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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星期十二粉色心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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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菁!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要那鬼麼子禮物,又怎麼會…這下我完了啦,我以後都沒臉見人了。嗚~~~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卻還在這裡笑…"婉路極富戲劇地一邊大哭一邊捶打著我,號啕不止。

我…啞言。我只是想要一件漫畫裡畫的那種‮絲蕾‬衣嘛,粉紅的,細細的肩頭帶,穿起來十分有女人味的那種。只是無奈媽媽一直都不給買,我手上又沒錢,所以我只好拜託婉路嘍。沒想到,平時小心謹慎的婉路也會犯下這種低級蛋白質的錯誤。

"我說婉路,眼下什麼辦法也沒有,要不我幫你去把禮物偷回來?只是他好像已經打開看過了耶…"我聳聳肩,爆笑不止,哇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不行,我要笑倒在地了,我支持不住了,受不了了,終於——"噗",我笑癱在了地上。

"你…你…誰要你幫忙啊,假好心!你還笑…嗚嗚~~~我恨你。"婉路仰起頭來看我,臉龐上掛滿了亮晶晶的淚水,它們在朝陽的照耀下閃著金燦燦的光芒。

"杜德躍,你要帶我去哪?"才剛一放學,我的手腕就被杜德躍鐵一般的爪子握住,不容分說便把我拽進了他那輛安逸舒適豪華的小轎車內。杜德躍只是看著我,不說話,他那目空一切的笑容,那光四的眸子,看得人膽戰心驚的。

"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呀?你要是不告訴我,我現在就下車。"我執拗地掙扎著。

"易拉罐,你今天生?"杜德躍鬆開了握著我手腕的手,卻趁我不注意飛快地把我的腦袋攬了過去,擱在了他的腋下,夾得緊緊的,"說,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憑什麼告訴你啊?

你快鬆開我,你把我的頭都夾疼了。"我用手使勁扳著杜德躍的臂膀,可他的臂膀像生鐵一樣硬,無論我使多大的勁它都巋然不動。

"這就是你不告訴我的懲罰。"杜德躍輕笑著,訕訕然,語氣裡有不可忽視的霸氣,"嘿,寶貝,你覺得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瞞過我麼?嗯?你認為不告訴我我就一無所知了麼?"

"你…你…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呀,知道我的生的人多了去了,你有什麼好神氣的!呸!我才不稀罕呢!喂,你別夾著我的頭啊,真的很疼耶!"

"喲,喲,喲,一個女孩子咋一開口就這麼俗呢!再說了,誰說我只知道你的生來著?我說了,你心裡想的那些小心思,打的那些鬼主意,是沒有一樣能夠逃過我的眼睛的。所以,我勸你在我面前還是誠實點。"杜德躍稍稍把我的頭往旁邊挪了挪,擱在了他結實的膛上,那樣我就不那麼難受了。

"哼,你騙誰呢,我才不信。你說你知道我在想什麼?那你說我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呀?"汽車行駛得四平八穩的,車外不斷有別的車輛急馳而過。天開始變黑,天空就像是一個被誰正在慢慢紮緊的麻口袋,它越是紮緊一點兒,四周就越發漆黑。

"嘿嘿,寶貝,你現在肯定是在想——徐子捷啊徐子捷,你現在到底在哪裡呢?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啊?你為什麼不來看看我?為什麼我的生會如此淒涼如此寂寞呢?——哈哈哈,易拉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杜德躍眨著眼睛看著我,一臉壞笑。

"混蛋,我才沒有那麼想。"我的臉突地一紅,然後刷地一白,然後又突地一紅。哎呀呀,為什麼杜德躍會知道?他怎麼會知道的?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呀。好難過,好諷刺哦,被誰猜到了不好,偏偏被他這樣的壞傢伙猜中了。

"真沒這麼想?"杜德躍挑高了一隻眉。

"沒有!"

"嘿嘿,沒有最好。"杜德躍接著挑高了另一隻眉,"如果你真這麼想的話,我勸你早點打消這種想法。像徐子捷那種上人物,是不可能會在意你的生的,他也不可能知道。我們是誰?我們只是他不屑一顧的渺小人物。易拉罐,你聽我的吧,你跟他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你們的界面不同,永遠都融入不到一起去。可是我們,我——杜德躍,你——林菁,我們才是最配的一對兒,我們真是天造地設珠聯璧合的一對兒啊。"這…算是杜德躍在向我表白麼?我的臉一陣緋紅,"杜德躍,你…喜歡我呀?"

"哦,是的。寶貝,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愛你愛得簡直髮瘋。哈哈~~~我每天夜裡想你想得睡不成眠,想你想得像是被一塊一塊地切開然後再縫起來似的痛。我愛你呀,看著你像只哈巴狗那樣跟在徐子捷股後面跑來跳去的,我就越發的愛你了。嗯,讓我來形容一下我有多愛你吧…"

"閉嘴吧,你這個氓。"我想我快要瘋了,我氣得耳朵冒煙眼睛充血嘴巴直哆嗦。杜德躍,他真是個痞子氓,十足的痞子氓。瞧他剛剛說那話時笑得眉飛舞的樣子,還有他無論怎麼掩飾也遮蓋不了的鄙夷神——當然,他也並沒有掩飾過。這本來是多麼煽情,多麼打動女孩子芳心的愛的告白啊,一到了他的嘴裡,卻變成了世界上最最尖利的刀刃,刁鑽而又刻薄。

"噢?我還沒有說完呢!我一定要向你吐我的愛慕之情…"杜德躍撅起的薄含滿了諷刺,是的,諷刺,很深很深的諷刺。

我幾乎是吼著打斷杜德躍的話,我再也聽不下去了,哪怕是一點點,都會讓我潰不成軍的。"我叫你閉嘴你聽到沒?我要下車,讓我下車!"這可能是我有生以來最最糟糕的一次生了,我正邁向花一樣年華的生,卻在這種痛苦的嘲諷下受著摧殘。

沒有鮮花,沒有祝福,沒有情人,沒有快樂,什麼都沒有!相反,我卻還要在這裡忍受這個氓加無賴的奚落和諷刺…我真的好想大哭一場啊,可是我不能哭的,絕對不能哭的。今天是我的生啊,即使遇到了再不快樂的事,我也不能哭。我要笑著接未來,我相信未來是美好的,只要我甜甜地睡上一覺,過了今天,明天什麼都是好的了。

"不要離開我,難道你要把我那顆深愛著你的心狠狠地撕碎嗎?"杜德躍調皮地一眨一眨著眼睛,他那深黑的瞳仁在這昏暗的車座內閃著狡黠的光芒。

"見鬼,杜德躍你這個混蛋,讓我下車!"我張開嘴巴,朝杜德躍攬住我肩膀的胳膊猛咬了一口。

杜德躍沒叫,也沒說疼,甚至他的臉連變都沒變一下。他仍舊在笑,一直笑,讓我恨不得把他那兩排整齊的牙齒給一拳打碎。

杜德躍搖搖頭把他的下巴抵在了我的頭髮上,輕聲說:"沒用的,易拉罐,我是不會放你走的,至少在你沒有收到我為你準備的生禮物之前,你別想逃開。"

"禮物?我才不稀罕你送我的什麼破禮物。"

"不,你會喜歡的,你會非常喜歡的。"杜德躍的語氣是那麼的肯定,以至於讓人以為那絕對會是我喜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