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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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慕承也有些乏了,催促她:“然,睡吧。”
“恩,舅舅晚安。”陶然依依不捨的切斷電話,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多,她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時差,爸爸那邊正好是中午。撥了他的手機,響了第一遍沒人接,她不死心的又撥,終於接聽,聲音很低:“然寶,你那邊幾點了,怎麼還不睡?”
“爸爸,你…”陶然的話被打斷:“我在參加跨國集團的商務會談,不方便說話,晚點給你電話。”陶然看著屏幕上顯示的21秒的通話時長,就是不善言辭的蔣慕承都能跟她扯上一陣子,可是自己的父親永遠都是忙。
現在的頭腦更加清醒,毫無睡意,這個時候她竟然莫名的有些想念慕時豐,這麼晚了,他應該早就入睡。
但還是不受控制的發了條信息給他:你怨恨過你的父母嗎?他們為了自己的事業,忽略了你的成長。你怨過他們嗎?
慕時豐的電話打了進來,她遲疑了幾秒才接通,慕時豐責備道:“怎麼還不睡?”她躺在上,看著天花板,覺得自己剛才的那條信息好像有點矯情。她微微嘆息:“睡不著。”又問:“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我還沒睡。”那邊沉默片刻:“有什麼心事跟我說說。”他原本沒有溫度的聲音此刻通過電波傳來,在無聲的夜裡顯得分外溫潤。
“也沒什麼,就是由那個胖丫頭照片引起的。”她說著還無奈笑了聲,覺得慕時豐自己取的這個綽號還真是形象。
“想到小時候就想到我爸,剛才打了個電話給他,他在忙,沒時間理會我,所以就悲傷秋的給你發了信息。”
“陶然,我不會安人。”
“慕時豐,原來也有你不擅長的。”那邊默了默:“多呢。”真不容易,能讓他服軟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她問:“比如?”
“比如,不擅長混進女廁所。”陶然:“…”又在變相挖苦她進了男廁所,是不是非要每天都提醒一遍她看光了他?
“陶然?”
“在呢。”她好像聽到了那邊傳來風聲,問道:“你在外面?”
“恩,在臺菸。”
“你才多大就開始菸!不知道菸對身體不好嗎?”他的聲音夾帶著笑意:“你管我?以什麼身份管我?”
“…”陶然一下子憋氣了,她沒有勇氣說出以你未來媳婦的身份。
他說:“我十八歲的生禮物就是慕時璟送我的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他說我成年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可真縱容你。”
“還好,他知道我不會變壞。”陶然靜靜聽著他的聲音,心平氣和跟她聊天的慕時豐讓她莫名的有安全,或許有些話這個時候問他,他才能給出正經的答案。
“慕時豐,有那麼多女生追你,為何不談場戀愛?”過了許久,那邊始終沒有任何聲音,她都懷疑是不是電話斷掉,看看手機屏幕,還在通話中,她沒再追問,而是靜等。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答非所問的說了句:“陶然,你擁有的,比你想象的還要多。”翌。
陶然頂著兩個黑眼圈下樓,沈凌正給她準備早餐,雖然每次吃不了多少,可只要在家,沈凌都會早起給她準備豐盛的早點。
她一時慨的走過去從身後抱住沈凌,撒嬌的說道:“三哥,謝謝你。”沈凌的第一反應就是:“然寶,沒零花錢了?”陶然一臉心痛的放開他,她長的就這麼功利?
因為睡眠嚴重不足,早飯吃的索然無味,哈欠一直連著打,兩眼都睜不開來,頭腦也發脹,她眯著眼睛在吃三明治。
沈凌瞅了她一眼,戲謔道:“昨晚又看小說了?”陶然強撐著睜開睡眼:“沒啊,沈凌,我在你眼裡就這點人生追求?”沈凌‘呵’了一聲,也懶得跟她廢話連篇,看了眼腕上的手錶:“快點吃,我週一有早會。”她放下手裡的三明治,“我吃飽了。”趴在餐桌上昏昏睡,突然想起週末去玩的事,一時間又有了神。
“三哥,這個週末我不用去補課。”沈凌狐疑的問道:“輔導老師沒時間?”
