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但三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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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正拿著一對判官筆,滿面驚訝之容,就要由大涼鐵佛身旁溜過,大涼鐵佛乘此時機,右手三指疾出,才一運氣陡覺右臂痠麻如脫,口陣陣劇疼,疼得發顫,一絲力氣都使不上,心知酸丁這一掌惡毒得緊,全身功力均被震散,此後若是不死,就如同廢人二樣,不由悽慘地長嘆了一口氣,手臂緩緩垂下,兩道目光轉為呆滯,步履歪斜,倚在塌落的木樑條邊,呆木立著。
紫臉老者乍見傅六官竄出,神大變,當時一呆,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後竄逃,原來紫臉老者為紫煞神巨光,與博六官一年前共事洛陽一家縹局。巨光為人習陰狡,後來不知為著什麼事,與傅六官鬧翻,兩人同時離開鏢局,其後也曾偶然相逢。
但他們都如陌路不相識,這次紫煞神所以來此,意在趁他之危,因而為他聽楊山二鳥說,傅六官中了紅砂毒掌,咳得很厲害,本不能與旁人動手,在鏢局時,傅六官身手比較他高得太多。
這時卻見傅六官竄出,哪有半點病態,他良知未泯羞見故人,是以反身圖逃。不意他在回身後竄之時,被謝雲嶽舉掌一,紫煞神身形被回落在青兒面前,青兒以為紫煞神要向自己下手,旋風般撤出兩步,一對判官筆如飛地在紫煞神口,鮮血們汩汩出。
傅六官不想紫煞神為自己稚齡孫兒殺死,黯然一嘆,鼻子微哼了青兒一聲。青兒小臉一紅,分辯道:“爺爺,這是他自己要碰上判官筆嘛,可怨不得青兒啊。”傅六官聽說,不由轉笑了,說:“爺爺又不是瞎子,什麼事還看不清楚,下次不要胡亂動手。”謝雲嶽笑道:“青兒小小年紀就如此機警,將來一定了不起,傅大俠你責怪他做甚。”說著把紫煞神與大涼鐵佛兩具屍體拋在戶內。
原來大涼鐵佛支在木樑上,已是心脈震斷,死去多時。謝雲嶽又道:“傅大俠,我看這裡不能再呆下去了,你們不如就此離去,有沒有什麼朋友家中可以寄往?”傅六官想想也是,慨然道:“只有遷住昌平賽華陀家中,婉兒,我們收拾緊要物件,早點動身。”兩人匆匆入內,本來傅大官寓所就在街頭隘口,何以大白天裡不被人察覺,只為被參天古樹隱蔽,又兩次出事時,正將沒有線人經過,不然驚動地方,可就有點麻煩。
稍刻,傅六官及婉兒攜著幾個包袱走出,在後園牽來了兩匹騾子,謝雲嶽笑道:“你們祖孫三人分乘兩騎,恰好不過,快走吧。”青兒睜著一雙秀目,奇怪道:“言哥哥,那麼你呢?”神情似無限關注的樣子。謝雲嶽不一笑:“言哥哥自信腳程不比你們那四條腿為差,不過路上我們不可能相見。”青兒聽說,不大急道:“言哥哥,你就這麼離開我青兒麼。”謝雲嶽用手撫摸青兒秀髮,心中甚是動,黯然說道:“青兒,你乖乖地聽爺爺及姐姐的話,勤習言哥哥教的你一點武學,言哥哥現在有急事,兩年之內我一定去昌平看你。”說著,伸手往自已的包袱中取出一錠赤金,遞給青兒,說道:“這個送給你買果子吃吧。”哪知青兒推辭不受,連說不要,謝雲嶽面一沉道:“青兒,你不收下,言哥哥是要生氣了。”青兒這才收下,鼻中一酸,眼淚就要滾了下來,婉姑娘也是眼圈微紅,傅六官也不傷,謝雲嶽沉著瞼催他們上騎。
眼看著他們走遠後,回身雙掌一推,傅大官原居轟隆塌下,再馳離二十里鋪,一路暗中跟隨傅六官一行三人身後,一直護送抵京,才撒手不管。
蘆溝曉月,為燕京八景之一,橋本建自遼金,址在京兆宛平縣,橋長六百六十尺,凡十有一孔,共百十四柱,柱下各伏一獅,鐫刻十分巧,獅體有,中隱有小獅,遊者數小獅之多寡,往往不易明瞭,千百年來,沒有人能知獅之確數。
