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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謝雲嶽沉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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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嫣文那兩片肥厚的陰,不停地翻出擠入著。姑娘又近高,不停地叫著:“雲哥哥…好美呀…死我了…我被你幹…幹得死去活…來的…我…好呀…快…再用點力…哎喲…哎喲…我又…又不行了…”那不停地往後頂著。謝雲嶽也覺得快來臨,大寶貝終於不聽話輕抖著,脊椎骨也開始酸嘛,他知道要洩了,終於他大叫一聲:“出來了。”又熱又濃的水直入花心。燙得顧嫣文直叫:“哎喲…透了…好燙呀…哎喲…我…心發麻…發酸…哎喲…”她全身扭動的似蛇般,謝雲嶽那大寶貝差點被扭斷了。

一場大戰終告結束了,兩人無力地在上相擁著。第二天一早,兩人醒來,想起昨夜戰,都不面紅心跳。

店夥覓好一輛油壁毯布騾車,敲門而入,一見窗外情形,驚得目瞪口呆,姑娘嬌笑道:“店家,昨夜鬧賊,被我們驅退,你不知道吧,這損失姑娘負責賠償就是。”店小二喃喃道:“哪裡,豈有姑娘賠償之理,姑娘,騾車已經租來了,這就動身嗎?”心中可驚疑不止,怎麼也瞧不出他們文弱之軀,意能趕跑賊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姑娘點首道好,隨身攜帶之物,已收拾定妥,命店夥拿去車上,謝雲嶽手提太阿、靈龜二劍藤匣,兩人雙雙走出客棧,這時店門外停了一輛黑幕綠漆騾車,四匹頎壯的健騾,業已上套,車轅墊板上坐定了兩個北方大漢,手執長鞭,不時微揚著。

謝雲嶽額外賞了店夥十面白銀,攙著姑娘登車,趕車騾夫吆喝一聲,長鞭猛揮,四匹健騾立時放開腳程飛奔,車後尚隱隱聽見店夥送別嚷道:“兩位好走,一路順風。”車行而後泥道上,僕僕聲響,蕩起一片泥漿。出了祁縣,逕奔洛陽取道長治而去。晴空碧關,麗詳和,但北風仍陣陣吼嘯,寒氣襲人,兩人坐在車廂內,簾幕密垂,當然較外面溫暖得多。謝雲嶽與姑娘,在車幕隙縫內窺視外面的情景,官道上不時來往著一拔拔快馬,馬上人都是身懷兵刃。

勁裝黑衣的武林人物,個個幾乎都是雙眉緊皺,默不作聲,似負有極重要任務似的。姑娘見了,不暗暗稱奇,低聲問謝雲嶽這是何故,謝雲嶽搖頭表示不知,說:“若不是為了俞雲,就是前途將有事故發生,決不是衝著我們。”他竟將俞雲當著另外一人似的,姑娘聽了啞然失笑。車行如飛,只見道旁哀草枯樹在眼底如飛而過,趕車騾夫高揚著長鞭吆喝連聲,轆轆長途,兩個時辰過去,姑娘不有點神疲,竟倚著靠墊闔目假寐起來,謝雲嶽知她昨晚鬧賊後也是一夜未寐,便不再驚擾她,一意留心道上武林人物,竟是為了何事來去匆忙。

車行過去約莫甘餘里,果然發現了些端倪,他略為扯開布幕,遙遙瞧見前路數十輛鏢車,護鏢武師多達十數人,均亮出兵刃將鏢車前後左右護著,緩緩攪轡動,想是對當前情勢已有所覺。

可疑這些綠林健騎僅只不時夾得鏢車,來回馳驟呼嘯。謝雲嶽心中一動,仰面叫道:“趕車的大哥,前面有無打尖處?”其中一人俯面答道:“大爺,此去十餘里,就是高家溝子,是個打尖的好去處,不過…”謝雲嶽見他吐其詞,心知他們為途中形勢擔憂。他們趕車這一行,長年奔波在外,見多識廣,像這江湖劫殺一類的事件司空見慣,經驗使他們一眼就知,逐笑道:“你們不必為此擔憂,大爺早就看出,既然前面不遠就是鎮集,賊人決不會在鏢車未出高家溝以前動手,何況我們是過境旅客又不干他們什麼事,只管放騎馬超越他們去罷。”騾夫見謝雲嶽這麼說,大為寬心,客人能那麼從容,已猜到一點,這乘車客官定非常人。姑娘本是假寐,聽他們說話,已是睡眼睜開了,窺望外面的情景,笑道:“雲哥,我猜你又要多事,是不?”謝雲嶽坦笑不言。騾驢如飛,已自趕在鏢車身後。姑娘緊窺著車外,忽然“噫”了一聲道:“雲哥,你看那鏢旗上僅繡了四隻馬,別無標幟,與別人分外不同,這不是透著怪事嘛?”謝雲嶽也瞧出每架鏢車上著一面白錦緞旗兒,風飄揚,旗上紅絲線織著四匹駿馬,形像姿勢互有不同,心知是在韓翔所繪的八駿圖摹印下來,刺繡而成的,他思索片刻,猛然記起幹坤手雷嘯天在振泰鏢局談起的武林人物。

