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不是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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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認不出我呢?那我就只好拿出只有咱們兩人才知道的小秘密與你相認了。”好多年不撒嬌了,終於可以在孃親懷裡好好回味回味童年的甜時光了。
“唉,都是我太寵著你了,都把你慣出病來了。壽兒,你現在已經長大了,再不是以前小時候了,以後再不能這樣了,懂不懂?好了好了,快抬起頭來,讓孃親好好看看你的臉,看看你到底變俊了還是變醜了。”周箐強行制止了壽兒用臉蹭自己酥
的行為,讓壽兒站直身子用一雙玉手愛撫著他的臉,用一雙美眸仔仔細細端詳著壽兒容顏的改變。
壽兒緊緊摟住柔若無骨的孃親嬌軀,低頭聞著她髮髻上散發出的悉髮香,在孃親仔細端詳他的時候,他也用一雙黝黑的眸子看向了記憶中的那張
悉的美麗面容。
終於兩雙探索的眼睛碰到了一處,四目相對、鼻息相觸,孃親那氣若幽蘭的鼻息呼入壽兒鼻端頓心曠神怡,與孃親那雙溺愛的美眸相遇的那刻,壽兒突然
到心如鹿撞,孃親的眼睛好美,明亮的眼眸湛藍如深湖,明亮沉靜,
盼間似乎媚態橫生,勾魂奪魄。
可用心細看才發現其實那嬌媚之後掩藏著一絲絲滄桑的憂傷。這種眼神兒是蘇嫣那種未經世事女孩所不具備的,果然如鍾師兄所說:孃親更具韻味,更有女人味兒。
之前他太小了不懂得欣賞,如今經歷過幾個女人後才漸漸看懂了孃親那與眾不同的眼神。
“孃親,您跟姐姐不會只是因為想我了才來看我的吧?”壽兒其實一直都想問這個問題,可剛剛在店鋪大廳里人太多他沒問出口,如今在這樓梯上只母子二人他便毫不忌諱地問了出來。
“當然不是,顏兒下個月一開就要出嫁了,她這一嫁出去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到你了,所以她嚷嚷著一定要來見你一面…”周箐解釋道。
“什麼?姐姐要出嫁了?這…這也太早了吧?”壽兒驚得目瞪口呆,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他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壽兒聽到這個消息沒有絲毫驚喜之反而有種悵然若失之
,甚至有種心痛不捨的
覺。
(壽兒從來沒有想過姐姐會離他而去,從小姐姐柳顏領著他爬遍了柳家堡的後山摘野果,趟遍了村口的小溪摸魚蝦,被村裡大孩子欺負時姐姐第一個衝上去護著他,有好吃的時讓著他先吃,爺爺、每年送禮物時姐姐也會偷偷把自己那份讓給他…)“早?早什麼早?你姐都十八了,再不嫁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我十六歲就嫁給你爹了。”周箐豈會看不出兒子的心思?連忙故意語氣輕鬆地開導道,其實女兒出嫁當孃的更是不捨。
“對了,我爹爹呢?我剛剛就想問您了:怎麼是蘇伯來送您跟姐姐的?爹爹難道沒空嗎?”壽兒確實一直有此疑惑。
周箐聽聞臉一暗,黯然低頭不再去看壽兒,片刻後才幽幽道:“你爹被你爺爺派去益陽城負責柳家糧店去了,太忙了
本回不來…”
“益陽城的糧店不是一直都二伯管嗎?怎麼換成爹爹了?”
