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邪靈魔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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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與木羅漢在死神足跡大沙漠深處驚天一戰,突然出現“開天門”異象,異象消失之後兩人都失去了蹤影。
世人都以為木羅漢殺了靈,功德圓滿白飛昇了,但李飛卻有個不祥的預,覺得靈可能並沒有死。但他做夢也沒想到,靈的氣息會在這時傳來,並且是從球內傳來!
這個身是他的血造成,從頭到尾都是他親自培養,好比女人十月懷胎,一刻都沒離開過水滸仙境,不曾沾到一點點人間氣息,怎會有氣?
球內的氣越來越濃,裡面的身也開始躁動起來,似乎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意識。
李飛只覺一股寒意從頭頂直透腳底,難道自己培養的完美身竟然變成了靈?這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電般一轉,想起兩種可能來。
靈在與他過招時,氣曾入侵過水滸仙境,可能還有極少數氣沒有被彩雷噬掉,而仙境內的靈氣太濃郁,這一丁點的氣被掩蓋了。在培育身的時候,這一點氣跟著進入並潛伏起來,現在與身在遠處的靈產生了應,將要被靈控制變成它的身體。
另一種可能是靈與他手時,氣攻入他的體內,就已經在他的體內埋下了“種子”也是在培養身的時候進入身了。記得那時他曾短暫時間被靈惑心智,所以被做了手腳還不知道,後來也就無法察覺了。
靈乃是天下最陰、最狡猾的東西,怎會平白無故對他特別友好,網開一面?那隻能說明它早已經心懷鬼胎了,李飛雖然早已料到它別有目的,但卻沒料到會是這一著!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現在身都還沒有完全被靈控制,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它搶走了!如果靈從這兒“出生”水滸仙境也被它佔據了,自己還能活得下去嗎?就算僅是被搶走了身,以後也未必有機會再培養出另一具身了。
跟它拼了!李飛此時只有這一個念頭,靈體迅速往球內鑽去,無論如何先把身佔了再說。
原本與他血脈相連般的身這時卻產生了極大的抗力,阻止他接近,並且散發出極度陰冷的氣。身的本質也在快速轉化,變成陰屬。
“天雷快來助我!”李飛心中急喊。
彩雷立即響應,水滸仙境內的天空被無數巨大的彩神雷佈滿,千千萬萬道巨雷都朝青球轟來,將整個宮殿淹沒。彩雷與水滸仙境內的東西是同源同質的,並沒有傷害到宮殿和其他東西,但球中散發出來的氣立即被轟散並被彩雷噬,嬰手瑰也在這時化為碎屑。
此時彩雷之威勢有如傾大海之水澆灌小小火盆,瞬間便把球外的氣掃滅得一乾二淨,但球和裡面的身卻是李飛的血以及水滸仙境內的靈氣培育長大的,對彩雷有免疫力,並沒有被彩雷傷到,只是氣變弱了一些而己。
李飛靈體趁勢破入球附到了身上,畢竟這是他的血脈,還是與他更親一些,總算是搶到了。但身依舊產生極強的抵抗力排斥著他,想要將靈體出來,並且這種排斥和控制力不是來自外面,而是來自身內的某一處地方。
李飛全力相抗,相持了一會兒,那股氣又開始像上次手一樣侵襲他的思想。這次更加難以抗拒,因為這次的攻擊來自於他自己的身體,令他覺得是自己在與自己做鬥爭,就像一個正直的人產生了一個惡的想法,極力要把這種想法壓下去,但是惡的想法總是充滿**力,令人慾置不能。
營營碌碌賺點錢多難?哪有搶劫來得快!安安分發固守職務多沒意思?哪有造反一把騎在所有人頭上來得!美人再好久了也會膩,哪裡有左擁右抱三宮六院來得…善與惡只在一念之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向善如行蜀道步步艱難,向惡如順水揚帆平原縱馬,何不捨難取易?
