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飄舞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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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無邊冰心第二十五章飄舞風趙烈腳尖剛踩上尖，驀然覺周圍河水晃盪，巨大翻滾旋渦似乎要把他噬，前面盤旋水忽然破出一道花，一把森冷分水刺閃電般刺來。

趙烈左手懷抱蕭碧痕高高躍起，堪堪躲過了凜冽攻擊，還沒有等到落在江面上，水面周圍忽然冒出無數人頭，他們手一揚，十幾點青光芒朝他急馳而來，瞬間又消失在黃河水中。

趙烈反手拔出長刀“無邊”揮刀劈飛密密麻麻如蝗蟲般的暗器，旋轉著踏衝天，驀然大吼一聲，凌空朝下面渾濁水面全力劈出一刀。

“砰”一聲巨響，耀眼刀光重重砍在水面上，濺起了一丈多高的花，河水盪翻滾，竟然朝四周盪出一圈如海般的漣漪濤，刀光也被花震碎，迅速向四周散開，落掩映下發出璀璨的點點光芒。

趙烈藉著濤作掩護，腳尖輕輕點了一下水面，準備朝對岸猛衝，忽然一條柔軟堅韌的長索從水中牢牢捲住了腳踝，猛地把他拉向水中。

趙烈躍在空中，左手懷抱蕭碧痕，右手持刀，猝不及防下無從借力，高大的藍身影映著背後火紅落，瞬間就被拖入到冰冷渾濁的黃河中。

趙烈身子剛落水就被急速拖向水底，滿目皆是晃盪黃，一片混沌，頭暈目眩，什麼都看不清，時間忽然變得緩慢，耳邊是巨大的水壓產生的迴響，就連思維也瞬間停頓了，他咬牙抱緊蕭碧痕，生怕她被湍急河水捲走！

冰冷渾濁的河水中數把鋒利分水刺忽然劃出一道道水泡從四面八方刺來，趙烈想也沒想，左手緊緊抱著蕭碧痕，右手飛快用長刀在水中把纏住腳踝的長索奮力斬斷，然後迅速把長刀咬在口中，右手拼盡全力朝水下猛擊，河水烈震盪，他緊緊抱著蕭碧痕旋轉著從水中“蓬”的一聲衝出，濺起了漫天水花。

趙烈勉強衝出水面，**身子旋轉著躍到高空，身體散落水花在火紅落映下發出絢麗彩，只覺得大腿一涼，鮮血如注，剛才在水中被濤在狠狠刺了一下，他怒吼一聲，取下咬在口中的長刀，凜冽的無邊刀風在黃江面上瘋狂砍出了連串水花，巨大響聲不絕於耳。

藉著水面反擊之力，趙烈身行急衝，咬牙朝對岸飛奔而去，鮮血順著大腿輕輕飄落在沸騰江面上，懷抱蕭碧痕長時間凌空飛渡黃河，口中忍不住噴出大量鮮血，點點鮮血輕柔地灑落在滾滾黃河中。

渾濁水面湧現紅，濤從水底伸出頭來，肩膀上一道傷口正在血，剛才被趙烈瘋狂凜冽的刀氣所傷，他望著踏而去的藍背影，眼中出了欽佩神，懷抱一人還能從洶湧黃河中逃走，果然不愧為黑榜上紅得發紫的明星。

趙烈抱著蕭碧痕溼漉漉衝上對岸，輕輕把她放在草地上，然後撕了一塊衣服用力把大腿上的傷口包起來，後背這時忽然傳來一陣刺痛，背後不知什麼時候被一顆鐵蒺藜打中，他毫不在意笑了一下，先含笑把滴水長髮甩幹，後背健美強壯的肌猛染收縮，鐵蒺藜帶著血絲彈了出來。

蕭碧痕一身白裙全部溼透，緊緊貼在身上，豐腴美好的曲線微微顫抖，眼中出了異常溫柔的目光，剛才在黃河中驚心動魄的場面沒有讓她到絲毫害怕，相反卻有一種喜悅心情，趙烈為她拼死搏鬥，異常兇險，心中十分動，充滿了幸福甜滋味。

蕭碧痕掙扎坐起柔聲道:“剛才真的很危險，你為我受傷不輕，對不起。”趙烈默默包紮傷口，目光充滿了冰冷憐愛，甚至還有一些無奈和淡淡的悲傷。

趙烈為了蕭碧痕逃亡江湖以來首次破天荒改變了裝束，飄逸長髮盤在頭上，戴著一頂鑲玉帽子，兩把長刀用厚布包裹起來，看上去彷彿是一具古琴背在身後，天藍長袍換成一件灰白長衫，完全是一幅書生文士打扮，除了身材高大強壯外，秀氣臉龐把以往野藏了起來，看上去真有幾分富家公子青年才俊的摸樣，勉強算是瀟灑風，溫文儒雅。

中原武林向來藏龍臥虎，趙烈也不敢大意，渡過黃河後找了一頂青兜軟轎，僱傭兩個身強力壯的傢伙抬著，他不想太辛苦，於是找了兩個丫鬟一路服侍蕭碧痕，他則騎馬瀟灑走在旁邊，旁邊居然還有書童揹著滿箱書籍跟在後面。

