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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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風鈴心嘆了口氣,按下按鈕,不客氣地問:“怎麼了?”
“我可以進來和你一起研究案情嗎?”赫利俄斯滿頭璀璨的捲髮耷拉著,樣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當然,能夠面對署長雷打不動的,整個世警署只有風鈴心風大警探一個噢。
“進來吧。”話音才落,赫利俄斯就從升降臺上走了下來“頭,老爹好生氣啊。”
“別介意,他總是那樣。”風鈴心聳了聳肩“對了,我剛才找了一些有關阿波羅的資料,你看看。”她打開一臺機器“吱”的一聲,有關阿波羅的資料就打印了出來。
“哇,頭!這是剛開發的思維打印機,用人的腦電波控制,把儲存在人腦中的東西都打印出來。我們世警署的秘書都還在用語言…文字翻譯機,你就用這麼先進的東西啦?”
“笨!這是新開發的,只有擁有堅定意志力的人才可以驅動。我們的秘書這麼忙,隨時都會分心,怎麼用?而且,現在提倡機器秘書,他們才不需要這樣一臺打印機呢。”
“頭,你的意志力真不是蓋的,我現在已經猜測不透你的心思了。”赫利俄斯誠惶誠恐地望著風鈴心。只不過是幾個小時的工夫,她就在他的面前,把思維方式緩和下來,既平穩又有步驟,無論赫利俄斯怎麼看,都看不穿風鈴心的心了。
“廢話少說,你看看那張資料,看完了把你的想法告訴我。”風鈴心用力戳了戳桌面上的那張紙。
不到半秒鐘,赫利俄斯揚起了眉“我還真不知道阿波羅也叫福玻斯。”一絲惘在他臉上閃過,他搖了搖頭,把手中的紙放進紙張回收機中,不過五毫秒的工夫,那張人造紙就融化了,準備為下一次打印而重新組合。
哇,他的快速閱讀法也太快了點。風鈴心暗地裡咧了咧嘴,道:“那你知道些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啦,”赫利俄斯微微一笑“我還在學校上課的時候,導師說過阿波羅也被信仰為智慧之神,他最著名的神廟在特爾斐。他通過祭司向一切求卦者施發神諭,在特爾斐的阿波羅神殿大門上有一句通向世界的著名箴言:‘認識你自己。’這句話經常給我們導師引用。”
“‘認識你自己’?這很有意思,確實很有意思。”風鈴心呢喃著。
看著風鈴心凝神思考的模樣,赫利俄斯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頭,其實,說不定‘阿波羅的憤怒’只是一句毫無意義的話,阿龍索伯爵不過是臨死前神恍惚,隨口說說而已。有時候,太執著也是不好的。”風鈴心皺著眉頭,像看怪物一般打量著赫利俄斯“拜託,老兄,這可是你自己的應結果喔。”赫利俄斯尷尬地雙手一攤“頭,你不是不知道,現在法律還沒有把應出來的影像列入許可的法庭證據。”
“那我們更應該利用這些影像尋找證據啊。”風鈴心興沖沖地說。此時此刻,她突然發覺出這個小白臉助手到底是比機器人好上那麼一點了,起碼,他還是比過去那13個助手有些利用價值。
赫利俄斯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頭,恕我冒昧,你不覺得伯爵的屍體這麼遲才發現很奇怪嗎?特別是城堡裡有那麼多的僕人。你沒發現嗎,今天,我們在城堡裡裡外外,只看見管家一個人耶!這城堡裡鬼氣森森的…”他猛然把舌頭伸得老長,誇張地做了個吊死鬼的模樣。
風鈴心似笑非笑,意味深長地注視著赫利俄斯金藍的眼睛“你難道沒有調查過,30年前開始,伯爵每個月的13號~15號都會遣返城堡裡的所有傭人,包括廚子。而今天是幾號?”赫利俄斯心悅誠服地說道:“15號。”
“對!所以說,假如伯爵是死於他殺的話,兇手一定對他的生活習慣很瞭解。”風鈴心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手裡的茶杯。
赫利俄斯搖了搖頭,金捲髮紛紛揚揚地散開了“這也不一定,你剛才也說過了,這是伯爵30年來的老習慣了,兇手從別處得知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達利告訴我,城堡裡所有的監視器中…”風鈴心還沒把話說完,赫利俄斯就大叫一聲:“監視器!我竟然忘了有頭有臉的傢伙家裡一定會裝上監視器!對了,我們翻查監視器中的記錄就行了!如果沒有外人出入,那麼伯爵一定是自殺的咯!”風鈴心不悅地望著赫利俄斯興奮得放光的臉,翻了個白眼,說:“這還用你說,我早就讓機器人查了,監視器中,三天來的記錄都是一片空白。”
“空白?那麼說,伯爵是自殺的了?”赫利俄斯有些沒勁地垂下了頭,搞什麼嘛,自己畢業以來的第一件案子就以自殺收場,太煞風景了。
風鈴心冷冷地問:“你很失望嗎?”
“不是…”哪有當警察的不希望世界太平的?赫利俄斯心虛地把頭搖成了波鼓,頭擺動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那一頭捲髮看起來像是獅子狗。
風鈴心皺著臉,望著他那頭礙事的捲髮“你就不能找繩子把頭髮紮起來嗎?真娘娘腔!叫你小白臉都給你面子了。”
“頭…”赫利俄斯有些委屈,他很明智,現在不是訴苦的時候,於是,他聰明地轉移了話題“頭,你覺得伯爵是自殺嗎?”風鈴心望著赫利俄斯的金藍的眼眸,一瞬間,她到那抹動著的眼波似乎要進了她的心田中。死小子,又要窺視她的心了。
風鈴心不動聲,在心裡惡狠狠地罵了赫利俄斯十句“小白臉”和五句“娘娘腔”直等到赫利俄斯古銅的臉龐都變綠了,她才期期艾艾地說:“這也不腦葡定。你忘了?除了伯爵,什麼人知道城堡裡監視器如何運作?”
“傭人、朋友。”赫利俄斯沒打采地信口說著。也難怪,試問被頂頭上司在心裡這般數落法,能提起神嗎?
“正是!所以,我剛才說什麼來著?”風鈴心的杏眼眯縫了起來,身體前傾,望著赫利俄斯微微一笑,笑容中卻有著殘酷。
赫利俄斯渾身靈,打了個冷戰“兇手與伯爵很。”他的沮喪一掃而空,漸漸進入了案情。
風鈴心點了點頭“對,而且是悉到沒有戒心的地步。當然啦,說不定,我們是過分多疑了,伯爵可能本就是自殺而亡的。”她悠閒地伸了個懶。
謗本是在故作輕鬆嘛!赫利俄斯可沒有誤解風鈴心悠閒的表情下那一抹狡猾的神情。他清了清喉嚨,道:“可我覺得伯爵夫人也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