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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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不菸的人開始菸，那就表示事情非常的嚴重了。

雷遠華坐在後院的臺階上，非常憂鬱的著煙，一副他的苦沒有人能分擔的樣子，而他也沒有打算要說的意思；望著遠方晴朗的天空，他真的希望能下一場大雨，他想在大雨中狂舞一番。

斑芝琪靜悄悄的往他身邊一坐，並且向他要了一菸；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菸給她，他們就安靜的著煙，誰也沒有打攪對方。一菸完之後，他終於把頭轉向她。

“你是在哪裡學會菸的？”

“你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菸的？！”他皺著眉的苦笑。

“從昨天開始。”斑芝琪跟著一笑。

“莉芳一張世界末隨時會來臨的臉，你這個不菸的人開始菸，要不要告訴‘芝琪姐姐’是怎麼回事？”他讀了她的頭髮。

“如果今天我愛上的是你，情況是不是會不同？”

“你不愛我嗎？”她故意作受傷狀。

“不是男女之間的愛。”他又點上一菸。

“我不會想娶你，不會想和你上，不會想把我所有的一切獻給你！”

“而你想把所有的一切獻給莉芳？”

“但是她不要。”斑芝琪嘆了口氣，明明報單純的一件事，卻要得兩個人都苦不堪言，什麼事大家攤開來說，溝通一下，有什麼好大不了的？誰沒有過去？哪個人活到二、三十歲還純潔得像一張白紙？

“莉芳對你說了什麼？”

“她要結婚了。”

“結婚？”高芝琪差點被煙嗆到。

“她要嫁給誰？”

“一個醫生。”

“她這麼對你說？”

“難道不是？”雷遠華馬上又希望無窮的模樣。

“她騙我的對不對？既然沒有這回事，她為什麼要這麼說了她就一點也不愛我？這麼討厭我嗎？”

“如果她一點都不愛你，她也不會這麼苦惱。”高芝琪簡單的說；“不過我能瞭解她的心情，她太傻了。”

“你知道多少？”

“差不多全部。”

“告訴我！”他急切的說。

“如果莉芳不肯自己告訴你，我也沒有資格替她發表什麼想法。”高芝琪抱歉的一笑。

“這真的不是一個公平的世界。有的人一出生就衣食無缺、順順利利的，要什麼有什麼，平步青雲；有的人卻註定要吃苦，走得比別人艱辛，跌倒了不肯再爬起來，只因為不想再跌一次。”

“你是在暗示什麼？”

“我只是在說這個世界不公平。”

“芝琪。”他的語氣誠懇得令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