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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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兩個時辰,冷風輕聲叫道:“不遠了,你們嗅到香味嗎?”樂天翁道:“沙、迦二人在哪裡?”冷風道:“在前面那座奇崖上,但不可招呼。”花無秋搶身騰起,勢如摩雲,他竟以逍遙人聖的輕功衝空直上。
冷風一見,不衝口嘆道:“這真是武林中的奇才,我們老一輩的也該退隱了。”花無秋頹旬落地,忽聽一個老人叫道:“少俠來了!”自崖頭伸出一個腦袋,花無秋看出是迦羅利,上前問道:“沙老呢?”迦羅利道:“他單獨翻過那座高峰去了,臨行時說要偷進凡谷去親自看看實情,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花無秋道:“你老到此僅僅只聞到香味?”迦利辦搖頭道:“還聽到一種古怪的鐘聲,但不經常響間歇一段時間又連響兩下,奇怪的是鐘聲一旦入耳,使你不由自主的來提足內勁抵抗,否則就會心跳難受。”正說著,崖下接著趕到樂天翁,龍斐和冷風,三人未停,花無秋即向冷風提出鐘聲道:“前輩並未提起有鐘聲之事?”冷風道:“老朽來不及說了。”他向迦羅利問道:“那摧心的鐘聲又再響過?”迦羅利點頭道:“你走之後又響了五次,但一次比一次嚴重。”花無秋側顧樂天翁道:“這又是什麼古怪?”樂天翁向冷風道:“這不似佛功的‘梵喝’,也不似道功的的‘五雷聲’好似一種用趨勢氣通過某種實物震出的功能,即所謂‘音、光’毀滅武林中至極修煉。”冷風道:“假使這人已經煉成‘音、光毀滅’之能,你我老輩中能防守的也數不出幾個人了。”花無秋道:“難道各位前輩想不出這人是誰嘛?”冷風道:“武林等於大海:有終身不出山的,有一現即隱的,有了而復隱和隱久思凡的,像老朽這種人一生都在江湖打滾的那就太少了。”花無秋決然道:“我們不能因不明對方底細而在此久停,現在就往谷中去罷,看看到底有什麼人物出來阻擋。”他怕龍斐內功不足,伸手拉住他領頭而行。
突然自峰頭連續三聲的鐘鳴,音響所及,真有海滔天之勢,遍山遍野的楊木,居然無風自動,枝葉紛落。冷風大叫道:“大家快提真氣抗拒,其勁馬上就會摧心!”花無秋早有提防,立將內功灌入龍斐體內!未幾,一陣無形的震力漸漸侵膚而進,真如濤一般,拜洶湧,源源而來!
樂天翁、迦羅利二人頭上現出濛濛的熱氣,顯然是在全力抗拒,冷風到底不同,他反將目光注視花無秋面上!
花無秋似已察覺,偏頭向他笑道:“這是確是一位不可輕視的人物,不管他是是正,能與他拚鬥幾下倒是非常過癮!”冷風見他危處泰然,驚怪他還能開口說話,不駭異不已。暗忖道:“我到現在才知道他的功力竟到了無邊無際之境,好險,這條老命居然沒有被他殺掉,簡直邀天之幸!”音勁消退了!樂天翁和迦羅利長長吁了一口氣,同時舉手拭了兩把汗!
冷風急催道:“這次的鐘聲比我初聞時不知加了多少倍功力,這還是餘勁,身當其中的惠明大師,恐怕尤其難受了,快點進谷要緊。”花無秋忽見當前峰頂衝起一條人影,劃了一道孤形,如電曳下峰底而去!不大叫道:“施展鐘聲之人離去!”這情形冷風也看到,急催道:“快,峰那面就凡谷,他可能要向惠明大師下手了!”花無秋聞言大急,帶著龍斐拚命繞峰急奔!
