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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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聲如泣如訴,嫋嫋地消失在空中。一個亡魂就這樣的離去,離開了這個冷暖的人間,再也不會知道的明媚,也覺不出冬的嚴寒。
低慕哀怨的響聲一歇,廳外響起一連串炮竹的響聲,劈啪劈啦的劇烈聲音,使所有的人自哀怨中清醒過來。
畢蘭心緩緩地回過頭來,冷漠的看了場中所有的人一眼,低沉而又冷酷的話聲自他嘴中吐出。道:“一個老友遽爾和我們分手,我們除了盡最大的哀意之外,對死者只能寄於莫大的同情,這隻怪他心生叛意,而我也只信一面之詞,所以造成這千古奇恨,死去已去,未來已不可追,他人雖死,其名還留在十二友中”如刃的目光冷酷的在十二友中掃了一眼,道:“秦虹和丹離子請出來。”兩個矇住頭臉的漢子自人群中渡了出來,秦虹的身上繡著一個“七”字,丹離子衣袍上則是個“九”字。
秦虹詫異的道:“門主,什麼事?”畢蘭心冷冷地道:“你倆的名字已經公開,在十二友中這是大忌,我秘門居然號稱中原第一神秘之地,決不容許有人知道手下的真姓名,現在事情已明白,你倆自己決定吧”丹離子全身直顫,道:“門主,你不能”畢蘭心冷冷地道:“你知道江湖上有多少派和我們有仇,不管明裡暗裡都有人在暗中查訪,尤其是我們世代仇人——摩西湖主人,他人雖死其徒代之而起,在許多地方都對我們不利,如果你倆落在他的手中,難免不將我們秘門的秘密洩漏而出”秦虹搖搖頭道:“不會,門主請你放心。”畢蘭心冷笑道:“你有多大道行能抗拒那‘截脈戮’的苦刑,我不能因為你們兩個而犧牲了所有的人,況且沙了奇之死,你倆得負全部責任,現在我的辦法很簡單,你倆看著辦吧。
秦虹和丹離子腦中嗡地一聲巨響,好象受了一記晴天霹靂似的,身子同時一顫,幾乎是在同時兩人跪在地上,低賤的哀求著。
丹離子痛苦的道:“門主,念在我們昔的功績,請門主”畢蘭心冷冷地道:“老沙這個人如何?他對本門又何嘗沒有功績,在創門之前,他是我的得力助手?現在的下場如何?我想你們的心裡比我還要清楚。”丹離子低低地嘆了口氣,道:“我現在才知道你的心是何等的冷酷,和你共事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這隻怪我遇主不明,投錯了地方,門主,以你的這種屠殺為本的手段,將來每一個人都會叛你而去,那時嘿你才知道什麼是情”
“住嘴!”畢蘭心向前連跨兩步,沉聲道:“你敢頂撞門主。”丹離嚇得通體一顫,急忙低下頭去,當他斜睨了秦虹一眼時,秦虹的目中突然閃出一片兇光,丹離子心神劇烈的一顫,一種求生的慾念在他心中漾起。
他低嘆道:“秦兄,我們難道就這樣束手待斃”秦虹的臉上顫抖的扭動著,蒼白的嘴緊緊地抿住。
他象是正在思考著這生與死的代價,也象是在思索著拼命的後果,在這意念須臾之間,他的額上漸漸滲出了晶瑩的冷汗,那是因為過度驚恐所出來的汗珠。
幾乎是在同時,兩道人影自地上竄起,四支斗大的手掌在空中一揮,道道的勁氣如山般的壓了下去。
畢蘭心的嘴角上漾出一抹殘酷的冷笑,他笑這兩個人的愚蠢。
竟然這樣大膽的罔顧命向自己出手,這種低能的手段在他眼裡不值一文錢。所以他笑了,笑得有些近乎於不屑,雖是淡淡的一抹殘笑,卻關係兩條人命。
“砰!”迸的掌勁猶如擊在一銅牆上“砰”的一聲大響之後,秦虹和丹離子身子同時被震飛了出去,叭地摔倒在地上,兩人的驚蕩更濃了,始終在心裡存了一個結的問題,終於解開了,這極短的一剎,他們才知道畢蘭心的功力有多高,要與人家相比,那真是差得十萬八千里。
“呃!”空中響起秦虹的慘呃之聲,他痛苦的搐了一下,嘴裡如雨似的灑出一道血箭。
畏懼的光芒在他眼中逐漸擴大,死神的魔手象一道陰影似的罩住了他,他的整個心神一緊。
顫聲的道:“門主”畢蘭心淡淡地笑道:“怎麼?還要動手麼?嗯!”黑旗大管事奔上前來,狂吼道:“好呀,你倆竟敢和門主動手,這份膽識也的確使人心寒了,嘿!他的,我就是打你這個沒良心的”他揚起那支黑烏烏的大手,秦虹和丹離子的臉上左右各自擊了幾巴掌,沉重的掌聲傳進人的心裡,有種不太舒服的覺。
“黑旗大管事!”
