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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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這裡做什麼!
“夕夏?”她驀地浮出水面,看著那扇門板。
“還沒洗好?”她怔忡地看著水面,再聽到敲門聲和呼喚聲,惱聲吼著,“你可不可以不要煩我?”一喊出口,她立即愣住。
不是的,她不是要兇他,可是…
“夕夏,沒事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外頭的人頓了下,但那低嗓還是裹著柔柔笑意,像陣溫煦的風,不斷地安撫她。
“不是,你…不要理我啦!”她又慌又急,連話都無法適當表達,氣得猛拍水面。
她好挫折,有說不出的頹喪和空虛。
“我要進去了。”方慶至推開門,看她整個人縮進水裡,不低笑地蹲在浴白邊。
“對了,我也還沒洗,你等我一下。”
“你…”她想要阻止,卻看見他已經開始寬衣解帶,只能把自己縮得更小,然後瞪著自己的腳背不敢看他。
方慶至怡然自得地衝著澡,邊說著,“剛剛忙了一下,渾身是汗。”
“對不起,都是我害的…”她垂著臉,突地覺陰影近,一隻大腳跨進浴白裡,但並非坐在她對面,而是硬往她身後擠,將她抱進懷裡。
“我回到家時,唯一慶幸的是你並不在家。”他勾笑。
他回到家時,門早已打開,爐火已經關了,而滅火裝置有敢動,所以基本上只不過灑了一點水,狀況不算太糟。
接下來,他開始打電話給她的朋友,幸運的是,第一通就找到她,讓他高懸的心得以放下。
“可是如果我在家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他雙手握在她的腹部,強迫她倒進自己的懷裡,就躺在他的膛上。
“可是,我怕的是你在家裡出了什麼意外,要是烤箱或微波爐因使用不當爆炸,結果你被煙嗆暈在屋裡…那種無法挽回的可能,才真的讓我害怕,至於其他的,我不會放在心上。”
“可是…”
“沒有那麼多可是。”他用下巴摩挲著她的髮旋,親吻著她粉的頰,不是為了慾念,而是一種鼓舞打氣。
“不要擔心,有我在。”她垂著眼,淚水一串串滑落。
她的心裡藏著秘密,被恐懼壓迫得快要不過氣,她想跟他說,可是又說不出口…因為她不能再耽誤他,真的不能再拖累他。
“噓,不哭,沒事了。”他輕柔地吻去她的淚,打趣道:“看你哭我還真不習慣,我比較接受你撒野一點,最好是可以揍我兩下,或踹我兩腳。”瞪著他,她驀地破涕為笑。
“你是m喔!”
“那你就是s。”
“我才不是。”她張口咬他的嘴,他也不甘示弱地回咬著,輕咬慢齧之中道出溫熱的情火。
火勢一路蔓延到上,他用體溫和柔情不斷地藉著她,安撫她受創又沮喪的心,直到情熱焚透了彼此,他們相擁溫存。
“對了。”他突然出聲。
許夕夏不解地看著他,見他起身從公事包裡取出一樣東西,還沒看仔細,倒是先把他全身看光光,羞得她趕忙轉開眼。
“還害羞?”他逗著她,拿起人工鑽石耳環輕點著她的。
“咦?”她瞪著擁有璀璨火花的鑽石耳環。
“等一下幫你換上。”
“你…要送我?”
“沒辦法,誰要你把婚戒丟了,現在換成耳環,我看你再怎麼丟。”他說著,動手取下她左耳上的圓形耳環。
“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麼只有一個耳嗎?”她眯起眼,覺耳針正逐漸通過她的耳。
這個問題存疑很久,可是她找不到人問,後來就忘了…忖著,她的心情不又往下沉。
這麼容易遺忘,那麼接下來,她要忘的會是什麼?
“因為你怕痛,堅持只穿一個就好。”他說著,忍不住低笑。
“大二那一年,你說很多女孩子戴耳環很漂亮,叫我帶你去穿耳,可是才打第一針,你就因為太痛打死也不另外一邊,害我當場笑到不行。”
“是喔。”看著他回想記憶的笑臉,神采飛揚的模樣,真的讓她好想再幫他多製造一些回憶。
她想要在事隔多年後,可以和他在浴白或上,甚至在外頭曬太陽時,一起話說從前,兩人一邊聊一邊取笑對方…她可以有這種機會嗎?
他笑睇著她。
“還是改天我再帶你去補打另一邊?要不然這個耳環怎麼辦?”看著他拿在手中的另一隻耳環,她忍不住問:“你為什麼突然送我耳環?”他神不變道:“我最愛的許夕夏,請問你願意嫁給我嗎?”給她的耳環只是想要確保她的行蹤,不讓自己擔憂,但是既然婚戒隨著她的記憶一起消失,那麼現在從頭求婚也剛好是時候了。
“求婚?”她錯愕了。
“現在?在我們都沒穿衣服的情況下?”
“等我們都有穿衣服的時候,我會再補求一次。”他一臉正經。
許夕夏不笑咧嘴,然而笑著笑著,淚水卻不自覺盈眶。
求婚…在方爸這麼討厭她的當頭,他選擇用求婚來穩定她的心。
這個傻瓜,如果不要遇到她,他一定會過得更好,不是嗎?
“夕夏,不管生老病死、病痛貧困、富貴健康,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再天大的事都有我在,你不要怕。”他一字一句說的是誓言,更是他未曾變過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