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看到程明昌提著那些東西,滿頭霧水的站在電梯前面頻頻往她們這邊張望,宇湘扯著羽翔很快的朝他跑去。

不行!我得想想辦法,否則這樣下去還得了!羽翔看到宇湘像只活潑的小麻雀吱吱喳喳的跟程明昌談笑時,忍不住暗自下著決心。

“嗯,還有呢?”坐在辦公桌後的那個男人沉了一會兒,放下手中的資料及照片。他整個人往後輕輕仰靠,但任誰都不會忽略在他眼中閃爍的明目光,他輕鬆的坐在那裡,但氣勢卻有如叢林中的猛虎般,自有一股懾人氣勢。

坐在這個股市中最神秘的殺手級大戶面前,徵信社老闆阿富可是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小裡雪亮得很,這筆生意可是他打人這個龐大企業集團的人門磚,如果成了,以後源源不絕的case將持續不斷的進來;如果失敗,那他以後在這一行也別想再混下去了。

想到這裡,他不扭緊了手中的資料袋,緊張的著口水,從發緊的喉嚨壓擠出沙啞的聲音:“呃,目前我們就只查出那個女孩子叫王美雲,她是個演了兩部大堆人合演的校園片的小演員。”程嘉澍彎前傾的看著他。

“你是要告訴我,花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就只查出這些?”他不滿意的自屜中拿出一壘雜誌,啪地一聲扔在阿富面前。

“如果你就只能提供這麼一些少得可憐的情報,那麼,我建議你把這些雜誌好好的看看,裹面的內容甚至比你們查了一個禮拜的還多!”程嘉澍看著面紅耳赤的阿富,面帶譏誚,冷冷地說道。

“是…是…因為我們派出去的人都被你侄子識破了,所以…”阿富顧不得體面的伸手用袖子擦拭已成行下的汗珠。

程嘉澍出他那一貫冰冷的笑容。

“難道你的徵信社已經派不出人去辦事了?我說過,只要能出我要的東西,花再多的錢都無所謂,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我明白。這樣好了,程先生,我回去看再重新指派別的入手去盯梢的。

至於這一星期的費用我可以打個折扣,我…”阿富期期文文地說,深恐失去了這個大客戶。

“算了!”程嘉澍猛然揮著手。

“待會兒到會計部去請款,就像我們當初議價的內容:除了你們的酬勞之外,其他的款項實報實銷。”阿富面對他如此阿沙力,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呃…這實在是不好意思。”嘉澍雙手泡在前,漫不經心地盯著他。

“我說過了,我只要看成績,錢不是什麼問題。你什麼時候給我下一份報告?”

“我儘快。這種事是很難說的,有時天時地利加上人和,馬上就“賓果”找到答案;有時卻即使找破頭也找不出個所以然。”阿富小心翼翼的向他解釋著後所可能發生的狀況。

程嘉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後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嗯,我還是那句老話:越快越好!”

“是,是。程先生,我先走一步了。”阿富等到程嘉澍同意之後,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它的辦公室。

唉,回去得多派幾個老手去跟蹤那個程明昌了,原先以為只不過是跟蹤個剛回國沒多久的頭小子,幾個兼差打工的大學生就足以應付,沒想到這個程明昌竟然如此機靈,倒教人跌破眼鏡!無論如何得加把勁兒了!畢竟現在這個年頭找徵信社查的案子五花八門,從捉姦到竊取業務機密都有。想我阿富在這行也是叫得出名號的人物,可不能任由那些後輩小子輕易的砸了我的招牌!他信誓旦旦的忖道。

冉回頭看看那閃著金光的鋼鏽招牌,阿富心事重重的點燃了一菸,低著頭快步走出駿永企業大樓。

嘆口氣,搔搔原已凌亂不堪的頭髮,程嘉澍苦惱的盯著面前那份檔案。面對這個教他頭痛的人物,嘉澍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收拾他那頑劣的子。

明昌是他的侄子。應該說在名分上是他堂哥的孩子,但實際上卻一點關係也沒有。

因為明昌是嘉澍的堂嫂也就是雲屏畫廊這家藝術中心的負責人李雲屏的私生子。但嘉澍的遠房堂兄程敬南卻基於愛屋及烏的心理,不以為忤的收養了明昌,並且從小將明昌送到歐洲接受教育。

明昌在繪畫上頭的天分是無庸置疑的,從幼年時期即已嶄頭角,在各大比賽畫會中奪得各項大貿,並且極受歐美畫壇的重視。

或許是因為他天生血中的不羈基因深深的牽引著他,也可能是因為少年得志的狂狷,明昌在社圈花蝴蝶似的名聲,也跟他在繪畫方面所獲得的推崇不分軒輊從面前這疊厚厚的報告,輕易就可得到證明。

對於明昌,嘉澍自覺有份相當沉重的責任。因為程家人丁單薄,而堂兄敬南始終未娶,只在晚年和雲屏堂嫂相戀,但婚後不到三年即因中風去世,而儘管明昌並非程象的真正血脈,但既然堂兄已將他視為己出,那麼嘉澍也沒有理由不認這個侄子。

另一個令嘉澍無法將明昌置之不管的原因,即是雲屏夫人,雲屏是程敬南的特別護士,她溫柔且善體人意,在它的悉心照料之下,程敬南的健康確實是較雲屏未出現之前好許多。程敬南過世之後,雲屏曾以未亡人的身分主持公司業務一陣子,但沒多久即要求嘉澍接手,因為她自覺不適於領導這麼龐大又複雜的企業體系,所以寧可將產業都到嘉澍手中。

“嘉澍,敬南過世之後,我想了很多,覺得我不適合過那種瞬息萬變的商業競爭的生活,況且我一個婦道人家懂得又不多,萬一件了錯誤的決定,危害了公司所有員工的前程,那就太對不起敬南了。”那是個冬午後,他們坐在有電暖氣嘶嘶作響的陽臺,雲屏抱著她最心愛的波斯貓,輕輕柔柔地說出她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