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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老人家不為已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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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謝雲嶽赧顏笑道:“兩位姑娘,不知你們要學什麼咧?”趙蓮珠一手掠著頭髮,嬌笑道:“我只要學你在後園施展的神奇身法及吳老前輩所說的什麼對付一指神魔擒拿手,至於妹妹要學什麼,諾,你問她嘛。”周姑娘笑道:“我嘛,與姐姐學的一樣。”謝雲嶽心中失笑,這兩個姑娘忒也心大了,我這身法手法可說是罕世絕學,除師祖無為上人恩師明亮大師外,武林中並沒多少人通曉來歷解法。

原來他在後園戲耍三手空空徐奕,及鐵臂人熊古蘇的玄妙身法,稱為“玄天七星步”是謝雲嶽師祖無為上人在北天山,窮畢生心血創研出來。它與“玄天七星劍”法合而為一,外合九宮八卦,內蘊太乙五行,化為玄天七星北斗,實有鬼神不同玄機,天地無窮變化,至於用來對付一指神魔的手法,是“軒轅十八解”中極利害的“陰陽正反三十六手”的招數。

這軒轅十八解極難學到收發輕重由心,常人學了,因輕重不能隨心所,故此手極為霸道,一經中上,不死也要殘廢,無可解教,故心術不正的人學了無異於猛虎添翼,所以謝雲嶽聽得兩位姑娘均都想習此二種絕學,不微微作難。

當然二女不是心術不良之人,無奈師門心法不得妄傳,猛然的靈機一動,便笑道:“當然我說了要教你們一點奇門身法,自不能食言。

姑娘要習此兩種,我也不敢藏私,但非要苦練五年,始克成功,還要足不出戶才行,我看這樣吧,不如現在教你們一點基本手法步法,可以制敵實用的,好不好。”二女信以為真要習五年,為之咋舌,趙蓮珠急道:“好,你快教我們嘛,但是可別忘了以後教那兩種絕學,不然,我和妹妹定不饒你。”謝雲嶽不一笑,道:“法不傳六耳,你們隨我到後園去。”周維城看看他們身影消失後,捻鬚微笑。吳奉彪欠身伸了一個賴,笑道:“一夜未睡,開擂還有一個時辰,不如回房去稍事歇息一會。”於是四人起身離座,緩緩踱向後廳而去。半個時辰以後,莊外暗卡信號不絕如縷的放出,呼嘯破空,這表示與會賓客陸續正在途中。

賓舍中眾人聞聲急出,各就執事,若大一座賓舍只剩下飛雲手吳奉彪,八卦金刀鄭金吾,謝雲嶽三人。謝雲嶽在後園地上施開一套“九宮正反陰陽步”法,足跡深深印在塵土中,錯綜複雜。

雖然比不上“玄天七星步”奧妙神奇,但用來對付一等高手,可自保無虞,又傳了一套“八九玲瓏手法”不過這玲攏手法與武林中常用者不同,謝雲嶽去蕪存,另滲以擒拿手,飛龍掌,拂指在內,雖盡有七十二式,但包羅萬象,有無窮變化,講解兩遍,便讓趙週二女自己研悟,告辭回至賓舍。

謝雲嶽夜來奔波,回至房內,只覺冷靜靜襟一片空虛,半年來跡三省,為人作嫁,落得白自己滿手血債,父母深仇,何可報,莽莽江湖中,又誰知得仇人匿跡何處,不吁氣長嘆了一聲,意煩心亂,良久定不下神來。於是他輕輕拉開房門,擊掌喚來小廝,命他取來二幅宣紙,一副筆墨現地,儒墨揮毫。

只見他寫下一首調寄《訴衷情》的絕妙好詞:“孤志一片未能酬,提起淚雙,家仇空有餘恨,東逝水,不回頭。聊把酒,酌金甌,好消愁,悲歌慷慨,擊缺唾壺,浩氣橫秋。”龍翔飛鳳,浩氣巍然,將自己一番心情,盡情刻劃紙上,點滴無餘。

