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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裑形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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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嶽眼下處境,真是尷尬已極,啼笑皆非,不知所措,荷荷發怔。忽聞八仙羅公院內傳出吆喝之聲,心中一動,忙道:“不好,桑觀主已與人上手了。”說時,身形已向上掠去,江羅二女亦跟著躍去。

謝雲嶽疾如電閃飛落在羅公院前一處曠場中,只見索命八掌桑祿與一披髮及肩怪人打得異常烈。那長髮披肩怪人招式怪異奇詭,大違中原武功,攻出的部位錯綜離,索命八掌桑祿的功力雖然深厚,但捉拿不準,抵擋費力,守多攻少。

掌風雷轟耳,沙飛石走,只見一團霧中兩條人影兔起鶻落。急見怪人一招橫掃千軍將桑祿掌勢開,空門大,閃電之間,怪人電飛伸出左掌,望桑祿坎打去。

桑祿冷哼一聲,退得半步,橫掌向上一,那知長髮披肩憬人一聲懾人心魄怪笑騰起中,只見他猛然一塌,掌勢向桑綠丹田小腹印去。這等奇異的身手,謝雲嶽知道桑祿必無法閃避。

雖然長髮怪人這種變式乍眼之下簡單之極,可是內蘊無窮變化,他知自己再不出手不行了,還須展出軒轅十八解,否則無法化解,這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電掠過,身形一動,五指倏然而出。

那長髮披肩怪人掌心堪堪印上桑祿臍下三寸時,驀覺腕脈一緊,勁力全洩,索命八掌桑祿只道命喪頃刻,忽覺怪人掌勢輕飄飄地,毫無半點力,這才閃身疾退。

同時也瞧清怪人腕脈已被謝雲嶽扣住。那怪人被謝雲嶽將腕脈扣住,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他大吃一驚,雙目泛出驚駭光芒。兩女早抵謝雲嶽身側,但卻無法瞥清謝雲嶽如何飛襲出手,只知玄奧奇,高深莫測,心中甚是惑。

她們知道謝雲備武功絕,卻不料他如此淵博奇奧,尤其是羅湘梅,一縷情絲,更緊緊飛向謝雲嶽身上,此刻,謝雲嶽一把扣住怪人腕脈後,冷笑道:“你可是北冥三魔麼?”長髮披肩怪人眼中泛出無比狠毒之,一言不發,暗中凝運寒冰真氣震開被制住的腕脈,再飛掌而出。

焉知這不強聚真氣還好,一運氣之下,只覺氣血逆竄去,寒毒攻心,戰顫變,面上淌出汗水,轉眼便凝成一顆顆冰珠。

謝雲嶽微笑道:“你如想死得快,就不必答話,在下從不使人勉為其難。”怪人獰笑一聲道:“俺是北冥三魔傳人,你問這個做什麼?”謝雲嶽望了怪人一眼,沉聲問道:“那北冥三魔與逍遙客他們現在何處?”手指驀然一緊。怪人渾身寒毒飛竄,顫聲道:“已去天柱金頂。”

“回龍觀中所殺四道是否你所為?同來者還有何人?”此時,怪人已語不成聲,只點點頭,伸出二隻手指。謝雲嶽已悟出怪人手勢,同來者還有二人,必是北冥三魔三徒,分頭屠戮武當門下,怪不得鐘聲由四面八方生起,經此一來,武當英慘罹浩劫了。

當下他也不再問,左手兩指迅如電光石火般,朝怪人前飛點了一指。怪人悶哼了聲,便昏死了過去。謝雲嶽眼望著桑祿道:“桑真人,我們分頭趕去,先救下武當的這場危難再說。”桑祿卻大搖其首道:“依貧道看來,大可不必伸手,因為貧道及兩位姑娘力不從心,貧道此來是受丐門長老九指神丐蒼老師之託,傳話少俠魔尊者也約蒼老帥在紅旗幫內鬥。”謝雲嶽問道:“魔尊者所約之期在何時?”桑祿屈指一笑,道:“還有五。”謝雲嶽略一沉,道:“為期尚早,在下意見得逍遙客之面,詢問樂揚品兒下落後再趕去,尚有黃星羽士一片信物也得還。”索命八掌桑祿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不如迅速趕往天柱金頂,釜底薪比較妥善,不過武當二星黃星羽士為人心術不端,他與少院有何情?”說後目光泛疑。

謝雲嶽當即前情說出,桑祿搖頭慨嘆道:“若非武當面臨浩劫,黃星羽士必鼓動其掌門人與少俠為仇,少俠雖然不懼,但在其信口雌黃汙衊宣染之情況下,少俠登門欺人,強取榔梅仙實之事,傳揚江湖,以訛傳訛,江湖盡多不明事實真象之輩,與少俠威望大有關礙。”謝雲嶽微微一笑,說道:“我們走吧。”當下四人疾展身形,望皚皚積雪天柱峰方向馳去,這時山谷中迥蕩鐘聲,不絕於耳,谷樹叢中隱隱只見道冠竄走如飛,劍光連閃。