李飛心裡狂亂之極,似乎自己本來就有這種想法,只是平時被壓抑了,現在身體的**被發而己,為什麼不就按這種心活著呢?這樣多好啊,愛情、權力、寶物,想佔有就佔有,想揮霍就揮霍,天下臣服,諸神跪地…
不,這不是我,這是靈的作祟,想要泯滅我的心智,想得倒美,沒這麼容易!
李飛不為所動,終於這種**力又弱了下去,令他覺得全身放鬆,就像是剛剛劇鬥了一場,身心都獲得了全面的勝利。對了,那次在鎖雲城劇鬥之後,就是這種又放鬆又欣喜的心情。
想到鎖去城,他眼前就出現了薛府的後院,看到池塘邊的花亭裡,薛可兒和劉世希並肩站著,郎才女貌好一對璧人!
劉世希說:“他在宴席中一見到楊國忠的寶物便顯貪婪之,可見這人受不得**,不可重用。”薛可兒柔情萬種地望著他說:“是啊,我真是看走眼了,早知道就不該帶他回來。”劉世希拉著她的手說:“我看他是看中了你的美才跟來的,真是用心叵測。”
“你擔心什麼,我遲早都是你的,現在就是你的…”說著兩人便抱在一起,吻了起來。
李飛心中如一把尖刀刺入,痛不可抑,大吼道:“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為什麼不是真的?像這樣的賤人早該殺了!”李飛回過身來,原來是阿奴站在後面,手裡拿著無影門殺手常用的毒弩,對準薛可兒扣動了扳機“嗖”的一矢去,正中薛可兒的口。
眼前突然又變成了無相城,薛可兒捂著前往後跌去,手指縫中觸目驚心的鮮血狂噴而出,另一手用沾滿了鮮血的手指指著李飛,哀怨地道:“你,你好狠心,另尋新歡也就罷了,怎叫她來刺殺我?”李飛大驚失:“什麼,你是被阿奴殺的?不,這不是我指使的!”正在他痛不生之時,齊娜不知什麼時候也來了,快速念動咒語,指尖一道綠光向阿奴,阿奴閃避不及被綠光中,瞬間便變成了石像,接著一個大火球飛過來,把她擊得粉碎。
“你殺了我娘!你殺了我娘…”另一邊有人慘叫著,女道士安寧披頭散髮,淒厲如鬼般撲過來,一劍便向齊娜刺去。
齊娜忙躲到李飛後面:“李大哥快救我。”李飛攔住安寧,滿懷疑問:“她真的是**?”安寧淚滿面:“我娘就是你害死的,現在又另尋新歡,你還我孃的命來!”說著一劍刺向李飛口。
“是我害死了阿奴…是我害死了阿奴…”李飛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他一直也認為阿奴是他害死的,這時被責問之下只覺心如死灰,不想閃避,情願吃這一劍以洗自己的罪過。
眼看劍尖就要刺入身體,驀然一聲驚天動地的虎吼,母老虎突然出現並一口咬住了長劍。
李飛也在這一剎那間清醒,眼前幻象完全消失,令他清醒的正是母老虎的一聲大吼。原來母老虎雖然不知道他與靈鬥心智的情況,但卻知道他處於極度危險之中,緊張得大吼了一聲,正好救了李飛。
靈的聲音在李飛心中響起:“好小子,又讓你逃過了,不過你能逃過我的‘攝心幻魔’之術,卻逃不過我的‘同合汙’之功。”說話之間氣又大盛,不僅是身的質在往陰方面轉換,連帶李飛的靈體也開始受到影響產生了變化。
此時就像是在河中滴入了一滴可以無窮擴散並且永不衰竭的劇毒,整條河都要被汙染,連河經過的地方草木也要被同化,當河注入海洋時,連整個海洋也要變成毒水,這便是“同合汙”的可怕之處。李飛因為與身重合,所以連靈體也開始受到毒害,連靈炁也開始向陰暗面轉換。
“靈,你這個王八蛋,狗的,為什麼要這樣害我?”李飛在心裡怒罵。
“世人既然稱我是靈,自然是惡的,難道還會助人為樂替天行道不成?發掘別人心底深處的**、憎恨和恐懼就是我最大的樂趣。你不要頑抗,現在就是放棄身也來不及了,哈哈哈…”絕望有如一條條鋼鞭般打著李飛的心靈,令他跌下絕望的深谷,自己畢竟是涉世未深的少年,卻怎能與這有千萬年修為的老狐狸鬥?