“嗯!門主。”畢蘭心搖搖頭,一揮手道:“拉下去,關進蛇牢!”頓時有四個漢子將丹離子和秦虹扶持著向外走去,丹離子恐懼的尖銳的叫了一聲,哀求的道:“門主,請給我個痛快,不要讓我受萬蛇啃心的痛苦,門主,我求你,我求求你了”他的哀聲逐漸的遠去,那陣低啞的哀嚎聲顯出他心裡的畏懼,也表出人的全部,一個沒有骨頭的低賤。
“哈哈哈哈”這種不屑的笑聲從迥天劍客石砥中的嘴裡緩緩地發出,場中的人全都大懼,沒有想到這個外人尚存在他們的身畔,自始至終都將這一幕看在眼裡,這是一幕悽慘的情景,也是一段不易使人忘卻的回憶。
畢蘭心冷冷地問道:“你笑吧,在這一段時間再不大笑,以後永遠不會笑了,除非你到了另一個地方,那是個死的地方”石砥中嘴輕輕的啟動的冷冷地道:“是麼?可惜我對這世間還有太多的留戀,不想這樣馬上死去,如果你希望向那條路上走一趟,我倒願意替你送終”黑旗大管事上前一步,道:“閣下可以請了,我們外面去談談”石砥中斜睨了這個黑旗大管事一眼,那麼不屑的笑了笑,他冷冷地問道:“你的主人還沒下逐客令呢,是不是要先徵求一下他的意見,還有你那麼多的夥伴,他們也願意去談麼?”黑旗大管事愣了一愣,沒有料到迥天劍客石砥中有此一招,這個問題很複雜,他們秘門追魂宮雖然地位甚高,但是總是畢蘭心的一個手下,要是自己以上犯上,那倒是一個不算輕的罪狀,以訊問的眼光瞄著畢蘭心。
畢蘭心輕輕的聳了聳肩,道:“照他的話答覆他”黑旗大管事神情一鬆,道:“我雖不敢作主,但也可以擔當一半的事”
“行!”石砥中長長地吐了口氣,道:“衝了你這句話我們出去。”兩列雁翅的行人魚貫的向外行去,沙子奇投進去的那個黑黝黝的,這時已將覆蓋蓋上,畢蘭心和黑旗大管事伴隨著石砥中隨後跟上,大廳靜寂寂地沒有一個人影。
滿天的烏雲這時盡皆退去,空中閃出的寒星多得不可數,而那一輪斜月也半隱半現的爬出虹雲端,出皎潔如玉的光輝,灑在每一個人的身上,將所有人的影子斜斜投落在地上,修長的。
呼嘯的冷風自山頂刮來,帶起一片沙石飛揚在空中,數十支松油炬將這一大片空曠的草地照得通明。
石砥中冷漠的凝立在地上,望著畢蘭心,道:“朋友,有道擺出來,有話說明白,這裡都是有頭臉的人物,不必扭扭捏捏地作那女兒之態。”
“不錯。”畢蘭心嘿嘿地一笑道:“你真是堅硬的漢子,我畢蘭心闖蕩江湖還沒有見過這樣不畏死的樣子,青年人,如果我們不是在敵對的立場,我真願意和你個朋友”
“榮幸,榮幸”石砥中報以冷笑道:“能和你大門主朋友倒是我的榮幸,可惜我生出賤命,高攀不上畢家的門檻,只得心領了”
“嘿嘿!”自十二友中突然響起一聲低嘿,幽靈樣的人影躍空而至,這個人一落,石砥中已清楚的看清他前所繡的是個“五”字。
