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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什麼可以下酒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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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鑌寫筆字喜歡寫繁體,也許是龍鑌的心境比較蒼涼,這些書寫在宣紙上的字總是給人一種很滯、很重、很沉的覺,而這詞也更加劇了滿紙迴盪著的那種憂鬱、悲愴的氣息。

龍鑌又鋪開一張宣紙,腦子裡湧現出小狗豹子和自己相依為命逐獵熊山一起玩鬧的場景,他拿過自己的飯碗,盛上水,將筆往碗裡一蘸,再沾上墨,寥寥幾筆,豹子的雄姿就躍然紙上,活靈活現。

石偉又要龍鑌在一張宣紙上錄上屈原的名言“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然後他又硬要龍鑌簽上他的大名,自稱他一定要好好收藏,將來傳給他和肚子所生的孩子。

他們兩人守在這些宣紙旁,不準任何人再來碰,等墨幹後兩人就將宣紙捲起來,走了。

五一節過後,學校的書法大賽評出了結果,龍鑌和大三的一位同學同時獲得筆書法一等獎,特等獎被一名博士獲得,龍鑌的書法被幾個評委認為:架構曠,筆有神韻。學校專門展出了這些獲獎作品,並頒發了獎品和證書。

龍鑌這才知道自己寫的字被石偉和杜慈拿去參賽了,不過卻納悶:另外兩副字和那副畫為什麼又沒有展出?是寫得不好嗎?

****另外兩幅字和那幅畫已經裝裱好了,正威風八面地掛在杜慈寢室牆壁上,預計馬上就可以向雯麗和黃秋雅耀武揚威。

這是石偉和杜慈商量出來的絕妙點子。石偉看著雯麗就這麼和鄭學搞到一起,心裡有些氣不過,又看到黃秋雅現在又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對這麼好心的肚子妹妹兇巴巴的,便出了個這樣的鬼點子來讓她們兩個都不。實在沒有想到,龍鑌居然鬼使神差地寫了兩首他自己的傷詩詞,這下把杜慈和石偉高興得幾乎跳到天上去了。

兩副字和這副畫起到了驚人的效果,遠遠超出了杜慈和石偉的預計反應。

黃秋雅趁五一假期回了一趟家,雯麗也和她一起去的,當然陪同的肯定有常成和鄭學兩人。長假結束他們就要趕回來繼續上課。守女生公寓的大媽只要你了五塊十塊錢,她就讓男生上去。這樣四個人就來到了寢室。

寢室裡剛好杜慈和石偉正在嘻嘻哈哈地邊吃飯邊吵鬧,他倆知道五一長假後返校的雯麗和黃秋雅就在今天回來的,故意在寢室裡等著看這兩個女人的反應。

杜慈一見她倆假裝高興得大叫:“哇,你們可真瀟灑!飛著去飛著回!帶什麼好吃的沒有?”黃秋雅只要杜慈不提到龍鑌,就會和杜慈有說不完的話,看到杜慈搞出來的那副羨慕自己的樣子,任何女孩子都會很舒服的,她就笑呵呵道:“死丫頭!少不了你的!給你帶了南京板鴨和魚乾!石偉,你也來了?”石偉一腦子的就是在幻想著等下他們四個人看到字畫後的表情和反應,還沒聽到黃秋雅對他打招呼,杜慈當然知道他的鬼心思,生恐黃秋雅看出什麼來,急忙對著石偉的腳踢了一下。

石偉立馬回過神來,正道:“哦,是你們,回來了!我剛剛和杜慈打飯回來,正在吃呢!”黃秋雅他們把行李放好,並沒有注意到寢室牆上新掛了這些字畫,洗完臉就要出門去飯館吃飯了。

沒機會了!這樣四個人湊在一切的時機太難得了!得立即想出個法子來,將他們的視線引到他倆苦心設計這個圈套上來!兩人一般心思,杜慈也急了,對準石偉的腳背就是狠狠一下。

石偉哀怨地看了一眼這個狠心的婆娘,強忍鑽心的疼痛,堅持著站起來,將那雙著名的小眼盯著牆上的那副畫,嘴裡長嘆道:“好畫!好狗!真乃千古極品!要是老夫我也有一頭畫中如此這般的小狗狗的話,老夫此生足矣!”****石偉學者般的嘆引起了他們四人的注意,他們同時向石偉的方位看去!