“為什麼,為什麼偏要跟我過不去?世上比我強的人多著呢,你為什麼不去找太上教的任聽風斗?他被稱為天下第一神劍,你能鬥得過他才算道至尊,贏了我算什麼?”靈的聲音又似寒冰相擠般響了起來,似乎是從李飛的骨髓內發出:“等我完全同化了你這具身體,便去找他玩玩。你這具身實在是太完美了,便連我也要心動啊!不管怎麼說,以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成了天下第一人,也就是你成了天下第一人,別人只會以為是你做的,我出力你收穫,你應該謝我才對…”李飛絕望之中聽到“同化”二字,像是在黑夜裡見到了一絲迸出的火花,有一種想法呼之出:靈所謂的“同合汙”其本質也是同化,與他淬鍊“御身”的原理是一樣的,只不過他淬鍊身來得比較和平緩慢,順其自然;而靈的同合汙卻霸道急促,強扭乾坤。既然都是同化,它可以同化我,我為什麼不能同化它?
這具身體本來是李飛的,現在靈、已經結合,難道自己的身體搶不過別人?功力是他千辛萬苦千磨百鍊練出來的,難道還爭不過外來的力量?此時最缺的或許只是信心!
他的眼中閃現出希望之光,一邊運功相抗,一邊又像是在問自己般問靈:“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在我新培養的身體裡面?”靈有些得意地笑道:“我是永生不死的,在我的意識之中沒有死這個字,只有沉睡或是醒來。早在你進入沙漠古城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你有重鑄身的能力,並且也必定需要重鑄身,所以在與你過招之時,早已在你體內種下魔種,所以我的‘同合汙’神功也稱‘道胎種魔’**,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哈哈哈。”聽它言下之意,似乎在身體裡面的並不是靈本尊,而是剛成長起來的魔種分身,李飛又增添了一分希望,問道:“你與木羅漢一戰,後來到底怎麼了?”
“嘿,那個光頭居然想與我同歸於盡,可惜沒有得逞,卻不料驚動了上界的人,我功力還沒有盡復只好暫時退避一下…那具身體雖然強悍,煞氣卻太重了,不利於我在人間行走,還是你這具身體好啊。”上界的人?難道那天真是有天界的人出面才把靈嚇走?這麼說它還是有所畏懼的。李飛緊接著問:“那麼你是什麼時候跑到我的身裡面的?”靈的聲音一寒:“小子,你想套問我的真身在何處是嗎?本尊可分身千萬,聚則成一人,散則成千萬人。便是實話對你說,此時僅是魔種分身在你體內又如何,負隅頑抗,螳臂擋車而己。”果然只是靈的魔種分身,李飛又增加了一分希望,分身剛成長起來,絕對沒有本尊來得可怕。現在靈魔種可能正在從遠方的本尊處獲得功力支持,所以才能壯大得如此神速,如果能切斷這種和聯繫,留在自己身體內的就有限,就可以與它比一比看是誰同化了誰!
