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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劃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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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啊,老父當年,雖然已經是連中兩元,但仍然是一介書生。無權無勢,最後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心愛之人,落入別人的手中。”張文山一臉的遺憾,苦笑著搖頭說道。

呂恆笑了笑,見張文山一臉的對往昔的唏噓懷念,抿了一口小酒後,開口問道:“後來呢?”張文山靠在椅子上,不知是想起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後來,老夫在中了狀元后。當時已經是吏部shi郎的王建飛邀請老夫去他家做客。老夫再一次見到已經嫁做人的女子!無奈當時,已經是物是人非。”

“完了?”呂恆愣了一下,古怪的笑著問道。

“完了!”張文山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

張文山一臉的唏噓嘆,沉浸在過往的歲月中。短籲長嘆中,氣氛也變得有些壓抑。房間裡燭火如豆,蠟燭燃燒著,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這細微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深夜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聽著張文山講述著化年輕時的美好時光,呂恆雖然是一臉平靜的笑了笑,也是有些動容的。

畢竟,誰都曾經歷過那如夢似幻的年紀,任何人都有過那般情竇初開,純真美好的歲月。

當年,呂恆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純真男孩兒的時候。就曾經暗戀過班上的一個女孩兒。

那女孩兒學習成績很好而且人長得也漂亮,就像是,嗯,就像是白素顏…,咳咳!想什麼呢!

腦袋裡浮現出了白素顏那冷若冰霜,如雪山蓮花一般聖潔清麗的臉頰,呂恆頓時驚醒了過來。微微的醉意,當時一掃而空。抬起頭,看了一眼,依然在短籲長嘆的張文山。發現這老頭仍然沉浸在那年曾經追過的女孩兒的美好時光中。心裡不鬆了一口氣。

呵,幸好,沒有被發現!

呂恆將酒盅的酒水,倒掉後,走到爐子旁,取下茶壺。換上了茶水後。抿了一口。抬起頭看了張文山一眼,笑了笑很是大煞風景的說了一句:“真沒勁我還以為你當時喝高了,獸大發,把那女子怎麼地了!”張文山:“…”初升的頭,刺破夜幕,朝霞紅遍了半邊天。古樸雄偉的成都府,披上了一層金的光芒。

城門吱吱呀呀的打開,各路的商人,郊外的小販們便熙熙攘攘的帶著各自的行禮,走進了成都府中。

原本有些沉寂的街道上,人群漸漸多了起來。隨著小販的叫婁聲,沉睡了一個晚上的成都,在這濛濛的霧氣中來了又一個早晨。

城中心的知州府衙外,千牛衛早已經將沿路的街道封鎖。看著那些一身黑勁裝的武士們,威武的站在那裡,嚴格盤擦著過路的行人。

小販們,連忙噤聲。低著頭急匆每的走過。

在這濃濃的霧氣中,一些個身穿著苗家服飾的老頭們行匆匆的從各處趕過來。朝著知州府衙趕過來。

布衣長老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一整晚沒睡。

看到那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黑衣武士,布衣長老心裡覺得慎得慌。一路上連大氣都不敢出。一直是低著頭,跟著前方領路的武士七拐八繞一番,穿過一個拱門後,這才來到了一處寬闊的院落中。

進了院落,卻發現很多人。各個寨子的頭領,長老們,幾乎都雲集於此。此時,這些人都圍聚在一個纏白帶,頭髮花白的老者身邊,恭敬的對著老者說著什麼。

聽了一會,才發現,這些個寨子的頭領所談的內容,幾乎是一樣的。

無非就是,知州大人叫他們來,有何圖謀。

一群人便聚在那裡,低著頭,嘀嘀咕咕的猜測著,天花亂墜,天馬行空,各說各有理…

見黑苗的頭領,布衣走進院子後,這些人便站起來,笑著跟布衣打了個招呼後,便繼續低著頭,嘀嘀咕咕的猜測。

布衣長老笑了笑,朝著這些人點點頭後。便徑直朝著那位老者,白苗的葉丹頭領走去!

白苗在苗家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而且,也是苗家的權力集中地。故而,布衣進來頭一件事,便是去跟白苗的葉丹頭人去問好。

“葉丹長老!”布衣單手撫,恭敬的彎,對這個叫做葉丹的白鬍子老頭行禮。

“哈哈,布衣啊!”白鬍子老頭哈哈大笑一聲,伸出手,在布衣的肩膀上拍了下,伸出大拇指讚道:“你們黑苗這些年做的不錯啊!”布衣臉紅了一下,心裡卻因為得到葉丹長老的誇讚而有些沾沾自喜。他彎下對葉丹長老行了一禮,謙虛道“都是祖宗保估,布衣不敢居功!”葉丹頭人卻是搖搖頭道:“哎,祖宗保估自然是有的。不過,你的功勞也不小。聖姑都說了,要讓你加入長老會呢!”布衣心裡一陣ji動,抬起頭來,眼裡滿是〖興〗奮之,不可置信的問道:“長老會?”長老會是苗家權利的最高層,對整個苗*都有著巨大影響力的組織。長老會的成員,幾乎都是全體苗家鄉親推選出來的。最後,由聖姑定奪。能進入長老會,對每個苗人來說,都是一件至高無上的榮譽。

