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不僅僅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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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戮者。”類似的形象，瓊恩以前曾見過…在巨魔山脈的時候，莎珞克和梅菲斯體內爆出的殺戮之神巴爾的虛影，就是那副尊容，此外，芙蕾狄還聽見思思對伊斯塔說“原來這傢伙也是巴爾子嗣”彼此印證，更加確定無了。

以前和梅菲閒談的時候，少女也曾經提及過，巴爾子嗣因為神血脈的關係，擁有變身成“殺戮者”的能力。

所謂殺戮者，便是巴爾的神相之一，是力大無比的怪獸，但只有極少數巴爾子嗣是能夠自己有意識地控制變身，絕大多數都是自己沒法控制，只能在瀕死狀態下發血統的自我保護機制，完成變身。

可惜的是，絕大部分巴爾子嗣，壓就沒有經歷“瀕死”這個階段，直接被人從“生”瞬間變成了“死”所以也就到死都沒變過身。瓊恩不是巴爾子嗣。

但他先後收過莎珞克和菲婭的殺戮神力，其實也可以算是了，這次被那光頭牧師打得半死，自我保護機制便自動發，當然，這也是因為有芙蕾狄拼命抵抗，為他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否則還沒等變身成功只怕就被幹掉了。

“收了巴爾的神力，沒想到還會這種副作用，厲害是夠厲害了，卻未免太不美型…”瓊恩暗自發著牢騷，但有說出口，這件事牽扯複雜，如果要向芙蕾狄解釋清楚的話，就要將很多秘密都暴出來。

他既然住口不說，芙蕾狄也乖巧地不再追問。她看看時間，拿起奧嘉萊斯留下的那瓶藥水，倒了一半在杯中，瓊恩正要伸手去接，卻被她躲開，自己一口喝了下去。

“…你幹嘛？”瓊恩莫名其妙，但他很快知道了答案。芙蕾狄喝下藥水，卻並未嚥下，而是含在口中。

然後主動貼過來，俏臉揚起，滿是羞澀紅暈，緻的櫻彷彿鮮花瓣，正等待著男人的採摘。瓊恩稍稍有些意外，但也不去多想，低頭吻上她的小嘴，讓她將藥水一點點度入自己口中，順便品嚐少女香滑柔軟的舌尖。

“瓊恩，我想要…給我…”少女呢喃著，白皙如玉的肌膚已經被燒成了玫瑰，誘人的體香被熱力蒸發，透衣而出。

她緊緊抱著瓊恩，親吻著他的臉頰和脖頸，解開他的襯衫紐扣，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前所未有的主動，像是要把壓抑已久的和渴望全都發洩出來。

沒有任何男能夠抗拒這樣的誘惑，瓊恩更不能，幾乎是下意識地，他一把撕開少女的衣裙，將她暴地按倒在上，‮腿雙‬大大分開，然後徑直刺入。下體被撕裂的絲絲劇痛讓少女嘴緊咬，淚水盈盈，然而她哀啼著，哭泣著，雙臂卻緊緊抱著男人的脖頸，肢往上努力地合著。

讓他在自己的身體裡肆意衝撞，彷彿兇猛的，無休無止。瓊恩覺自己的力前所未有地旺盛充沛，像是無論多少次都不會滿足似的。他們在上翻滾著，變換著各種不同的姿勢，做了一次又一次。

瓊恩輪享用少女的櫻和花徑，它們的滋味是那樣的美妙，緊緻、柔軟、火熱，讓他連忘返，捨不得片刻暫離。當沙漏顯示時間已經過去四個小時後，筋疲力盡的兩人終於停了下來，息聲漸漸平息。

瓊恩抱著軟綿綿癱在自己懷中的少女，手在光潔的脊背上輕輕撫摸，嘴親吻著她的額頭“怎麼今天這麼主動？”他取笑“你以前可都是害羞得要命。”

“因為…”少女低聲說“因為這或許是最後一次了嘛。”＊＊＊在艾諾奧克大沙漠和風暴號角山脈之間，有一片橢圓形的狹長地帶，觸目所及盡是貧瘠沙化的土壤、光禿禿的山嶺和被狂風侵蝕的岩石，看不到任何森林或者其他綠植被，只要風一起就會颳起漫天塵沙。

在地圖上，它被簡單地稱之為“岩石之地”因為既非通要道（相反是非常之偏僻）自然環境又如此惡劣（連地都很難找到幾隻）更沒有任何名勝古蹟或者藏寶傳說（也不可能引那些無所不在的冒險者）所以荒涼至極，只有幾座零零星星的小村莊，數百名居民祖祖輩輩居住於此，幾乎被外界所遺忘。

這一傍晚時分，已西垂，蒼茫暮籠罩四野，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出現了一個人影。那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肩膀寬闊，窄腿長，步伐矯健而輕快，黑皮製長靴踩在岩石和沙礫上，只發出非常輕微的響動。

