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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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跟他乾柴烈火?你想象力這麼豐富,不寫小說太可惜了,趕緊去寫一寫,我幫你畫封面。”
“喂,你真的要走了?我等等要下班了,你不陪我吃飯?”翁韶晴看她收拾妥當,又瞧她囁嚅半天說不出話,笑得壞心眼。
“唉,沒辦法,有人就是重輕友,有了男人之後就沒有朋友,我也不是頭一天見識到,沒什麼好說的。”
“我最好是有你說的那麼狼心狗肺。”她沒好氣道:“這不是我的問題,是他說要找我吃飯的,你有意見可以跟他說。”
“才不要咧,等一下害我被他追殺。”
“那我要走嘍。”
“就知道你歸心似箭。”
“才不是,我只是跟他約好了而已。”
“嘿啊,跟他約都記得,跟我約的都忘了。”
“老大!”救命啊,要不要乾脆她跪下賠罪好了?
“去去去。”消遣夠了,翁韶晴朝她擺擺手。
“掰掰。”許夕夏朝她揮手,抓起手提包一溜煙地跑了。
她快步走出巷,想要到外頭招計程車,卻又覺得已經六點半多,也許她可以聯絡方慶至過來接她。
打定主意,從手提包裡掏出手機,還未撥出,腦袋深處爆開一陣痛楚,痛得她手中的手機掉落在地。
她死命抱著頭,等著痛楚慢慢消退,屏住的氣息才緩緩吐出。
垂著眼,她不懂為何近來頭痛的頻率愈來愈高…難道說,她要恢復記憶了?
她猜測著,餘光瞥見掉在前方的手機,覺得那手機看起來很眼,很像是她的,於是她摸了摸手提包,發現手機不見,無法理解她的手機怎會掉在路上,沒多細想地走向前,但此時,耳邊突地響起尖銳的煞車聲,她橫眼望去,就看見急駛而來的汽車——“她的狀況怎樣?”半昏似醒的狀態中,她隱隱聽見一道心急又擔憂的聲音。
“她傷到的是腳,縫了兩針的撕裂傷和局部挫傷,回家靜養就好。”
“如果只是傷到腳,那她現在為什麼會昏?”
“可能是受到驚嚇所致,因為經檢查後,她身上並沒有其他的撞擊傷口。”
“要不要再做更深入的檢查?”
“如果家屬要求的話,不是不能安排。”兩人的對話聲讓她完全清醒了,張眼看見的是純白的天花板,旁邊則是一張張的病,而談話的人就站病尾端。
她疑惑地看著兩個人,其中一個瞥見她醒來,喜出望外地說:“夕夏,你終於醒了。”快步走到她身旁。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夕夏?嗯,是她的名字,可是他…
“夕夏?”許夕夏直睇著這喚她名字的男人,覺得他有些面,但又很陌生,那覺就像是盯著一個字看了很久之後,會覺得那個字愈看愈陌生,愈看愈古怪,愈來愈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那個字。
她很努力地想要確定他是誰,可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方慶至直盯著她,發現她的眼不斷左右飄移著,好像認不出自己是誰,緊懸的心幾乎提到喉頭,堵住了呼。
“夕夏,你不要嚇我醫生,她不太對勁!”見她沒有反應,他回頭吼著,那急促的聲音沒了他一貫的從容。
許夕夏微眯起眼。他那個模樣,她好像在哪見過,好像是在…
見醫生趕緊走來查看,她虛弱地開口,“方慶至,你對醫生說話的口氣一定要這麼差嗎?”他聞言,仔細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