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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只差反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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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抖僧袖,身形已凌空拔起,往竹林叢中躍去,身在空中正待落下,忽聽嶺下竹林中,一聲淒厲慘號,眾人聞聲大驚,不由而同地循聲竄去。

弘一亦又自翻起,隨在眾人身後跟到。雷嘯天等五人趕至發聲之處,只見茂林中一塊凸出鳥石邊,躺著瀾滄雙煞兩具屍體,那龔壽瞑目長逝,安詳得很,一點均未顯出驚懼之容,大力鬼王朱白沛雙目凸出,口微張,嘴角溢出絲絲鮮血,脯上被人重手法了五指,五個圓依舊咕咕冒出紅血來,死狀極慘。忽聽崔戩驚叫一聲“那是什麼?”原來鳥石上用竹枝書了數行字跡,刻書甚深,似鳥石上繪上花紋。眾人凝目而視,石上寫的大意是謂:“瀾滄雙然近年來所行所為,均系暴戾恣仇,罪惡擢髮難數,餘二次出山,代天行誅。

弘一和尚原佛門中人,不應輕信人言妄動無名,引起仇殺,以其平惡名,實可誅戮,念在此時此地,尚無過份罪行,才予放去,但不準此後再向夏侯意尋仇,否則,川南大悲寺必化成瓦礫廢墟。下款追魂判謝文留字。”笑面無常弘一禪師一見留字,面大變,抖袖竄入竹叢中而沒。幹坤手雷嘯天心知此事必是拜弟謝雲嶽所為,暗中欽佩此著實是高明,時刻更得真準,待弘一賊禿將去之時,才行誅殺大力鬼王,發出慘號,引弘一趕來此地,借他之口,說出追魂判未死,掀起武林中驚憂紛亂,拜弟的是人中俊傑,自愧不如。

當下幹坤手雷嘯天對夏侯鑫笑道:“老侯兒,今後你可高枕無憂咧,有追魂判為撐,鏢局也無須關門,一句話,照常營業。”多臂神猿夏侯鑫微微嘆一口氣,說道:“今不是雷老弟走險取勝,來個先聲奪人,將弘一賊禿鎮住,不然弘一的陰風透骨掌,不致於不出來,雷老弟說的倒是實在話,有追魂判謝文出面,事情好辦得多了,否則,要令雙煞與弘一從此罷手,實無可能,不過追魂判十數年前,盛傳命絕武功山中,難道是傳聞失實麼?”雷嘯天笑道:“誰說追魂判已死,當年傳說時,我就不信,有非常之人定有非常之事,此人一出,往後武林中有得好戲瞧咧。”兩儀劍客徐東平神情憂鬱地說道:“不錯,今後衡山派也要捲入這是非漩渦中了,當年暗襲追魂判時敝派並未參與,但出事地點落在湘境中,追魂判為人剛愎自用,他一起疑心。敝派就百口莫贖了。”雷瞞天笑笑不言,矮伽籃自受挫後一言不發,此時才說:“有什麼事,回鏢局再談吧。”四人下山後,登騎絕塵馳去。

回得鏢局後,雷嘯天第一件事就去找謝雲嶽,走進書房,謝雲嶽正在濡墨揮毫,替李大明寫一幅中堂,見雷嘯天入來,擱筆起身笑說道:“大哥,你今天辛苦了。”幹坤手雷嘯天眨眨眼道:“賢弟,別在大哥面前裝佯了,今之事,顯得有過人的機智,賢弟,你做得太妙了,你大哥數十年闖江湖也算機智過人,莫是折在你手中。

拜服佩服,以後你只要依為兄一石數鳥之計,哪怕武林各門派不掀起血風腥雨,只是為兄明還有事去燕雲,你還是伴我去,或暫留在此?”謝雲嶽搖搖頭說:“不行,明隨你走使人疑心,不如大哥先走,半月後小弟藉詞告假,小弟也好乘機沿途一遊景物,大哥你只說在何地見面,端午前一小弟必然趕到。”雷嘯天頷首道:“這樣也好,端午前一咱們在蘆溝橋見面,不見不散。”兩兄弟說妥,雷嘯天也就出房去了。謝雲嶽寫完中堂後,看看已是晌午時分,於是立起身來踱向前廳與眾人見面。大廳中聚集了很多人,議論紛紛,省城八大鏢局總鏢頭及所屬鏢師均風聞今晨之事都未了,濟濟一堂。

