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真拿我當隊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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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荼聽見將文苑的話,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整個人怔在那裡,透過黑奎的單兵裝甲全息頭盔,看著眼前站在地面上這一臺銀略顯瘦弱的單兵裝甲。他才忽然之間發現小隊裡面忽然之間多出來的將文苑,他一點點的都不瞭解。而對於黑荼來說,將文苑的死讓他心中空落落的,原本能夠偶爾吵吵架的子也沒有了,現在將文苑身上又多出來很多的謎團,這些謎團包裹著她,讓黑荼簡直沒有辦法看得清將文苑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人,更是沒有辦法在將文苑剛才說的那一些話上,做任何層次的反駁,顯得有些呆滯的看著她。
但昊三水卻不一樣。
他後退一步鱗羅從門口退回了房間裡面,反手關上了這破舊的門,門上的漆面斑駁掉落,他目光如炬,眼神剛毅,語氣平靜帶著本不容反抗的氣勢:“將文苑,或許你不瞭解我這個人,但我昊某人活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你說的害臊丟人我從未有過。”
“哦?那將文苑犧牲了之後,你不也是沒有回過神來?”將文苑用自己的神力抗拒著昊三水語氣中的壓力,不怒反笑,語氣帶著搞笑的調侃質問道:“亦或是你之前表現出來的那種憂傷是故意裝出來的,故意裝出來失去隊友的那種痛苦的?”
“呵呵,你能夠說出來這些話,是因為你本就沒有搞清楚情況到底是什麼,而現在我也不急著去繼續任務了,今天就好好的讓你明白這件事情的核心點到底在什麼地方,你給我豎起來自己的一雙耳朵,好好地聽好了。”昊三水對面將文苑這種嘲笑的語氣,他沒有任何生氣的覺,只是單純的說著,說著的時候鱗羅三米多高高大強壯的機體一步步的朝著銀單兵裝甲走了過去,在算不上多麼寬敞的陰暗房間裡面的走著,等到昊三水說完上半句話的時候,鱗羅和銀單兵裝甲,兩臺單兵裝甲幾乎是面對面的站著,而鱗羅在停頓的幾秒鐘相互看著的時候,一種俯視眾生的威嚴從鱗羅的機體上散發出來,昊三水再語氣轉變帶著那種極為強烈的殺意補充在頻道里面字字誅心的補充道:“我告訴你,普通傭兵在和妖物戰死的時候,我不會有任何多餘的憐憫,更不會留下來多少的眼淚,我會帶著他們和妖物最後戰鬥的意志去和妖物戰鬥,因為這些都是他們在選擇和妖物戰鬥時候,就已經想到過的一種結局,是他們自己選擇做好決定的命運,其沒有任何值得可悲的事情,我作為他們的隊長,只是需要記住他們曾經存在過這個世界上,記住他們到底殺了多少妖物,參與過多少次和妖物之間的戰役,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回憶了。可洛筱花這個傭兵的死亡情況就不一樣了,你可知道她這一輩子經歷過多少次的生死離別?你可知道她在傭兵生涯之中,到底有多少次差點戰死在與妖物的戰鬥中?你可知道在這種殘酷的戰鬥中,她都有多少次的堅強活下來了?呵呵,顯然你什麼都不知道…而這一次!同樣危險的任務,我們來到古平市幾個傭兵哪一個不是義不容辭,哪一個不是在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給自己立下來最差的結局?所以我作為這小隊的隊長,盡心盡力就是為了在完成任務的前提下,保護他們兩個人的生命,讓他們多呼一下這本就算不上多麼優秀的腐爛空氣?就這一次來說,如果昨天我們小隊在和那些赤目利爪妖戰鬥的時候,沒有基地裡面的那八個傭兵,她應該能夠和我們一起繼續戰鬥,在你的幫助下,我們三個人一起撤退離開這一片戰場!可事實並不是這樣,那八個傭兵擋住了我們撤退的唯一道路,將我們上了那一條充滿危險的道路,所以他們八個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們利用手中本該對準妖物的武器,直接害死了她,害死了洛筱花!讓一個和妖物血戰多年的傭兵最後死在了自己同類的手中!她卻沒有任何的抱怨,甚至在最後死亡降臨到自己頭上的最後幾秒鐘時間,還要我尊重她,還要我親手的將她從那百米高的天台上丟下去,和街道上面的那群畜生同歸於盡!而之前我沒有提起來這件事情,你將文苑是不是真的當我忘掉了這件事情了?真的以為我的心是鐵打的,一點都不會覺到難過,不會覺到痛?就這樣大大咧咧、沒有人的親手眼睜睜的送完自己隊友的最後一程,讓她的屍骨無存和那些骯髒的妖物融為一體,沒法衣錦還鄉,沒法再在我小隊的頻道里面發出任何一句百般無聊的苦笑?我,沒那麼狠心…那正好現在就把話說開了,今天在這裡、在這個破房子裡面我就清楚的告訴你了,洛筱花的死我清清楚楚的清楚了,任何參與到今天這事情策劃的每一個人我都會一個個的殺掉,不為了什麼報仇不報仇的,就是為了洛筱花死在人類傭兵手中打抱不平,就是為了祭奠她!”昊三水的話說的越來越大,說到最後幾句話的時候,在頻道里面的聲音幾乎就是咆哮一樣的。