三個老人見他去勢如箭,人人都提功追趕,樂天翁在後面叫道:“小子,提防有人暗襲!”時又到了夕陽含山的下午,華山的景物漸漸呈現了一遍濛,兩頓飯的時間不到,龍斐已深入那凡谷中。當他踏上一堆巨石時,忽見惠明大師向他揖一禮道:“施主來了!”花無秋見她立在一塊平坦的草地上,另外再無他人,不吁了口氣,急急躍近問道:“老師太無恙否?”惠明大師忽見樂天翁竟同著三個不尋常的人物趕到,似亦到意外,但隨有所悟,一面含笑接,一面向花無秋道:“貧總算脫了一次大劫。”花無秋接著引見冷風等三老,說明經過之後向貧尼道:“老師太,你老知道那人是誰?”惠明大反向冷風問道:“老施主還記得在南嶺之會嗎?”冷風本為惠明大師的老對手,見問郝然道:“承老師太不趁勝下手,冷某焉得忘記你老的慈悲。”惠明大師合道:“老施主誤會貧尼之意了,武林之事,應以隨結隨了才是,貧尼從不放在心上。
“冷風猛然跳起道:“你老是問當年旁觀的老道人?”惠明大師點頭道:“施主總還記得他手中所拿那隻黃大鈴吧?”冷風連聲道:“記得,記得,但他沒有看出我們分出勝負就走了。”惠明大師道:“貧尼後來了要查那道人的底,曾經走遍天下近三年之久而一無所得,好在家師當年尚未圓寂,因之在不得已而向她老人家請問,承家師指點,就那個道人說是當年武林三大劍術奇人之一,既無道觀,也不知他在什麼地方修真,自稱‘貫天教主’,其手中之鈴名為‘聞天鈴’為道教降魔之寶,貧尼剛才所遭,多半即該道人再現江湖。”冷風驚訝道:“他為什麼要找師太麻煩?”惠明大師道:“這點連貧尼自己也不明白,當貧尼一進此谷時即遭其鈴音攻擊,好在貧尼仗我佛禪功防守其謹,否則連死因都不明白!”樂天翁道:“師太可知他施的即為‘音光毀滅’之功?”惠明大師點頭道:“此人幸未練到‘音劍殺人’之境,否則連貧尼這點不成氣候的禪功亦無法防守了!”冷風悚人道:“在下只知‘音光毀滅’之功,難道世上還真有‘音劍殺人’無傷無血,又名‘無劍’但此人距程度尚遠。
迦羅利恭聲道:“武林中的謠傳無飛劍殺人不見血即為無劍,那就不確知了?”惠明大師含笑道:“於理不通,自屬謠傳,施主豈可深信?”花無秋忍不住接口道:“晚輩看到右側公主峰頂悄起一條人影,恐怕就剛才之人,他為什麼突然離去呢?”惠明大師道:“少施主所見不錯,他最後三聲鈴響已運出八成真氣,大概是貧尼尚可抗拒而打消再攻之意。”她說完招手眾人就地坐下,接著笑對眾人道:“各位施主趕來援助,貧尼心領厚願,相信各位奔了不少路程,快請坐下談罷。”大家應音落坐,只有龍斐仍舊立在花無秋身邊!惠明大師見他嘴啟動,似有什麼要問而沒有出口,因之笑道:“小施主,你有什麼要問嗎?”龍斐恭敬道:“我想知道老師太剛才提起當年三大劍術的另外兩卜叫什麼?”惠明大師點頭道:“第二個叫‘透地法師’,此人的劍術與‘貫天教主’完全不同,也是一個獨來獨往奇人,第三個名叫‘無人頭陀’他與以上兩人都曾手過百餘場劍術而不分勝負,今有一人出現,相信其他二人仍然健在。”稍停又對花無秋問道:“剛才少施主可曾聞到鈴聲?覺如何?”花無秋恭聲道:“晚輩只到心腔內稍覺一悶而已,但旋即泰然!