這個人嘿嘿地笑道:“石砥中,你別他媽的不要臉,我們門主看上你是抬舉你,你倒拿了幾分顏開灑坊了”石砥中心念一轉,面上殺機陡地一湧,道:“拿下你的面罩,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這個人一愣,心裡劇烈的一顫,他沒有想到對方會在自己一開口的剎那,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心中一蕩,背後長劍斗然跳了出來,冷冷地道:“閣下恐怕沒有這個本事吧”石砥中冷笑道:“手下敗將還逞英雄,你那幾手劍式我早就領教過了,說起來非常可笑,畢蘭心怎麼連你這種草包也找到來了。”
“嘿!”這黑衣人憤怒的一揮劍,道:“石砥中,你他媽的欺人太甚。”一縷寒顫的劍光自他手中一顫而出,化作一縷青芒,詭異莫測罩空劈出,對著迥天劍客石砥中的右肩削來。石砥中挫輕靈的一擰,移開數步,一掌斜劈,道:“神火怪劍,大漠一別,你還是老樣子。”這輕靈的一掌,在空中兜一大弧一股灩的光華閃顫而出,神火怪劍心中一寒,閃身一晃,手中劍倏地到左手上,以迅捷的快速點向石砥中的“府臺”上。
他畏駭的喝道:“誰是神火怪劍,你不要胡說。”石砥中斜掌一立,瞄準閃電擊來助長劍,對著冷寒如刃的劍光上切去,勁道一吐,呼地劈去。
他令冷地道:“我早就看出是你了,閣下這一辨白更證明出是你!”
“喳!”清脆的斷裂聲,喳地揚滿了整個空中,神火怪劍只覺手中一震,冷寒青芒的長劍突然斷為六截,濺在地上,他心神劇烈的一顫,身子方退,一道勁斜撞而至。
“呃”他目中兇光一閃,痛苦的呃了一聲,身形向後一倒,嘴角上立時出一股鮮血,他尚未看清對方的影子,一雙幽靈似的手掌已將他覆面的頭巾抓了出去。
石砥中平朗的雙手揹負於身後,一條黑巾抓在手上,恍如沒有移動一步似的,冷冷地望著神火怪劍,那種瀟灑不群的神情,使神火怪劍心中一寒,連自己遮面的長巾何時丟了都不知道,他一躍橫空而至,怒喝道:“石砥中,你這是第二次毀我的劍”石砥中抖手橫掌削出,道:“這是送命的一掌,我要渡化你的靈魂了。”疊起的掌影像是擊岸的濤,幾乎連對方如何出手都不知道,神火怪劍的一顆腦袋已像一顆爛柿子一樣的稀爛,血影混和著腦汁,噴灑了滿滿的一地。這神化無倫的一掌,彷彿將這個大場面都震盪住了,除了神火怪劍的屍體還有著餘溫外,每個人的心口都像是凍僵了一樣,無數道的目光俱落在石砥中的身上。
畢蘭心臉略略變換了一下,雙目之中所噴出來的怒火,恍如要將這個世界燒盡,他嘿嘿地道:“你真是空前的勁敵,連我手下所選出來的十二友都不是你的敵手,嘿嘿,你毀了我的人,就等於在我臉上抹了一把灰,這種難堪將不是人所能忍受得了的!”石砥中漠然的將頭緩緩地抬了起來,長長地嘆了口氣,目光投落在遙遠的雲空,冷清的星光,斜橫的眉月,在他心中變得那麼遙遠,那麼悽,他淡談閒閒的對著空中笑了笑,嘴裡輕輕牽動,以一種夢幻的聲音道:“你們利用人的低賤,以高壓的手段蓄養著江湖上的敗類,做盡天下的惡事,我替天行道,殺了幾個惡貫滿盈的兇徒,在你眼中又算得了什麼?”
