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試著尋找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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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康尼亞戴上戒指,從斗篷內側取出一柄扎克木法杖,握在手中,然後喝下一瓶藥水。身體慢慢從空氣中消失,但並沒有變成虛體,僅僅只是隱形了。
稍稍停頓了一下,她喚起卓爾天賦的浮空術,慢慢飛起來,緊接著覺自己的右手手腕被握住了。她的右手戴著一個秘銀護腕,那是魔法制品,所以瓊恩可以碰觸到。
“跟著我。”巫師輕聲說。他像幽靈一樣漂浮起來。
升到高空,從瑞費德家族的護城河和城牆的邊緣掠過,前往城堡的側後方。他們沒有受到攻擊,在貼近城牆的時候,瓊恩覺那些弗洛魔雕像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盯著自己,但最終它們什麼都沒做。攻擊已經開始,菲爾倫家族抓來的那些炮灰在十秒鐘內就傷亡殆盡,它們唯一的價值是消耗了瑞費德家族不少弩箭和幾發火球。
三大家族的弓箭手進行反擊,壓制住了城頭的火力,熊地和食人魔開始撞擊城門,米茲瑞圖爾家的矮人奴隸制作了一些攻城器械,此時正派上用場。當瓊恩越過護城河的時候,他看見六個食人魔正抬著一個龐大的攻城槌,越過護城河上的唯一一座橋,撞擊城門。
攻城槌在瓊恩的眼中只有線條輪廓,沒有明亮澤,很顯然那不是魔法物品。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瑞費德家族的城門上有大量的法術陷阱,如果直接用法術或者魔法物品攻擊反而不起作用。
但用普通物品的話,想要撞開那扇金鑄成的大門同樣也很難,畢竟
金可是世界上已知最結實的金屬。這場攻擊註定徒勞無功,瓊恩在心中說,一切還是得看我們巫師的。
***當食人魔抬著攻城槌衝上來的時候,城牆上箭矢如暴雨般傾瀉下來,但它們無一命中。這並非是瑞費德家的戰士們技藝生疏,當然也不可能是這些食人魔步伐靈活,閃避及時,真正的原因是它們身前和頭上盤旋飛舞的透明盾形力場,阻隔了所有箭矢的襲擊,那是出發之前牧師們施加的神術保護。
羅絲已經不再回應祈禱,停止賜予神術,城中的牧師之所以還能施法,靠的完全是以前儲存下來的卷軸、魔杖和其他魔法物品。
這些東西如今無法得到補充,用一點就少一點,在過去的兩個月,尤其是前天的叛亂中,已經消耗了很多,所以必須節約。
但這次攻城關係重大,如果成功,一切責任---觸怒神後、發動叛亂、毀壞聖物等等---都將由瑞費德家族來承擔,反正死者沒有申辯的權力。
如果戰敗的話,那一切就反過來了,所以牧師們必須全力以赴。銳的牛頭怪和米茲瑞圖爾家的矮人在後面列陣,只等食人魔撞開城門,它們就跟著蜂擁而入。
卓爾戰士和豺狼人弓箭手一刻不停地向城頭擊,幾架投石車被組裝起來,這可是罕見的東西,家族戰爭中極少會動用到這種大傢伙,顯然進攻者寄希望於它們能轟開瑞費德家的
金城牆。
一切當然不會這樣順利發生,反擊開始了,七個穿著灰袍的瑞費德巫師飄上半空,他們當中兩個出魔杖,對準正在撞擊城門的食人魔
出危險的閃電,其餘人則屈起戴著家徽的手指,唸誦出召喚咒語。
同時在心中大聲重複著惡魔的真名。食人魔毫無懸念地被閃電擊中了,牧師的力場護盾只能夠用於阻隔箭矢,沒辦法抵擋魔法。這種臭氣哄哄的怪物身強體壯。
對傷害地忍耐能力是卓爾的幾倍,所以一兩道閃電並不能令它們倒下,但瑞費德巫師準備充分,魔杖裡不斷迸出耀眼銀蛇,四五道、七八道,怪物們就承受不住了。
兩個食人魔被殺,其中一個是重傷之下掉進了護城河。它慘叫一聲就被濃密的煙霧噬進去,消失得無影無蹤,另外一個則被閃電炸成了碎片。
剩餘四個食人魔調整位置,依舊抬著攻城槌撞擊城門,它們不敢後退。因為那必死無疑。攻城槌很重,但四個食人魔倒也勉強能夠負荷,金鑄成的城門在不斷的撞擊之下隱約有些變形了。
正在此時,頭頂風聲大作,一個反應最快的食人魔匆忙間抬頭看去,只見幾隻半人半禿鷹的怪物凌空撲下,泛著金屬光澤地利爪如鉤,它還來不及躲避。就覺頭頂一陣劇痛,緊接著黑暗降臨。在咒語的召喚下,城牆上的弗洛魔雕像紛紛活動起來。
展開龐大的翅膀飛騰在空中,然後俯衝而下,只一瞬間,四隻食人魔就全都頭顱破裂,腦漿迸。一命嗚呼,攻城槌掉進了護城河裡,消失不見。弗洛魔們再次飛起,朝尚未組裝完成的投石車衝去。
