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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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道理，但你這個十一，是指什麼？”

“可能是指我的魔法造詣吧。”瓊恩猜測。＊＊＊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瓊恩基本沒幹別的事情，專心研究這副薩瓦棋，又發現了更多的門道。首先是這些棋子魔像並非能無限次召出的，有數量限制。

而且同樣也是依據種類高低不同，以平均每計算的話，食人魔能重複召出五次，戰士四次，牧師三次，巫師兩次，主母…不能用。這些魔像原來並不能免疫魔法。以常理來說，任何魔像，包括高級的金屬魔像和低級的石魔像粘土魔像。

甚至最差勁的軀魔像，只要嚴格按照程序製作，完成儀式，便能免疫絕大多數魔法，除了極少數特例，但這些薩瓦棋子變成的魔像，卻並沒有這種能力，只是對法術有較強的抵抗能力而已。

“材料的原因。”瓊恩思索半天，得出了結論，這副薩瓦棋紅黑雙，分別是用紅玉髓和黑曜石製成，作為棋子的時候是如此，變成魔像的時候材質也沒改變。

這兩種材料很珍貴，也足夠結實，雖然比不上鋼鐵，也不差太多，但它們最重要的特，是對魔法比較有親和力，換句話說，相比起其他的材料，魔法更容易對它們起作用。

至於為什麼選擇這兩種材料，而不用鋼鐵甚至金秘銀，應該就是為了能夠讓它們平時變形成棋子，方便攜帶。

否則走到哪裡都帶著二十四個魔像前呼後擁，或許很威風，卻一看就是欠扁，雖然有種種缺陷，但總體來說還是令人滿意的。瓊恩也不是貪心不足地人。

在他閉關研究薩瓦棋的這幾天裡，晨煉的城防修繕工作已經完成，經過一番整頓，原本荒廢的古城也算是初具規模，有了些新氣象。

城外有湖泊，有地下河經，卓爾們開闢了一塊農場，種植藍帽菌和扎克木，這是幽暗地域中最常見的兩種食用植物。其中扎克木的莖還可以作為木材使用。城西劃出一塊區域作為畜欄，養殖從矮人處獲得的洛斯獸。

梅菲斯在德古拉的協助下，從卓爾俘虜中挑選了二十名銳戰士，其他人則依舊打發去勞動改造了，正好農場畜欄都急需苦力。

便在此時，又有一個新消息傳來:伊莉絲翠教會的領袖葵得知了這裡發生地事情，非常贊同把晨煉城建設成反抗羅絲霸權統治的前沿陣地的設想，指令其他卓爾信徒改變原定逃往地表的計劃。改向晨煉匯合。

計算路程，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大概半年之後，晨煉城裡就會有至少四五百名卓爾，也已經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了，帶來這個消息的，是一隊來自地表的伊莉絲翠信徒，二十餘人，靈和卓爾混雜。

她們原本已經撤出了幽暗地域。到達地表，正在科索曼森林裡修整，因為葵地新指示。又轉了回來。人數多了，力量增強，這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只是隨之引發的麻煩也不少。伊莉絲翠教會的組織太差，平時各自為政。還沒什麼覺，如今集中在一起，這個缺陷就明顯暴出來，如今城裡不到百名信徒。

去掉被處死的莫蕾特，加上新來的這一隊，有八個頭目，彼此地位平等，只要智力超過地的人，都知道這樣下去肯定會出問題。

在阿忒妮的提議下，八位首領召開會議，商量統一領導權事宜，只是權力這種東西，誰肯輕易放手，誰都知道現在這樣子不行。

但如果要自己做出犧牲，那又另作別論了，靈和卓爾都是長壽種族，天中就有一種悠閒散漫，或者說拖沓，一直扯皮了七八天，依舊沒有什麼結果。

這種教會內部地事情，瓊恩作為外人，自然是既沒資格也沒興趣去參與，依舊做自己的事情，這一天，他走進梅菲斯的房間，發現阿忒妮也在，正向梅菲斯抱怨，其實要論起來。

阿忒妮和梅菲斯算不上朋友，只是相識罷了，遠遠比不得凜那樣從小一起長大地情，但身在異鄉，能看見人，自然就格外親近幾分，這是人之常情。一問才知道。

經過這些天的爭吵，總算是初步達成了妥協，各人的地位不變，但從中推舉一名主席，作為居中協調者，但圍繞這位主席的人選，大家又開始爭執不下，直到今天還沒個結果。

“最麻煩的就是那個金閃閃。”阿忒妮抱怨。所謂金閃閃，是指新來地那隊伊莉絲翠信徒的首領，一個女靈，這是非常罕見的靈亞種，又叫做金靈，皮膚淡金，滿頭金髮，眼睛都是金地，整個人站在黑暗中都會泛著光。