“什麼?”畢蘭心狠狠地道:“替天行道?你他媽的得了便宜賣乖,石砥中,我畢蘭心是怨皆必報,你怎麼毀了我的人,我怎麼毀了你,甭以為那點道行便可以走遍天下的路,告訴你,在我眼中你連個手指頭都不如”
“當然,當然!”石砥中緩緩地自雲端收回了視線,冰冷的道“一指頭搞翻了船,你認為我沒有力量將你口口聲聲所說的秘門毀了麼?說句大話,我還沒放在眼裡”
“嘿!”畢蘭心幾乎要氣炸肺,他嘿地一聲道:“好!我姓畢的今夜認了,石砥中,這裡都是我的人,你是鬥單呢?還是大家混水摸魚的一戰”石砥中沉地一笑道:“你說呢!”他朗朗的一聲大笑,道:“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多此一舉,地方是你的,唯有你愛怎麼動手就怎麼動手,我只是個客人,強龍永遠壓不了地頭蛇,一切翻聽尊便”畢蘭心冷笑道:“你看這裡誰是你的對手?”石砥中一愕,這倒是個極不易回答的問題,若論秘門這群高手,當然是以畢蘭心和黑旗大管事最為難纏的人,可是十二友也不是省油之燈,要他回答這個問題,當真是難以斷定,他冷冷地瞥了畢蘭心一眼,道:“你很不錯,或許我倆還可以論論英雄。”黑旗大管事驢臉憤怒的吼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們門主動手。”陰沉而又詭譎的畢蘭心這時心神一緊,頗為訝異的哦了一聲,他想不出正當的理由,為自己解釋石砥中何以敢和自己鬥單,難道他不畏生死?還是有意給自己一個難看,一時念頭紛沓,縱是畢蘭心陰沉如海,也不覺被眼前這個青年人的豪氣所懼,他嘿地一聲大笑道:“朋友,你真是鍾二抱娃娃!自取羞辱。”他目光一冷,像是罩上一層寒冰一樣,冷冰的道:“本門主不會讓你失望。”他一卷衣袖,出兩雙大的手臂,古銅的手臂上長滿了茸茸的黑,提起袍角大步行來。
黑旗大管事神情略異,上前道:“門主,你貴為一門之主,怎能輕易的和這種小輩動手,這場由我大管事接下了,至於如何處置來人,請門主不要過問,總而言之一句話,他要是想生離秘門關,那是比登天還要難”畢蘭心嗯了一聲,道:“我要活的。”黑旗大管一愣,道:“頑石難化,苦海不變,你留著他總是禍患”他神情一緊,雙目緊張地視在迥天劍客石砥中的臉上,朗聲低喝一聲,身形如電的撲了過來。
雙掌一分,一道掌勁如電斜削而至,石砥中暗中一寒,身形如幽靈一現,詭奇的幌動而去,右掌虛空一揚,五指如勾抓去。
黑旗大管事做夢也沒料到對方變招之迅速真比宗主還要靈捷,他驚覺的哦了一聲,抖手一掌過。
化指變掌,掌勁自掌心之中灩吐出,一股大力隨著石砥中的手臂擺動而湧出,雙掌織在一起。
“砰!”勸旋蕩的掌勁在空中一,發出一聲“砰”地大響,兩道人影著掌而互相一分,各自往後躍出。
“呃!”黑旗大管事儘量的掩飾自己的痛苦神情,可是他的喉結卻不爭氣的發出一聲輕呃之聲,滾滾的汗珠自頭上滴落,整條右臂連抬都抬不起來。
