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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只是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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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克勞拓才是這個家族的主宰,儘管是站在幕後的,很多人都知道這一點。

作為一個男卓爾,這幾乎已經是夢想才能企及的高度,然而克勞拓並不滿足。他和所有地卓爾一樣,野心,積極進取,對權力和地位的渴望永遠沒有止境。

掌握一個名列執政議會的家族,這並不是他的終極目標,只能算是階段的成果。首席巫師所希望地,是真正地控制這座城市。這是他很久以前就立下的志願。

隨著年齡地增長,這種想法不但沒有衰減,反而更加清晰強烈起來,他已經接近九百歲,這大大超出了卓爾的正常壽命,雖然身體還是和一百歲時同樣健康,但克勞拓也清楚自己的餘不多了。

他活得太久,在首席巫師的位置上也呆得太久,擋住了後面人的路,說不定哪天就會有人在他心臟上一把匕首。克勞拓並不奢望自己能夠壽終正寢,對於卓爾來說這太不切實際了,他只期望能夠在閉上眼睛之前達成心願。

那麼,首先第一步,是要讓瑞費德成為第一家族---這很難,現在擋在前面的三個家族都曾經是城市的創建者,歷史悠久,實力雄厚。瑞費德雖然躍升飛速,終究還是基不足,相比較起來遜很多。需要機會,而機會來了。

在兩個月前的一天,瑞費德家族的牧師發現祈禱無法獲得回應,她們嚇壞了,以為觸怒了神後。在瓜理德斯,一個家族喪失了羅絲的恩寵,那就意味著它距離滅亡不遠了。

但很快,瑞費德牧師發現全城所有的同行都陷入了同樣的危機當中。克勞拓第一時間得知了這個消息,他立刻銳地猜出發生了什麼事情。

羅絲是個喜怒無常的神只,經常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拋棄自己的信徒,但她不可能拋棄整個瓜理德斯城的牧師。沒有任何神只能夠承受這樣的損失,就算是懲罰,持續地時間也太長了。

神只的世界,凡人無從窺視,不過克勞拓依然有打探消息的渠道。羅絲居住在深淵裡,而瑞費德家族的巫師,素來就以擅長和下層界的妖魔打道而著稱。

克勞拓最終確定羅絲已經消逝,這令他大喜過望。卓爾的世界是弱強食的世界,一切憑實力說話。家族排名。

原本大致上就反應了實力地高低,但如今牧師們突然喪失了神術。力量大大削弱,而巫師的重要則加倍凸顯出來,此消彼長之下,瑞費德家族的實力等於在無形之間猛然上升了一個臺階。

克勞拓的第一反應,是要不要趁機發動家族戰爭,把排名在前面的三個家族趕下臺,但經過深思慮。他放棄了這個想法。如果羅絲已經消失,那麼她為卓爾制定地規則自然也就沒有約束力。

家族排名也好,執政議會也好,都已經變得毫無意義。只要剷除掉那些已經喪失神術的牧師---當然不必殺光,只要削弱到足夠的程度。這座城市的領導權就會落到巫師手中,而瑞費德家族擁有最多最優秀的巫師。

就像北方地沙瑪斯城一樣,巫師執掌大權,原本趾高氣揚的牧師被踩在腳下,成為二等公民---這是多麼令人愉快的前景啊,每當想起來,克勞拓就興奮得渾身發抖,他會成為英雄而永載史冊地。在很久以前,他通過前任瑞費德主母說服了執政議會,允許他建立了沉默之歌。

它的存在不僅僅是為了給那些男卓爾提供一個發洩慾望的場所,更是絕佳的情報換處。通過沉默之歌。克勞拓掌握了這座城市裡的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大部份都太過細屑瑣碎,沒有價值。

但剩下來的小部分則令他獲益良多。信息就是力量,他認識的一位惡魔經常這麼說。信息地力量不僅僅在於收集。也在於散佈,通過沉默之歌。瑞費德準確地掌握了一批對現有統治不甚滿意的卓爾戰士的名單,並且通過種種途徑將蛛後沉寂的消息告訴他們,當然。

為了確保不走漏風聲,克勞拓請出了斯蘭普,一個隱居在卓爾城市裡的靈怪巫妖。斯蘭普是在一百多年前來到瓜理德斯城地,他變成卓爾,混跡於下城區。一次偶然的機會,克勞拓發現了他,將他請到瑞費德家族,待為上賓。

他們相處融洽,斯蘭普暗中幫了巫師很多忙,甚至救過他地命,因此獲得了信任---事實上,克勞拓曾經一度認為他們之間存在著友誼。

當然這肯定是錯覺,卓爾不可能有這種屬於低等種族的軟弱情,然而這次巫妖辜負了他的信任。計劃在秘密地進行著。

低等生物被煽動組織起來,卓爾戰士從家族中逃亡,聚集在一起。最終叛亂爆發了,雖然比原計劃提前了幾天,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克勞拓和他的手下暫時解開了祭祀學院的魔法屏障,讓靈怪巫妖順利完成傳送法陣,祭司學院遭到了突襲。