為時不過一瞬罷了。
“惠明大師連呼佛號道:“阿彌陀佛,當今武林尚有一人可以對抗的人物了,然而少施主今後一旦遇上這強敵,你那‘金龍吐納’切忌亂用,否則必受束縛,而以貧尼所授的劍術與其周旋方為上策。”花無秋恭聲道:“謹領師太指教,晚輩記下了。”惠明大師指著龍斐道:“這位小施主天資優厚,施主有暇時,不妨一一指點於他,今後可能是你一大助手,唯其煞氣過重,施主不可任其隨便出手。”花無秋欣然受教,繼而問道:“老師太目前準備何往?”惠明大師道:“貧尼既已知道武林出現更加厲害的人物,那就不得不去查訪了。”群人起身準備給她送行,誰料花無秋猛地跳起,探手抖出‘金龍吐納’,面對後谷就要發飛劍!
惠明大師忙加阻住道:“少施主,此人與先前那人不同!”繼而傳音道:“切忌施飛劍,讓他先動手!”在黑黑的後谷方面,突然響起一號佛號,音量之大,簡直好似古剎撞鐘,四山響應,全谷轟轟!眾人俱聞聲緊張,驚注待變。
未幾,自林石之間步出一個不像出家人的高大頭陀,金箍束髮而蓬亂,滿面虯髯如刺猥,,赤著上身,肌隆起,真有點象大佛殿上忿怒金剛。
惠明大師一見有所悟,輕聲而鄭重的向大家道:“這就是‘無人頭陀’現身了,你們看到了他間所掛的那把巨劍嗎,家師曾說那劍名為‘屠鯨’,可作飛劍之用。”無人頭陀行到五丈之處一停,巨目如燈,光熠熠的向這方直,闊嘴攻處,發出獅吼一般冷聲大笑,緊接宏聲道:“聞天一響,佛爺便知發之因,原來那老雉竟在這裡逗人玩耍!”
“滿口言,他那裡象個佛門弟子?”眾人一致在心裡嘀咕。
花無秋身跨出一步,冷冷的關道:“和尚可是‘無人頭陀’?”無人頭陀又是一聲冷笑道:“哈哈!佛父並不驚奇你小子猜想,原因你身後還有一個當年‘無覺神尼’的弟子不錯!”惠明大師慢步行出,合什道:“大師請了。”無人頭陀擺擺手,老氣橫秋,道:“小尼姑,你叫惠明?”惠明大師莊嚴的道:“大師乃我佛弟子,為何出言無忌?”無人頭陀仰天大笑道:“佛爺我不管三規五戒,既不吃齋,又不念經,無忌於言,無忌於行,修的是快樂法,練的是‘混沌九式劍’,滿眼是,一腦袋瓜子不空,小尼姑,您別向佛爺說啦,哈哈…”花無秋早將“金龍吐納”收起,這時雙掌已運足了全勁,他不忍惠明大師受辱,再次跨進五尺,怒叱道:“野僧,要滾就快滾,別在此嚕囌!”無人頭陀即起收毫不在乎的笑容,變的指著惠明大師道:“小尼姑,這小子如果想多活幾歲,那你就將他喚回去!”惠明大師道:“貧尼對大師的功力估計錯誤了!”說完轉身,向樂天翁等道:“諸位施主,退後一點,大家來欣賞那位大師的逍遙劍術!”無人頭陀顯然沒看出她的功力,經惠明大師隱含輕視的語意一觸,他才再將目光投在花無秋的身上!
花無秋冷笑道:“大和尚乃當年劍術名家,在下有心領教幾式稀世之學如何?”無人頭陀巨掌間一拍,仍舊不屑的怪笑道:“佛爺這把神劍,天下只兩人配按!”言罷一伸手,順勢向身旁折樹枝,道:“憑此對你小子已經看重了。”花無秋突然用腳一挑,順勢勾起一兩尺長的細草,冷笑道:“發招罷,我不願光手來侮辱你!”眾從見他更傲,莫不暗暗叫好!
