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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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叫偷襲,那叫打醒。拜託!花才剛開,你就在等花謝?”徐臺美沒好氣的說。
“不是等,而是既有花開就必有花謝,這是一種善的多情,對天地萬物的多情,不過…哼!這是隻有情纖細的人才會有的。”李玉黛眯眸向徐臺美送去一記睥睨,大有“你這種人是不會懂”的意思。
“無聊!那叫為賦新詞強說愁的頂極無聊!同學,麻煩活在當下。”
“人當然要活在當下,要活在能夠強烈地被身邊事物引且想象的當下,而不是隻會吃喝拉撒混子。”李玉黛斜眼再送去一記,暗指對方就是她說的這種人。
“咦,聽您這話好像是在說我打混過子?”
“難道不是嗎?上課打瞌睡,舞會跑第一,你都升大二了,哪一科筆記不是回寢室後跟綠綠借來抄的?”
“怪了!我是跟綠綠借又不是跟你借,你囉唆個什麼勁?哼!若要說借,你還不是整天跟綠綠借沐浴、借洗髮、借,更扯的是上回還借衛生棉。”
“會借那些東西又不是想揩油,只是糊糊忘了去買嘛!”
“那麼糊糊,又算不算是在混子?”
“當然不能算了!綠綠,你說是吧?”兩邊鬥口僵持不下,李玉黛轉身向始終沒做聲的室友尋求援助。
“是呀是呀,綠綠,你別跟她客氣嘛…”徐臺美也趕緊擠過來“你快點坦白告訴她。說你已經不想再當她的‘用品供應站’了。”
“拜託!綠綠才不會這樣想呢,朋友之間本就有疏通之義,我三不五時就從宜蘭帶回來的鴨賞和牛舌餅,哪一回讓綠綠少吃過了。”
“綠綠,你說呀!說你才不屑她的牛舌餅!”
“是呀,綠綠,你快點說!說你再也不借她筆記抄!”一人扯一頭,在搖呀晃呀老半天后,才終於晃出了一把慵懶嗓音。
“你們到底要我說什麼?”範綠綠全然處於狀況外。
“說什麼?!”徐臺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當然是要你說我們兩個,到底是誰說得對呀!”
“那麼你們到底剛剛…”淡淡嗓音再起“說了什麼?”李玉黛沒好氣,玉眉顰蹙起,手比蓮花指,做出了撫心口的動作。
“你的意思是剛剛我們所說的一切,你全都沒有聽到?”包括她用深情唱的葬花詞?好心痛!知音果然難尋!
“綠綠!”徐臺美不敢相信“你是真的沒聽見還是怕得罪人,不敢說實話?”範綠綠淡淡瞟她一眼“你覺得我像是會怕得罪人的人嗎?”
“不像!”徐臺美直瞪著她“那麼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我們在你眼前吵了老半天,你居然全部沒聽到?”是把她們的爭吵聲當成了蜂嗡嗡叫嗎?
“沒什麼…”範綠綠表情一如往的淡漠“我只是在想事情。”想著為什麼她的眼皮會從早上跳到現在。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她跳的是右眼,那麼莫非是有災難即將降臨?
很怪,她從來不曾這樣的,她不是個神經質的人,更不是愛杞人憂天的人,卻不知道為什麼從早上起來到現在,總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
吃完早餐後她打了電話回家,容媽回報家裡一切都好。
接著她檢查了課表,發現並沒有討厭的課。
現在她抬頭,只見雲淡風清、陽光閃耀,花兒和鳥兒在枝頭上跳躍,她真的不懂那種不安的覺,究竟是為何而來。
“算了算了!苞頭牛說話白傷元氣,你繼續去思考你的人生哲學吧。”徐臺美揮揮手,將注意力重新轉回李玉黛。
“我說林黛玉呀…”
“c大林黛玉”是同學們給李玉黛取的綽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