與此同時,另外兩座學院中出現了被召喚而來的惡魔,開始大肆破壞,成功地引了注意力,讓他們沒能立刻趕去援助牧師們。一切似乎都很順利,直到最後突然逆轉。祭司學院的牧師們似乎提前得到了風聲,正全副武裝地等待著。

突襲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陷入苦戰,而其他家族的援軍也來得太快。更令人憤怒的是,斯蘭普違反了約定,他沒有將殘餘的叛亂者帶回來,放任他們被殺死,自己卻闖進神室去摧毀聖物。在克勞拓的計劃裡,沒有最後這一步。意料之外的變故讓克勞拓措手不及,他銳地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瑞費德家族有四名成員在巫師學院擔任導師,有一名成員在格鬥學院擔任教官,克勞拓將他們全都召了回來。戰爭的陰雲已經壓在瑞費德城堡上,整個家族進入了戰備狀態,然後該來的終於來了。

叛亂平定的第二天,菲爾倫主母召集執政議會,指控瑞費德家族暗中支持叛亂,要求執行“審判”因為證據並不充分,執政議會的二十一位主母爭吵得很厲害。

最終沒有能通過這份提案。這讓瑞費德家族上上下下都鬆了口氣,但克勞拓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菲爾倫主母不會提出一個明顯不會被通過的提案,那會損害她的威望。

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有其他理由…或許是一次掩護?正如他所料,就在表決剛剛結束後半個時辰,菲爾倫家族的軍隊抵達瑞費德家地城牆下,顯然他們蓄謀已久。

如果不是克勞拓早有準備。肯定會被打一個措手不及,即便如此,情況依舊不容樂觀。主母緊急召開家族會議,商討如何應付,克勞拓和往常一樣站在旁邊。一個灰袍巫師急匆匆地從外面跑進來“我們被包圍了。”他報告說“敵人的數量超出我們三倍。”克勞拓的眼睛眯縫起來“菲爾倫家族沒有這麼多人。”

“不僅僅是菲爾倫,還有米茲瑞圖爾和卡洛拉家族。”巫師回答,米茲瑞圖爾是第三家族。

卡洛拉是第六家族,它們一直都是菲爾倫家族的盟友。克勞拓皺起眉頭。

“執政議會已經否決了菲爾倫主母的提案,”家族武技長怒氣衝衝地說。他的聲音很大。

但這更像是在掩蓋內心的膽怯“她們違反了規則!”

“沒有違反,”克勞拓沉著地說“執政議會否決了。

所以我們不會遭到審判---而她們也並非以執政議會地名義前來執行審判,這僅僅只是一場家族內戰。很常見的事情,就像我們以前做過的那樣。”家族內戰確實很常見,但這次還是有些特殊之處的。通常來說,戰爭會由低位家族挑起,目的是為了獲得更高地位階。像現在這樣,第一家族聯合第三、第六家族來攻擊第四家族,在城市的歷史上還是第一次。

“派往博克本家族的信使出發了嗎?”主母問。博克本是第二家族,和瑞費德家族是盟友。

“恐怕我們現在不能指望盟友了。”首席巫師陰鬱地說“在這種關頭,博克本不會冒直接和第一家族開戰的風險。”他的話讓在場所有人地臉都變得難看起來“或許,我們可以和菲爾倫家族談判。”一個低階牧師小心翼翼地建議。

“談判?”克勞拓將目光轉向牧師,他的臉上出讚賞的表情“說下去,莫若小姐。”

“我們可以暫時退出執政議會,”牧師得到鼓勵,她地聲音也變得鎮定起來。

“放棄現有的家族排名,退後到末尾。反正…神後已經不在,這一切在將來會變得越來越不重要了。”克勞拓環視場內,發現很多人在微微點頭,或者出贊同的表情。

甚至連主母都猶豫地看著他,顯然有些心動。確實,沒有了羅絲,執政議會的席位也好,家族排名也好,都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了,舊的秩序不可能繼續維持,它必將被打破,而新的秩序尚未建立。只要能保存實力,那麼一切都還有機會。

但首席巫師嘆了口氣,指尖陡然彈出一道閃電,打在牧師身上。她大叫一聲,痛苦地摔倒在地。

“不要心存僥倖!”克勞拓厲聲說,眼光從在場所有人的臉上逐一掃過“這次和以往不同。

所謂叛亂的指控,只不過是一個藉口,我們地存在已經對菲爾倫家族構成了威脅,這才是這場戰爭的真正原因。

她們畏懼我們,害怕我們,所以趁這個機會發起攻擊。如果不能認清這一點,那就等著去深淵向我們的神後致意吧。”

“我們能夠贏嗎?”主母開口問,她看起來很緊張。

“當然,”克勞拓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們當然能夠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