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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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皓華冷笑著看向秦皓昕,正好秦皓昕也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摩擦出火花,秦皓華的眼神猛然變得冰冷,然後轉過身去,對秦環道:“爺爺,你老給個注意,這事怎麼處置?”秦環低頭沉思片刻,問秦意楠道:“意楠,他怎麼說都是你的孩子,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儘管心中早就定奪,家主的顏面,還是要顧及的。
“太老爺子既然問我的意見,那很好。”秦意楠微微一笑道“如今已經證實他的身份,那麼就應該給他一個名分,恢復他秦家少爺的身份,皓華他們有的東西,他也應該擁有。”他可還真算得上猾,原本這個議會是討論秦皓昕作為魔鬼的轉世,應該怎麼處置的?他倒好,居然要趁此機會,宣佈他秦家少爺的身份,只要秦皓昕的身份一經證實,那麼他也一樣有資格繼承秦家的家產。
“意楠。”秦環沉下了臉來,怒道“我沒有問你這個,他就算是秦家的少爺,也改變不了他是魔鬼的事實,佛曰:除魔亦是行善!若不趁著他如今還沒有勢力的時候將他除去,只怕將來危害天下。”
“不錯,爺爺說得有理。”秦皓華忙附和道“父親,事實上您老也早就心裡明白,若非如此您當初也不會將他貶為奴隸,只是您老還是放不下骨之情,卻不知,您念他可憐,他將來就會要了整個秦家的命,甚至危害天下。”
“皓華說得對。”秦環點頭,又轉過頭來,對秦意楠道“意楠,我知道的你心裡捨不得,既然如此,就處置的溫和一點,千萬別見血。”
“父親,你說什麼?”秦意楠大驚失的問道。秦皓昕也是一驚,抬起頭來,碧綠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殺機,但卻依然沒有絲毫反映。
“我說得很明白,對於魔…我們絕對不能姑息,因此,我建議就在今天將秦皓昕處死,但念在他也是秦家的血脈,在處死他之前,可以先恢復他高貴的身份,對於我高貴的秦家之人,是不能兵刃相加的,所以,處以火刑。”秦環冷冷的說道,怎麼都無法想像,如此殘忍的話題居然從他這麼一個面目慈祥的老人口中說出。
秦皓昕抬頭看著他,這個曾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果真是殘忍得緊,殺人不過頭點事,但若是將一個活人活活的用活燒死,只怕…那簡直就是死上千次萬次的痛苦,比凌遲好不了多少。當然,他並不知道將他處以火刑的注意,並不是秦環所出,而是秦皓華。
就算是死,他也絕對不會讓秦皓昕死得那麼痛快。
秦意楠臉蒼白,他原本確實是想借著這個家族議會,先恢復秦皓昕的身份,然後再從常計議,怎麼都沒有想到,父親居然一點顏面都不給他這個家主,直接提議要將秦皓昕活活燒死。
“父親,如果你要燒死皓昕,那麼,就請您連我也一起燒死吧!”秦意楠的語音說不出的沉重,原本想要發表意見的眾人,這個時候都識趣的閉上嘴巴,因此如今的情況已經非常的明朗,秦家的家主是一定要維護這個“魔”而秦家的太老爺子,秦家最最具有權威的人物卻是執意要將其殺之而後快。
“住口!”秦環怒道“意楠,你這是什麼話?別以為你如今是秦家的家主,我就治不了你,你要是一意維護這個魔鬼,我一樣將你家法處置。”
“父親,就算是領受你的家法,我也絕對不容許任何人今天傷了皓昕,要殺他,除非是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秦意楠站了起來,最後一句話,說得斬釘截鐵。
“意楠…”秦環氣得全身顫抖,也站了起來,頓時,偏殿裡的氣氛開始緊張起來,父子倆就這麼盯著,眾人都覺到壓抑的氣息,就連秦皓雲等人在內,都覺到口悶得慌。
秦皓昕慢慢的站了起來,一直站在身後的大漢想要推他,被他冷冷掃過來的目光震撼,居然沒有動。
“誰讓你站起來的?”秦環見狀,大怒道“給我跪下。”秦皓昕沒有理他,卻溫和的笑了一笑,笑容說不出的清俊,如同是處子般的清醇,然後,他對秦意楠道“老爺,麻煩你過來一下,皓昕有句話,想對你說。”
“皓昕!”秦意楠不解的看著他,滿腹狐疑,他不知道秦皓昕在這個時候會對他說什麼?
秦皓昕從來沒有什麼時候,笑得如此的開心,他肯定的點頭道:“老爺,麻煩你過來一下。”秦意楠走到他跟前,秦皓昕動了動,帶動手腕腳踝上的鐵鏈錚錚作響,只看得秦意楠心痛如絞,他是他的親骨,可他能夠決策整個世界的命運,卻保護不了他不橫受凌辱。
“老爺…”秦皓昕湊到他耳邊低聲笑道“我要說的是…”話音到此一頓,秦意楠還沒有來得及反映過來,猛然間肋下一麻,全身都動彈不得,不“啊”了一聲,叫了出來,驚問道“皓昕,你做什麼?”
“沒什麼?”秦皓昕扶著他笑道“我活著就是痛苦,謝謝你的好意,道一個時辰後就會解開,請記得我對你說的話,把我骨灰灑在風中就成,我不想被埋在冰冷的地下。”說到這裡,他提高聲音道“唐總管,麻煩你扶老爺坐下。”
“不要…不要…不可以。”秦意楠急得大吼道,在一瞬間,他後悔得差點沒有一頭撞死,為什麼要教會他點?
眾人怎麼都沒有想到,秦皓昕居然會點了秦意楠的道,把唯一一個有可能救他的人給治住,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沒有人知道,如果秦皓華知道他要做什麼,那麼他寧願從來都沒有開過這個家族議會。
唐振山茫然的扶著秦意楠,心中也是又驚又疑,不知道秦皓昕到底要做什麼,秦皓昕這才對秦環道:“太老爺子,麻煩你請人動手,可以行刑了,今天的子真的很不錯。”說到最後,他的笑容越發的從容,似乎只是催促著眾人去參加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