在剛進城的時候，瓊恩和她打過一次道，甚是不快，就隨口替她取了個外號叫做金閃閃，沒想到很快傳出去。如今大家除了當面不提，背後說起來，往往都直接說金閃閃，本名是什麼反倒都要忘了。

“金閃閃怎麼了？”梅菲斯問。

“她一個新來者，堅持要自己做這個主席，大家自然不服，而且…”阿忒妮猶豫了一下“她希望你們離開…”

“希望？”瓊恩冷笑“是驅逐吧。”他對那個靈全無半點好印象，所以說話也不客氣。梅菲斯卻笑了笑“希望哪些人離開？我、瓊恩，還有呢？”

“那幾個矮人工匠。”

“那些工匠是來幫助修繕城防的，如今事情做完了，就趕人走路？”梅菲斯反問“她難道就不考慮一下伊卡沙城的反應？”

“她反對和矮人結盟，”阿忒妮說，顯然對此也很不滿“她說很快就會有越來越多的教友彙集，無需依賴矮人。”瓊恩聽了。

只是冷笑，並未多說，梅菲斯卻若有所思。

“靈都這樣麼？”她忽然問“我聽說過一些有關他們的事情，但從沒真正打過道。”阿忒妮簡單解釋了一下。

原來靈族有六大亞種:靈、月靈、木靈、野靈、海靈和黑暗靈。阿忒妮是月靈，又叫做銀靈，是最常見到地靈亞種，和人類關係友善，往甚多，甚至會和人類戀愛婚配…基本上所有的半靈，都是月靈和人類所生的。

木靈又稱銅靈，野靈又稱綠靈。數量都很稀少，而且往往隱居在森林深處，極少外出。黑暗靈自不用多說，海靈則是生活在海中，常人哪裡能見到。至於靈，又稱金靈，基本都居住在海外的永聚島，大陸上極少。

所以梅菲斯這種見多識廣的聖武士也沒見過。靈數量雖然不多，但地位很高，向來被認為是靈族中最高貴最優秀的一支，千萬年來，靈王廷一直都是由他們掌握，女王也從來都是由靈擔任，可以說他們是整個靈族中的貴族。

靈情高傲，看不起除靈之外的任何生物，當然也包括人類，所以這個金閃閃有這種態度，雖然令人惱怒，但倒也並不出奇。

“大家都是靈，靈憑什麼高貴些？”瓊恩問。

“據說靈主神柯瑞隆創造子民時，最初創造的便是靈，最得神只恩寵，”梅菲斯說著，轉過臉問阿忒妮“是這麼說沒錯吧。”阿忒妮點點頭“確實有這種說法。”

“真地嗎？”

“真假不清楚。但靈確實是擁有一些特別的天賦能力，是其他靈所遠遠不具備的。”通常來說，靈長於靈巧，拙於力量，身體不如人類強健，武技鍛鍊走的也都是輕巧靈動的路子。

但靈卻天賦異稟，力量靈巧兼備，就算穿重甲上陣衝鋒都可以，而且靈高等魔法中的很多內容，唯有靈才能學習運用，這是血脈限定的。所謂靈高等魔法。

其實也就是靈族的魔法。靈地文明遠比人類悠久，耐瑟瑞爾帝國初期，人類都是以靈為師，學習魔法的“鎖”就是靈魔法的著名成就之一。

後來獲得了耐瑟卷軸，以此為理論基礎，奧術師們拋棄了靈魔法，自創格局，最終演化成如今的八大學派。

雖然未必比靈魔法更高明，但卻更普及。如今整個大陸，不但是人類，就連矮人、儒、半身人，甚至很多靈巫師都已經接受人類魔法。靈們便又加了“高等”一詞，以示區別。

靈魔法之所以沒落，原因自然很多，但其嚴重受血脈限制，很多法術唯有靈才能學習，其他靈怎麼努力也無法掌握，這也是一個很大的緣故。

事實證明，唯有能夠普及的，才是真正具有生命力的。靈天賦過人，自視便高，看不起人類，乃是傳統和習慣使然。瓊恩心想“我原本就沒興趣和你們這些喪家之犬打道，不過是看在艾彌薇的份上幫忙罷了。

如今既然如此說，那便一拍兩散就是，正好落得自在”有心譏諷幾句，但說出來又未免傷了阿忒妮，只得罷了，梅菲斯卻是微微一笑，似乎有了主意。又過幾，瓊恩正在看書，卻有衛兵進來報告，說梅菲斯小姐要和那個金閃閃決鬥。

＊＊＊晨煉城裡自然是有訓練場地地，瓊恩趕到一看，見梅菲斯已經全副武裝，站在場內，銀劍在身旁。

靈則在穿護甲，周圍聚集了一群人，全是聽到消息趕來看熱鬧的。瓊恩一眼看見血鬼德古拉，把他拉了過來，詢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是兩人在路上遇見，靈有些出言不遜，梅菲斯卻也一反常態，冷嘲熱諷，頓時衝突加劇矛盾升級，最後便成這副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