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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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阿生連忙伸手去撈若月丟出來的稿子,另一手抓著差點失去平衡的托盤,差一點就把那一壺花茶給打翻了。
“你搞什麼鬼?嚇人哪!”若月氣呼呼的一把搶下阿生手中的稿子,不高興的發現自己的心跳因為他的出現又不爭氣的加快了。
“沒有,我只是…只是…送茶來給你。”阿生像是做錯事的小孩般,動也不敢動,小心的看著若月。
“不用了!”若月揮揮手,看到他那個樣子,她乍起的脾氣又退了下去,語氣也沒有初時的怒意。
“下次別躲在這兒嚇人,我還沒賺夠錢,可不想這樣莫名其妙就被人嚇掛了。”
“我知道了。”阿生點點頭。
“你要出去?”
“看也知道,我今天稿,不出去誰來付我工資?”若月了一下太陽,似乎這樣可以抑止腦中不停的痛。
“我現在沒有時間理你,我趕時間。”
“可是,你已經好久沒吃一點東西了,先吃點東西再出去比較好。”阿生不放心的提議。
說實在話,對若月來說,一個大男人端著一壺茶的樣子真是有些滑稽,可是,他臉上佈滿的是怎麼也不會認錯的擔心。
她該動於他的關心的,可是說真的,此刻若月除了頭痛和煩躁之外,什麼也覺不到,或許拿到叄倍的工資,會讓她惡劣的心情好一點。
“我高興吃就吃,不高興的時候就不吃,不行嗎?”
“可是,你就是不好好吃東西才會瘦成這個樣子。賺錢真的有這麼重要嗎?”阿生不死心的說。
他不是不知道若月對錢的看法,可是像她這個樣子本不是在賺錢,她是在玩命!總有一天她會把自己的身體給搞垮,他真的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什麼時候我的事要你管了?”若月的眉頭又攏聚了過來,臉上的風雨也慢慢浮現。
“你不過是我撿回來的,我做什麼事輪得到你說話了?我身上是沒半兩又怎麼樣?不喜歡你別看哪!”這個死阿生,竟然敢批評起她的身材來了。
她平常不是一個對自己的外表很關心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話由阿生的口中說來特別令她難以忍受。
“我不是…”
“你不是什麼?我就是一點也不像個女人又怎麼樣?我賺錢又有什麼不對?你現在吃我的、喝我的,我不賺錢,你叫我吃西北風嗎?”若月沒好氣的大吼。這時候她也不管傷不傷人,反正能平息她的怒氣就好。
話一出了口,乍見阿生本是單純的臉上一下子化為凝重,若月才將自己說的話重新在自己的大腦播放一遍。
就算她說的都是事實,她也不該用這樣的方式、這樣的口氣啊!他是人,可不是她養的一條狗,而且就算他是她養的狗,她也沒有權利做這樣的事,不是嗎?
她想道歉,可是她實在沒有向人低頭的習慣,那抱歉的話語硬是噎在喉頭,上下不得,得她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搞得她的頭快成了兩個大。
突然,她覺得眼前的一切好像都開始飄浮,整個身子似乎墜入十里霧之中,她伸手想抓住些什麼好穩住自己不停下落的身子。
“若月,你怎麼了!”阿生著急的聲音在她的耳中顯得有點不真實。
“我就知道,打從遇上你就沒什麼好事發生,什麼奇奇怪怪的病都來了!沒什麼啦!我只是頭疼得要死而已。”若月從牙縫中吐出話來。
阿生一手撐住若月,一手連忙將手中的托盤放到地上,然後再伸手探著若月的額頭,憂心的看著她臉上不正常的紅,將她原本沒有什麼血的臉頰映得如落霞般綺紅。
“奇怪,你的手涼涼的還真是舒服,這些天真是熱死人了。”若月沒有多做思考的把整個臉緊緊的靠在阿生的大手之上。
“你會覺得我的手涼是因為你發燒了!”阿生皺起眉頭,沒有預警的,一個箭步就把若月打橫的抱了起來。
“你想做什麼!快放我下來。”若月沒想到阿生會突然這麼做,心中一驚,忍不住的在他的懷中掙扎。
她雖然全身沒幾兩,可她近一七五的身高可沒有幾個男人吃得消,更別說是抱起她了,這突然被人這樣像是無物的抱了起來,只教她又驚又急的除了掙扎之外,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生病沒了力氣,還是她小看了阿生的力量,不管她如何的掙扎,阿生仍是穩穩的抱著她。
“別動!你發燒了,一定要好好的休息才行,我抱你去上躺著。”阿生的語氣是少見的不容反駁,一時間,讓習慣了溫順的他的若月有些惑。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那個總以路小狽的寂寞眼神看著她的那個男人嗎?
不過才那麼一會兒,當阿生的話在若月的大腦中拼湊成有意義的字眼時,她又開始反抗了起來。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去稿,我沒有時間休息。”開什麼玩笑!她辛苦熬了幾個夜,為的就是這叄倍的工錢,如果沒在時間之內稿的話,那她的辛苦不就白費了?
為了那叄倍的酬勞,就算是要她用爬的,她也會爬去稿,更何況只不過是小小的發燒而已。
“你要好好的休息!現在你本沒有力氣站起來,哪有能力出門稿?”阿生俯身壓住若月,說什麼也不讓她起身。
“我這是在賺錢耶!你以為我這麼辛苦的工作是為了什麼?如果不能在今天把稿子出去,那我要損失多少你知不知道?身體是我自己的,你少管閒事!”阿生聽了之後,微眯一下眼睛,他將整個身子壓低到幾乎和若月四目相對,讓若月幾乎可以聽到他低沉的吐氣聲。
“我知道我只不過是你帶回來,什麼忙也幫不上的大麻煩!”阿生握拳用力的打在板上,力道之大,連上的若月都覺得到的震動。
“我…”若月張口結舌。
阿生咬緊下,在他飽滿的上印下一道充血的刻痕,但他恍若未覺。
“我也知道我沒有資格過問你的事,我只是一個你恨不得早一點甩掉的包袱!所以,我連一點點關心你的權利也沒有。我做任何事對你來說都是多餘的,是我太不自量力,明明知道你對我避之唯恐不及,我還這樣纏著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阿生一瞬也不瞬的瞪著若月,那眼中濃濃的受傷神,得若月不得不先移開眼神。
“你吼得我的頭更痛了。”若月只能如蚊蚋說。
這一低微的自語對阿生來說,竟比前面吼得震天響還來得有震撼。阿生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放開了對若月的箝制,急急的起身退了好幾步,眼中的狂亂也被他原本的清澈純然所取代,只是多了一抹哀傷。
“我去找她們來照顧你。”
“你要去哪裡?”若月出聲問著轉身要離去的阿生。一種奇異的受在她的腦中浮現,可是劇烈的頭疼使她無法做分析,只能掙扎著保持著一絲的清醒。
“我雖然沒什麼用,但是送個稿件這種事我大概還做得到。”阿生不敢多做停留的飛快看了若月一眼,喃喃自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