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什麼可以下酒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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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慈在寢室裡化著妝,自從她和石偉上朋友後,她也學會了裝扮自己,畢竟女為悅己者容嘛。黃秋雅坐在她對面的桌前,張了張嘴,似乎想對她說什麼,可又閉上嘴巴。
杜慈看在眼裡暗想:說不準黃秋雅是想問自己,是不是又是要去石偉那裡啊,我來逗逗她先。
杜慈故意大聲道:“真沒想到,原來龍鑌的筆字寫得這麼好,怪不得以前他在鄉下靠賣字都能掙錢!我看啦,要是他參加今年五一學校舉辦的書法大賽,肯定能拿第一!”黃秋雅接口道:“你你又沒練過書法,又不會看字,你怎麼就斷定他的字有這麼好可以拿第一?”
“那還用說,我昨天就仔細欣賞了一番,石偉都要他用小楷寫了一副《醉翁亭記》作字帖呢!石偉已經下了決心要從現在開始努力練字,準備將來當個書法傢什麼的!”杜慈心裡打著鬼主意,要逗逗黃秋雅,她接著道“秋雅,你有空嗎?要不我們兩個一起去欣賞一下?去看龍鑌寫字?”黃秋雅非常情緒化,聞言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刻作臉道:“要去你自己去,扯我幹什麼!”說罷,她站起來就向外走。
杜慈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負有石偉鄭重其事代給她的艱鉅的偵察任務。
杜慈很鬼,和石偉差不多,在大家的眼裡,他倆簡直就是絕配。杜慈有點矮胖,石偉卻比較瘦高;杜慈是圓臉,石偉卻是長臉;杜慈是大眼睛,石偉是小眼睛;石偉誰都敢開玩笑,可就有點怵杜慈。杜慈見石偉給她偷偷安個外號叫“肚子”結果她一口氣就把石偉命名為“便士”、“癟十”、“石癟三”甚至叫***,石偉連都不敢放一個。石偉很喜歡杜慈,杜慈也覺得石偉很不錯,石偉自稱他們倆是外在系統的互補,內心格的融,語言風格的互賞,彼此情的互愛,完全是二十一世紀情侶的典範。
杜慈早就看出黃秋雅肯定對龍鑌有點子想頭,可也覺到秋雅很矛盾。自從黃秋雅在那次下樓事件中被龍鑌抓摸部後她就再不去龍鑌他們寢室了,可是每每常成來找她,她卻對常成更加冷淡,變得有點象是把常成看作是一個與她毫無關係的人。
石偉觀察到自從聖誕節龍鑌被大家丟下一個人過聖誕節後,龍鑌就有些回覆原樣,又是沉默寡言,不再有那開朗的笑聲,常常一個人沉思。按理說龍鑌早就沒有了生活壓力了,家教名聲早就是隔著窗子吹喇叭…名聲在外了,不會再為生活發愁,可為什麼現在有銀子了,成*人典禮也舉行了,龍鑌反倒又變得不開心了呢?幾個兄弟琢磨著龍鑌準是犯了相思病,因為這種情況的症狀,在他們身上曾多少出現過。
相思誰呢?
據目前情況看,對雯麗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因為龍鑌早就知道雯麗又和鄭學和好如初了,據說,雯麗和鄭學兩人還在外面租了房子。龍鑌和石偉在路上也看見過雯麗幾次,龍鑌還友好地向雯麗和鄭學打了招呼,石偉當時比較巧妙地拿著龍鑌的手,探過脈搏,本沒有什麼心跳加速的表現。龍鑌的女***人數極其有限,從諸多事件上看,唯一的可能的就只有黃秋雅了。
這倒是個難題,雖然杜慈在情況通報中反映,黃秋雅很有可能真的喜歡上了龍鑌,可是兩人實在有點不太現實。黃秋雅家對常成家族怎麼說都依賴太多,沒有常氏企業的扶持和需求,黃秋雅家的工廠將立刻陷入困境,常成和她作為情侶往的歷史並不短,再況且,龍鑌怎麼著都比黃秋雅小四歲多,這段年齡坎也是個大問題。看來黃秋雅也自己明白這一點,所以一直不敢和常成斷絕關係。
想來也是,誰叫這小子這麼點子大就發情了,喜歡誰不行偏偏去喜歡黃秋雅,害得兄弟們真有點傷腦筋。
不幫龍鑌吧,他們又實在不願意看到龍鑌又變回以前自閉的模樣,管吧,又不知從何下手。無奈之際,只好由杜慈進行側面迂迴。因為,俗話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如果杜慈捅破了黃秋雅的紗,那就什麼都好辦了。
可現在據杜慈的反映,效用不明顯,雖然黃秋雅在下樓事件後,每次都有在聽杜慈故意講龍鑌怎麼怎麼石偉怎麼怎麼,可聽完後並沒有多大反映。而只要杜慈一提到去龍鑌寢室玩,她就堅決不來,有時甚至還翻臉變。