“不是,四舅要帶我出去玩。”沈凌冷嗤了一聲:“那個萬年冰塊也要出去曬太陽?就不怕被曬化?”陶然一頭黑線,沈凌和四舅一直都不太對付,應該說是互看不順眼,而她經常淪為夾饃。
沈凌將她送到校門口就調轉車頭離開,趕著去公司開早會。陶然看到校門口值周的同學時,有一剎那腦子裡是空白的。
她怎麼忘記了今天輪到她們班值周。今天全天不用上課不說,還可以去檢查課間啊和眼保健什麼的,她要申請檢查高三年級…
可是看看身上的衣服,完蛋,又沒穿校服。對於值周的學生,領導可是再三要求必須要穿校服起到帶頭作用。
怎麼辦?
“喲,這不是我們胖丫頭麼,擱這裡算風水呢?”嘲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不用轉頭她就知道是慕時豐這個…賤人。可她還是沒骨氣的轉頭看向他,一時間五臟俱焚,今兒太陽從西邊出嗎,他竟然穿著校服,多新鮮。
見她一直盯著他校服看,笑著問道:“很帥是嗎?”陶然:“…”你不穿衣服時應該更帥。
他當著她的面慢條斯理的將那件校服上衣脫下來,下巴朝著她輕揚:“租嗎?半天兩包煙,租一整天算你便宜點,三包煙。”租啊,傻子才不租呢,別說是三包煙,就是拿她去抵債她也心甘情願的要租,她現在懷疑慕時豐已經算準了她今天不穿校服,所以一直躲在某個角落等她出現,然後英雄救美。
她喜滋滋的接過他的校服,他又問:“褲子要嗎?”說著就把雙手放到間,彷彿只要她點頭,他立馬就能當眾將校服褲子給脫下來。
說到褲子,她耳又發燙,想起衛生間那一幕。忙不迭的拒絕道:“不用不用,我有上衣就足夠。”她看看周圍,還好這個點大多數學生已經進校,沒幾個學生從他們身邊經過,她將他的校服穿在身上,像穿袍子,把袖子捲到上面,又將衣襬在身前紮了個結,還湊活吧。
跑到教室時,季揚坐在她的課桌上等的有點不耐煩,看到她後,沒好氣的說道:“大姐,今兒這麼重要的子你都敢遲到!”她雙手合十,鮮少有這麼好的態度對季揚,柔聲說道:“抱歉,我的班長大人,昨晚沒睡好,今早就起的晚了點。”季揚看到她身上的校服時,擰著眉:“這是誰的衣服?”她扯了個謊:“哦,在校門口問好心人借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放學後讓我送保安室就可以。”
“呵,校花的待遇就是不一樣麼。”季揚一臉鬼祟的湊到她跟前,小聲說道:“這兩天和宋子墨相處的什麼樣?”陶然認真想了下才回答:“還行吧,他為了鼓勵我好好學習,說聖誕節有我想要的驚喜給我,還真是奇奇怪怪的。”季揚心中瞭然,一臉壞笑:“心想事成之後,可別忘了謝我啊。”陶然不明所以:“什麼意思?”季揚開始打哈哈,“沒什麼。”而後不著痕跡的岔開話題:“對了,你和你們組的六個人負責高三紀律和衛生的檢查。”陶然簡直要給季揚跪了,真是心有靈犀,她拍拍季揚的肩膀,挑著眉說道:“揚揚,這些年姐姐沒白疼你。”季揚很嘚瑟:“陶然,你恩我的子還在後頭呢。”陶然茫然的看向季揚,要問他怎麼說點話都神神叨叨,湊巧這時有同學在後門處喊他,季揚衝她揚揚眉跑出教室。
課間時,陶然人模狗樣的掛著證件,拿著記錄本來到高三年級做的位置,從文科班的對尾經過時,宋子墨站在最後一個,對她淺笑著微微頜首,她禮貌的回了一個笑。
可她明顯覺到站在隊伍後面的幾個男生用著別樣的眼神看她,不是戲謔,但是意味深長,看完後還對著宋子墨眨眼睛,或許是她想得太多,男生大概都愛起鬨。
文科班檢查好之後,便是理科班,她現在和慕時豐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其他學生正在認真做,而他像尊雕塑一般,雙手抄兜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這一節是踢腿運動,剛走到他身後,突然她大腿上被踢了一腳,艹,慕時豐竟然踢她。他回頭,很訝異的看著她,表情誠懇:“抱歉,剛才踢腿運動時沒注意到身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