試圖從數量上拉近與聶千闕的差距。
飛雪劍仙沐靈妃為了寵愛的侄女競爭下一任掌門,不惜動用她身為天元宗大長老、扶雲殿之主的人脈能量,暗中指揮上百名黑白兩道的高手查訪漏網之魚殷中玉的行蹤,耗時月餘。
終於在北地邊關查到他的下落。接到消息後,沐蘭亭迅速率眾出擊,要徹底剷除波旬教餘孽,她自身劍術絕。
正面對決的話,哪怕四五個殷中玉也絕不是她對手,但此獠狡詐機智,詭計多端,且一生嗜如命,毀在他手中的閨中少女、正派女俠、名門貴婦不知多少,沐靈妃擔心萬一這格高傲的侄女稍微心大意,那便真的萬劫不復了。
遂很快又派遣武功高強,江湖經驗豐富的大弟子姜雲書同行輔佐。另外五弟子洪兆虎子敦厚,天生神力,平裡頗為仰慕沐蘭亭,對這師妹最是言聽計從。
新入門的餘少英雖然子輕浮,武功也稀鬆平常,不過其父卻是燕城太守,一方土皇上,有他同行,在北燕左近就可以輕鬆調集官府地方軍以供驅使。
三個大男人同一個年輕姑娘長途跋涉,行動坐臥多有不便,沐靈妃考慮周到,便又派遣了聰慧伶俐的女徒弟方楚倩同去。
最後還是姜雲書老成持重,覺得魔教中人多擅毒蠱術,為保萬無一失,建議師尊最好再去本宗芷青殿,找路峰迴師叔借調一位懂藥理醫術的師兄弟,以備不時之需。
一切準備妥當,這支人馬於十前自中州出發,策馬乘舟,一路急行,誓誅魔殷中玉。五兄妹正說話間,一位身穿整潔棉衣,相貌眉清目朗、白淨文秀的少年端著一大口盛滿清水的鐵鍋走了進來。餘少英嚇了一跳,大聲道:“葉塵你想幹嘛?”
“這…”那個叫葉塵的少年一怔,低頭看了看鍋,才笑道:“端鍋通常應該只能是煮湯吃飯吧…”方楚倩連嘲諷都忘了。
又好氣又好笑,斜他一眼道:“你大老遠從天元宗出來執行任務,居然想著帶鐵鍋煮飯啊?”
“執行任務和填飽肚子又不衝突。”葉塵邊說邊把鍋用鐵架支在篝火上“烤乾糧那種東西和石頭一樣,我是咽不下去的,兩位師姐千嬌百媚,想必更不會吃。
而烤山雞、烤野兔雖然在江湖上有名,但實際還不如烤乾糧,又腥又騷,難吃得可謂一塌糊塗,小弟武功低微,未必能幫師兄師姐們斬妖除魔,所以只能儘自己的本事,從口腹方面相助相助了。”
“哈哈。”洪兆虎大笑道:“葉師弟說的好像還真是有道理。”方楚倩道:“芷青殿弟子果然名不虛傳,除了醫藥療毒,竟連烹飪也都通。”葉塵子豁達。
也不理她的揶揄,只把鹽巴和外邊找到的野黃花蔥,及一些奇形怪狀的菌子全部丟進鍋裡熬煮,沒多久居然又出去從馬鞍行李裡掏出三隻乾淨潔白的肥雞。
餘少英忍不住又問道:“莫非你剛才出去打獵了?憑你的功夫居然能在這冰天雪地裡獵到雪雞?”
“有功夫我也沒弓箭啊。”葉塵撓撓頭笑道:“雞是我昨天在鎮上花錢買的。”這次就連沉穩的姜雲書都笑了起來,沐蘭亭微微搖了搖頭,心道此人一路上倒是辦事利落,頭腦機靈,子也很和善,可惜有點婆婆媽媽,毫無武者的颯英氣,將來想必成就有限。
不一會兒,野菌燉雞湯已經香氣撲鼻,葉塵小心翼翼地撈起一隻雞來,將兩隻雞腿裝碗分與了沐蘭亭和方楚倩,又把整雞撕開,遞給了另三個師兄。
沐蘭亭等人一嘗之下,果然味道鮮美異常,倒也收起鄙視,均暗想:不知道這小子武藝醫術如何,廚藝卻是真不差。
洪兆虎自己吃了一整隻肥雞,又啃了五個饅頭,飯飽後道:“大師兄、沐師妹,待會兒如何行動,你們拿個主意吧。”沐蘭亭道:“姜師兄,您雖為大師兄,但小妹忝為本殿首座,如今便僭越了。”姜雲書忙道:“師妹哪裡話,宗門規矩,首座弟子權力僅次於宗主和各殿殿主,地位猶勝前輩長老,你有話便說,我們定會全力配合。”其餘人也同聲附和:“正該如此。”只有葉塵心想:臨行前我殿首座溫雪師姐悉心囑咐過,萬事莫如保全自己命,殷中玉死不死倒和我沒啥關係,反正有你們這些高手頂著。
沐蘭亭道:“路威鏢局探得的消息,殷中玉前天在城中面,之後燕城校尉何衝及他的五名屬下也證實了這一線索。”
“從昨天起我就奇怪了。”姜雲書皺眉道:“殷中玉不單為人狡詐謹慎,還通喬裝易容,逃亡這麼久也沒消息,怎會忽然讓這麼多人瞧見呢…”
“他是故意現身,引我們到燕城?”嗚…廟外風雪忽然一緊,吼聲淒厲,猶如鬼哭神嚎。諸人亦是沒來由的跟著心中一凜。
“如此倒是正中下懷。”沐蘭亭似是毫不為外物所動,冷淡地道:“省得費勁去尋他,區區魔教妖人膽敢玩故玄虛,咱們又怎能讓他失望?
昨天我已提前傳書太守餘大人封鎖城池,東西南三門佈置了大批好手鎮守,只留北門守備薄弱,最容易混出去,我們此地離北城門外七里,玉龍山腳這座當地獵人祭拜山神的破廟也是唯一的落腳點,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殷中玉一定會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