無人頭陀一見大怒,起手一式厲功,樹枝如電掃出,大喝道:“你小子找死!”花無秋不識對方劍式,靈機一動,全身直拔,冷笑道:“讓你三合!”惠明大師驚喜於情於面上,向冷風道:“此子心靈巧,口中說讓,實際是存心摸清對方的劍法!”無人頭陀氣上加氣,樹枝帶銳嘯之聲,抖手一變,突然竟成滿天羅網,大吼道:“我叫你從此無落足之地!”花無秋在身在空中,俯道只見腳底的樹枝簡直似密林一般波動,居然連無人頭陀的身形也不見了,不由大震,左掌向下一按,全峰不惟不墮,反而向上加高數尺,朗聲笑道:“第二合了!”樂天翁道:“假使對方這式施展不變,花小子真無落足之地啦!”聲還未住,突見無人頭陀陡將樹枝一收,單足立地,大喝道:“小子你死定了,看看佛爺這是什麼招式?”花無秋仍舊不認,但卻知道對方是以靜制動法鬥,不管自己向什麼位置落地,他總會快上幾倍追到縱算不死,亦從此落於下風,再無還手之力,心念一轉,冷笑道:“我看你倒有點象笨熊的和尚,三合已讓過了,我要攻你的頭頂了!”無人頭陀見他身懸空中尚能吐語悠閒,這才到對方功力驚人,心中立一驚,手掌的樹枝無意中向頭上豎起。
花無秋何等靈,他就是要對方稍分心神而乘機反攻,同時也只有這一線希望才能找到落足之隙,細草貫頸,草尖朝下,左手扣住一式劍訣,大喝一聲,全力俯刺!
無人頭陀頓覺頭頂壓力如泰山下塌,勢不可擋,被迫亦運全力硬頂,簡直不能施展招式,心知上當。
在電光石火之霎,花無秋的草尖已與猛間陀樹枝相觸,兩勁一抵,立刻發出如雷一般的巨震升起,地面被震得搖來晃去!
緊接著,雙方同時一聲厲叱:“滾開!”被震得升高三尺,而頭陀竟踉蹌倒退半丈!
時機不再,花無秋翻身落地,惟覺手中細草僅只留下數寸而已,但看頭陀時,見他所持的樹枝,居然也只剩下一段了。
這情形落在惠明大師等眼裡,人人都知道花無秋已仗內勁取勝,但也靠了幾分機智。
無人頭陀心大意,他還不明白自己手中的樹枝比人家那細草短几寸,同時以地面的優勢竟比人家退得無地!因此在立住之後陡拔巨劍——“屠鯨”吼聲道:“小子,現在叫你嚐嚐佛爺的真正的‘混沌九式’了!”花無秋並未否認他劍術神奇,惟對剛才三式已摸出劍路,心想:“刀九式我已知其三,你後六式就有肪絡可循!一念之下,回頭道:”沙老,請借你身上配劍一用。”冷風不等沙沙保開口,立刻道:“你用我‘冰魂劍’。他的是把普通鋼劍!”花無秋搖間道:“對他這種不知進退,自高自大的冒牌劍術高手就只配普通長劍。”沙老頭已將長劍拔出,脫手擲出,叫道:“少俠,劍來了。”花無秋招手接過,面對頭陀道:“我們以天亮為限,敗的滾蛋。”光陀獰笑道:“佛爺準在一百招之內要你的命,到天亮時你的屍體都被狼掉了!”花無秋仰天朗笑道:“原來你的名聲是靠吹牛皮得來的!我真替你的百招之外難過。”無人頭陀被更怒,巨劍一抖出鞘,振起九朵分明的劍花,夾聲帶式,如電撲出,吼叫道:“接住佛爺這招‘九東昇’!”花無秋早將惠明大師所贈數套非常深奧的劍法練成,居然亦出九朵擲花敵,冷笑道:“你也看少爺的‘九蓮怒放’!”無人頭陀突然後退,大叫道:“你是惠明的弟子?”花無秋乘機進攻,冷笑道:“你管不著!”無人頭陀似知遇上了劍術對手,被迫接招,猛狼慎守,身法如電。
霎時之間,谷內劍氣大盛,銳嘯震耳!人影不見!