他們只向削壁層崖間無人跡之處飛馳,謝雲嶽一路上沉默異常,心頭憂慮傅婉等人是否遇險,為何不見。兩女走在頭裡,江瑤紅不時地回面,一雙星目不離謝雲嶽面上神,似這樣默默無言奔行了一刻了之久。

前行,江瑤紅忍不住了,嬌笑道:“雲哥,你似乎有著滿腹憂慮,究竟有什麼心事嘛?”謝雲嶽知自己不安神,盡部落入兩女眼中,忙道:“沒有什麼,紅妹老是不放過我。”遂急走一步,與二女並肩而馳,強提起神,指點嵐影山。武當景奇佳,青蔥鬱茂,參天匝地,髹黃塗朱,桃李繽紛,山花夾道,浮空映山,絢爛巖際,環抱巨松異杉,聳霄漢,蟠枝虯曲,綠鬣飛舞,昂立半空巍如巨靈。

臚列群峰,皆如覆鍾峙鼎,離離矗立,峰頂積雪映,泛出異彩。循登而上,氣溫驟降,狂風蕩谷生嘯,寒氣砭人。

四人取道三天門旁小徑攀掠天往金頂。一踏入金頂前空曠場地上,即聞殿內傳出一聲:“無量壽佛。”隨著天風怒吼聲刺入耳鼓。

眨眼,一條人影迅捷無比地由殿內閃出,只見是銀髮滿鬢老道人,兩眼眯成一線,開闔之間,出寒電利芒,不怒自威。

瞧這老道年約自歲開外,面上皺紋千疊,但身軀硬朗輕健,步法如行雲水,一望而知身蘊絕乘功力之玄門清修之士,只見老道望了四人一眼,微笑道:“貧道太玄,天柱金頂例為地,外人不得侵入,四位施主來此意如何?”語深雖然和婉,但隱隱指出對四人極不受歡。謝雲嶽聞言不哼了一聲,朗聲道:“在下四人此來與貴派非友非敵,乃為面詢逍遙客一段往事而來,殊為無禮,道長世外高人,武當稽宿,涵養極好,眼見武當弟子慘遭屠戮,均無動於衷,在下四人這段犯小事,自無須介意。”說罷哈哈長笑。

太玄道長面微變,眼中神光迸突又一斂,似乎強壓著怒氣,徐徐說道:“施上說話字字鋒芒,句句譏諷,幸虧貧道與世無爭,犯而不擾,倘貧道師弟在此,恐施主們無法安然離此天往金頂…”言未了,兩聲清嘯先後隨風送來,迴盪雪峰霄空,太玄急道:“貧道師弟來了。”清嘯聲中,兩條人影由峰側電掠而來。

只見兩團灰白袍衫一閃,太玄道人身前多著兩個鶴髮癯顏老道。一道忙向太清道長說道:“北冥三魔與逍遙客,現為掌門師侄及英星紫星二徒引向金頂而來,其餘來犯賊人半數均殲斃,邛崍地煞居士穆丙被小弟一掌劈下飛星合,不知生死存亡?”說時,頻頻注視謝雲嶽四人。

太玄道人穆首道:“但願祖師慈悲,默佑本山無恙,北冥三魔功力怪異,非善言可遣,逍遙客前怨未消,心有未甘,看來上代掌門人曾預言本山沉淪浩劫,當是指在今。”說罷微微嘆息一聲。

驀地,金殿忽起撼震,樑柱一陣急劇晃動,寒風吼中挾著隆隆之聲,生像即將倒塌。三道面一變,身形正躍去,只見撼震之勢倏止,金殿之內從容走出四人。其中一人是個黃在短裝老者,又瘦又小,一部稀落落短鬚,,左目已眇,右眼光閃閃。

另外三人豹眼獅鼻,赤面虯髯,雖然身材長短不一,但長像肖似孿生弟兄。謝雲嶽悄聲道:“我們暫離場外,不宜手。”一拉兩女衣袖,四人躍離殿前廣場,立在一株數抱奇松之下靜靜旁觀。

殿內走出四人不言而知,吵目老者正是逍遙客,其餘三人是北冥三魔。那四人一點不把廣場中三道放在眼中,談笑自若,只聽逍遙客笑道:“賢昆仲,武當榔梅仙實滋味不錯,令人回味無窮。”走在最左的一魔說道:“榔梅汕實雖非凡品,卻仍賺清淡,無北海之冰梨味腴可口。”

“武當牛鼻子怎麼這俗氣,殿內塑身及爐案等物,悉以金為之,滿身銅臭,是我瞧不順眼,悉皆毀去。”三人一譏一唱,使人氣煞。

只見三道身形一動,電掠雲飛至四人身前。逍遙客及北冥三魔哈哈一笑,身形疾分,眨眨眼,反立在三道身後。三道神均為之一變,風快旋身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