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是難可忍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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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任七姑處又刻不容緩,所以利在速戰速決,我們不如伴同司馬鏢頭一行兼程趕去,趁早解決他們,也好不要耽誤了我們的行程,只是…”兩隻眼睛不住的在姑娘臉上打量。姑娘被他瞧的羞意難抑,雙面暈紅,嬌嗔著說道:“那有你這樣賊眼炯炯看人的,到底只是什麼呀…”謝雲嶽輕笑道:“只是你這麼裝扮出去,必將引起綠林賊盜匪,對你如花美想入非非,我看你還是扮成男士吧。”姑娘對他斜倪了一眼,蓮步婀娜走在案前坐下,對鏡理裝,滿頭雲絲束成一個鬢,把謝雲嶽從關外帶來的一頂四楞得氈帽戴上,換上玄狐皮袍,足登絨靴,這一打扮好,分外秀麗朗,翩翩不群,與謝雲嶽相較,真是瑜亮互見,謝雲嶽贊不住口。驀聞房門起了敲門聲,謝雲嶽應了聲:“誰,請進。”
“嚴老弟,是老朽。”門外竟是司馬仲明,接著看老鏢頭推門而入。司馬鏢頭一看姑娘扮成男士,心說:“這兩人好人品,不可多見。”可猜不出她為什麼要扮成少年模樣,因情泛泛,不便出口相問。謝雲嶽笑道:“尊局負傷之人,現已痊癒了吧?”老鏢頭銀眉深鎖,長嘆一聲道:“只可說是脫離危境,人還是萎靡不振,這化子手中怪蛇,是條罕見苗疆五花錦雲蛐,賦奇毒,一被咬上,毒順著血攻心而死,所幸負傷幾人均能及時閉上道得以不死,就這樣,也費上老朽好一番手腳,放血拔毒,如今數人元氣大傷,只怕要休養匝月,才能恢復咧。”謝雲嶽帶著問的口氣道:“這個已算是不幸中之萬幸了老鏢頭無須憂慮,在下方才見著化子兩人,神情窮兇極惡實在看不慣,回房後與內人商量,決定由內人扮成男裝助老鏢頭一臂之力,在下也好瞻仰一下天下英雄風采。”司馬仲明心中一喜,忙道:“這個,那敢勞動老弟梁孟。”他見方才化子及大漢串來途中,又無故被震飛出去,就猜出謝雲嶽夫婦兩人一定其中之一在暗中助手,這等傷人無形之絕學,平生罕聞僅見,月仙人掌盧堏說不是他們所為,另有高人相助,心內不甚相信。
此刻自承伴隨同行,益發可證明自己所料不虛,只是謝雲嶽堅不承認擅神技,難道他已練到返虛內斂麼?
想至此,老鏢頭凝目打量了他兩眼,卻並未發現有異於常人之處,只見謝雲嶽笑笑道:“濟人於困,助人於危,乃是人與人之間本份所應為爾,何言勞動之有,老鏢頭請即安排上路,早解決早好。”老鏢頭司馬仲明然應了,遂拱手道謝辭出,一面走一面不停的思索,自己在武林中偌大名望,到頭來還要年少之輩相助,心中未免慨良深。
謝雲嶽見得老鏢頭走出,才對姑娘說道:“途中無論發生什麼事故,只能由你伸手,愚兄可要袖手咧。”姑娘急道:“這怎麼行…你…”謝雲嶽意攔阻她再說下去,笑道:“你別急,自你被我打通任督二脈,現時功力都無異增加一倍,又得九宮正反陰陽步,五行掌,太極幻形劍三種武學,愚兄自信這三種武功雖說不上天下第一絕學之最,但也可與武林任何高手較一短長,怎麼你反到自氣起來了。”姑娘了肢,嬌笑道:“瞧,你到是蠻自信的。”忽聞院外司馬老鏢頭宏亮地笑聲,只聞他一面走來,一面笑道:“嚴老弟賢梁孟準備好了沒有,這就動身啦。”謝雲嶽兩人著出去,說:“在下等沒有什麼好準備的,說走就走。”姑娘似是初扮男人,走起路來畢竟彆扭,只不停地格格嬌笑。走出門外,鏢車已然啟行,前面的趟子手高喝“四馬飛騰”之聲在寒風中飄揚。
負傷幾人,已搭好了擔架,由幾個鏢夥抬著,老鏢頭不時注意謝雲嶽手中所提藤匣,但並未出口相問。老鏢頭跨上乘騎,謝雲嶽兩人登上騾車,趕車的一聲斷喝,長鞭猛揮,四隻健騾又放足疾奔。