冷風緊張的問惠明大師問道:“這頭陀為何說少俠是師太的弟子?”惠明嘆聲道:“他是認出花施主所展劍法之故!”樂天翁道:“這劍法真是嘛?”惠明大師點頭道:“劍法雖是貧尼所贈,但卻並非貧尼所教,一彼一式都是花少施主自己悟出來的,原因是這劍法和另外兩套乃家師生平視為劍門無上之學,且非女所能運用,所以她老人家不權沒有教與貧尼,甚至家師自己也只用一次,那一次就是對這個頭陀和前說兩大劍術名家,是以他一見便能識出。”眾人聞言,莫不詫異,這才明白其中還有這多曲折,可能連花無秋自己都不清楚,難怪未聞惠明大師對他出手沒有什麼暗示。
迦羅利和沙沙保亦為劍術好手,二人看罷多時,居然神往不已,同時向惠明大師問道:“當前花少俠所施劍術何名,看來恰好是頭陀對手!”惠明大師道:“這套共有二十二式,十八式為‘十八羅漢’式,最後四式為‘四大金剛’式,總稱‘如來劍法神劍’半,第二套名‘諸天劍法’,只有十式;第三套名這‘菩提劍法’,那是佛門至純的無上劍法,分‘、月、星、人、道’五式,至今武林中‘大羅天劍法’的無始劍法,它不惟使一部分演變成羅天劍法,而且發展了七十三套之多,可惜貧尼無暇一一指出。”冷風看出花無秋攻勢凌厲至極,簡直就未施一招守式,不衝口大叫道:“花少俠,九十八招了!”花無秋心中有數,不惟要打倒天亮,而且已存心將頭陀打敗,聞言朗聲道:“前輩何必這個空心思,你老只注意太陽出來多高就行了,也許我們今晚還要谷中休息一會呢!”言中之意,不猜亦明,他在天亮這前打走對手。惠明大師似已看出整個形勢,她這時已閉目養神了。眾人一見,心中更定,但都被雙方的劍術所,居然越看越有勁。
花無秋在數到五百招時,突然大喝道:“野和尚,你該知道收手了,再下去必將毀你數十年名聲啦!”無人頭陀嘿嘿陰笑道:“佛爺生平不服輸,你小子只要能勝儘管勝!”花無秋冷笑道:“我想替你顧點面子,原來你竟是個潑皮,好!不給你留臉了!”言罷,劍出如山,再不施花招,橫掃直劈,有進無退!無人頭陀也有一股狠勁,開始三招,他存心用自己“屠鯨劍”硬接硬架,意仗劍之利而來斬斷花無秋的普通鋼劍,但他竟忘了對方劍上全為空前的真氣貫足,本削不到花無秋的劍身,竟是每每尚未接近就被巨大的彈動震開!三招硬拼過,頭陀這才試出自己修練百年內功竟還不如一個十幾歲孩子,使他如夢初醒,驚得面大變。花無秋也在這三招中膽氣漸壯,再不顧忌,盡撤防守,將攻勢如長江大河的施出,綿綿不絕。
無人頭陀一見大驚,被迫左閃右避,一退再退,不到一刻,他的背後竟已靠上從側石壁,居然沒有去路了。無人頭陀在名譽與生命雙方存亡之下,突然大吼一聲,同樣抱定作孤注一擲之拚,兩目突出,怪叫如雷,顯出了困獸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