趙烈現在基本上已經該頭換面了，他似乎完全融入了進去，忘記了漏*點的江湖，一路上詩作賦，倒也平安無事，花秋月，逍遙自在，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遊山玩水的富家公子。

“已歸來，看美人頭上，嫋嫋幡。－無端風雨，未肯收盡餘寒。卻笑東風從此，燻梅染柳，更沒些閒。閒時又來鏡裡，轉變朱顏。清愁不斷，問何人會解我心，生怕見花開花落，朝來雁先還。”他的口中雖然是花秋月，心中卻一直在盤算到江南以後的發展，他握緊雙拳，心中充滿了自信，明媚的天氣讓他心情愉快。

蕭碧痕不時掀開布簾觀看外面的美麗景，雙眸總是不由自主落在藍飄逸身影上。趙烈忽然含笑伸手從路邊樹上摘下一朵鮮豔花朵輕輕遞給躺在青兜軟轎中的蕭碧痕。

蕭碧痕望著手中嬌豔的花朵，心中充滿了幸福和喜悅，這段路程是一生最美好的旅途，傷勢早已好了大半，但她依然情願呆在軟轎中，喜歡趙烈修長溫暖的手掌每天放在後背，輕輕把溫熱內力緩緩輸入她的身體，舒坦之極，她更喜歡默默從簾子縫隙中凝望高大灑脫的背影，他此刻少了很多江湖草莽的味道，增添了幾分書卷氣息，反而讓她更為喜愛。

路邊溫馨酒館，酒氣襲人，萬籟寂靜的深夜，紛紛揚揚的細雨帶來絲絲涼意，梅花入夜影，蕭疏令月瘦！蕭碧痕盈盈醉態，言又止，語還休，眼波動比酒更醉人，趙烈假裝醉了，惹她心疼，教她憐惜，令她以微涼的手覆住額頭，呵氣如蘭的，輕輕地吐出關懷的語句，纖手破新橙，再遞過來一杯濃茶，解酒？解什麼酒，何物可解？這樣醉著一生一世，不好麼？漫漫旅途讓趙烈無酒自醉！

東都洛陽地處中原，山川縱橫，西依秦嶺，東臨嵩嶽，北靠太行且有黃河之險，南望伏牛，有宛葉之饒，河山拱戴，形勢甲於天下，皇宮大殿規模宏大，繁華熱鬧。

趙烈毫無顧忌地大搖大擺走進了洛陽城，書童牽著馬，他則揹負“古琴”閒步熱鬧街道，手持摺扇，風度翩翩，簡直是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形象。洛陽城上看是花，下看是花，舉目所望，處處是花，無論貴家寒門，戶戶門前聚簇紅，不分男女老少，人人頭上花，大街小巷意盎然，洛陽驀然變成了一座花城。

蕭碧痕坐在轎子裡面透過晃動簾子縫隙受到了街道的熱鬧氣氛，她忽然很喜歡這種平凡平淡的覺，甚至很羨慕那些三三兩兩逛街買胭脂的青少女，喜歡凝視她們臉上幸福簡單的笑容，平平淡淡才是真。

寬闊街口人山人海，擠滿了人，遠遠就可以聽到震耳聾，排山倒海般的歡呼叫喊聲，街道中間搭了一個寬闊臺子，恰逢洛陽牡丹花會。洛陽地脈花最宜，牡丹尤為天下奇，牡丹花開花落二十，一城之人皆若狂。綽約多姿的牡丹各彩各異，一朵比一朵絢麗，花朵紅裡透紫，紫中透紅，澤豔麗多變擺動枝葉，吐芳香，人們以花為屏帳，以花為山形，並用竹筒盛水，花釘掛在樑棟及柱拱之上。

各地才子佳人齊聚洛陽，既有聞名天下的文人騷客，也有從全國湧來的年輕才俊，既有貧寒才高的書生，也有衣著華貴風的公子王貴。街道旁邊樓閣坐滿了達官顯貴，千金小姐，她們雍容華貴，沉魚落雁，端坐含笑凝望滿腹經綸，英俊瀟灑的才子詩作賦。

洛陽牡丹花會每屆都會傳出一見鍾情的佳話，這也成了牡丹花會越辦越紅火的重要原因，天地牡丹爭奇鬥豔，世間才子也字字珠璣，針鋒相對，果然不愧為聞名天下的牡丹花會。

趙烈興致觀看，完全忘記了漏*點血腥的江湖，似乎回到了年少輕狂的少年時代。今年洛陽牡丹花會規模空前，各地才俊蜂擁而至，乃是歷年最彩的一屆，臺子中央滿頭白髮，神謙和，氣度雍容的老者乃是當今皇上的師傅，翰林院大學士張天林，他今天是洛陽牡丹花的主審官。

臺上爭鬥沒有刀光劍影，但卻彩紛成，讓人歎為觀止，拍案叫絕。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不時傳出叫好聲音，趙烈心中輕狂漏*點被點燃，似乎回到快樂無憂，寒窗苦讀的少年時代，那個時候的年少輕狂，臉上逐漸出了陽光般的燦爛笑容，心情澎湃！

趙烈用彩絕倫的詩詞《傷離別》在眾多文人騷客中依然輕鬆進入了最後爭奪。