不過,剛問出這句話,他突然想起了剛剛葉丹長老說的聖姑兩個字。心裡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葉丹頭人,驚愕的問道:“聖姑回來了?”見葉丹長老點頭,布衣頭人心中急切無比,想要問問其中細節。

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守在正室門口的那個黑衣武士抬起頭看了一眼初升的頭後,讓開門,伸手指著門內,對著這些老頭道:“時辰到!各位,請吧!”書〖房〗中,呂恆坐在椅子上,端著一杯熱茶,一邊品嚐著香茶,一邊看著正在自己面前,揹著手踱著布的張文山。

此時,張文山手裡端著一本厚厚的手抄本,像個初進學堂的孩童一般,仔細的背誦著上面內容的內容。是不是的還打開手抄本看上一眼,發現自己並沒喲記錯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背誦著“呵,不用這麼隆重吧1、,被這老頭繞的有些眼暈。呂恆放下茶杯,苦笑著對張文山道。

“呵,應該的,應該的!”張文山轉過頭來,訕訕一笑。然後在呂恆無語的目光中,繼續這樣背誦著。

手抄本上,是呂恆據後世的經驗寫下的一個關於少數民族參政議政的方案。其中,主要的環節,就是由苗家長老會派人入駐知州府。平裡,碰到一些涉及到苗人的政策的時候,這些苗人也可以自主發言提出自己的觀點和見解。

如此一來,既可以在心理上讓苗人有一個地位的提升,還可以在一些涉及到民族問題的政策上,在實施起來,可以少一些阻力!

當時,在談起這件事的時候呂恆想了想後,便就著昏暗的燭火,趴在桌子上連夜趕出了這套方案。

最後,二人又針對方案中的一些細節做了一些修改。使得這套關於民族問題的方案更加適合這個年代,這樣的民族。

在剛剛完工的時候,心裡急不可耐的張文山,一把抄起這手抄本,眼中神采連連的翻看著其中的步驟,驚喜的點著頭。

“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啊!”張文山一邊走,一邊看著手中墨跡還沒有乾的方案,砸吧著嘴,發自心底的讚歎道。

忙碌了一晚上的呂恆,神間有些疲倦。他抿了一口茶,提了提神。看著張文山道:“呵,再好的方案,也得執行到位。不然的話,方案再好,也是一張白紙!”張文山如獲珍寶一般,將這手抄本放入懷中。隨後,他還不放心的在口拍了拍。覺到口那沉甸甸的東西后,這才鬆了一口氣。

坐下來後,端起已經有些涼的茶水,仰起頭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口後,笑著道:“永正放心,老夫絕對會將這方案,落到實處的!”呂恆笑了笑,抬起頭來,看著老臉ji動地紅紅的張文山,那滿頭的銀髮,在這初的晨光中微微閃亮,心裡不暗暗一笑。

呵,這老頭,還真是可愛!

張文山掏出懷中的那苗家三策,再次翻看了一遍後,端著茶杯抿了一口後,轉過頭來,很是認真的看著呂恆:“永正有此一策,足以名留青史!只是,永正既然有此才華。難道真的不肯為朝廷效力?”這番話,張文山不知說多了多少次。但每次提起的時候,張文山心中仍然是帶著莫大的期許的。

呂恆神微微一愣,轉過頭來,看著張文山。見張文山一臉認真地樣子,微微一笑,微微搖頭。

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後,臉上帶著平靜的微笑,淡淡的說道:“政治這種事情,真的是不想參與的。張老有此心意,呂某ji不盡。只是,呵!”雖然是淡淡的一笑,但,那眉宇間的堅定神,卻是巋然不動的。

就在張文山準備開口勸解的時候,呂恆卻是微微一笑,指著張文山懷中的那苗家三策。似乎是開玩笑的語氣中,卻帶著讓人在難以開口的堅定:“如今,這苗家三策都拿出來了。張老不會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吧?”話說到這裡,張文山還能說什麼。

抬起頭來,看著臉上仍然是那般淡然的呂恆。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苦笑著嘆氣道:“真是可惜了!”呂恆笑了笑,搖頭道:“倒也不是太可惜。說來,拿出這方案也是有些si心的!”呂恆放下茶杯後,獨自笑了笑。他猶豫了一下,有些為難的說道:“想請你幫個忙!”

“哦?”張文山大為詫異,連忙問道:“什麼忙,永正但說無妨!”

“我想請你幫我找個人!”呂恆想了想後,臉上帶著一抹苦澀的笑容,嘆氣說道:“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