而石獅形狀,百無一問,幅廣二十六尺,跨永定河。每當黃河氾濫時,波濤洶湧挾著萬噸泥沙滾滾而下,但在平時河水鳴咽,一鉤新月斜掛柳梢,晨風飄拂,立在橋上,見些河山壯麗、心開闊,令人不為之寄情思古,多少古今詩人墨客,題詩唱賦。
晨跟初上,甫曙光時,謝雲嶽即望蘆溝橋奔來,橋上已是車磷磷,馬蕭蕭,一踏上橋端,就聽二人大笑道:“三弟真是信人,一早就來了。”謝雲嶽抬頭望清楚了,不得大喜顏開。
原來是幹坤手雷嘯天,身後立著九指神丐蒼璽。三人怕招人眼目,同去宛平一家小客棧歇足,互道衷曲,談了一會,謝雲嶽忽笑問雷嘯天道:“二哥,高郵湖畔三手蜈蚣伏令鐸之死,是不是你的傑作?”雷嘯天眨眨眼笑道:“你猜是不是,除了我還有什麼人可作,後來想想,覺得大為不妥,深恐旁人假借名義,行兇作案,對賢弟報仇之事,大有阻礙,來京後,多方打聽,當年暗襲謝伯父之人多達九十多人,經愚兄查出有三人落在關外千山幫中,千山俗名長白山,不過千山是一條通俗山脈名稱。”
“首領為白山一鶴宮天丹,此人是一義簿雲天的人物,並不為惡,你可大去遼寧許家莊地方,伺機查出才可,不然被驚動逃匿,又要多費好多手腳,照我想法不如對當年暗襲謝伯父之人逐個擊破。易收其功,我與大哥今著重調查敵蹤你向仇家下手,如何?”謝雲嶽大喜,接著問幹坤手雷嘯天抵京後,辦好了事沒有,雷嘯天點點首笑道:“其實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只為九門提督衙門總捕頭方傑是愚兄多年知,職司所限,做事未免太過於極端,得罪了太多江湖朋友,在五十大慶酒宴時,寓中失竊,竟將九門提督賞賜他的一付唐猊寶甲偷去,本當他可以暗訪來蹤去跡,不過賊人偷取去,也太過於開玩笑了,竟當眾投柬,於是都城傳遍。”
“這事發生將近有大半年了,方傑知這是存心羞辱他的名頭,並沒有真意想奪取寶甲,在出事時,他就派人尋找蹤跡,請愚兄來京,因為愚兄眼皮子寬,人緣廣,因友及友,總可找出一點端倪,無奈愚兄有如脫轡之馬,萍蹤無定,五月後,在三湘地面才得悉這事,方傑在這期中,每月明查暗訪,始終找不出一點頭緒,搞得形容枯樵,長吁短嘆,幾乎差事也丟了,愚兄一來…”謝雲嶽接口笑道:“二哥一到,就查出來了,是也不是?”雷嘯天撫掌哈哈大笑道:“哪有這麼容易的事,不是遇見了大哥,事情豈有這樣順利解決。”謝雲嶽驚疑地望了蒼璽一眼,便道:“此事有將何說?”蒼璽望著雷嘯天笑道:“你說得不明不白,三弟以為我這老不死的討飯討得不夠,還與偷人東西咧。”謝雲嶽紅著一張臉,怒道:“大哥,你跟二哥兩人無獨有偶,嘴皮子不損人不行似的。”蒼璽呵呵直笑,雷嘯天眨著眼道:“三弟,我可沒損你呀。”接著,笑說下去:“愚兄來京後,一連七都未查出一點眉目,到第八頭上,愚兄到東嶽廟遊玩,遇見大哥,愚兄還未認出是他,他竟找上來自我介紹,對三弟大事讚譽,不是大哥提起,我做二哥的事先未知你還歧黃之術,愚兄倒有個好主意,三弟事了後,不如就在這京城掛牌行醫,包可名動公卿,雪花花的銀子似水一般湧進…”謝雲嶽瞪了雷嘯天一眼,笑道:“二哥,你不說正事,是不是要小弟施出分筋錯骨手對付你。”說著手一揚。
雷嘯天慌得閃出了三步,連說:“三弟,我這話可沒損你,罷罷罷,我說正事要緊,與大哥談及此事,大哥說他有辦法,同回丐幫分堂,追問門下可有人看見此事發生經過沒有,因為大凡京中達官貴人之家有喜慶時,就不離群丐群集,出事時丐幫有三人親眼得見五條黑影越屋面出,觀其身形好似都城五鼠模樣。”
“之後,愚兄與大哥找上五鼠隱蹤之處,直言其故,五鼠尚不招認是他們所為,被大哥金剛散掌力劈橫樑當場震住,經愚兄曉以大義,若不獻出,這北九省將無他們立足之地。
只要唐猊寶甲拿出來,保證決不追究,以後也決不會向你們故意找麻煩,五鼠這才取出,愚兄送回方傑家中,一場大事就此風平靜。”
“第二天,大哥在分堂設宴款待部城五鼠,席間無意談起令尊之事,五鼠說出他們先師談及當年暗襲令尊之人,多達九十餘位,其中三人現匿藏千山幫中,但三人是誰,他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