石偉杜慈在享受著他倆美好的愛情之時,也在熱切仗義地關注著龍鑌的情問題。
****其實他們全都誤會了我,雖然我也的確因為素的原因,有些想找個女朋友,可是沒到那個地步。
對於雯麗,我現在是默默地祝福她找到了愛情的歸宿,雖然鄭學曾經對不起過她,但是“過而改之,善莫大焉”這是爺爺曾小就教我的;對於黃秋雅,我也自覺自己沒有對她動什麼心,雖然她的身體很軟,讓我很想再試試,但是我並沒有什麼愛上她的念頭。
自從聖誕節後,我的全部思維空間都放到了自己應怎樣去領悟那個奇怪的夢和德老的神秘動作上,我總覺得那一定是有很深的含義,一定有某種啟示。
看看自己就要滿十六歲了,離死也不到十四年了,我對那個夢的確有恐懼,我覺得或許它就是在提醒我我的生命只剩下一半時間了。可我又總覺得這個夢一定也像德老那個神秘手勢一樣又一種我尚未領悟到的暗示。
我整都在考慮這些問題。我老覺得少年時雖然子過得有點子苦,但我很開心,有爺爺,有豹子,本沒這些事情來煩我,我這時才深深覺到讓生命苦惱的並不是生存的艱累,真正從骨子裡苦惱的反倒是對生命的思索。
可我對這樣的思索總不得要領,我覺連答案邊都沒摸到。看來自己本就是很笨。
很是羨慕孫悟空那猴哥,菩提老祖在它腦袋上敲三下,它就立刻悟到了老祖的用意,可自己呢?都幾個月過去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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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鑌無法解決自己的疑惑,他為了消解自己困擾,開始練起了書法。他練書法就是模仿古人的練習辦法,用筆在地上蘸水寫。
龍鑌常常拿著字典,盯著一個字看,腦子裡思索著字的結構,字的含義,在腦子裡想象著自己要如何用筆,龍鑌覺得如果能把字的含義融入到自己的用筆之中,那麼可能這字就會有一種生命的活力。漢字具有優越於其他一切人類文字的獨特,龍鑌就是試圖把這種獨特用筆表達出來。
石偉裝模作樣跟著龍鑌練了幾天,幾天之後就沒了什麼漏*點,他對大家解釋說道他對書法肯定沒有天分,既然沒有天分那就不可強求。
德老和龍鑌又碰過幾次面,有天晚上聊了一個小時,德老知道了龍鑌原來就是那個大鬧作家講學會上的那個愣小子,也知道了龍鑌原來是個孤兒。龍鑌也沒想到德老居然也姓文,和他媽媽一個姓。德老身邊沒有兒女,老伴也過世十多年了,家裡除了一個保姆,他的兒子去了美國,他的子過得很是冷清。
***四月中旬的時候,學校團委和學生會聯合發出向全體同學募捐的號召,以幫助一個患有白血病的大三同學進行醫治。
這個同學是來農村,家中為了全力支持他的學業,早就空餘四壁,父母也重病在身,一家全靠一個哥哥在廣東打工支撐著,雖然這個同學也搞勤工儉學,但是由於太過節省,讀書又過於用功,平時缺乏鍛鍊,身體素質低下,因此誘發了白血病。團委號召希望同學們拿出自己的愛心,以儘早幫助這位同學度過難關。
石偉中午一吃完飯,就開始在寢室裡大發慨:“老六,我還一直以為你是我們學校最慘的人,沒想到,居然還有比你更困難的同學!唉,看來人世間悲慘和痛苦的事情太多了!”海老大回味著石偉的那句話,把手重重向自己大腿上一拍,道:“哥們,今天我提議,我們幾兄弟一定要多捐點錢出來,再怎麼說,也得儘自己的力拿出點同情心來!”文宣甕聲甕氣道:“這樣吧,咱們兄弟就儘自己的口袋掏吧。我看,龍鑌就不用了,他自己本身就夠苦的了。”石偉深表同道:“龍鑌,你的錢都是血汗錢,怎麼著也不比我們錢來的容易。再說啦,我要是沒錢了,只要一句話,家裡就會給。你就不用了,我們兄弟幾個捐的算你一份。”龍鑌沉不語,腦海中卻浮出這位同學的慘狀,心中被這一幕幕悽苦景象強烈震撼了!內心大呼:我這算什麼苦!我這算什麼苦!白血病是血癌啊!如果不能找到合適的骨髓進行配對移植的話,那這同學肯定必死無疑!我是已經沒有家庭父母的牽掛了,可這同學卻還有重病在的雙親!他們的命子就是這位在讀名牌大學的兒子啊!試想,如果兩位老人知道自己的孩子得了這種癌症,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那老人還要不要活!我這算什麼!他們可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活生生的生離死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