謝雲嶽一一招呼為禮,眾人言論央心,均集中於追魂判謝文重入江湖情,將近一個時辰,興盡而辭一批一批被送出去了,大廳中又恢復平靜,下人擺上一桌緻酒宴。

宴席上兩儀劍客徐東平忽對謝雲嶽笑道:“謝先生,明人不講假話,我知今晨之事,你必然目睹,奇怪你為何深藏不。”謝雲嶽不哈哈大笑道:“我知諸位這幾來瞧出謝雲嶽身懷武學,至於為什麼不,一來自有難言苦衷,再所學淺薄,不如諸位甚遠,還是藏拙的為妙,今晨之事,不但諸位手情形,我瞧得一明二白。

而且追魂判謝文誅戳大力鬼王時,也曾目睹,惜存身較遠,無法聽清其對朱百沛之問話。”繼又將追魂判謝文身材穿著相貌說了,當然這個是鬼話,生身父親哪有說不對的,座上諸人除雷嘯天外均相信是實,幹坤手雷嘯天也故意做作,驚訝不至。

矮伽籃崔戩,瞪著一對小眼道:“謝老弟,你既身懷武學,究竟出身何門何派?”謝雲嶽搖搖頭道:“小弟沒有門派。”矮伽籃崔戩皺了皺眉道:“武學那有無宗派的,老弟你不說,豈不是瞧不起我這老哥哥。”謝雲嶽笑道:“事實上是沒有宗派的,崔老前輩既如此說,就稱做無極派好了。”崔戩“哈”的一聲叫道:“無極派,我老頭子活了六十五歲,也沒聽見叫做這一派的,不管怎樣,吃飯後你得一手出來看看。”謝雲嶽堅持不允,搖搖頭道:“小弟一身野狐禪,有什麼好,與其見笑方家,不如少獻醜為是。

不過小弟半月後,想向夏侯老鏢頭告假北上探訪親戚,十一月當可返此,在此半月時間,小弟想將所學一得之愚轉授給夏侯老鏢頭令郎令媛,不知可否?”夏侯鑫一臉驚喜之容:“這個是求之不得,哪有推辭之理。”隨又喚出兩小,兩小聽說謝先生竟然會武,四隻靈活小眼不住地瞧在謝雲嶽的臉上,繼又聽謝老師在此半月內把武學傳給他們,不喜形於。謝文嶽離開鏢局,這在一名“四山”飯莊停留,無意聽到兩個漢子言談中談及幹坤手雷嘯天,當下凝神靜聽,知道了這兩個漢子一個姓吳,一個叫麻鷂子游三和。

而且他們還談到了一位姑娘。謝文嶽叫過酒菜,一邊享用,一邊傾聽兩個漢子談話。

“那娘們由我莊前經過,我那拜弟神鏢手金雲見她長得標緻,不免風言風語了幾句,那娘們當時怒叱了金雲一頓,金老弟不但不生氣反而欺身動手動腳。

誰知那娘們身懷武學,把金雲踢翻地下,折辱了一個夠,臨行之際,進莊把我留存的一面金燕旗令取去,聲言要找她可至金華三英鏢局,當時我並未在場,不然還能令她這麼輕易離去。”

“但金燕令旗是幫中信物,一旦失去,幫主降罪下來,十分難當,遊某也是為了有此顧忌,所以派了徐老三前去金華,以禮求見,請他出那娘們出來,金華三傑倒是說話客氣,只是幹坤手雷嘯天一味橫蠻拒絕,說除非那神鏢手金雲登門謝罪,不然不把令旗還。”

“遊某氣在心裡,只是未籌出善策。昨天幫中有人從金華回來,風聞雷嘯天已離開金華北上了,所以今又請徐老三去金華,只求令旗還,其餘不問。”

“你想那娘們說什麼,嘿!你不是來過嗎,前次怎樣和你說的,叫那個姓金的來金華磕頭賠罪,怎麼還不來,是不是看你家姑娘不起,要令旗沒恁地容易,姓金的不來。你來十次也是白費。你們想想如不是令旗事關身家財產,我麻鷂子還吃這一套,叫我氣不氣。”姓吳的接著說道:“這樣說,那姑娘真是欺人太甚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金老二已折在她手中,還要怎的,依我說,大哥你也太示弱了,不如去和幫主說,那娘們上門尋釁,將金燕令旗竊去,這不成了麼?”麻鷂子搖搖頭,嘆口氣道:“這個我早想過了,不管怎樣,遺失旗令之罪,就如觸犯三大幫規一樣,你想我怎麼丟得起這個臉。”姓吳的哦了一聲,沉一陣,笑道:“不如這樣吧,這幾天幫中來了兩個高手賓客,一個是邛崍派高手喪門劍客靈飛,另外是隴西一霸七陰手郝天蒼,想這兩人,都是武林道上頂尖兒的人物,我們從旁慫恿他們出面。

本來金華三傑是少林門下,少林與邛崍兩派多年來積不相容,只差反臉就是了,現在我們只要挑動一下門戶之見,還怕他們不上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