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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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君接著又道:“如果你擊斃此婦,我發誓放過吳丁香他們,甚至此生永不踏入宜陽地面都行。”王鴻範道:“這話更值得考慮了。”吳丁香道:“張君是男子漢大丈夫,他的諾言,可以相信。”王鴻範道:“你也勸我殺死錢如命麼?”吳丁香點頭道:“她如此可憎可厭,若是死在你手下,我決不同情她。”錢如命一瞧情勢不妙,敢情這個隱名敵人,可能會最先對付自己了。證明張君對他也十分忌憚,可見得他的武功,必定十分深高強。
她連忙道:“喂!你別受他們利用,阿張的諾言靠不住。”王鴻範淡然道:“何以見得呢?”錢如命道:“因為他身上有一個大秘密,我若說出來,你就懂得為何不可信他之故了。”王鴻範凜道:“那麼你不妨說出來聽聽。”錢如命道:“好,我說,阿張其實不姓張,而是姓封名乾。”吳丁香身軀一震,忖道:“我的天呀!敢情他是陸鳴宇的師兄,乃是得天下大亂的真正幕後人…”封乾仰天長笑一聲,道:“錢如命,你宣佈出這個秘密,等如是自掘墳墓,老實告訴你,我固然受制於你的厭功,但這個秘密,亦是我大束手縛腳的原因之一,如今你既揭穿,我已沒有什麼顧忌,更迫得非殺死你不可了。”錢如命心中大為震驚,因為她深知封乾的武功,非同小可,若然橫了心來搏殺自己,定能如願。
雖然她由於曾施暗算之故,動手時佔了不少便宜,可是封乾憑仗心底的那一點慾火,扳回不少劣勢,是以真拼之下,只須付出相當代價,定可殺死自己不過她面上全無一點驚懼之,反而泛起悍潑的表情,厲聲道:“好,你不妨試試看。”封乾冷哼一聲,轉身向窗口行瞿。
他步伐一跨開,頓時發生一種奧妙的“節奏”不但是他的對象錢如命,即使是房內的王鴻範和吳丁香,也被他這陣“節奏”所籠罩。
所謂“節奏”也可以說是一種無形的覺網,只要網中之人,有所舉動,他都得知並且生出反應。
不過這其中仍然大有分別,例如這刻他的目標對著錢如命,則她的動作,將引起封乾兩種反應,一是追趕,一是擊。
換言之,錢如命對他也只有兩種反應,一是逃走,一是搶先攻擊。
可是,他這陣奧妙玄奇的“節奏”卻已使錢如命失去主動之勢,她縱是搶攻,明明先出手,但封乾的反應,必是攻,而且可以快她一線。
她如是逃走,情況也沒有改變,當她開步之際,封乾受到應,會比她更快的追撲上前,縮短距離。
當然這等“節奏”並非人人可以發現的,須得是一高手,才能知。
那錢如命和吳丁香,真是女中罕有的高手,是以居然都覺得出封乾的這陣節奏。
吳丁香只不過驚訝而已,但錢如命卻苦了,打深心中泛湧起“進退皆難”的痛苦之。
她急忙叫道:“封乾,你若是落在對頭手中,也不會好受。”封乾冷冷道:“當然不好受,但你比我先遭受報應,我總算撈回一點本錢。”錢如命道:“但我們仍可訂立互不侵犯之約。”封乾道:“不行,你已洩了我的底,這個秘密,馬上傳出江湖。”錢如命道:“你以為人家不知你的底細麼?”封乾道:“他如何得知?”他已停下腳步,距窗口只有四五尺。這刻縱然“節奏”消失。但以他的功力造詣,有把握隨時追上錢如命,自然更有把握封拆她任何攻擊。