怎樣切斷它的聯繫?李飛突然飄了起來,衝出宮殿飛到了半空中,無數彩雷隨他心思而動,齊往他聚來。瞬間多如恆河沙數的巨大閃電把他包裹成一個直徑上百米的雷球,雷球縮小,又有無數彩雷紛擁而來,一層層包裹,一層層壓縮。
一百零八個好漢都跟出來觀望,不由目瞪口呆,只見整個天空都是雷光奔,異彩繽紛,猶似一個雷光巨陽懸於天空,放出千萬道弧光。
靈魔種的聲音有些驚訝:“臭小子,居然能夠切斷我的神魂遙,果然有些名堂,但魔種已成,同合汙之勢你能阻止得了麼?”原來那天在沙漠上與靈過招時,彩雷噬了許多氣,已經對靈有了抗,所以層層密佈後能隔斷靈與魔種之間以心神傳輸的功力!李飛暗喜,這樣一來魔種分身就是孤軍奮戰了,已經有鬥勝的希望!
他也不再與靈魔種說話,只管專心守住自己的心靈,然後運轉淬鍊身的心法,用自己已經被轉化成陰屬的功力去淬鍊身。此時已經顧不上功力會怎樣變化了,而是先保命要緊,只要靈識不滅,就等於自己還活著,就還有鬥爭的機會。
靈魔種見李飛不再搶奪身,連靈體都不再抵抗,不由大喜,加快了轉化的速度。它也察覺到了李飛用氣去“同化”身,但這樣等於是在助它加快化的速度。也許李飛是氣急瘋了,氣傻了,才會做這樣加速自我滅亡的事吧?
此時兩人是同一具軀體,連修為都是“共享”的,實在很難說哪一部分是誰的,也很難說哪一部分是正的哪一部分是的。經由靈魔種轉化後的就是陰屬了,但一經由李飛調動去淬鍊身,質又有了些變化,與靈魔種轉化後的有些不同。只是這其中的變化非常微小,靈魔種急著搶奪李飛的功力,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你同化我的功力,我又同化你的功力,就這樣相持著過了大約有十幾分鍾,靈魔種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為什麼李飛一身功力幾乎都變成了氣,他的靈識還保持著清醒?它怎麼還沒獲得身體和功力的控制權?再細一探查,發覺身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雖是陰屬,卻又與自己的氣息有所不同。
“你在搞什麼鬼?”靈魔種的聲音充滿了不解。
李飛還不能肯定自己的方法有效,裝作憤怒的樣子說:“應該是我問你在搞什麼鬼,跑到我身體裡面得烏煙瘴氣,居然還問我在搞什麼鬼?”
“這,這,這不可能,你一身功力盡歸我所有,怎麼可能還神識如此清楚?”靈魔種的聲音不僅是疑惑,還有一絲不安和恐懼在內,它活了千萬年,什麼叫風頭不對還是知道的。
李飛問:“為什麼功力歸你我就不能活著?”
“這…這好比湖中之魚,湖水完全變成了毒水,魚豈能還活著?”
“這沒什麼奇怪的,既然水可以被劇毒同化,魚也就可以被毒水同化,你沒有見過滾燙的溫泉裡還有魚活著麼?火山口內還有火鼠活著麼?你強任你強,你變我也變,有什麼不可以的?”靈魔種似乎呆住了,沒有發出聲音來,李飛卻已開始得意笑道:“你既然早已潛伏在我體內,應該知道我修煉金身需要從靈體中分出能量去淬鍊,這個過程就是同化,所以我的身和功力本來就有很強的同化能力,又具有東方琉璃世界的生長特,豈是你能‘毒’得死的?我正愁修煉‘意身’沒有陰黑暗之力和心智方面的能量來淬鍊,你正好幫了我這個大忙!”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靈魔種有些混亂地喃喃自語。原來它雖然替伏在李飛體內,卻是處於深睡狀態,這樣才不會被李飛發現,直到李飛開始培育身後才偷偷進入身內,並不知道李飛練功的詳情。
李飛能覺到它的恐慌,更加舒心地笑道:“既然是我練出來的身體,當然是歸我指揮了!身體中和靈體中都有我轉換後的成分在,我還是主人,怎會消失呢?倒是你,一個想入室搶劫的賊,現在被人發現並鎖在屋裡了,看你往哪裡跑!”李飛的信心越強大,靈便越顯得不安,這才叫整天打雁反叫雁啄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