吳鄭兩人在他擊掌喚小廝時,已自從假寐中驚醒,同時來至謝雲嶽臥房,見他寫得一手好褚字,揮灑自如,縱情寄思,不由擊節歎賞,鄭金吾讚道:“想不到言少俠武學深藏若虛,文采亦是極好,真是難得。”謝雲嶽擲筆大笑道:“二位見笑,小弟初寫黃庭,蚓秋蛇,哪堪入目,興之所至徐鴉而已。”樓板上起了一陣腳步聲,只見周趙二女推門而入,趙蓮珠一見桌上尺幅,一陣風似的竟自搶在手中,口中嬌笑道:“這個送我,你要可以再寫一幅。”周姑娘星目中出熱切希冀神光,兩頰霞飛,言又止,謝雲嶽心知她不好意思開口索要,便自笑道:“這個不算什麼希罕之物,等會期過了讓我多寫幾幅送給你們不就得了,我只問你們手法步法可曾純了麼?”周月娥格格脆笑道:“早就純了,趙姐姐說,你還藏了私呢。”謝雲嶽睜著俊目,有點茫然,趙蓮珠接口笑道:“你呀,只傳了我們鞭法手法步法,還欠一套劍法嘛。”飛雲手吳奉彪哈哈大笑道:“言少俠,這兩個妮子貪得無厭,我看你非掏出壓箱底本領,她們是不肯死心咧。”謝雲嶽心知趙蓮珠使刁,但刁得可愛,意圖藉此親近,自己又早愛上了她,尷尬一笑道:“罷,罷,罷,我早知道你們這樣難纏,便不教啦,要學劍法晚上再說,這總依了你們心願是嗎?”兩個淘氣姑娘相視掩口而笑,似是極為得意。霎時,聞得全莊鐘聲急敲,飛雲手吳奉彪叫道:“不好,恐怕又是什麼厲害人物,不按江湖規矩闖莊,少俠,我們快去看看。”於是五人出得房門,也不由樓下走去,竟自越上屋瓦抄近路至東棚,謝雲嶽正二次騰身之際,眼角卻見幾條談談具影…

瞥而過,快得出奇,竟自無法辨出那是人影,他眼光何等銳利,即知有人侵入後園去,但數條淡影都不是從一個方向侵進,四的閃沒,不由鼻端微哼了一聲,將皮面具戴上。

四人聽得謝雲嶽微哼聲,不由停身向謝雲嶽,見他皮面具已戴上,料他必有所見,飛雲手吳奉彪低問道:“少俠,敢是有什麼可疑麼。”謝雲嶽頷首道:“我還沒有十分確定,四位請先回東棚吧,我隨後就來。”趙蓮珠小嘴一撇道:“那不成,我和妹妹也要跟著去。”謝雲嶽這時,哪有心情與她們鬧小兒,微一遲疑,口中說一聲:“好,追吧。”人已如飛鳥般往後國那邊竄去,二女一見見跟著騰身追上,吳鄭二人也急急馳往東棚。謝雲嶽身形奇快,二女趕至後園,不見他的影兒,放眼一瞥,趙週二位姑娘不面面相視。

原來後園伏樁被匪徒差不多悉數挑破,只見守卡之人東二西三躺在花叢中,趙蓮珠急叫一聲:“妹妹,快去,再遲就來不及了。”二女一連幾個起落,晃眼就近著囚徐奕等人石室前,遠遠望見石室敞開,古蘇等人均被擺在門前,只有徐奕一人,斜倚著牆邊,瞪眼出神,看此情形,就知來人想教出徐奕古蘇等,卻不料均被謝雲嶽用獨門手法點上重,別人無法解開,又被本莊人發現,故無暇顧及,暫且丟下不管。

趙蓮珠及周月娥二女,飛步搶前一看,半個敵人都沒有,地上卻多出了陳文翰、胡天生及莊中縱來兩位高手四具軀體,目瞪口呆的,面現苦疼之容,知是被來人點所傷,趙蓮珠扭首望徐奕嬌叱道:“人呢?”卻見徐奕眼驚怯,滿面苦笑。兩女心中正在疑惑時,摹聞身後有人發話:“姑娘,人在這裡。”音量雖輕但每個字都刺進耳膜,嗡然震盪,顯見來敵內功湛。二女聞聲警覺,霍地轉過身來。

只見自身前二丈左右處,一列立著三人,最主的一個,身軀高大,亂髮披肩,虯鬚卷面只出二隻火眼,光炯炯,身著一碩大無朋的藍袍,其餘兩人均一律羽衣道冠,面容清瘦,三組長鬚的修士,背間均著長劍,所不同者,其中一人頰上多了一抹紫紅刀疤。

趙蓮珠一見,玉容微微變,知那長髮披肩怪人就是傳言中新疆騰格里山蒼須怪叟,名列十三之首,一身武功怪異,武林中人談起他來都變心驚,只是蒼須怪叟常在邊疆一帶出沒,最多踏進隴川滇三省,從未聽說過他來過江南,這次現身於周家莊,想是紅旗幫約來。

羽衣星冠兩修士,大概是華山派掌門徒弟陰陽雙劍一清一非,此兩人從不分離,同出同進,兩人聯手出手,劍招奇絕,也練得一手好六陰指法,比其師弟一指神魔尤有過之,但被陰陽劍招蓋過,一非臉上刀疤,那是江湖中聞名標記,是以趙蓮珠才認出。

此情此景,趙蓮珠不由膽寒微怯意,周月娥從未踏入江湖,不但不驚,反出嬌聲叱道:“你們是誰,竟敢在本莊犯事傷人。”蒼須怪叟瞪著一雙火睛,陰惻測地怪笑道:“女娃兒,想來你就是周維城的女兒吧,我老人家名號不問也罷、只一說出你準死無疑,你還是說出昨晚柳樹灣傷一指神魔怪人在何處,我老人家不為已甚,便饒過你們一吹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