錢如命曉得危機並末消失,是以急忙答道:“我看那廝定已曉得你的來歷,才會一點也不在乎你,但假如你我聯手,加上我的手下,必可制服他們。”封乾搖頭道:“你說的雖然有理,但我不要與你聯成一氣,因為你太可厭了,我恨不得馬上殺了你。”錢如命仍然不肯死心,道:“你雖然快意於一時,但在兩敗俱傷的情況之下,你仍然難逃大劫,這又何苦來呢?”封乾忽然改變話題,道:“錢如命,這個人當真不怕你的厭功麼?”錢如命道:“那是他自己說的。”封乾道:“老實告訴我,他怕不怕?假如你騙我,到時咱們聯手,也贏不得他。”錢如命道:“為什麼?”封乾道:“因為我估計錯誤之故。”錢如命一聽,可就不敢騙他了,忙道:“他似乎沒有說謊。”封乾嘆口氣,頭也不回,高聲道:“這位仁兄一定是逍遙門下的高人了,是也不是?”王鴻範應道:“不錯,貧道王鴻範。”封乾道:“我聽過你的名字,無怪你要嚴守秘密了。”錢如命口道:“封乾!我們聯盟呢?抑是為敵?”封乾道:“那我得聽聽這位仁兄的意見了。”錢如命道:“你為何沒主意了?”封乾道:“假如他不乘這之危,我就不與你聯盟,省得厭煩。”錢如命吃一驚,道:“你們既是仇敵,他的話你如何能信?”封乾道:“他是逍遙老人的座下首徒,說的話豈能不算數?”錢如命聽過“逍遙老人”的傳奇事蹟,頓時心頭大震,凝目向王鴻範望去。
只聽王鴻範道:“封乾,我從洛陽跟到此地,你的一切情形和行蹤,都在我掌握之中。因此,你與錢如命聯盟也好,為敵也好,我是任憑尊便,也不答應你什麼?”他的話等如答覆對方說,若要乘機下手,則機會甚多,最顯然的是當封乾逃走之際,身上負傷。其時王鴻範若要下手,可說易如反掌。
由此推論,王鴻範的意思,乃是要把他留給查思烈了。
封乾馬上下了決心,冷冷道:“錢如命,你聽見沒有?我可要動手啦!”他說話之時,已說力起殺機。是以一股森寒的氣勢,湧撲出去。
錢如命連退六七步,封乾身形閃動,如影隨形般飛出院中,與對方仍然保持四五尺的距離。
他催發凌厲的殺氣,不住地湧撲敵人。
現在他只希望對方受不了,膽裂逃走。這時,他就能施展出煞手,一擊斃敵,解除“厭功”的牽制。
可是錢如命不但沒有逃走,反而更令人到煩厭難耐,原來她已全力施展出“厭功”對付封乾可怕強大的氣勢。
封乾心中煩厭得幾乎作嘔,真想立即轉身逃走,遠無避開這個可怕的女人。
他之所以不敢發招攻敵,便是因為到對方的“厭功”壓力強大絕倫。因此他發招之際,無法集中全部的心志。這等情況之下的招式,威力比平時減弱一半遠不止,相信一定不能擊敗敵人。
這時,封乾已覺到王鴻範和吳丁香,已經從房門走出。
但這兩人乃是觀戰的意思,一定不會幫忙錢如命,所以他放心得很,全不理會。
他與錢如命相博了好一陣,雙方都到疲力竭,當然他們不是真的失去體力,只不過心理上有這等覺而已。
在封乾而言,他渴想逃走,遠遠避開這個女人,在錢如命方面,她也到對方的殺氣,森冷難當,亦想逃走。
如果他們老是勢均力敵地對耗下去,這一場架,大概還有得耗的。而且也很難分得出高下。
但封乾驀然氣勢大盛,一伸手,已取出兵刃,卻是一柄金光燦然的手狀兵器,稱為“金魔手”錢如命身子一震,舉起雙刀。
她不明白對方何以突然氣勢陡然增強,以致自己的“厭功”相對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