雷嘯天說起河南開封的相國寺側,有一家天馬鏢局,暗寓“天馬行空,無往不竟”之想,總鏢頭司馬仲明,江湖尊稱奔雷劍客,武功深,尤以機智深穩著稱,年歲已逾七千,與其父謝文為多年老友,如果是他,那非要伸手相助不可,遂暗暗與姑娘說了。

前面鏢車竟讓開道來,騾車從中疾馳而過,謝雲嶽見內中果然有一鬚髮銀白老者勒住馬注視著,滿面紅光,雙目光奕奕,直。一點都不顯老邁,只見他一人空著雙手,背上長劍竟未亮出,愈顯得從容若定。

不到一盞茶時分,已自趕到高家溝子,鎮口就有一家高升客棧。騾車一勒而停,謝雲嶽與姑娘相率下車,店夥搶步出,領著兩人入內,店內川堂中有五個面目猙獰勁裝大漢,坐在長臺上低語,一見兩人,好似為姑娘豔光引,不由停住了語聲,竟木然出神呆視著姑娘。

店夥引著兩人來在一所跨院,東西各有兩間,都是一明一暗,謝雲嶽與姑娘便要了東首兩間,吩咐送酒飯上來,又叮嚀另送酒飯與兩騾夫食用。謝雲嶽獨自走出房外,立在客棧前觀望,暗暗留意五個大漢的神情舉止,是否是向天馬鏢局踩線之人。

天馬鏢局早派有趟子手去高升客棧,五個大漢見著天馬鏢局趟子手,嘴角均泛出一絲冷笑,謝雲嶽已看出端倪,這時天馬鏢局大隊趕到。人喊馬嘶,喧成一片。奔雷劍客司馬仲明當先進入,身後隨著一大群,面顯得十分沉重,猛然瞥見謝雲嶽立在門內,不由注意了兩眼,大概為謝雲嶽俊秀不群之氣度傾心,竟向謝雲嶽含笑點首為禮。

謝雲嶽見老鏢頭氣慨非凡,也報之微笑,大聲說:“老鏢頭,長途跋涉,一路幸苦了吧。”司馬仲明停了腳步,呵呵大笑道:“老朽這一行,長年累月在刀尖上討生活的,那敢說辛苦,老弟,你尊姓。”眼光望了店後外停著騾車。

“不敢,賤姓嚴,嚴子陵的嚴。”謝雲嶽笑答,又道:“在下夫婦兩人,昨由太原動身,去洛陽姻戚家,適才路途曾睹及老鏢頭風采,甚是心儀。”司馬仲明手捋頷下銀鬚,微笑道:“哦,是嚴老弟,幸會,幸會…”他見謝雲嶽不問起他的姓名,於是自動說出,道:“老朽賤名司馬仲明,這到巧得很,老朽也是去洛陽,若不是路上有事,還須稍作逗留,到可與老弟一路親近呢。”說話時,眼角不時在打量五勁裝大漢。

謝雲嶽朗聲笑道:“老鏢頭,在下雖是書生,但老鏢頭的名望,在河洛關中一帶,幾可說是婦孺皆知,無人不曉,在下何幸,得親芝顏欣喜何之!老鏢頭,你有事請便吧,稍時,在下還要討教咧。”老鏢頭笑說:“好說,老朽暫時失陪了。”拱拱手轉身入內。五個大漢望著老鏢頭背影互相冷笑了一聲,邁步跨出店門,望前途走去,謝雲嶽亦回至跨院。

奔雷劍客司馬仲明幾乎將整個高升客棧包下了一半,謝雲嶽與顧姑娘正在用膳,不時聞到司馬仲明豪笑聲,聲音就在跨院隔鄰房內傳出,清晰可辨。姑娘忽笑說。

“雲哥,你猜猜天馬鏢局對頭是誰,匪黨是否等摸準了虛實才動手,依小妹看,鏢局此行兇多吉少,不定就在傍晚便將出事。”謝雲嶽驚詫道:“這個你從何處著出?”姑娘格格一笑,道:“虧你還是名馳八表的大俠,這點還瞧不出,這些綠林巨魁上線開扒,一定要預先約好動手地點,出得高家溝四十里。

便是崎嶇山徑,有一處蜈蚣穀道,正是下手的好地方,賊得手後,便可由小道劫往西南王屋山,我知王屋山有一九子母金環蟻元凱,此人是獨霸一方大盜,除了他沒有誰敢在此處做案。”謝雲嶽笑道:“看不出你能知道這些綠林人物,這樣說來,準是在蜈蚣峽行劫嗎?”姑娘點點頭,謝雲嶽沉不語,垂著頭風快地扒了兩碗飯。就在此時,店小二引著司馬老鏢頭邁步走來,身後尚跟著一位四十上下,面像清奇的武師。兩人驚“哦”了一聲,紛紛起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