“唉,誰知道你爺爺是怎麼想的?”周箐蹙眉嘆息道。
“好了好了,孃親,別不開心了,反正益陽城離咱們柳家堡也就一百多里嘛,坐馬車快的話多半天就到了嘛,您要是實在想爹了坐馬車去看他不就行了?”壽兒見母親似乎對爺爺決定的此事頗有怨念,於是趕快開導。
“一百多里?壽兒啊,忘了跟你說了:咱們一大家子去年冬天就全搬到奇泉村去了,哪個小村子偏僻的很,離益陽城將近三百里。”周箐幽幽道,似是對奇泉村這個小村子不是很滿意。
“啊?那不是蘇虎伯家所在那個小村莊嗎?孃親,你們怎麼都搬到哪裡去了?”壽兒之前聽爹爹說過哪個奇泉村的泉水水質好能延年益壽,所以爹爹、二伯他們當初說過打算在哪裡建個院子讓爺爺、住過去養老的,但一大家子都搬過去?這事還是第一次聽說。
“唉,還不都是因為北邙國發動的戰爭?現在外面太亂了,咱們家祖居的柳家堡從去年起就不斷湧來一批批的逃難的戍北郡逃難者,這些人中有不少挨不住餓的就開始了或偷或搶,更有過分的還傷人,姦擄掠無惡不作。
柳家堡越來越亂了,實在沒辦法了,咱們全家在蘇虎大哥的幫忙下,在他們村山腳下找了塊不小的山地建了處大院子,那奇泉村雖偏僻了些,但進出只能通過一道窄窄的山崖間狹縫一線天,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你爺爺捐了銀兩在兩崖間一線天蓋了高高的山門關隘,一些寇休想入內。
最近農閒你爺爺又出錢讓蘇虎大哥兄弟在村裡拉起了壯男人組成了一個三十多人的護村隊,農忙時務農,農閒時節訓練拳腳
、
箭…”其實不用孃親講解壽兒也是知道奇泉村的獨特地形的,因為六年前他就親自從哪裡經過,尤其是那處兩崖間險要的一線天,如果在哪裡蓋關隘的話的確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如果再有幾十人的護村隊把守的話,那就更萬無一失,不怕
寇騷擾了。
“看來俗世間一場曠持久的戰爭令去年情勢變化好大啊,自己只顧在宗門修煉了,居然對家裡發生這麼大的變故一無所知。自己是不是太不像話了?”壽兒
嘆不已。…“好了,壽兒快鬆開我,咱們上樓吧,顏兒要是知道你來了肯定會很開心的,她可是天天唸叨你這個好弟弟呢。”周箐用玉手推開壽兒緊摟她小蠻
的胳膊,轉身向樓上走去。
“嗯。孃親您怎麼把姐關在樓上了?姐姐獨自在樓上多無趣啊?”壽兒也急切想見到多年不見的姐姐於是緊緊跟在孃親身後上了樓。
“你那個好姐姐啊,也被我給慣壞了,眼看著都快嫁人了女紅歪歪扭扭還是拿不出手,我正督促著讓她加緊練習呢,不然去了婆家會讓人看不起的。”周箐一邊上樓梯一邊解釋著。羚壽齋二樓,正對樓梯的是一間十分敞亮的接待重要客人的大客廳,後面的走廊裡正對著的是兩間臥室,一間向陽的南屋,一間背陰的北屋。
周箐一上樓就向著那間背陰的北屋走去,壽兒緊跟其後,那屋的木門是緊緊關上的。
“嘭嘭!”周箐輕輕釦門,屋內卻沒有絲毫動靜。周箐頓時一皺眉:“這丫頭怎麼也不應一聲?難道…?”她稍一用力就推開了房門,壽兒趕緊迫不及待地從身後擠進門裡,可入眼的卻是空蕩蕩的房間,桌椅上空無一人,哪裡有勤加練習女紅的姐姐柳顏?
只是木桌上倒是有一塊繡了一半的女紅刺繡,而木椅背上搭著一件淺紫鑲著雪白獸
邊的皮斗篷,白絨絨的獸
把斗篷邊緣圍攏了一圈格外醒目,看樣子應該是姐姐柳顏的裘皮大衣。
“人呢?”壽兒一扭頭才發現門後木上厚厚的棉被下倒是背身躺著一位一頭烏黑長髮的女子,只是她面朝牆,背對著門,壽兒看不到她的容顏。
“顏兒!你這丫頭又偷懶?
…
快快起來,看看誰來了?”周箐無奈地搖搖頭,上前去搖醒偷睡的女兒柳顏。
“嗯?
…
孃親?哎呀,不是我偷懶,是這屋裡太冷了,凍得我手腳冰涼,您看看我的手都快凍僵了,還怎麼刺繡嘛。”那上姑娘被周箐推醒,
著朦朧睡眼爭辯著。
“行了行了,快看看門口這是誰?”周箐催促著。
“誰?難道是壽兒回來了?”一聽孃親這麼說,柳顏立刻驚喜地從被窩裡坐起身子扭過頭來看向門口。
“這是…難道不是壽兒?
…
孃親,他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