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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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炳！我早就知道小綠喜歡霈斯了。”

“你怎麼知道的？”寒霈皓問。

“因為她的眼神老跟著霈斯打轉啊。”寶兒坐在她丈夫的膝上道。

“是啊，你最厲害。”寒霈皓寵溺地捏捏寶兒的俏鼻，嘴角出一抹曖昧的笑，起身將寶兒壓倒在他身下，帶領她進入歡愉的兩人世界。

××××××自從寒霈斯宣佈要娶小綠後，寒月山莊就沉浸在一片喜氣洋洋中。全莊上下皆為即將來臨的婚禮忙碌，小綠也暫時送到別的牧場居住，待成親之再娶進門。

寒霈皓和寶兒身為大哥大嫂更是忙昏頭。今在書房裡擬喜宴賓客名單，寶兒在一旁陪伴著他。

從寶兒到他房間去的那夜後，他倆的情越發如膠似漆，甜甜。寒霈皓已除去心中的障礙，不再擔心會傷到寶兒，而寶兒有了“愛情”的滋潤，出落得愈發亮麗、標緻。

寒月山莊處處可見他倆儷影雙雙，總管寒老爹可慶幸他的主子找到一個好子，如今，寒霈皓只要有寶兒在他的身旁，總是出歡喜滿足的微笑，不復以往嚴肅陰沉，不苟言笑的模樣，現在只盼望有個小少莊主出世了。

寶兒見寒霈皓低頭專心地審閱賓客名單，小手無聊地在大槐木桌摸來摸去，突地摸到一個暗格，她好奇地拉開，裡面竟是一副她的畫像，而落款期是她十六歲那年。

“你怎麼會有我的畫像？”寶兒驚奇地問。

寒霈皓抬頭看到寶兒手中的畫像，心裡暗暗叫苦，他若不能滿足他小子的好奇心，今天就不必再工作了。

“是你爹寄來的。”

“我爹？”寶兒不解。

“是呀！”他取出暗格中其他的東西，卻是一封封的書信。

“你可知我們相遇的情形？”

“知道呀！我娘告訴過我，說我四歲上街看到你後就捉著你不放，因此才會訂下這門親事的。”

“沒錯！可是你娘不知道，在你四歲時，你就擄獲了我的心。”他的目光飄忽，陷入了回憶中。

“我一出世就註定是寒月山莊的繼承人，從小接受的教誨告訴我，只能比別人優秀，不能落於人後，因此造就了我內斂、不善表達的個。”他目光轉到寶兒臉上輕輕一笑。

“我清楚地記得十二歲那年，我們舉家出外遊山玩水，路經蘇州城，走在大街上我忽然被一個小女娃兒捉住不放。她如同靈般清亮純真的大眼直視入我心坎裡，我竟無法拒絕她，不忍心拉開那依賴我的小手，就這樣，我住進了唐府作客。在唐府那段子，是我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光。我陪你爬樹、玩耍、嬉戲，一整也不覺累，只希望我能就這麼地陪你一生一世。當我們在半夜離開時，我還私心地希望你會醒來，衝出來再抱住我，把我留下，不要讓我回寒月山莊做高人一等的少莊主。那時我就知道，今生我的心已給了唐寶兒那個四歲的小娃兒。”歇口氣後，他再繼續說下去:“回到山莊後，心知將會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到我的小寶兒，就寫信請你爹將你的生活點滴捎書信來告訴我，讓我覺就像陪在你身邊和你一同長大，慢慢地、耐心地等待我的小子長大成為一個我無法抗拒的美人，殷切期待著將你娶進門的那一天到來。”寶兒聽了好生動，可是仍有疑惑。

“為什麼不讓我知道？”

“是我要求你爹別讓你知道，你若知道你的一言一行我都清楚，你就會有所顧忌，而不敢真實地表現你自己，而我喜愛的就是你那頑皮又糊的天。我從不希望你為我改變，只要保持一顆赤子之心，就是你最大的魅力與財富。”寶兒早就明白寒霈皓愛她，卻不知他竟愛她愛得如此之深、如此之真，令她動得熱淚盈眶，輕聲地對她的愛人道出心中從未對他說出口的愛意:“我愛你。”寒霈皓聞言，動地雙臂擁緊懷中的寶貝，享受此刻心靈的動。

在此時甜有如置身天堂的時刻，寶兒卻有一股不詳的預兆籠罩在心頭。是她太過於幸福而顯出不真實，害怕遭天妒嗎？想到此，她將身子更埋入她丈夫的懷中，想揮去心中的不安，晶瑩的手臂緊擁身前的依靠，她不要放開她的愛！永遠都不要！

“今世，未來的生生世世，我都要做你的子。”寶兒黑白分明的大眼，堅定地望著他急切地道:“我愛你，愛你的心永遠不變，不管往後世間將如何變化，我都要陪在你身旁；不管來生是如何輪迴，你一定要找到我，讓我再做你的子，除了你，我不要再做別人的子。”

“我一定會找到你，在你身邊保護你，讓你再做我的子。”寒霈皓深邃的眼眸凝睇著她。低下頭來吻上她的嬌紅。

兩人訴說著生生世世的誓言，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倆對彼此的愛戀，這情將永生永世地繾綣纏綿…××××××距離寒月山莊西邊十里外的一間荒廢破廟中，一個形貌猥瑣的男子陰森地笑，一道閃電照亮陰暗的破廟，照出猥瑣男子的容貌──他是陳應！

“哈！炳！炳…寒霈皓、寒霈斯，你們絕沒想到我會從官府中脫逃，你們以為就此平安了，想得美。哈！炳！炳…我會報仇的，我會為虎霸寨的弟兄們報仇的。哈！炳！炳…”陳應被押在天牢時，他用自虎霸寨帶出來的財寶收買了獄卒，神不知鬼不覺地順利脫逃出來。直到現在，那昏庸的官府還以為他陳應在大牢中聽候審判呢！

離開官府後，他偷偷潛進寒月山莊附近，為的就是要找機會殺了寒氏兄弟，為虎霸寨的弟兄們報仇。所謂盜亦有道，綠林兄弟講的是義氣，他一定要手刃寒霈皓，而寒霈斯的婚禮將會是最佳的時機…自陳應伏首認罪後，寒霈皓以為寶兒已然脫離險境，危機解除，豈料那陳應竟埋伏在寒月山莊外守株待兔。現在陳應終於等到機會可以為虎霸寨的弟兄報仇雪恨，他不瘋狂地大笑，準備給寒氏兄弟來個措手不及。

××××××太陽和煦地照耀大地，北方的深秋難得有此好天氣，彷佛太陽也為今天的喜事而歡欣，努力地散發出光與熱，照得人們心頭暖洋洋地。

“恭禧！抱禧！”一整天恭賀道喜之聲響遍寒月山莊，不絕於耳，方圓數十里內的人家都受邀前來參加喜宴，大廳上大紅的“-”字映出擋不住的喜氣。

寶兒在房中陪著剛自牧場娶回來的小綠。寒霈皓不希望她在大廳應酬寒暄而太過勞累，他私心地不希望寶兒的美貌讓太多男人倒，所以硬是要寶兒陪伴新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