她穿著灰的襯衫和緊身長褲，外面套著一件褐皮甲，皮膚微黑中泛紅，顯然常年奔波在外，被風吹曬所致，五官也算不上緻秀麗。

但如刀削斧鑿，線條剛硬，稜角分明，一雙藍的大眼睛裡透著英氣，長長的銀髮被絲帶束起，梳成馬尾，乾脆利落。

看她的裝束，像是位經驗老到的冒險者，但卻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也沒有行囊包裹，兩手空空行走在這荒山野地之中，像是突然冒出來似的。

“不早了呢。”銀髮女子抬頭看看夕陽，自言自語。這條路她走過很多次並不陌生道翻過這道山樑便能看到一座村莊，居住著幾十戶人家，今晚可以在那裡借宿。明一早啟程，晚上便能抵達提凡頓城，後下午就能回到家了。

她加快腳步，片刻間便上了山頂，那座小村莊正靜靜地座落在山腳下，炊煙裊裊，顯然辛勤勞累了一天的村民們正在準備晚餐。

見此情形，銀髮女子的臉上出微微笑意要起程下山，陡然間怔了怔，抬頭朝東南方向的天空望去。幾十道燦爛的光劃破天際，發出隱隱雷鳴聲以極高的速度墜落下來，沒入遙遠的地平線。

因為太陽尚未落山亮，這白光並不是十分引人注目，而且很多人就算看到了也不在意，只當作星，但銀髮女子的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因為，星和星是不一樣的。

“又有哪位神明被摧毀？”她思忖著，不過並不如何擔心，更多隻是好奇而已。除此之外，一絲緊張也從心底悄悄升了起來，第四紀果然已經悄然降臨了啊。她站山頂上沉思了半響回過神來地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夜幕開始籠罩大地。因為光線黯淡。

視覺被大大削弱地緣故，原本就崎嶇陡峭地山路變得更加險峻，何況又是下山。銀髮女子卻也不以為意。她聳了聳肩。一陣疾風吹過。身體被無形地力量扭曲。眨眼間變形成了一隻蒼鷹，然後張開寬闊雙翼。如利箭般貼著山體俯衝而下。短短几秒鐘。蒼鷹便飛到了村莊入口。

然後它再度變回銀髮女子。正準備邁步進入，突然身形硬生生地頓住。像是發現了什麼蹊蹺似地，緊接著“噗”地一聲。兩團火焰自雙手掌心跳躍而出。

凝聚成兩把雪亮地軍刀。她地瞳孔中銀光閃爍。臉變得前所未有地凝重，然後她緩緩走進村莊。夜越加深沉。伸手不見五指，但銀髮女子地視覺已經完全不受影響。

甚至比白晝時還要更強幾分。村莊裡空蕩蕩地。寂靜無聲。沒有一個人影。她一路行來。只看見了破損地房屋門窗。看見了地面和牆壁上地血跡。聞到了空氣中地血腥味。還有一股混合著各種難聞氣味地惡臭。那是野外怪物身上所共有地體味。

銀髮女子立刻就明白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一群兇猛地怪物襲擊了這座村莊。殺死了村民。從留下地氣味來判斷。至少包括豺狼人、食人魔和牛頭怪這三種。其他暫時還不能確定。可能有巨魔或者熊地。她是經驗豐富地遊俠。成年累月在山林野外奔波。

對自己在這方面地判斷極有自信，然而更大地疑惑隨之產生:怪物從何而來？須知此地如此貧瘠。連生命力最頑強地地都不怎麼能養活。更遑論其他兇猛品種？她也常常路過此地。可以確定方圓百里之內。絕對沒有什麼食人魔或者豺狼人地巢。退一步說。

就算真是此地有怪物。或者別處地怪物成群結隊路過。屠殺了村民。那麼屍體去哪裡了？銀髮女子已經仔細查看過。從血跡上看。全村地百餘口人基本無幸，但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具屍體，當然。怪物是會吃人地…問題是就算最兇殘地食人魔。總也是要吐骨頭地。能夠吃人不吐骨頭地。

只有人類自身。怪物們普遍智商偏低。還沒鍛鍊進化出這種能力。總不可能是它們殺完人之後。還把屍體都藏匿起來或者搬走了吧。且不說怪物們地字典裡有沒有“毀屍滅跡”這個詞。就算真有這個概念。

單單把屍體走又有什麼用。她緩緩吐了口氣，兩柄軍刀自手中消失，銀火焰從體內散發出來。

凝聚成幾十只羽潔白的小鳥，撲稜著翅膀朝四面八方飛去，沒入沉沉夜中。大約過了七八分鐘，小鳥們陸陸續續又飛了回來，大部分直接鑽入女子的身體，但有幾隻小鳥口中卻銜著一個小小的光球，澤黯淡，透著明顯的死氣。

銀髮女子伸出手，接過那些小光球，託在掌心中仔細端詳，美麗的藍眼睛裡已經籠罩上了一層怒意，飛鳥帶回的訊息完全印證了她的猜測:這座村莊裡留著惡的亡靈術氣息。

襲擊村莊的，不僅僅是怪物，還有亡靈巫師。村民們的屍體並不是被藏匿或者被運走，而是自己走的…他們都被變成了亡靈。這個結論令她無可抑制地憤怒，但同時也隱隱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