塔拉夏-米茲瑞圖爾站在投石車邊指揮著矮人們,她是第三家族地長女。祭司學院的教官,間的七首蛇鞭說明她同樣是一名高階牧師。正忙碌間。
猛然聽見身邊的侍衛驚呼,教官抬頭看去,發現五個弗洛魔正朝這邊撲過來。米茲瑞圖爾毫不驚慌,她握緊聖徽,在意念中向弗洛魔發出無聲的命令字符。
“停下!”她厲聲說“你們現在面對地是一位神後的高階祭司。”瑞費德家族的巫師擅長和低層界妖魔(包括地獄地魔鬼和深淵的惡魔,以及其他)打道,但羅絲的牧師在這方面同樣也是專業人士。
蜘蛛女神居住在深淵中,又被尊稱(或者是貶稱)為惡魔女神,她的手下有大量的惡魔,服務於她,為她擔任侍衛、士兵或者使者,最著名的是蠟融妖。
這種喜歡不斷變幻形體,在大多數時候看起來像是一隻燃燒滴淚的蠟燭的惡魔被尊稱為“羅絲地侍女”是所有卓爾都耳能詳的存在,在各種和神後相關的儀式慶典上都可能出現。當羅絲不想親自出面的時候,蠟融妖就是她的官方代言人。
因為這種緣故,羅絲地牧師對惡魔毫不陌生,她們在祭司學院裡接受過大量訓練,能夠和惡魔,能夠用各種強大的咒語召喚捕捉惡魔,或者將它們驅逐回深淵。
甚至拘束它們作為家族護衛。如果眼前地這幾個弗洛魔也是如此的話,那麼它們應該會對羅絲牧師有所敬畏。聽到米茲瑞圖爾的警告,弗洛魔回應以刺耳的狂笑,以及一組毫無邏輯可言的混亂噪聲,俯衝絲毫沒有停頓。
“它們不是神後的僕人!”旁邊一位牧師大聲說,她也剛剛完成了一次失敗的“它們不聽從命令。”
“總是對顯而易見的事實發表評論,會降低你的智商,”米茲瑞圖爾說,左手從間拔出蛇首鞭,右手中悄悄展開一張卷軸“殺了它們。”她快速唸完卷軸,掌心散發出刺眼的紅光,就像是握住了一顆發亮的紅寶石,無數道細微的絲線從中游離而出,將正對面的一隻弗洛魔包裹起來,就像一隻火紅的蠶繭。惡魔大聲吼叫著,左衝右突,然而不能擺脫。
牧師從代表祭司學院教官身份的項鍊上取下一枚黑珍珠,託在掌心“卡波-蘇-彌撒菲!”她唸誦著咒語,黑珍珠上發出一道烏光,準確地擊中了弗洛魔。惡魔的一隻翅膀燃燒起來。
瞬間化作粉末,這令它失去了平衡,從空中摔落,身上依舊裹著火紅的魔法繭。手持長槍的卓爾戰士上前攢刺,很快弗洛魔龐大的身軀就化作一團氣體,漂浮著。
回到城牆上,依舊變成沉默的雕像。惡魔並沒有真正死亡,它的本體在深淵,剛才被殺死的只是物質界的投影。
只要休息足夠長地時間---通常是二十四個時辰---它就能夠被瑞費德家的巫師再度召喚,前來助戰,當然。那時候這場戰爭肯定早就結束了。
其他牧師不能如米茲瑞圖爾這樣輕鬆,花費了很大力氣,五隻弗洛魔終於被全部打回了雕像原形,其間損失了三架投石車和幾名卓爾戰士。
惱怒的牧師們再度發起攻擊,又一隊食人魔抬著攻城槌踏過橋,衝向城門,組裝完成的投石機也開始工作。瑞費德家族的巫師們則用法術反擊。一場拉鋸戰就此展開。一時之間,誰也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瓊恩握緊維康尼亞的手腕,帶著她小心地沿著護城河飛行,來到瑞費德宅院地左後方,這裡貼著陡峭懸崖。很難被敵人從此攻擊。通常來說,這個位置被用於安置坐騎(蜥蜴或者蜘蛛)但瑞費德家族沒有騎士,只有步兵,所以這裡現在是畜欄。養著很多洛斯獸。
這種動物情溫順,看起來很像地表世界的牛,
的味道也很近似,但更細
可口,是卓爾們最主要的
食來源,當然,再好的家畜終究也是動物,這麼多洛斯獸擠在一起,味道自然很難聞。
瓊恩看著維康尼亞地臉,由淺淡的陰影變成了沉重的灰暗,這說明她的
覺很糟糕。他慶幸自己現在是虛體,
受不到物質界的氣味。
“我們離開。”維康尼亞說。
“這裡很可能是防禦最薄弱地地方。”瓊恩解釋“我們得從此進入。”瓊恩此時是虛體狀態,他說話維康尼亞無法聽見,但並不是的障礙,因為他們都佩戴了印有菲爾倫家徽的白金
針。當瓊恩說話時。
他佩在斗篷上地針便會輕微地閃爍著,將訊息傳遞到維康尼亞的
針上。令她聽見,只要兩人之間的距離足夠近,訊息傳遞就可以順利完成。
反過來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瓊恩能夠直接聽到維康尼亞說話。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學會卓爾那套緻複雜的手語,否則事情就簡單多了。
忽略掉實體的建築,空氣裡只剩下錯紛織的魔法靈線,構成了一個嚴密的巨大球形,將整個瑞費德城堡保護其中。瓊恩漂浮著,貼著魔法陣的邊沿,試著尋找破綻,他猜想這裡既然靠近懸崖,平時不會遭到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