畢蘭心臉在瞬息之間連變數變,顫道:“斷銀手,斷銀手,他怎會有這種霸道無倫的功夫”他這時心裡一沉,恍如失落在黑黝黝的大裡,覺得手腳冰冷,肌膚生寒,勉強定了定神,問道:“大管事,你怎麼啦?”黑旗大管事顫聲的道:“我這條胳膊讓人給折啦”石砥中冷笑道:“你要不是見機的快,這條命恐怕都保不了了,我們的大管事,你剛才那股威風上哪裡去了”雙目倏睜,怒目以視,黑旗大管事怒喝道:“你不要得了便宜賣乖,這點傷還要不了我的命,嘿!閣下真威風透頂了,連勝兩場,嘿!胚種才給你,他的,我一個人不是你這野狗熊配出來的雜種對手,難道我們這些人都是死人,嘿!諒你也只有兩隻手,再行也強不過人多”他恨恨地道:“門主,我要施令了。”畢蘭心搖搖頭道:“多年以來,我們已沒有施出這種攻法了,回想摩西湖之時,我們秘門高手傾巢而出,也僅將他打得重傷,讓其逃跑而回,事後雖然死了,也給我們帶來不少的麻煩,如果今夜讓這事重演,我們秘門往後甭在江湖上混了”黑旗大管事焦急的道:“還混什麼?這小子不立時除去,我們還能安安穩穩的在這裡過太平子麼?門主,只要這小子不死,你我都不要再有出頭的一天了”
“對呀!”石砥中朗朗的大笑道:“大管事,你要是早想到這個問題,也不會這樣輕鬆的站在這裡了,正如大管事所料一樣,我石砥中只要存在一天,你們這批東西就不要想再過太平子”畢蘭心這時象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揮手道:“大管事,你施令吧。”黑旗大管事一揮自畢蘭心手中接過的那面小旗,剩餘的秘門十二友同時擊出了長劍,數十道目光通通聚集在石砥中的身上,黑旗大管事嘿地一聲,道:“不論死活,不準這小子走出秘門關一步,我和門主在官內等你們的迴音!”他詭異的笑了笑,手捂著那條將殘的手臂,和畢蘭心很快的消逝在黑夜之中。
留下的是那無情的冷風,黑夜裡使人察覺不出有一絲暖意,風吹在那八枝冷冰冰的長劍上,有如冰渣掉在地上,叮叮地作響,八個人身形一合,已將一代的高手圈在八人當中的一定點,俱怨毒的瞪著他。
石砥中冷冷地道:“怎麼不說話?嗯!你們還不知道這是你們今夜可以開口的最後一剎,過了今夜,你們想張嘴都不可能了”他深長的了一口氣,一股殺機在他如冰的臉上隱隱的浮現出來,他緩緩的掣出了金鵬墨劍,在空中輕輕的一顫,那八個人同時都退了一步,他淡淡地道:“動手吧,秘門十二友自今夜開始將永遠不存在這個世界,你們所能遺留下來的東西,是一蓬烏血和一具腐朽的屍體”沒有人敢回答,誰都知道,只要一開口,自己便會死得更快,因為對方馬上就會知道自己是誰!自己的身份!
“嘿!”這聲低嘿不知是發自哪個人的嘴裡,八枝銳利的長劍同時向石砥中身上戮來,迅捷的劍式比那江湖上的水還要凌厲,劍芒顫動,滿空都是灰朦朦的影子。
石砥中凝神的自空中劃出一劍,那是一招幻化通神的劍招,所有的人只覺得劍光大顫一股劍氣已臨頭頂之上,離天靈蓋之處僅有幾寸之距。
劍光、人影、血痕。
織成一副淒涼的畫面,三個斗大的頭顱象切的西瓜一樣混合著血滾落在地上,俱手持長劍站立在地上,等這三個西瓜樣的頭顱一落,這三個人幽靈怨魂方脫出體殼向黑夜裡消逝,而那魁梧的身軀緩緩的倒了下去。
僅僅一招,只是那神化通靈的一招,三個人的命便這樣待了,他——依然是手持長劍,對著左側奔撲而來的兩個人身上劈去!
“呃!”這慘厲的兩聲嚎叫,象一刀戮進了豬的肚子裡時,所發出的那聲死前掙扎的嚎嗥一樣,隨著夜風飄傳出去,一股血腥的氣息彌空布起,散滿了整個空中。
“嘿!”左側那個身上繡著“一”字的漢子終於還了口了,他先壯壯自己的膽子,嘿嘿地一聲道:“閣下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