黑荼聽著昊三水的話,臉上的神從茫然轉變成了驚訝,再從驚訝轉變成了震驚!他和昊三水也算是認識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前還專門去查詢了一下昊三水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人,卻從沒有聽任何說昊三水會和別人爭吵,他本人在任何認識他的人口中,都是一個非常好說話,脾氣非常好的老好人,好像本就沒有脾氣這種東西一樣,臉上面一直出現那種隨和的笑容!而今天在和將文苑之間的對話中,黑荼第一次看見昊三水的憤怒,看見昊三水在發怒時候,鱗羅機體顫抖洶湧殺氣陣陣瀰漫的可怕樣子,這種情況和其他人眼中的昊三水完全不同,一天一地完全就不是一個人,好像一個帶著笑臉面具的惡魔,被生生撕下來臉上的笑容,被迫出面具後潛藏的可怕獠牙一般,讓人心生恐懼的同時,又是對惡魔的墮入深淵孤立無援的處境深無比嘆息。對此,他不敢多言,只得難以置信的聽著還在頻道里面迴盪著的一句句話,大夢初醒一般的看著鱗羅站在那裡的樣子,看著被鱗羅機械手握在手中,被擦拭折著暗黑光芒的黑羅天牙刀。
將文苑亦然。
她沒有想到自己簡單的兩個並沒有多少諷刺意味的話,會徹底的怒眼前的這一個看起來脾氣很好的男人,更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瞬間爆發出來的神力居然是如此的強大,強大到幾乎是碾壓一樣的將她抵抗的意識摧毀,將他語氣中的威脅和悲痛清晰無比的堵在了她自己的心窩中,無數複雜的情積壓在那裡堆成一團,讓心口窩窩的出現一陣陣難言的疼痛。而將文苑這個時候如果她想的話,她還可以狡辯般的在頻道里面反駁昊三水的話,說“不只是你們小隊裡面失去了一個傭兵,基地裡面也因為你們到來後城市的混亂,死去了很多的傭兵,所以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灑脫耍賴”之類的話,只是她現在知道她的這些狡辯在這種狀態下昊三水面前,本就撐不過一個呼的時間,狡辯會全面奔潰不說,還會因為自己的這一種固執愚蠢的反駁,讓她和昊三水之間的關係惡化到一個難以承受的地步,而將文苑不希望這種事情。所以她現在只能夠強忍著被人責罵之後,那種心中的委屈和難過,咬著自己的嘴生生咬出血絲來同時,努力的睜著自己銀閃爍暗各種神情緒的銀眸子,努力毫不避讓的看著手持一柄長刀刀鋒垂直落在地面上的鱗羅。
再等到昊三水說完後的幾個呼之後,將文苑貝齒鬆開泛白的嘴,心臟快速跳動著,意志力強壓著語氣中的顫抖的同時,故作堅強的在小隊的頻道里面大聲的嚷嚷道:“好了,好了,好啦!別這樣生氣了,我知道錯了還不行麼?你也是的,堂堂一個大男人的,犯得著一言不合,衝我這麼大聲的吼嗎?真以為我身體素質比不過你,說話的聲音也壓不過你嗎?!”昊三水搖頭,鱗羅後撤一步:“沒必要,我只是簡單的陳述一個希望你能夠明白的事實。”
“誒,明白是明白了,可是你明白就好了,為什麼我也要被迫明白。”將文苑嘀嘀咕咕的說著。
“你想知道?”昊三水的眼睛卻在聽見將文苑這說話的時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當然了。”將文苑稍微輕鬆了些。
“因為你總會有一天體會到這種覺。”昊三水黑的瞳孔在說這話的瞬間,充滿了深邃的神。然後不去管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銀單兵裝甲,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了關上的門旁邊,順手拉開了門,出來漫天烏雲冰冷氣息環繞下的一條無人死寂的街道,再在頻道里面用正常的語氣對著旁邊站著一直沒有說話的黑奎緩慢說道:“黑荼,現在我們可以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