這隻狗是雯麗最為悉的,甚至雯麗也常常想念著。龍鑌來長漢後就把它放在她家裡寄養,每次回家,雯麗總是和它玩耍個不停。聽她父母講,豹子還常常跑回山上試圖到大風村找到它的主人,隔幾天才再回她家,回到家裡就似乎很憂鬱,要好幾天才能回覆活蹦亂跳的原樣。

她看著這龍鑌寥寥幾筆勾勒出了豹子,不由自主地有些顫抖,這是他畫的?他什麼意思?在羞辱我?在恥笑我?我都跟他說清楚了,他還想怎麼樣?

石偉的賊眼瞥見雯麗的樣子,心裡如同中了五百萬大獎,暗中是把自己“高”了幾遍。

常成覺得這畫還不錯,鄭學眼尖,看到了龍鑌的字,便欣賞起來,嘴上還嘖嘖念著。

黃秋雅看了看畫上的小狗,覺得真的畫的很好,便往下看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落款寫著“龍鑌作於四月。”她心中咯噔一下,又立刻向另外懸掛的兩幅字看去。

傷的詩句!好淒涼的格調!

這也是龍鑌寫的!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肯定是這兩個傢伙搞的鬼!

黃秋雅第一個念頭就是:“好哇!臭丫頭,不想活了!敢陰我?!”她正待要狠狠盯向杜慈時,腦袋裡忽地冒出了龍鑌詩句“淺杯深觥自相語,醉裡又聽一夜雨。…素素纖指,不知怎思量。莫問落花將何方,落也傷,留也涼。”他這是在說我嗎?是在說我嗎?是不是他很想我,特地寫這些東西來提醒我,他在想我,現在心裡很難受,很難受,在借酒澆愁?是不是?要不然,為什麼寫的這麼淒涼哀怨?這不是古人寫的,一定是他寫的,對,是他寫給我的,他想要表達什麼?

鄭學似乎很通的樣子,道:“這首詞真的寫得很淒涼,不知是不是柳永還是李清照所做!唉,古人的意境就是深遠,哪裡是現在的什麼朦朧詩〔麼意識可以比擬的!字嘛,馬馬虎虎。”常成看了看,想了想道:“我是學經濟的,對這古人的什麼詩詞不太懂,不過覺好象還可以。第一首我說不上什麼,看上去應該是個被貶逐的什麼詩人所做,第二首應該象個閨中怨婦所做的了。龍鑌?龍鑌?龍鑌不就是上次你和雯麗在說的那個什麼人嗎?是嗎,秋雅?”常成把頭望向秋雅,卻驚訝地發現黃秋雅兩眼看著這兩幅字,神態有些發痴。他連忙關心地摸著黃秋雅的肩頭道:“秋雅,秋雅?”黃秋雅真是有些痴了,滿心滿肺自己努力逃避著的情被這兩首詞招得天翻地覆,心裡就是一個勁地想痛哭一場。這麼些子來,她苦心費力地找機會向雯麗打聽著龍鑌的一點一滴往事,甚至很多情節她都問了好幾遍。正在沉浸於這詩詞動中之時突然被常成這麼一問一說一摸,她頓時火冒三丈,覺得常成簡直就是連條狗都不如的豬雜碎、豬下水!

她轉頭大罵:“拿開你的臭手!拿開!你這個豬!”常成和鄭學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位姑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火?他們兩人的關係早就非同一般了,準備暑假等秋雅滿二十歲就正式訂婚的,怎麼一下子她就翻臉不認人?

鄭學涎著個臉道:“秋雅,怎麼啦?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好了好了,咱們別看這破字破詩詞了,吃飯去吧,我都有點肚子餓了。走吧,雯麗?”他扭頭卻看到雯麗一臉蒼白。

“雯麗!你又怎麼啦!安?”他對雯麗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你搞什麼名堂?就看這個鬼東西,還居然動得要哭?有病?!”雯麗顫抖著,被鄭學這麼一兇,兩淚順著蒼白的臉頰了下來。

黃秋雅本來就已經被鄭學那狗不通的博學解釋得滿肚子火,一見他居然還敢兇雯麗立刻就破口大罵:“姓鄭的!我告訴你,你少對雯麗兇!你有本事衝著我來!你都不懂還在這裡裝什麼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