車幕敞開著,寒風洶湧而入,雖是兩人內功奇好,但畢竟有點難耐,因為便於看清沿途情勢,也只好如此了。
高家溝子就是那麼一條擁有百十戶人家的長街,轉眼便馳出了街尾,陽光極是豔麗,道上泥濘深厚,鏢車過境,印出七八條車轍。
此外足跡,蹄痕累累皆是。出得高家溝,沿途便見鄉民婦孺,三五成群,提著紅拜盒,往姻戚家賀年或返家,來來去去絡繹不絕,謝雲嶽與姑娘看到當地婦女裝束甚奇,不由出神。
只因那些婦女著紅困襖,翠綠紮腳棉褲。小足娉婷分外好看,當地婦女喜御飾物,腕釵指環累滿臂指,冬嚴寒,竟將飾物捋於棉襖衣袖外,鬚髮簪珥,御金飾銀恆重逾數兩,亦不覺累苦,鬥珍炫富有如是者,可稱奇觀,亦可見民間之富,裹小足,在前清時代,全國都是,不足為怪,但晉省比別處猶見風盛。雙足纖小,只見脛端尖削,甚至腋杖而行,弱不風。姑娘見謝雲嶽頻頻向婦女注目,大發嬌嗔道:“這有什麼好看,真是。”謝雲嶽不由笑道:“我不過看看好奇罷了,難道她們可以出來,就不讓人家看的麼。”姑娘一橫白眼,道:“那有你這麼著的,不怕老鏢頭瞧見笑話。”謝雲嶽笑道:“這有什麼關係,聽說大同六月六還有賽足會,任人品評,蓮足越小越好,頭二、三名還有花紅可得,幾時六月六,我們前往大同一觀如何?”姑娘“啐”了一聲,不作理會,謝雲嶽笑笑。車行不覺其苦,轉眼便走了卅裡外,騾車跟著鏢車緩緩趕去,遙見老鏢頭在坐騎上與月仙人掌盧堏兩人連說帶比不知說些什麼。
前途山崗起伏,林樹茂盛,愈走愈是難行,只見四外山嶺雜沓。危壁如嶄,古樹參天,林陰蔽,滿耳充盈一片松濤喧囂,姑娘道:“前途不遠就是蜈蚣峽谷…”話猶未了,驀聞車後蹄聲急驟,轉眼便越過騾車疾馳向前,正是方才店中坐在長凳上五名勁裝大漢,長鞭叭叭猛揮,口中不住發出厲嘯,意在虛聲恫嚇。
五人五騎如飛,眨眨眼,已然越過鏢車行列,駐在山坡上,停了停,勒馬回身馳來,姑娘暗付道:“這五人憑的可惡,非要令他們帶一點彩頭回去,才知厲害。”五騎如飛奔近騾車前,騎上一人忽驚“噫”了一聲,五騎登時勒住了紋絲不動,只聽那人對同伴說:“方才我們見的不是一個標緻的娘們,她竟會變成多一條子的漢子來了呢…”猛聽一聲清吒,五人登時翻下騎來,兩人矇住眼睛,在泥土地裡翻滾,手指縫內,溢出縷縷鮮血,痛號哀叫,慘不忍睹。
原來姑娘手中已扣了十數支梅花針,一聽賊人出言輕薄,立即心頭一怒,手腕微振,十數支梅花針電發出,五對眸子已貫穿了十隻,手法之準、快,極其罕見,只聽姑娘冷笑一聲:“留得你們豬狗命在,還是姑娘念在好生之。”繼又道:“趕車的,我們繼續前行吧。”原來趕車的一看見五騎近前,情不自的將騾車停了。奔雷劍客司馬仲明與月仙人掌盧堏也自驚覺回騎馳來,見五賊這等慘狀,心下也為自測然,道謝了一聲,又自回馬走去。
鏢車一行,已自走了四五里的路,又聞身後蹄聲驟起,竟有十數騎飛過,其中數人緊挨著前傷目五賊,馳近司馬老鏢頭身側,開聲猛喝道:“司馬老兒,前途自有你的好看。”馬匹如飛的馳奔過去。又行了片刻,已來在一處山口外,兩旁危壁如削,姑娘道:“這就是蜈蚣峽口,也是賊人動手的好地幾。”果然老鏢頭一聲號令,鏢車群停住圈困好。謝雲嶽縱目一瞧,見這山口外是一片峽長盆地,兩側俱是崇崗隆起,林青深密,不見一處人煙,右側另有三條岔道伸展至山坡上,半晌不見動靜,心才起疑,忽遙見兩側崗上湧起數十條人影。
身法輕捷望下飛躍,輕功顯見甚佳。領頭一人,是個身材魁偉,虎背熊老者,年約四旬,一臉花白鬍須,風生威,背部微呈謳僂,著老鏢頭奔雷劍客司馬仲明哈哈大笑道:“司馬兄,一別十數年,不想尊兄風範如昔,老當益壯,真是可喜之事。”繼又面一沉,道:“蟻某與司馬兄素不相犯,這次蟻某受一好朋友之託,情難推卻,本意出面化解仇隙,奈何司馬兄連傷蟻某案手下,是難可忍,這個,司馬兄你要還我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